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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一嘆:“都說了假的?!彼粏〉纳ひ袈犉饋碛悬c慘:“殿下, 別揉了, 破了小的就完蛋了……” 少年反而用力一握。 一邊握一邊低下頭去, 用他那把清朗而略帶沙啞的孩子嗓音,說著惡毒的話:“你們女的不是最喜歡被這么玩嗎?” 這會兒,他們都已適應(yīng)了屋內(nèi)黑暗的光線, 透過窗外稀薄的月光,依稀可見對方模糊的面容。 女子清淩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直直看著他,眼尾驀然彎了彎,口氣平緩。 “殿下,我要是個女人,我肯定會敞開了衣服任你玩,可我不是啊,這東西要做的像不容易,被您這么捏啊搓的, 會變得左右不一,明日小的還怎么出宮, 直接要送到斷頭臺了?!?/br> 他看著她,心底終是閃過一絲疑慮。 真是假的? 那日,他也捏過那個賤人的,還沒怎么使力, 她就哭得呼天搶地了,此時, 他用的力氣比那次大多了。 可她的臉,看起來根本不像男子。 “殿下?!?/br> 她施施然道:“冒昧問一句,您有摸過真的r房嗎?” “我說的,是沒隔衣服的?!?/br> 少年手一頓。 她驀然發(fā)出一聲笑:“原來您沒試過,怪不得手饞?!?/br> 緊接著,下面的人開始解領(lǐng)扣。 “我這做的可是八成像,反正也被您捏得不成樣了,直接送你玩吧?!?/br> 抓起他的一只手,直往打開的衣襟里伸。 少年似受到了極大驚嚇,手忙腳亂掙開她。 掙的很大力,直把他自己給掙得往后一摔。 地上的人慢慢坐了起來,那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眸在黑暗中淡淡瞥他:“殿下不是懷疑我是女人嗎,抓上一把不就知道了?” 少年扶坐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盯著她的眼神又驚又怒,還帶著點懼。 她動作落拓地?fù)蔚卣酒穑戳怂谎郏鋈桓┥韺⑺麛r腰一抱。 少年嚇了一跳,推拒都沒來得及,那人的手臂就已離開了他,而他已回到了椅子上。 “地涼,別坐地上?!?/br> 一陣悉索聲,那人點亮了燭火?;鸸獯萄?,少年瞇了瞇,很快重新看到了她的臉。 一張女人臉。 和他一樣,漂亮到過分的臉。 注意到他的目光,她嘻嘻一笑:“我這臉好看吧?我讓人用人.皮面具做的。”她彎身撿起地上的雪巾,不急不慢地給自己綁回去:“進(jìn)宮時還被個守門的揩了下油,做漂亮女人真不容易?!?/br> 這時,她的視線放到了他身上,手往腰上緩緩一叉,竟打量起他來。 少年僵硬地別開臉,不理會她。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找不到方才的氣勢了。 她也沒說話,轉(zhuǎn)身朝角落的一只箱子走去,打開,從里拿出了幾件衣服。 少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等她把衣服拿來,就開始怒叫:“滾開!本皇子不要你管!” 她的腳步止在了兩尺之外,目光沉沉看著他,道:“殿下,您還不愿信任我嗎?!?/br> 少年惡狠狠道:“憑什么信任你這來路不明的人!我立刻就能叫人把你抓走!” 她絲毫不被激怒,緩道:“憑我把您的腿治好了,憑您現(xiàn)在不需要別人扶就能站起來?!?/br> 少年訝然。 “您可以站起來試試,我若說的有一句不對……”她拿出包袱里剪子,輕輕放到他手邊桌子上:“您可以立即把我刺死?!?/br> 少年久久看著她,臉上交錯著驚疑和猶豫。 不可能。 怎么可能? 他早就對自己的腳不抱希望了,父皇都不理他了,太醫(yī)院的人也早就不來了,怎么可能憑她一雙手,一個時辰就讓他重新站起來了? 可他又無法抵抗她施下的誘.惑。 少年終于開始挪動臀部,讓自己的雙腳踩到地面,緊緊撐著扶手,顫顫巍巍地自椅上站了起來。 一股力量,由膝蓋和小腿肚上綿綿不斷傳來,支撐著他的身體,使他牢牢站穩(wěn)。 這竟是如此的簡單輕松。 就好像這半年多來,他夜夜做的夢。 少年睜著眼,望著虛空,握著扶手的手在顫抖。 看著那別著臉久久站立不動的少年,棉棉悄悄舒了口氣,回憶著白術(shù)的動作習(xí)慣,抬腳走向他。 “殿下……” 面前的少年忽然身一軟,整個人跌進(jìn)椅子里。 棉棉忙上前:“您沒事吧?”卻被他冷冷推開。 “這算得了什么?”小少年不屑一顧撇著臉:“我本來就能站。本皇子要的是如常人跑跳自如。” 棉棉看著他拒人于千里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揶揄。 這小子真會裝,差點沒看出是假摔。 棉棉學(xué)著白術(shù)溫文爾雅的模樣,輕咳兩聲,道:“這有何難,多多按摩,疏通經(jīng)絡(luò),注意保暖,殿下的腿會比任何人的都健壯有力,別說跑跳自如,飛檐走壁也不是話下?!?/br> 她動作自然地給他攏了攏肩側(cè)的墨發(fā):“殿下若不嫌棄,白術(shù)愿為您效力?!?/br> 少年緩緩轉(zhuǎn)頭,看住她,好似在確認(rèn)她究竟值得他多少的信任,又好似只是單純的怔忪彷徨。 但不管怎么樣,棉棉知道他已對她卸下了心防。 她成功了。 她平和地回視他:“殿下,白術(shù)給您換身衣服吧,這衣服,您穿著太冷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