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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臉后,棉棉摸入袖兜欲拿出帕子拭水,發(fā)現(xiàn)帕子不見了,只好拿袖子隨意擦干。 過了沒多久,真德就只身前來,把他們放出去了。 棉棉安童出來的時候,妙嚴元君剛好踩著仙云駕到。 昨夜,棉棉就從安童口中得知,妙嚴元君是島主的側(cè)室,而他則是妙嚴的外甥,只是他曾犯過錯,所以削去了仙籍,不管他法術(shù)多厲害,渡多少劫,永生都是一名散仙,若不是與妙嚴有這層關(guān)系,他也不能待在唐宮做太醫(yī)。 妙嚴果然對真德毫無畏懼,不斷出言諷刺她一個天界戰(zhàn)神不去舞槍弄棍,卻到這莽荒大陸管東管西。 真德意外地心情好,沒有和她針鋒相對,讓知棉回去甘雨堂,她則領(lǐng)著雪豹要走時,知棉走時,安童忽然喊住了她。 只見他拱手彎腰,朝真德道:“真德將軍,雪豹仍舊需要觀望,它處于暴躁易怒的狀態(tài),離不開知棉,安某愿分出一半時間隨同知棉照顧雪豹?!?/br>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還有棉棉和雨朦的互動,突然胃痛,頭暈耳鳴,寫不下去了,后面也沒有修改,不知哪里有問題沒有…… 第61章 天水碧色的男子 · 當雨朦起床來到‘留塵居’——離焦的住處, 剛好遇上處理完事,過來給離焦匯報的真德。他們正坐在院子里品茶。 “這位安大夫心地真好。” 聽完處理結(jié)果,雨朦嘆道。 “為了遷就雪豹不能呆在宮中, 調(diào)到唐宮最下層的采藥局都愿意,每日還要去危險的莽林采藥……太讓我吃驚了, 世界上真有這般心善的人?!?/br> 說著向真德感激一笑:“還要多謝真德將軍網(wǎng)開一面, 讓知棉和雪葵呆在安大夫身邊!我家雪葵啊, 最喜歡在野林里撒歡了,這下它定樂開花了!” 真德?lián)P了揚唇角:“只是權(quán)衡利弊之下的決定?!?/br> 語氣平淡,眼睛卻一直注意著身旁靜靜呷茶的離焦, 不愿錯過他臉上的絲毫變化:“離焦,你認為此決策,妥當否?” 雨朦眼波一轉(zhuǎn),也望了過去。 離焦今日精神看起來不錯。 復(fù)活以來,因身負雷傷,他深居簡出,一向著寬袍,烏發(fā)半披。 今日穿了利落貼身的天水碧色圓領(lǐng)袍,高束的烏發(fā)還配了個小玉冠。 露出的下顎線利落如刀削, 頸肩線條流暢而有力,身姿英氣逼人。 晨陽拂面, 膚光勝雪,黑白分明的長眸清潤幽靜如同山泊。 真德看著這樣的離焦,微微恍惚。 已許久不曾見過這樣的他了。 忽然,她心下一震, 終于明白為何自己特別喜歡柳晏了。 因為他和早期的問魈非常像。 雖然柳晏長得單薄病氣些,但是, 他們的氣質(zhì)和舉止、言語習(xí)慣是極相近的。 那時身為小劍修的真德,便是被化名為離焦的問魈身上這種迷人氣質(zhì)所吸引。 和在玄冰窟時,對柳晏的一見傾心一樣。 她從未向問魈表露,后來被剝?nèi)チ艘黄呛?,問魈完全變了,而她也沒有了從前那種感覺。 又是一個可以證明,柳晏是問魈一魄所締造的證據(jù)。 可為何,內(nèi)丹放到離焦體內(nèi)時,兩個人的靈識會無法融合?里面一定有原因。 真德不由握住腰間的玉牌。 幸好不能融合,她才有機會得到柳晏。 相反,看著這樣的離焦,雨朦心里一陣迷茫。 這個人真是問魈嗎?和她印象里的那位桀驁不馴,拒人于千里的北帝太不一樣了。 并且,和那段她突然想起來的回憶:在韶光湖,與她纏綿了九次的問魈,也極其不同。 雨朦不安地握住脖子上的血晶子。 離焦對她們的目光熟視無睹,只是靜靜眺望遼闊的天際:“將軍自行定奪即可?!?/br> 真德與雨朦不動聲色互覷了一眼。 “昨晚我臨時有事先走一步,當時你還哇哇亂叫的,以為你又得躺幾天,沒想這么快就好了。” 真德扭身打量離焦,似笑非笑道:“許久沒看你氣色這般好了。看來,雪豹的冰焰晶體對你身體大有好處啊?!?/br> 離焦捻杯的手指,貼在杯身上頓了一頓,喉嚨里發(fā)出沉沉一聲嗯,語氣甚是不在意:“……尚可吧。” 真德向四周看了看:“龔老呢?怎么不見他?!?/br> “回冥界處理事務(wù)?!彪x焦道:“兩日后回來?!?/br> 要回兩日?真德皺眉。 她還想問問他關(guān)于柳晏筑丹的事,看來只能親自去找他。 離焦轉(zhuǎn)向心不在焉的雨朦:“小神女今日可有空?” 雨朦反應(yīng)遲鈍:“有空?!?/br> “昨日你提的飛龍草?!彪x焦溫言道:“小仙如今可陪你去采?!?/br> “飛龍草?”真德面色微肅:“這草不是在讀蘭谷嗎?” “讀蘭谷?” 唐宮最下層臨近地面的采藥局,棉棉背起了一個比她身體還要龐大的竹簍。 她顛了顛竹簍,令它能與自己的背部更加貼合,微亂的劉海下,一雙泠泠黑眸沉靜無波:“這名字好聽。” 背著同樣背簍的安童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掃到她身上:“名字好聽,環(huán)境可……” 他聲音一頓,下一秒就走了過來,動手把竹簍從她背上脫下:“太大了,你腳傷未愈,不宜負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