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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起身走向裝原諒花的竹筐。 一邊走, 一邊伸手去掏腰間芥子袋,從里掏出了一只瓶子。 然后迅速往框中一灑。 看不出在灑什么, 但依稀看到筐中的白色花朵閃現(xiàn)一片紅光。 棉棉瞠目看著灌木叢外面,那個若無其事踱回篝火的清雅男子,心沉的有些難受。 她以為安童是可以信賴的人。 嘴上的大手,緩緩松了下來,露出了棉棉僵硬呆滯的小臉。 耳朵上方傳來一聲哂笑。 “現(xiàn)在,你是愿意和他獨處,還是和我……” 話音未落,棉棉便感覺到左手腕觸來溫?zé)岬氖种浮?/br> 棉棉警覺閃躲,下意識保護自己的手腕,掙扎中撞到了面前的灌木叢。 “啪沙——” 安童聽見枝葉搖動的沙沙響,抬頭望去,果然半丈外的草叢在搖晃。 抬步繞過去,什么都沒有。 幽暗茂密的叢林中,一個黑影閃至一棵高樹后。 棉棉還沒站穩(wěn),身著黑綱精甲的男人就將她按在了樹上,與此同時,她的兩手也被扣到了頭頂上。 “你想干什么!”棉棉盯著眼前英武冷冽的男人,再次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氣味真的和離焦很像:“你將軍讓你跟著我,不是讓你為非作歹!” 四周植被茂密,遮蔽了天空,更將男人帽檐下的眼睛嚴(yán)嚴(yán)隱在了黑暗中。 可他唇上的溫煦笑意,卻是無比清晰。 “為非作歹?” 他語氣略顯荒謬,隨著說話緩緩靠近她,兩片嘴唇吐著棉棉愈發(fā)感到熟悉的清朗嗓音。 “你真的明白何為‘為非作歹’么……” 控著她手腕的手指,開始似有若無地撫摩上面的那道黑線,這令棉棉感到緊張恐懼,像只小野獸般掙扎尖叫:“別碰我的手!放開我……!” 他忽然控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往上推起,逼迫她迎向他垂下來的臉。 棉棉頓時不敢動彈了,顫栗地盯著上面這張離她只有一寸遠的臉,大氣都不敢喘。 他顯然是想吻她,側(cè)著臉張開唇,躍躍欲試地朝她低下來,雖看不見眼睛,可上面的每個毛孔都在表達著邪惡不羈。 棉棉死死閉著嘴,惶恐地閉緊了眼睛。 意外的是,他沒有吻下來,而是發(fā)出一陣愉悅的哼笑,帶著濃郁的男性熱息,噴灑在棉棉口鼻上。 “下次……” 懸在棉棉嘴上的那兩瓣唇,笑著吐出柔煦的聲音:“脫.褲子前,記得抬頭看看上面……” 棉棉愣了兩秒才聽懂他說什么,整張臉一炸,羞憤大罵:“你無恥不要臉!我要上天庭投訴你讓你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男人對她的潑辣咒罵不僅不在意,反而還挺喜歡的樣子,嘴唇忘形咧起,露出兩只潔白俏皮的虎牙。 隨著掙扎,棉棉的一側(cè)袖子滑落到了手臂盡頭,露出了一大段白嫩藕臂。 男人注意到了,嘴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棉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他抬頭湊向她的手臂,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將嘴唇貼了上去。 棉棉渾身一顫,驚恐掙扎,可體內(nèi)的力氣很快被這溫?zé)崛彳浀挠|感抽去。 他的動作很溫柔,不時伸出舌尖輕輕舔吮,在她肘下那段最嫩的皮膚上流連。 “不要……”棉棉顫栗發(fā)軟,呼吸細碎不秩:“你究竟是誰……” 事實上,棉棉心里隱約有了答案,可她不敢確定。 他沒有回答,握著她手的長指愈發(fā)用力,近在眼前的喉結(jié),在皮下緩緩顫動,沙沙發(fā)出一聲享受的呻.吟。 “味道甚妙……”他沉沉喃了聲,低唇湊到她已紅彤彤的耳朵上:“這次就罰到這里……” 聽到“罰”字,棉棉心重重一跳。 他真是那位在鯤獸巢xue救她的無臉靈獸。 原來他沒死,原來他并不是鯤獸變的……可為何又會變成真德的手下神將? 他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直抬到他的唇下:“下次還這么笨胡亂相信別人,我可要狠狠罰了……”張著輕碰她抖顫的紅唇,往她的口中邪惡地噴著他的熱息:“首先就是把你的嘴……全部填滿……”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已經(jīng)知道他是那個黑衣男人的原因,她竟不討厭他的霸道邪惡,內(nèi)心還微微感到悸動。 “那你呢?”她出聲問道,清湛的眼眸泛起克制的瀲滟:“我該相信你嗎……” “知棉!” 安童高呼著四處尋人。 “安哥哥!”河邊驀然傳來了呼喊,安童回頭一看,是知棉站在篝火邊朝他招手:“我在這!” 回到河邊,安童緊張問她去了哪里,棉棉吃著烤魚,口齒含糊地說想抓只兔子回來,沒想到被它跑了。 “那個人呢?”安童張望空蕩蕩的四周:“他不是和你一起?” “沒有啊,我沒見著他。”棉棉不甚在意地看了眼四周:“可能偷懶去了吧。” 收拾東西的時候,已是黃昏后。 見架上還有一條魚,安童問:“魚還要嗎?” “要?!泵廾捱B忙把魚拿起:“我留在路上吃的?!睖惖奖巧闲崃诵幔瑵M意地聞到一陣誘人的酥香。 兩人剛走了一段,那名神將又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如來時般,在他們身后五尺之外沉默地跟著。 安童沒有在意,棉棉卻沒辦法不在意,每次扭頭與安童說話的時候,她會悄悄用眼角余光注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