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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的出現(xiàn),讓他恢復(fù)了短暫的理智,可這理智,在看到鏡中美麗妖媚的她時,蕩然無存。 他清楚明白自己已經(jīng)無法自拔,不管她是不是夏木,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只能是他的。 卻沒想到,柳晏在內(nèi)丹留下的苦痛與思念,也隨他的感情強烈起來,變得更加無法排解,無法滿足。 他高高昂起下巴,虛虛張開的嘴唇,潮濕殷紅,隨著喉嚨里溢出的沙啞悶哼,眸中的水光愈發(fā)灼亮鑒人。 雙腳在塌面蹭動不休,藍色脈絡(luò)在薄薄緊繃的皮內(nèi),猙獰浮起,根根分明。 “棉棉你在哪兒……” 眼角再度流出清淚,浸濕了他的鬢角,嘴唇喃喃,發(fā)出無助的哽咽,令人聞之心酸。 拿著棉棉衣衫的手,卻在做著猖獗的動作,幻想著她的存在,愈發(fā)放肆。 清透水光,在薄弱的光線下,如凝在眼眶的淚珠,眼看就要滑落下去…… 晨光終于照進了他的窗臺,把他凌亂粘連成一團的長睫照得根根分明,失焦半睜的眼眸,也如同吸收到了光華,逐漸凝起了光亮。 一雙潔白的光腳,停在了長鏡前。 鏡面慢慢浮出了畫面。 一座高高的石塔,上端原本緊閉的窗扉,被一只手從里推開撐了起來。 男人蒼白憔悴的臉龐,浮出了如夢初醒的笑意。 他何時變得這樣笨,竟沒想到讓隱靈回來再看一眼。 視野穿過窗臺,來到了屋內(nèi)的床榻。 上面躺著一個和衣而眠的女子。 女子睡的香甜,頰上浮著薄薄紅暈,眉宇放松,朱唇微抿,看起來睡得非常沉。 男人唇上的笑意慢慢僵住,眉宇的寵溺被怔愕蓋去。 那方才開窗的人,是誰。 鏡中視野迅速拉高拉遠,將屋內(nèi)所有角落盡數(shù)照入鏡中。 除了雪葵和她,沒有其他人。 離焦迅速拿出北帝的真身,認真探了探,發(fā)現(xiàn)里面的確有兩個靈,北帝問魈以及柳晏的。 不是他們,會是誰? 男人長腿往外一邁,身形頓時化為一道光,急速往石塔方向而去。 他從窗臺飛了進去,雙腳落地的時候,便將這里做了結(jié)界。 沒有其他人。 他利目往四周掃了掃,下一瞬,目光止在了屋中的圓桌上。 上面有兩只使用過的杯子,杯中都有半杯茶,探手一摸,其中一只還有余溫。 他雙手緩緩握成了拳,轉(zhuǎn)身大步往床榻走去。 走到榻前之時,驀地看到了塌旁墻上掛的短鏡上,有個披頭散發(fā),什么都沒穿的男人。 仔細看,他蒼白的臉上,全是干涸的淚痕,眼睛是剛哭完的紅腫頹敗。 活像一個被玩.弄過后遭到了遺棄的怨婦。 離焦?jié)q紅了臉,忙不迭用靈力把自己拾掇整齊。 他才不是像柳晏北帝那般不懂自尊自愛的傻子。 對鏡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態(tài),他才背手靠近床榻,把目光重新放回塌上之人。 不知為何,看著她恬靜的睡容,昨夜熬人的思念,在這一刻變得微不足道。 床沿微微下沉,他坐到了床沿上,一只修長的手,輕輕繞到她的身側(cè)撐住。 男人的寬肩朝塌上平躺的人兒低了下去。 兩片微張的嘴唇,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她淡抿的唇上。 可以看出他有些緊張,舌尖快速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壓抑滑動的喉結(jié),不小心漏出一個短促的喘息。 最后,他也沒吻下去,只是女人口鼻上呼出的甜息,已令他陶醉之極,半闔的眼眸泛起了旖旎漣漪,方才還發(fā)白的嘴唇,早已興.奮充血。 撐在身側(cè)的手,忍不住伸出一指,用指腹輕輕托起女人的耳垂,伸舌舔了舔上面那顆胭脂痣。 女人不適地閃躲,擰眉發(fā)出不滿的嬌哼。 下一瞬,她的眼睛就睜開了一道縫,一點也不意外地不睨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閉了回去,身子撒嬌似的在他下面扭了扭,扭成側(cè)臥。 “別吵我……”她低低嘟噥了句:“讓我再睡會兒……” 男人眉峰一挑,原來她早知道他來了,卻還能心安理得繼續(xù)睡,說明方才來的人,是個普通客人。 他嘴唇一咧,笑得是心花怒放,把guntang的嘴唇,壓到她耳朵上,用曖昧的氣音徐徐道:“……我陪你一起睡,可好……” 她皺眉正要說話,男人的嘴唇就蹭上了她的臉頰,身體也慢慢地要欺下來。 她才剛睡醒,身體還沒什么力氣,軟軟地推拒著:“不能,要起來了……晏,別這樣……” 身上的男人驀然一僵。 ----- 作者有話要說: 第82章 轉(zhuǎn)機 · 棉棉做了一個夢。 夢里, 她回到了和柳晏在靈識空間的第一次。 他仿佛早就知道她會來找他,長發(fā)半披,不著寸縷, 靜靜立在水面。 霧氣輕薄,白皙的皮膚煥發(fā)著一層薄薄的絨光。 我很快要走了, 柳晏。棉棉輕聲對他道。 他的目光如此恬靜, 空氣卻隨著她的靠近逐漸升溫, 霧氣漸濃,將他們的皮膚蒸熏出細細的水珠。 ——因為紫微北帝,是嗎。 棉棉啞然看住他, 看著他眼周皮膚逐漸變紅。 ——辰之前,留在這陪我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