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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通話符從窗外飛到了龔老面前,打開一聽,是仆大夫恭敬幾近唯唯諾諾的聲音。 “龔老!烏金靈石后輩已派了幾個罪奴去挖了!明日就能取回,您且等候一夜!” 真德和龔老聽了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龔老樂呵呵回道:“如此真是解了燃眉之急。請仆大夫務必多派幾個人手去協(xié)助,那碎尸谷甚是險惡,以免造成傷亡?!?/br> “放心放心!去的是兩個剛來的重刑犯,死了也罪有應得,沒死就是戴罪立功了!” 真德眉峰微挑,出聲問:“重刑犯?可問是哪兩位重刑犯?” 仆大夫聽見真德的聲音,似有些意想不到她在場,當即支支吾吾起來:“呃,就是那個那個……脖子上戴著法器的女子,還有……還有就是那個無頭小子……” 真德一驚,當即跳了起來:“他們毫無靈力!如何能去碎尸谷?!”說著,便化作一團光,砰一聲巨響,直接破窗飛了出去。 龔老不安也正要飛去看看情況,驀然想到剛才那么大動靜,定吵到淺眠的離焦。 把他吵醒了,今夜就不可能再睡了。他睡不著,那他龔老也得受罪了。 老者輕步入了臥室,來到躺著名男子的床榻前,觀察他的情況。 只見男子面容恬淡柔和,長睫沉沉蓋下,嘴唇淡淡閉合,整個人顯得格外放松。 老者看了又看,臉上的疑慮逐漸放大。 沒想到,這離焦不僅沒有醒,還睡得很沉。 他從未見他睡得這般香甜。 作者有話要說: 第48章 戲精司奐 · 當棉棉換好夜行服, 背上挖掘工具,隨司奐坐上飛鼠,飛鼠展開飛膜撲飛上天后, 棉棉才明白,司奐為何指名要這個飛鼠坐騎。 因為這只飛鼠會縮小, 飛上去沒一會兒, 他們就縮小得像只飛蛾了。 “小心鯤獸!”地面上的仆大夫仰著頭朝他們大喊:“它對血很敏感!你們千萬別受傷!受傷了要趕緊包扎!” 棉棉聽了人一僵。 發(fā)殼兒!她剛好例假第二天啊! 她猶豫地抬手欲拍前面的司奐:“司……” “快!”前面的少年突然大喝一聲, 把她給打斷。 下一瞬,飛鼠就突然像屁股上裝了馬達一樣,嗖地往前飛了出去。 棉棉措手不及, 被慣性帶得猛然往后一掀。 “?。。。 ?/br> 一只手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了回來,啪地一下?lián)涞搅怂緤J窄小而修長的背脊上。 “沒事吧,知棉姐?”背脊上傳來少年略帶幸災樂禍的聲音。 棉棉真嚇得面目都扭曲了。她現(xiàn)在什么靈力都沒有,就是個凡胎rou體,這么摔下去鐵定裂成好幾瓣。抬頭正要臭罵,驀地又被眼前所見驚地一懵。 只見少年原本空蕩蕩的肩膀上,不知何時長出了一顆頭,而這顆頭, 此時正回過臉來,笑嘻嘻地看著她。 橘色的短卷發(fā), 在凜冽的風中俏皮地飛舞著,一雙又圓又亮的貓眼,被皚皚暮色照得漂亮迷人,皮膚被夕陽的光芒涂上了一層蜜色, 令他尚有些嬰兒肥的臉蛋看著分外可親。 “你……”棉棉目瞪口呆:“你什么時候裝的頭?”比之前裝的那五顆又怪又丑的腦袋好看多了。 少年卻沒有回答,邀功似的朝她直湊過來:“好看嗎?” 棉棉無意識地往后退了退臉:“好看, 好看?!?/br> 司奐見她閃躲,心里一陣不爽,沒好氣地扭回頭:“假惺惺……” 棉棉想起方才要說的話被他打了岔:“司奐,停下來,我要……” 話還未落下,一陣猶如打雷般的人聲,突然從后傳來。 “司奐!停下!” 隨即是一陣殺氣逼前。 飛鼠上的兩人沒來得及回頭看是誰,身下的飛鼠就被那殺氣嚇地飛行不穩(wěn),啼叫著一陣左右搖晃顛簸。 司奐沒有慌,沉著地控制好飛鼠,俯身大喊:“抱緊我!” 棉棉迅速摟住他的腰,緊接聽他一喊:“入林!” 飛鼠即帶著他們俯沖下去,飛入下方的茂密叢林。 棉棉這時才有空回頭去看后方的人,原來是真德。 她就在他們后方五尺之外,因化小的原因,此時的真德看起來就像個龐大的巨人,正踩著祥云飛速緊追其后。 顯而易見,她追不上他們,棉棉從她眉宇間讀出焦躁和些許驚怒。 連真德都追不上,可見這飛鼠飛行速度十分了得,怪不得靠它司奐就敢去碎尸谷。 見他們不停反而往叢林而去,真德臉上大怒:“你是想死嗎!別胡鬧了!跟我回去!” 說著,掐訣喚出了數(shù)名持槍兵將。 “再頑抗,我就不客氣了!”真德喝道。 “想讓我回去可以!”司奐朝后大喊:“把真相告訴我!” 真德面露猶豫:“待事情穩(wěn)定平息,一定告訴你!” “那就無話可說了!”司奐驀然喊了聲:“鼠大哥!沖!” 飛鼠瞬間提升速度,風馳電掣般竄入了茂密的灌木叢。 這么小的物體,進了灌木叢絕對不好找。 真德咬牙切齒,往里怒喊:“知棉!把他推下來!立刻??!”一邊說,一邊無聲指揮手下入林分頭搜尋。 料到她會四處搜尋的司奐,沒有往里飛行,而是躲在一片亂草枯葉之下,準備靜待他們離去再起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