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消息玉簡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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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賦樺道尊淡淡頷首:“好了,你且先行退下吧,記住今日之事不能泄露出去分毫,至于你告知我的事,我只有打算。” 華幽連忙應是,仍舊帶著震驚從大殿之中步出,半響之后才回過神來,緩緩吐出口濁氣,回頭看了眼華美的大殿,體內(nèi)功法咻然流轉(zhuǎn),眨眼間便帶著她騰空而起,消失在蒼茫綠海之上。 山脈上空突然間一陣靈光匯聚,緩緩化作一個宮裝女子,此人正是賦樺道尊,見得華幽消失不見,她這才收回目光,眸中微皺,低聲自語道:“若當真是如所想這般,那當真是天大的災難了!”話音落下她整個人砰然化作無數(shù)靈光消散,靈光星星點點間速度極快,呼嘯間朝著飄渺玉宇外而去,無聲無息便破開了門中大陣,消失不見。 華幽回到清泉峰之時,已然穩(wěn)固了身形,剛一落地便見得流孟束手在旁恭敬的朝她行了一禮,笑著說道:“恭喜師尊回峰。” 見得她與明月頗為相似的容貌,華幽心間微微舒緩,走上前去查探了她修為一番,已經(jīng)突破了煉氣七層,這才滿意點頭:“不錯,最近沒有偷懶,可有何不解之處?” 流孟笑著連忙搖搖頭:“弟子并無,最近正與門中各位師姐在南疆狩獵,平日也加入了筑基師叔的巡邏隊伍,如今略有所得,正在鞏固煉氣八層修為中?!?/br> 華幽認真聽了,這才說道:“你如今鞏固為準,提高修為的丹藥莫要服用太多,以防修為不穩(wěn)?!?/br> 流孟束手聽了,兩人已然來到洞府之處,卻見得洞府之外竟是懸浮著好幾張傳音符,華幽一怔,抬手間一簇冰藍流光把三張靈符皆是納入手中,其余兩枚皆是門中師姐邀請,最后一枚所含消息卻是讓華幽一怔,隨即飛快一喜。 流孟見得華幽神色變換,疑惑的抬起頭,只見得華幽唇角勾起,心情似乎極好的模樣,轉(zhuǎn)頭吩咐她道:“本座有事須得離開門中,你若是有何不懂之處便去找念漁吧!” 華幽話音方才落下,流孟還未曾反應過來之時,只見得一陣冰藍流光咻然騰空而起,眨眼間便朝著飄渺玉宇之外而去,很快便化作一道黑點,消失得干干凈凈。 碧水城依舊如往昔般熱鬧,南疆乃是靈山界歷練修行的極好所在,是以方圓千里之內(nèi)最大的碧水城便極為熱鬧,坊市來來往往間皆是修士。 這一日天朗氣清,碧水城繁華依舊,坊市之中擁擠繁雜,坊市店鋪之中亦是熱鬧非凡。 突然之間,一道璀璨的冰藍流光從南疆深處飛射而出,竟是絲毫不曾遮掩的飛到碧水城上空,遁光驀然一減,扎入了碧水城中不見了蹤跡。 見得如此一幕之人皆是訝然不已,方才那道遁光分明是屬于結(jié)丹修士。能在南疆飄渺玉宇最近城池,如此囂張之人自然只能是飄渺玉宇的結(jié)丹修士。 眾人皆是被這位不知名的結(jié)丹修士引起了談興,從飄渺玉宇新晉結(jié)丹的那位前輩談論到幾個月前在天道門大發(fā)威風的華幽,而后從這位前輩的護短說到飄渺玉宇女修身上。 要知道在南疆,除了外出巡邏的弟子,飄渺玉宇亦是深居簡出少有人見得,就連萬事知對于飄渺玉宇也是三緘其口、許多事都不甚知曉。越是這般,便越發(fā)引起了眾人的興致。 萬傾樓前,幾個煉氣修士在一旁擺著攤販,一邊低聲說著飄渺玉宇女修,這些女修多半修習功法多半有駐顏之效,是以幾人擠眉弄眼間頗有些猥瑣之態(tài)。 就在談性大起之時,突然間其中一個矮胖的修士背后一凝,仿佛遇到什么危險一般,他連忙閉嘴猛地朝后方看去,只見得一個容貌用法術(shù)遮掩看上去模模糊糊,看不清修為的女修正冷然盯著這邊。三人心頭一寒,想到南疆可是飄渺玉宇的地盤,正是畏懼之時,那女修已然抬步走進了萬傾樓之中,三人大大松了口氣,待得回過神之時,才發(fā)現(xiàn)后背已然一片冷汗。三人對視一眼,想到方才那道遁光,皆是打了個哆嗦,連忙慌亂的收拾了攤販,極快的離開了坊市,想必最近一兩年是絲毫不敢來此了! 華幽踏入萬傾樓之時,樓中似乎早已準備妥當。此次迎接她的卻是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并非是當年招呼她的北川,想必多年過去,那人又是煉氣期,恐怕早已經(jīng)損落。 這人容貌清俊,早已等在了門口,見得華幽進來,連忙恭敬把她迎上樓,待得華幽坐下,這才彎腰行禮奉上一枚玉簡,低聲說道:“回稟前輩,鄭踵師叔幾個月前便已然吩咐我萬事知靈山界所有分點查找您所說之人,幸不辱命。晚輩有了些許信息,這才發(fā)了傳訊符告知前輩?!?/br> 他說話之時,華幽已然把玉簡拿在手中。聞言眉間一挑,淡淡應了聲,心中卻是頗為歡喜。靈識探入玉簡,華幽細細查探了消息,眼中竟是露出一絲驚訝,隨即暗自無奈一嘆。 當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但反之,她也對萬事知的能力有所了解,她本來只是報了幾絲希望,卻未曾料到竟然真的找到了! 華幽撫摸著玉簡,眼眸微微垂下,男子見得,心頭頗為忐忑,遲疑了一下,輕聲試探道:“前輩?” “嗯?”華幽尾音微微斜起,翻手間把玉簡扣在手中,淡淡說道:“此事麻煩你們了?!?/br> 男子連忙擺手,笑得圓滑:“萬萬不敢,鄭踵師叔早已吩咐下去,前輩之事萬分重要,晚輩哪里敢居功?!?/br> 華幽似笑非笑的抬眸睨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這件事我記下了?!痹捯袈湎?,男子只覺得一陣清冷寒霜而過,座位之上華幽早已消失不見。 男子緊繃的心弦緩緩松懈,想到師叔吩咐與這位前輩交好之事,遲疑一下,憶起方才這位前輩所說之話,似乎是完成了吧…… 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此時正是一派繁華喧鬧場景,碧水城特有的古香古色樓宇在綠海深處讓人見之心曠神怡。 眾人并未察覺到,擁擠的街市之上,突然間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子突兀出現(xiàn)在人群中,手中把玩兒著一塊玉簡慵懶的緩步而行。此人仿佛與眾人所處空間隔離開一般,明明施施然緩緩走過,但分明沒有一人所見。 不緊不慢的來到飄渺玉宇門派駐扎地,華幽抬步走入。她的到來自然是引起了此地眾人惶恐訝異,華幽神色平淡,徑直坐在上首,待得下方束手而立的筑基弟子神色頗為局促,這才放下手中的杯盞說道:“你這兒可有一個姓陸之人?” “陸?”暮荼眼中閃過驚訝,萬萬沒想到這位門中新晉結(jié)丹的師叔來這里是找人。飛快過了一遍腦子,暮荼可以肯定,這位從凡俗界而來的師叔與這里之人未曾有所瓜葛,這才松了口氣,想了想恭敬答道:“回稟師叔,這兒姓陸的有五位,不知師叔找誰?” 話音落下,華幽眉間便是微微一皺,扣著手中的玉簡把玩兒一番,淡淡說道:“那你就全部帶上來?!?/br> 暮荼心神一凜,連忙答道:“是,前輩稍等,晚輩這就去叫人?!闭f話間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華幽眼眸半合,靈識已然覆蓋此處院落,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兒玉簡,其實心中頗為無語與驚訝。 她未曾料到自己找了這般多年之人,竟然真的有可能一直都在碧水城此處駐扎地,那這般一來,自己這些年到處找人又有什么意義? 華幽無語的搖搖頭,心神一動,靈識透出房外,便見得暮荼帶著五個女子走了進來。其中二人穿著雜役弟子衣衫,兩個外面弟子、最后一個竟然是沒有修為的凡人老嫗。 華幽眉間微挑,不動神色的收回目光,只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后在門外停下,下一刻暮荼沉靜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回稟師叔,五人皆帶到?!?/br> 華幽這才睜開眼眸,素手漫不經(jīng)心的扣著桌面,一頭墨色發(fā)絲傾瀉而下,見得門外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進來,這才吩咐道:“走上前來。” 萬和會給的信息太過模糊,只告知了當年她所要找之人隱姓埋名藏入了此地,之后所有消息皆是為空。而讓華幽驚訝的是,原來她所要找的人也并不是絲毫沒有名聲之人。 數(shù)百年前這個家族還佇立在靈山界各大家族頂層,但兩百年前一次意外,此家族徹底破敗,只有零星幾人逃了出來,不知所蹤。而最后能查到的殘存之人,就是數(shù)十年前進入了這里的那個女子。 這五人見到華幽皆是頗為驚慌失措,對于突然之間拜見門中高高在上的結(jié)丹修士,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皆是眉眼下垂,絲毫不敢與華幽對視。 暮荼見此連忙說道:“師叔,這就是那五人了?!?/br> 華幽漫不經(jīng)心‘唔’了一聲,說實話她對于那所謂的后人一絲好感也無,若非是那所謂祖先給自己下的緊箍咒,她怎會如此緊迫。淡淡抬起眼皮,清冷的掃了五人一眼。 這五人中,兩個外門弟子倒是有煉氣三、四層修為,兩個雜役弟子不過是煉氣一二層,容貌已然蒼老,而最后那個凡人布衣裹身、面帶病色,看起來已然五六十歲。 她絲毫沒有耐心,從儲物袋中取出那一枚能夠感應血脈的玉簡,看了看,玉簡之上絲毫變化也無,眉間微蹙,索性直接拋在了第一人手中。那人慌亂不已的接住,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華幽。 華幽冷淡瞥了她一眼見得那玉簡在她手中并未有所變化,眉間微皺,沉聲吩咐道:“遞過去。” 那人一怔,對上華幽不耐煩的目光,心間一個激靈,連忙反應過來,忙不迭把玉簡遞給了第二人。 華幽目光灼灼看過去,但讓她失望的是,仍舊沒有反應,抿了抿唇角:“繼續(xù)?!?/br> 玉簡一個個遞過去,待得五人手中皆是過了一次,讓華幽疑惑萬分的是,玉簡就連一絲反應也無。 得到這個消息華幽臉色已然黑沉,騰然站起身,翻手一招,玉簡眨眼間便化作一道靈光飛到了手掌之中,眉間峰巒迭促,冷冷掃過五人。 五人被她的目光看得頗為局促不安,一派戰(zhàn)戰(zhàn)兢兢模樣。一旁的暮荼已然是看出,這位師叔似乎是在用這塊玉簡找人,但這五人似乎都不是,遲疑一番她正待上前之時,只聽得華幽冷聲說道:“你們身上可有何隱藏體質(zhì)的東西?” 此話方才落下,五人面色微微一變,連忙搖頭。華幽不耐的擺手,重新坐在椅子上,冷然掃過五人道:“把身上的儲物袋、配飾全部取下!” 華幽話音方才落下,站在最旁邊的凡人老嫗瞳孔驟然一縮,華幽本就認真主意著五人,見得如此目光如鑄般移過去,直直落在她身上,眼眸微瞇:“把你身上的配飾取下。” 老嫗神色慌亂,驚駭之時朝著后方退了數(shù)步,這番動作讓華幽越發(fā)確定。唇角微微勾起,靈識仔仔細細在她身上一掃而過。這老嫗似乎過得頗為局促,身上除了一只裝著十幾顆靈珠的小布袋,便只有脖子上掛的一塊玉簡。華幽不過輕輕一掃,目光便落在了那塊看似平常的玉簡之上,瞇了瞇眼,再次吩咐道:“把玉簡取下來。” 老嫗神色大變,本就病色遮掩的面上越發(fā)頹唐,顯露出一派死灰之色,身子歪了歪勉強站直了身體,這才說道:“仙師……,我、我族中已然破敗,只剩下我一個凡人,并無您所想找之物?!?/br> 華幽眉間微皺,見得這人一臉恐懼的模樣,聽得她的話,這才反應過來,這人竟是把自己當尋仇之人了,冷哼一聲,指尖微微一挑,一道細若發(fā)絲的冰藍射線鏘然而去,在其余幾人變幻莫測的神色中,‘咔嚓’一下斬斷了老嫗脖子上的絲線。 “哐當!”一聲,一枚玉佩滴溜溜滾落在地,就在老嫗臉色無比難看之時,華幽手中的玉簡突然間靈光大作,華幽大喜,而那老嫗臉色卻是一派死灰,渾濁眼中滿是驚駭,呼吸急促,身體發(fā)抖。 華幽并未理會她,擺手讓其余幾人出去,抬步走上前,撿起那塊能遮掩血脈感應的玉簡,這才微微一嘆,怪不得當年自己來過這里一趟卻是毫無感應,原來如此。 那老嫗已然駭?shù)脺喩矶哙?,華幽搖搖頭,把兩枚玉佩皆是丟給她,這才清冷而言:“我受你先輩所托,安頓你等后人,你這一脈可還有存活之人?”若是沒有,對華幽而言再好不過,這是個凡人,只要讓這人安穩(wěn)一世,自己自然是再無瓜葛。況且這人已然蒼老,身體算不得好,壽元無幾,便已然是萬幸,只剩下她的話,對華幽而言再好不過。 原本臉色已然慘白死灰、心中恐懼萬分的老嫗聽得此言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唇瓣蠕動顫抖著:“仙師……您、您,先祖……” 華幽搖頭,頗有些不耐道:“他早就損落了,本座不過是因緣際會罷了,替你先祖安頓后人。”說著她直言:“好了,你只需告訴本座你可還有族人在此?” 老嫗心間急急喘息一番,這才穩(wěn)固下心緒,蒼老的面容上震驚未消,渾濁的眼中卻是亮光一閃,仿佛散發(fā)了生機一般,噗通一下跪倒在華幽身邊,激動的語無倫次道:“多謝前輩、多謝前輩?!?/br> 華幽心間一緩,雖說自己年紀定然比這個老嫗大,但這般一個蒼老凡人跪拜在自己腳下,還是有些無奈,袖袍一揮,老嫗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見得華幽神色頗為不耐,咬了咬牙連忙說道:“我還有一個孫女兒!” 華幽眉間一皺,無奈嘆口氣,難不成自己還要替人養(yǎng)孩子? 她可沒這個閑工夫! 半個時辰之后,華幽跟著老嫗出現(xiàn)在碧水城一處破敗的院子之中。方才一走近,便聽得一陣嬰兒啼哭之聲,華幽腳下一頓。 老嫗卻是連連疾走進屋,從房中抱出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那嬰兒絲毫沒有這個年紀孩子的粉嫩,此時苦的嘶聲力竭,小小的身子十分瘦弱。 華幽打量間,老嫗已然抱著孩子跪倒在華幽面前,顫抖著身軀說道:“仙師不知,當年我族之所以破敗,便是因為族中一脈女子體質(zhì)有所不同,血液天然能入丹,增加幾絲成丹幾率。族中原本功法若是修煉尚可遮掩體質(zhì),但若是沒有靈根便無法修煉無法遮掩,當年便是因此,給族中帶來了殺身之禍?!闭f到這兒,老嫗面帶戚戚,抱著嬰童的雙手幾乎顫抖。 華幽眼中震驚一閃,竟然還有如此體質(zhì)? 眼眸在那嬰兒身上一掃而過,她收斂了情緒,皺了皺眉,低聲說道:“你便是那一脈之人?因為你沒有靈根便只得用玉佩遮掩體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