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頁
“豈有此理!分明是推托之詞!”女帝摔袖:“這九玄帝仗著自己是新帝,是天帝的兒子便什么事都敢干了?!搶了問魈未婚妻的事本君還沒找他算賬!” “若論搶,問魈才是搶的那方?!碧熳鹂粗F青著臉的女帝,語重心長道:“天庭已經(jīng)查明小神女并不是問魈的天命之人,是問魈暗暗篡改蒙騙了所有人?!?/br> 顯然這番話不假,女帝無以反駁,但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問魈已經(jīng)受過刑罰,九玄帝難保不是在蓄意報復(fù)!” “九玄帝應(yīng)不會做糊涂事?!彼稍笆值溃骸罢埍菹聹试S我去找九玄帝了解情況,順便看看柳晏是不是在他手上?!?/br> “柳晏?”女帝荒謬道:“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經(jīng)在問魈體內(nèi)了嗎?” 松元:“我認為萬事皆有可能,畢竟柳晏身上的疑點太多,我亦答應(yīng)了離焦給他找柳晏。” “他找他想做什么?” “離焦沒有明說,不過看起來似想通了什么,他的剎氣淡去了不少,或許,這是打開他心結(jié)的一個契機?!?/br> 元始天尊長長嗯了一聲,瞥眼看住松元:“你在靈界替誰做了固神大法?” “我徒兒的一個孩子?!彼稍溃骸芭c這件事沒有關(guān)系,更不是柳晏,但離焦似乎誤會了?!?/br> “他誤會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是剛從地府回來的龔老。 “老身查到,問魈昨晚派了隱靈去地府查覓桃柳晏投胎的事,打聽到九玄帝昨晚在地府出現(xiàn)過?!?/br> 松元皺眉:“九玄帝為何去地府?” “閻王說,九玄帝不知從何得到了柳晏投胎的消息,特地來送他徒兒一程的。閻王眼看瞞不住,就把真相向其言明了。” “原是這般誤會的?!彼稍粲兴键c頭,向堂內(nèi)所有人拱了拱手:“松元即刻去找九玄帝?!?/br> * 九天之上,玄武宮側(cè)院。 松元踏入院門,便遠遠聽見女子的輕聲細語,從一片錯落有致的花叢中傳來。 有仙娥過去稟報,說話聲消失,花叢中走出了兩名女子,其中一位在攙扶著紫裙那位。 紫裙女子略有病氣,動作輕緩柔弱,見了來人,遂抿唇微笑,兩枚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xiàn)。 “挺好的?!?/br> 在宮娥的攙扶下,棉棉緩緩坐到了一張長長的藤椅上。 “省了我的口舌,也省了我奔波?!闭f著,她打了個大哈欠,口齒含糊不清:“我如今沒有精力心情應(yīng)付他。” 圓桌上飲茶的松元,無奈地看了眼一臉淡漠的棉棉:“我看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揭過,四萬年前……” “四萬年前他已經(jīng)被人甩過,承受能力不會這么低了。” 棉棉淡道:“昨晚他不是沒有不依不饒么,說明他接受了……” 清淩水眸微垂,望著不知那一處,恬淡無波:“不久,他就能放下?!?/br> “你確定嗎?!?/br> 一道低沉的嗓音,自他們身后傳來。 松元看過去,而棉棉卻是不動聲色撇開了臉。 來人是九玄帝離殊,他面色沉冷,緩步走過來:“知棉,你忘了我昨晚說的話了?若要讓他活下來,光靠你是沒用的,只能這么做?!?/br> 棉棉眉宇沉寂,顯然她明白他的意思。 離殊頓住腳步,道:“你不僅要回去,還要把他哄開心了,如此,在你開口的時候,他才會成全你。” 松元看不下去:“這個實在太難為知棉姑娘了,不如,再斟酌斟酌,想點別的辦法?!?/br> “不?!泵廾薨l(fā)聲:“不難為?!本従徧痤^,向他們綻出輕松的微笑:“我知道我應(yīng)該怎么做了?!?/br> * 歸晏山谷,澄澈的湖水中,沉著一個赤身男子,他已在這里睡了三天三夜。 他并沒有真正睡著,一點點聲音都會令他驚醒,雜亂的心緒令他亂夢不斷。 他又開始做一些奇怪的夢。 ——問魈。 姑姑向他走來。 ——這次出戰(zhàn)途中,你將會遇到你的天命之星,你雙腳落地的時候,她會落到你身上,并救你于危急。 當(dāng)—— 胸口甲胄的一聲輕響,將躺在地上,滿身是傷的他喚醒。 有什么落到了他胸口。 抬手摸了摸,在甲片的縫隙中摸到了一塊小小扁扁的東西。 拈起一看,虛弱的他不由失笑。 ——我的天命之星,是一顆毫無靈根的紫藤種子? 一道炙熱的芒光在這時自天外直擊而來,是老妖王的追蹤。 他本能地想閃開,卻力不從心,眼看光芒要貫穿他的身體,地面徒然一沉,他整個人跌入了水中。 而那道光,只是落到了水面上,沒能傷到他。 他沉在水中,發(fā)現(xiàn)自己落入的是一片靈力充沛的水域。 手中的紫藤種子,入水后開始生長抽枝,順著他的手臂軟軟纏繞上去,很快就把他身體繞滿,毫不客氣地撩動了他青澀的情.欲。 他很吃驚,甚至說,是有些驚喜。 它不是沒有靈根嗎,為何能救他,帶他來到這里,并且,還能清晰感覺到它對他的嬌蠻占有欲。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喜歡被她這樣糾纏占有。 水中靈力凝聚到了紫藤上,慢慢地,它變成了一個女人,通體瑩白,柔軟美麗,的確沒有靈性,卻依舊本能地纏抱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