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頁
“如漾便是沒沉住氣過早出擊,連累其他隊員陷入危險,你三師兄和十師姐還差點丟了命,如此枉顧指令,行事魯莽,長老院沒有將他逐出宗門已是莫大寬?。 ?/br> “不是的!”棉棉忙解釋:“如漾師兄是為救我才打亂計劃!綠頭妖出現(xiàn)的時候我眼睛突然看不見了,像中了迷障辨不清方向,而且綠頭妖已經(jīng)開始攻擊我,所以如漾師兄才跑了出來。” 永薪并不意外:“如漾和我們說過,不過,經(jīng)檢查,你身上毫無中毒過的跡象,況且,你也不可能會中毒,因為你已是百毒不侵的桃女了?!?/br> 棉棉百口莫辯:“可我……” “或許你緊張過頭,一時昏了頭罷了?!庇佬睫D開了身:“不管怎么樣,最后他并沒護好你,是你的運氣保護了你,否則如今也無法活著站在這兒了?!?/br> 這番話令棉棉更加懊惱慚愧了:“如漾師兄要關多久?” “傷愈后,守舍利塔二十個月?!?/br> “啊?!”守塔,不就是等于做和尚嗎!聽說每個守過塔的合歡宗弟子最后都看破紅塵,轉修佛法了??! 為什么每個好不容易找到的“最佳修煉對象”最后都因故絕緣? 棉棉心徹底碎了。 “你記得你是怎么出的黑云嗎?”永薪問道。 棉棉情緒低落,聲音都沒精打采了:“我一直在昏迷中,什么都不知道。” 永薪聽了了然一笑:“必定是桃雉幫助了你,桃雉可是很專情的上古靈獸,能得它庇護,乃是你的大幸?!?/br> 腦海閃現(xiàn)那只將她帶走的雪狼,棉棉愣愣抬頭:“師父,您知道桃雉長什么模樣嗎?” 永薪道:“據(jù)說通體白毛,面相兇殘,不喜露面?!?/br> “是不是長得很像雪狼?”棉棉追問。 永薪搖頭:“細節(jié)為師就不清楚了。” “我想了解多點桃雉?!泵廾薜溃骸皫煾缚芍撓蛘l請教?” 永薪想了想;“藏經(jīng)閣的《上古靈獸》有詳細記載,不過……” “謝師父!”棉棉扔下一句便匆匆離開了。 去到藏經(jīng)閣,剛好遇到問魈推門而出,兩人的視線便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兩人身形同時一滯。 棉棉最先別開了視線,原本的大步流星變成了小碎步。 快走到他跟前時,她拘謹?shù)爻h首行禮:“問師兄早……” 三尺外的男人沒有回應,就這么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不知做什么。 棉棉感覺氣氛有點窒息,快速地往他臉上瞄了一眼,恰好看到他將目光撇到一邊的動作。 “問師兄!” 一把甜美的女聲從外頭傳來,回頭一看,是紗織。 棉棉一陣不爽,真會挑時間。 可臉上卻堆起了笑容:“紗織,你怎么……” “問師兄,你終于回來了……你怎么瘦了?”紗織卻不搭理她,眼睛只放在問魈身上:“都怪如漾和江棉,害你吃了這么多苦……” “如漾師兄是無辜的?!泵廾薮驍嗨幽橂y得嚴肅認真:“要怪就怪我吧,如漾師兄沒做錯什么。” 問魈朝緩緩轉過臉來,棉棉的氣勢在男人的注視下逐漸瓦解。 這時,問魈身后的門內出現(xiàn)一個人影:“江棉?”是袁大長老:“何時醒了?” 他的出現(xiàn)讓棉棉心情一松,不由咧出燦爛的笑容,向問魈身后那只能看到半只人影的袁山行禮致意:“袁長老,剛剛醒的?!?/br> “有什么事嗎?”袁山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 棉棉連忙上前:“我想和您談談如漾……呃……”可問魈高大的身軀卻擋了大半個門,極為妨礙她和長老的對話。 挺胸坦蕩從縫隙中擠進去的念頭在腦中一晃而過。 但最終她還是慫地只敢小聲申訴:“師兄…借過一下……” 男人的眼睛明明一直看著人家,可那模樣好似才剛剛發(fā)覺,動作徐徐地將重心傾向一側,讓開了一尺空間。 然后睨著她縮成小圓球地從他身旁挪過去。 “師兄師兄?!币慌缘募喛棽桓适救醯販惖絾桏痰囊暰€范圍內,舉高手腕道:“你看我綁的布帶對不對,我是按照你的方法綁的,但是我總綁不好,你再教教我好嗎……” 往里走的棉棉聽到紗織的話,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包扎的樣式都能做接近的借口,不愧是紗織。 走到轉彎處,棉棉往那邊瞄了眼。只見問魈依舊站在門邊,背著手沒有要動手教導的意思,卻不影響紗織的熱情,抬著她的手腕說個不停。 這時,紗織手腕的布帶引起了棉棉的注意力。 她慢下腳步凝望,眉宇浮現(xiàn)訝異,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蓋。 “江棉姑娘?” 袁山的叫喚讓棉棉迅速回神,快步走了過去。 “你要替如漾承擔一半的罪責?” 伏案書寫的袁山慢悠悠地重復了遍棉棉的請求,忖道:“你若說得屬實,這倒是應該的?!?/br> “是真的?!泵廾拚\懇道:“雖然不知為何查不到任何中了障術或詭毒的痕跡,但如漾的確是因我才冒險行動。若不能替他擔責,那么……”她把手一拱:“請準許我去照料他!” 袁山執(zhí)筆的動作緩緩一滯,道:“你不是丹爐房和藥膳房的,去也無濟于事。此事老身會找其他長老商討,你回去等消息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