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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是?!?/br> 男人對她的回答毫無意外,什么都沒說,低唇輕輕吻住她的手腕。 被他吻住的皮膚,瞬間泛起了如波浪般洶涌的熱感,順著她的血管筋脈直竄入四肢百骸。 棉棉顫栗地抖了抖,擱在男人玉膛上的手隨著胸脯的鼓脹,一陣收緊,熱感順著她細軟的脖項,沖上了她的臉頰。 熏熱發(fā)燙。 整個人好似醉酒般一陣暈眩,喉嚨里不由自主溢出短促的呼吸。 男人一瞬不瞬看著她,腕上迸出的耀眼白光,照耀著他的眼眸:“明白了嗎…” 一弧鑒人的芒光,在慢慢泛起紅光的眼底,如波蕩漾,好似隨時會涌出眼眶,滴落下來。 “這光,是代表我在想你,要你……” “與柳晏無關(guān)……” 看著他凄楚地叫人心酸的模樣,棉棉心中不忍,手反握住他的手指,柔聲安撫他:“我懂了,是我誤會了,我會記住仙君……” 話音未落,她倏地一滯,頰色微醺地咬了咬唇:“抱歉,我…”雙肩局促縮了縮,豐軟被無意識地夾擠變了形:“我還是有點喊不出口……” 見她終于又恢復(fù)了嬌柔可人,離焦激動地用力將她摟緊:“沒關(guān)系……”低頭深深將她的香唇一吮,嗓音沉迷:“我等你……” 清晨,留塵居。 內(nèi)室塌上,慢慢撐起一赤身男人。 他單肘撐在塌上,往后退了退身,拉起被子,輕輕攏住縮在他懷中的姣美之體,只露一顆酣睡的小腦袋。 他握住搭在他腰上的柔夷,試圖將她放下來。 還沒拉離他的皮膚,那柔夷倏地順著他的窄腰溜到前面,貪戀地爬上他渾厚的胸膛,剛分開一點點的身子,又懶懶地挪了過來,一只細長白皙的腿從被子中伸出,不依不饒地往他溫暖的地方蹭進去,要他夾住。 女人疲倦地閉著眼,小紅唇模模糊糊地嘟噥。 “你要去哪兒……” 被她這般纏著,男人心中不住地蕩漾。 她不知道,她嬌憨迷人的睡容,令他愛不釋手地躊躇掙扎了快一個時辰,不忍擾醒她,又無法離開她。 他撫上那只調(diào)皮的腿,順著伸入被子里。 飽滿柔膩充滿了他的掌心和五指縫隙。 離焦喉嚨干涸,胸膛發(fā)燙,沒出息地呼出了一口重息,徹底放棄了抵抗,低身靠近她,親吻她的軟唇,不準備讓她再有機會睡覺:“方才島主來了召喚……” 沒想到她聽了,手腳便收了回去:“那你去吧……”抱住被子,把自己嚴嚴縮在里面,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點的留戀。 離焦受傷地怔在原地,感覺自己就像被拋棄了般,臉上全是空落的不甘。 而她連睜眼看看他都沒有。 男人下顎緊繃,手一揪被角,高大的身軀猛地彎下去往里一鉆。 棉棉嚇了一跳,迷迷瞪瞪睜眼剛看到高高隆起的被子,和一截男人跪伏的腰身,身上猛地一沉,一陣不可抗拒的狠勁就劈頭蓋臉地將毫無防備的她死死箍住。 棉棉驚聲尖叫:“仙君!唔…!”交錯著被子中傳出的短促粗重的呼吸聲。 說不出是疼痛還是火辣,但男人霸道強勢的力量,讓棉棉幾乎是喘不過氣來,床榻一陣吱呀響動。 隨著被中傳出男人粗啞的聲音:“待會兒一次收拾你……” 下一瞬,一個滿頭亂發(fā),一臉惱怒的男人嘩地鉆出了被子,踢開帳幔,邁著長腿大步走了出去。 光線昏暗的塌中,棉棉氣喘吁吁地軟軟躺在上面,露在凌亂被子外的皮膚,好似涂了胭脂一般,整片整片的艷紅。 仔細看,上面還有一片亮晶晶的水光。 唐宮,一座僻靜的殿堂里,或坐或站著數(shù)人。 一襲月白錦袍從外走入,正是遲到了一個時辰的離焦。 “來了來了!”島主唐擎忙對座上面色不悅的女帝道,轉(zhuǎn)而斥責來人:“好你個離焦,讓這么多前輩等你!”可仔細看,他眼中并無明顯怒意,更多的是憂慮。 座上的女帝抬起冷厲的眼眸,盯住那抹月白。 離焦注意到門邊跪著位素衣女子,瞥了眼她膝前的鮮血,腳步未停,施施然撩裾下階。 他并沒有因堂內(nèi)緊繃的氣氛而有半絲局促,風(fēng)姿清霽而溫吞,朝堂中人拱了拱手,溫聲笑道:“讓各位久侯,是小仙的不是?!?/br> 唐擎也有意護著他,斥了幾句便趕緊招呼龔老開始作法。 眼看法陣大亮,跪在門邊的女子坐不住了,崩潰大哭:“陛下!求求您!把柳晏的靈識給我吧!求求您了!” 離焦挑眉,望向門邊痛哭磕頭的女子,問一旁的龔老:“真德將軍這是?” 龔老:“陛下查出是她用禁術(shù)殘害了北帝的神識,陛下本諒她功大于過,只是削了她的天職,可昨晚,她竟敢竊取北帝真身,被老身及時發(fā)現(xiàn)?!?/br> 離焦漫不經(jīng)心一笑:“可是為了把柳晏從北帝靈識里分離出來?” “沒錯。”龔老搖頭嘆息:“可這柳晏的靈識早就與北帝的融合,如今是彼此不分,不然,老身在一開始就不會誤以為碎尸谷的無臉靈獸是柳晏所變。 “若要分離出來,對北帝也是一種傷害。如今他已經(jīng)缺了一魄,神識又受到了魔剎的污染,這么折騰,對北帝實為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