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一擊斬殺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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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爪瞬間轟然消散,只見得一道灰白色遁光驟然從人群中騰空而起,這是個身材高大、面色青白的中年男子,通身結(jié)丹修士威壓狠狠碾壓而出,氣急得怒火攻心,憤怒的咆哮驟然在半空中猶如雷鳴般響起:“飄渺玉宇,明卉你門中弟子殺了我兒,難不成還不準(zhǔn)本座得一個交代?!?/br> “交代?”虛空之中傳來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只見得擂臺上空,那黑袍女孩兒站立之處,空氣緩緩蠕動,一陣滲人心寒的清冷氣息從中泄露而出,透明波紋蕩漾,只見得波紋分隔,其中一位身穿冰藍(lán)長裙的女子從虛空中緩緩浮現(xiàn),冷然掃過對面懸空的中年男子,下巴微抬、毫不客氣道:“技不如人,不知道友想要什么交代?” 方才一番變化來的猝不及防又極其快速,從華沨取出符箓到此時不過十來息時間剛過,下方眾多煉氣、筑基修士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之時,半空之中已然呈現(xiàn)兩位結(jié)丹修士對峙之態(tài),此時廣場之上寂靜的有些詭異。 待得煙霧消散,殘破不堪的擂臺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方才還囂張不已的英俊男子此時就連rou身也徹底消失,擂臺邊緣臉色煞白、靈氣消耗一空的華沨狼狽撐著身體站起,而那之前詭異出現(xiàn)在擂臺邊的黑袍女孩兒此時正乖巧待在她一旁。 結(jié)丹男子一見得華沨,想到慘死的兒子,心中越發(fā)暴怒。面目陰冷間抬手猛地一揮。 只聽得‘咄咄咄’數(shù)道破空之聲驟然響起,他寬大袖袍中數(shù)道延綿的黑霧咻然飛逼而來,眨眼間便帶著奔雷滾滾赫然襲殺而去。 華幽眼中冷光一閃,指尖之上冰藍(lán)光華一閃而現(xiàn),片片冰光瞬間在空中凝結(jié)成一片數(shù)十米后的冰層,黑霧與冰層轟然相撞,兩廂皆是化為虛無。 華幽冷笑著勾起唇角,瞇眼打量那中年男子:“在本座面前欺辱我飄渺玉宇弟子,道友莫不是太過囂張了些?” 男子見得華幽面目陌生,腦中一轉(zhuǎn),便想到飄渺玉宇新晉的那位結(jié)丹修士。此時被一個新晉修士如此侮辱,自然是氣不可遏,加之自己唯一子嗣竟是這般死無葬生之地,一時間憤怒交加,幾欲癲狂怒吼道:“華幽你敢,我兒死在你飄渺玉宇手上,你當(dāng)真要為了個筑基弟子與我交惡?” “我怎么不敢?” 華幽冷笑出聲,瞇眼嘲諷看向?qū)γ孢@人。在修仙界想要得到旁人的尊重,自然是要比旁人厲害才成。她早就厭煩了同這些人扯來扯去,此時同這人對峙,一來是她的確護(hù)短,不管誰對誰錯,在她面前飄渺玉宇弟子竟是被旁人斬殺,實在是墮了靈山界三大派之一的名聲。 第二,她便是要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罷了! 就算是華沨濫殺又如何,她就是護(hù)短了又如何? 若是連自己門中弟子都護(hù)不住,這簡直是讓靈山界眾多門派笑話! “你……”對面男子氣的雙目通紅,通身煞氣nongnong,咬牙間,猛地狠狠一拍頭頂,便見得眨眼之間一股猩紅的符文從額心冒出,血煞淋淋堪稱逼人。血色符文咻然一瞬,眨眼間飛逼空中滴溜溜赫然大作,血腥之氣濃厚得讓人心頭震顫。 整個廣場便仿佛納入了血海之間,下方眾人皆是一驚,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便見得那血色符文滴血淋淋般猛地一顫,嗡然血霧泠泠,眨眼間便是破空狠狠朝著華幽擊來。 同一時間他面上猙獰冷笑連連,口中猛地噴出三顆灰蓬蓬的子母連環(huán)珠,口中口訣急急脫口而出,三顆法珠滴溜溜在空中一轉(zhuǎn),眨眼間便帶著灰白鬼火,呈三角形迅速逼空而去。 華幽眼中清晰倒映出突襲而來的攻擊,雙眸微然瞇起,眼中冷清苒苒。只聽得輕然一聲冷哼,腳下微然一動,須臾間大片大片的冰光璀璨絮繞全身。明明是四季如春的天氣,卻仿佛忽然陷入了寒冬臘月。 呼嘯間,眨眼之時那血色符文便近至十幾丈外,華幽素手猛地一揚(yáng),掀起冰霜翩嫣,呼啦一大片冰寒轟隆隆從袖袍中翻卷而出,密密麻麻占據(jù)了數(shù)十丈天空,狠狠與血色符文轟然撞擊。 “轟!”只聽得猛烈相撞聲驟然響起,大片大片的血色與冰霜混雜,消散,轟隆隆之聲不絕于耳,空氣翻卷間竟是帶著灼熱與冰寒混雜之態(tài)。 與此同時華幽指尖一扣,翻天印赫然通體冰光大作,滴溜溜懸浮半空,眨眼間便化作十幾丈大小,狠狠朝著空中撞去。 此時兩位結(jié)丹修士一言不合竟然大戰(zhàn),下方眾多修士早已是看的呆滯,待得被天空中猛然撞擊泄露出的威壓震住,這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馬不停蹄的退開廣場,生怕被波及。 云陽子臉色微沉,抬眼看了看半空大戰(zhàn)二人,眼瞼一閃,朝著一旁的幾個天道門弟子吩咐幾句,清空了廣場,這才重新看向半空戰(zhàn)況,并無一絲阻攔模樣。似乎對于這二人一言不合在天道門大戰(zhàn),并無其他深思。 高臺之上,其余幾人卻是神色各為不同。緋色與葉觀城對視一眼,皆是看向半空戰(zhàn)況。江里與潛游和尚唇瓣無聲蠕動傳音一番,若無其事般笑瞇瞇看過去。元湛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端著一杯靈酒淡淡品嘗,桃花眼肆意彎起。而明卉卻仍舊是那副笑吟吟模樣,但一雙眼卻緊緊盯著半空之中。 元湛嘿嘿笑了笑,仿佛并未察覺此間的詭異氣氛,聽得天空中轟隆隆大戰(zhàn)的背景音,竟然還饒有興致說道:“這丫頭近些年脾氣越發(fā)不好了,嘖嘖嘖,這枋柏真人雖說散修出身,但也是結(jié)丹中期修為,一身功法凌厲煞氣。這時候上去惹惱,這下可有好看的了!” 話雖說著仿佛是擔(dān)心華幽,但唇角那丁點興致盎然的雀躍卻讓人不容忽視。 明卉眼眸冷了冷,面上笑意仍舊嬌俏,并不答話,直直看向半空中。 似乎應(yīng)對著元湛的話語般,此時半空中冰藍(lán)與黑霧各自占據(jù)半壁天空,兩間法寶猛地在空中相撞。枋柏真人咬牙切齒,雙手連忙朝著那三枚法珠一指。 三枚法珠在空中猛地一滯,只聽得咔嚓一道碎裂聲響起,三顆法珠竟是眨眼間便從中裂開,三道灰蒙蒙煙霧咻然間便從中泄露而出,隨著枋柏真人口訣呢喃,法決連連打去,竟是眨眼間在空中匯合一體,不過幾息時間,竟是赫然化作一只數(shù)十丈大小的灰蒙蒙的千足蜈蚣。 “嘶!” 此物方一出現(xiàn),整片天空便仿佛沾染了煞氣一般,千足蜈蚣之上通體燃燒了灼灼的慘白火焰,隨著枋柏真人猛地一喝,竟是眨眼間彈射而出,化作一道射線風(fēng)馳電掣般廝殺而來。 枋柏真人面目猙獰,朝著她冷聲喝道:“死!” 華幽眼皮猛地一抬,心間一股危險之感油然而生。翻手一招,五根指尖之上冰光泠泠,轟然間朝著空中翻天印打去。 翻天印通體冰光大作,轟然間便強(qiáng)行攔截住千足蜈蚣,猶如翻天倒海般無數(shù)繁復(fù)符文從翻天印中泄露而出,眨眼間便傾瀉而下。 枋柏真人見此連連數(shù)道法決打去,同一時間額心處又是一枚血色符文凝結(jié)而成,須臾間猛地噴出一口血腥,凄厲鬼嘯之下,血腥浸染之后,符文再次騰空襲來。 電光火石間,華幽似乎一下子落入了下手,明卉眸色一緊,正待動作間,徒然間瞳孔驟然一縮。 半空中猛地彌漫起一股冷冽到極致的冰寒氣息,華幽站立之處,身形驟然一轉(zhuǎn),只聽得一聲嘹亮凜冽的傲然清啼,華幽通體冰藍(lán)流光瞬間包裹,徒然之間,她的氣息卻是猛地消失不見,與之而來的卻是一片蒼茫冰寒卻又高傲的威壓,眾人猛地抬頭,只見得半空之中徒然出現(xiàn)了一只展翅翱飛的冰藍(lán)鳳凰。 通體猶如冰寒晶瑩雕琢,睥睨天下的冷冽雙眸死死盯著對面的枋柏真人,它方一出現(xiàn),一股沉凝蒼茫的氣息驟然彌漫而出,眾人正待震驚間,又聽得一聲嘹亮悠長的鳳啼響起,眨眼間一股風(fēng)霜吹雪霎時間彌漫而出,那冰藍(lán)鳳凰已然化作一抹虛影朝著那千足蜈蚣飛逼而去。 枋柏真人他臉色一變,只覺得一股危險氣息瞬間籠罩,單手間朝著千足蜈蚣猛然一揮,下一秒法寶還未曾催使而出,便突兀的慘叫一聲,整個人由于反噬噗地一下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灰白,驚駭不已的瞪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只見得半空之中,千足蜈蚣竟是被冰鳳狠狠撕碎,眨眼之間方才那一只還囂張萬分的千足蜈蚣竟是噗嗤一聲,便撕成了碎片,眨眼間便重新化作三道灰蒙蒙氣息,驚慌不已的朝著枋柏真人飛去。 冰鳳展翅高翱飛,一聲清鳴,盎然間便裹夾著漫漫冰霜飛逼而去。 枋柏真人神色大變,袖袍一卷,便收攏了三道灰蒙蒙氣息,身形一頓,便要朝著遠(yuǎn)處遁走。卻驀然聽得身后一道冷哼,忽遠(yuǎn)忽近般,突然間一股極致寒冷的氣息絮繞而至,他心頭猛地一寒,轉(zhuǎn)身而看,只見得身后那冰鳳眨眼間便化作了數(shù)十只虛影,須臾間帶著漫天冰寒,危險之極的撲了過來。 枋柏真人心頭一凜,單手朝著身后扔了一件花籃法寶,那花籃滴溜溜大作間噴吐出萬千五彩花朵虛影,密密麻麻的遮擋住漫天冰寒。枋柏真人心頭微微一松,咬了咬牙連忙大聲喝道:“仙子且慢,在下認(rèn)輸。” 卻道這時,只聽得轟然爆炸聲驟然響起,那數(shù)十冰鳳虛影已然團(tuán)團(tuán)圍繞而至,枋柏真人臉色大駭,那冰鳳虛影已然帶著漫天冰寒狠狠彈了過來。 “不……你……”枋柏真人神色大駭,慘白的臉上滿是震驚驚駭,話音還未曾說完,便見得那冰鳳虛影帶著漫天冰寒鋪天蓋地般須臾而至,眨眼間便是把他周身洞穿,整個人死不瞑目的化作一具冰晶,只聽得‘咔嚓’的一聲清脆碎裂,身體瞬間化作碎片。 廣場之上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天空中一道清鳴驟然響起,只見得那數(shù)十冰鳳虛影眨眼間便是重新匯聚,冰光璀璨間空氣蠕動之下,冰鳳消退華幽再次出現(xiàn)。 她面目如之前一般清冷,此時手中捏著一只儲物袋與一顆黑色內(nèi)丹。 “打斗一番便罷,仙子在我天道門殺了同道,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不把我天道門放在眼里?”身后驟然傳來云陽子隱藏怒火之聲。 此番在天道門地頭,竟是被飄渺玉宇斬殺了一個結(jié)丹修士,若是傳揚(yáng)出去,天道門豈不是名聲大損。但隱隱間,他看向華幽的目光不再似之前那般隨意,卻暗暗夾雜了一些警惕。 華幽原本在打量這顆金丹,聽得如此詢問,眼角一斜,見得云陽子這幅模樣,淡淡說道:“此人對我飄渺玉宇心懷惡意,還意欲斬殺我門中弟子,我若不殺了他,豈不是放虎歸山?” 云陽子臉色一沉,突兀之間華幽已然感覺到主峰之上數(shù)道隱晦的靈識直直鎖定了她。眸色微寒,華幽正待說話,突然之間一道遁光須臾間落在了身旁,靈光消退顯露出明卉的身形,她仍舊那副嬌俏可人模樣,此刻笑嘻嘻對云陽子道:“道友勿怪,我這師妹方才結(jié)丹,一時之間把握不住力道也是有的,若是有失禮之處還望道友見諒,我在此向道友賠禮了。” 云陽子面色稍霽,想到此地如此多人,加之萬和會還在此,若是被人知曉三大派如今內(nèi)訌,卻不是什么好主意,加之那枋柏真人在修仙界名頭也算不得好,沉吟一番,思索片刻。見得明卉給了石階,也就緩了緩臉色,頷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如仙子所言?!痹脐栕映谅暦愿老路剑骸氨榷防^續(xù)?!?/br> 云陽子話音落下之際,鎖定在華幽身上的數(shù)道靈識也消失殆盡,她睫毛微然一顫,便見得明卉給她使了眼色,兩人身形縱身而起,重新坐落在高臺之上。 再次回來之時,華幽明顯感受到潛游和尚幾人看向她的目光微微變化,她不以為杵,收好了儲物袋與金丹,見得云陽子重新安排了比斗事宜,冷然掃了眼,便閉目垂眸一副養(yǎng)神模樣。 經(jīng)過了方才一番變化,此時廣場之上卻是要安靜了許多,那些叫好吶喊聲幾乎消聲殆盡。擂臺比武之上,眾人也有所收斂,直到最后也是一派風(fēng)平浪靜、安安穩(wěn)穩(wěn)之態(tài)。 待得比斗結(jié)束,天道門剩下兩人、飄渺玉宇、萬和會、逍遙洞天皆是一人,其余五人皆是散修。 顯而易見是天道門勝出。名額一出,就連自從方才起,臉色就頗為陰沉的云陽子也忍不住露出笑意。華幽幾人就算再如何可惜,面上也是做出一副恭喜模樣。 對于這個結(jié)果華幽并無什么意外,但見得三大派加上萬和會才只占據(jù)了五個名額,其余五人皆是散修與小門派弟子,這才頗有些訝異與恍然。 門派弟子雖然歷練挺多,并且自有傳承,修煉未成之時,自然是很少接觸生死交戰(zhàn)。 但散修與小門派弟子從踏入修煉起,便自行面對各種危機(jī),可想而知斗法經(jīng)驗自然不低,并且今日參與比斗的筑基修士少說也是數(shù)百,三大派與天道門能占據(jù)一半名額已然算是不錯。 華幽恍然間已然是了解門中那位元嬰師叔讓弟子深入南疆歷練的含義。 女修比起男修在修為上本就更加困難,加之如今修仙界爐鼎之法盛行,若是稍有不慎女修便會吃了大虧,師叔如此做法,用以歷練眾人實在是再好不過。 華幽垂下眼眸,掃了眼擂臺下方十人,飄渺玉宇此番只有華沨一人入選。收回目光,見得元湛與云陽子把八件天材地寶瓜分,笑意盎然的幾人道別,而后自去處理后續(xù)事宜。 華幽與明卉對視一眼,踩著遁光飛快離開了此地。 卻未曾見得,下方廣場之上,兩束目光追隨著遁光消失在天際,這才收回。 斜下角樹林遮掩之處,一行人隱蔽之極的待在那兒。為首一人是個面容顏嬌媚的女子,穿著一聲火紅長裙,一頭墨色發(fā)絲慵懶的斜斜垂在肩頭,只有一根銀色緞帶束起。下巴尖尖,此時眼眸盈盈含笑,見得那道遁光消失,這才低下螓首,笑了笑:“多年不見,竟是這般厲害了,不過嘴巴也越發(fā)厲害了。” 旁邊之人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少主,咱們現(xiàn)下離開嗎?畢竟這里是正道修士地頭?!?/br> 女子聞言,眸中笑意緩緩收斂,冷然掃了眼旁邊之人,那人心頭一寒,便聽得女子淡漠嘲諷道:“本座做事,何須你多嘴。” 青衣女子臉色一變,女子已然媚眼一斜,掃了眼廣場左邊放心,淡淡說道:“走吧?!闭f話間已然轉(zhuǎn)身朝著天道門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