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比斗商議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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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九階妖獸,但單槍匹馬出現(xiàn),卻與她之前所料相差太多。若是那十階妖獸帶著獸潮大軍驀然追擊而來,怎會如此安靜? 腦中思慮而過,華幽緊繃的心弦緩緩松懈,冷冽的雙眸帶著些許疑竇的打量看去。 男子卻仿佛絲毫沒看到華幽的異樣一般,眼眸一轉(zhuǎn)在巳午身上驟然一頓,眸中驚訝閃過,隨即看向華幽試探道:“仙子這只靈獸似乎來歷不凡……” “那又如何?”兩方本就是敵對關(guān)系,就在今天華幽還斬殺了鬼花與南榕,此時若是和和氣氣說話豈不是古怪。 男子手指彈了彈袖口,遙遙望向前方十幾只靈舟,瞇眼笑道:“仙子當(dāng)真是厲害,竟能破開鬼花花域,讓它百年修為毀于一旦,如今不過本體倉促逃出,不知多少年才能恢復(fù)。若非是時間不對,在下倒是想與仙子切磋一番。” 華幽早在她開口之時,眼中訝然一閃而逝,隨即臉色一沉:“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既然獸潮未曾追趕,而你獨(dú)自前來,恐怕不是為了和我閑聊幾句吧?!?/br> “啪啪啪,仙子果然聰明!”男子笑著拍了拍手,撫掌嘆道:“在下前來的確有要事,在下奉主上之令前來與仙子商議一件事?!?/br> 主上? 華幽心神微然一顫,瞇眼間冷哼道:“商議?現(xiàn)在你等占據(jù)上風(fēng),有什么可商議的?” “自然有!”男子勾唇一笑,眸中精光閃爍:“仙子身為飄渺玉宇峰主,想必也知道萬年地底樹心吧,只要仙子交出此物,我等立即返回南疆深處,再不……” “不可能!”就在華幽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之時,身后半空中驟然傳來明雯岔怒咬牙聲。 男子臉色微微一變,便見得明雯與黃宇咻然而至,明雯臉色陰沉,怒然字字頓頓道:“想要萬年樹心,做夢!” 華幽不置可否,黃宇此時更是插不上口,男子見此唇角上揚(yáng),語調(diào)拖長嘆道:“仙子莫要忘了,此時情勢可是我們占據(jù)上風(fēng),若是……” “不可能!”華幽沉了沉心神,冷冽打斷他的話語,聲音猶如猝了寒冰一般:“想要萬年樹心,除非我飄渺玉宇結(jié)丹修士全部損落,否則休想!” 男子如沐春風(fēng)的面龐驟然變得沉凝,瞇眼直直看向華幽,周圍空氣一派劍拔弩張:“仙子當(dāng)真如此想?” “沒錯!”華幽半點(diǎn)不示弱的看過去。她雖說并不了解萬年樹心是何物,但萬年地底樹心珍貴無比,千年來一直存放在飄渺玉宇禁地之中,乃是門中結(jié)丹修士踏入元嬰期關(guān)鍵之物,若當(dāng)真拿出,那可是毀了飄渺玉宇千年傳承,事關(guān)門派存亡,東西決計(jì)不能拿出。 空氣間瞬間彌漫起硝煙殺意,幾人皆是冷然看向男子,明雯眼中的滿天怒火已然遮掩不住。 若萬年樹心交出去,便是自毀根基,毀了飄渺玉宇傳承,這件事決計(jì)不能發(fā)生! 寸寸殺機(jī)在濃郁的黑暗中緩緩蔓延,絲毫未曾遮掩的威壓驟然脫體而出,呼嘯的厲風(fēng)與猶如實(shí)質(zhì)的殺意,頓時讓男子臉色一變。下一刻他輕然一笑:“既然兩位仙子對這個條件不滿意,那我們來商議第二個如何?” 見得華幽幾人并不說話,他自如般轉(zhuǎn)移話題道:“五日后三場斗法如何,我等兩方派出三人擂臺戰(zhàn),若是你們贏了,我們立即退入南疆深處,若是我們贏了……”話音到此,他眼中光華一閃:“那便交出萬年樹心?” “你……” “可有修為限制?”華幽扣住發(fā)怒的明雯,皺眉沉聲詢問。 “只要結(jié)丹都可。”男子爽快的給出答案。 華幽臉色卻是一沉:“你是說元嬰期也會出戰(zhàn)?” “沒錯!”男子干脆頷首,肩頭微聳,毫不在意笑著道:“若單是結(jié)丹期,恐怕我等一方少有人是仙子的對手,主上對萬年樹心志在必得,能雙方心平氣和拿到對我們都好,仙子也不想整個南疆因此生靈涂炭吧?” 話音間他似乎絲毫沒看見華幽幾人陰沉難看的面色,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我們也不會讓仙子吃虧,獸潮定然會安安分分,再不進(jìn)入南疆任何城池宗門,仙子以為如何?” 如何? 華幽在心間冷笑,軟硬皆施能叫她如何? 若是她不答應(yīng),恐怕南疆眾多城池會遭受大難,變成一片血腥之地。若她答應(yīng),不過是給了妖獸一方一個光明正大奪取萬年玉心的機(jī)會。待得師叔回來,恐怕也無力回援。 緊緊捏著拳頭,華幽只覺得心中一團(tuán)怒火洶涌燃燒,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華幽?!泵黯┮裁碱^緊鎖,眸中帶著憤怒的壓抑,低聲看過來,等著她的抉擇。 握得青筋畢露的手緩然松懈,周圍一派凜冽的殺機(jī)消失殆盡,華幽深吸口氣,瞇了瞇眼沉聲應(yīng)戰(zhàn):“五日后飄渺玉宇靜候眾位到來!” 男子顯然對她的選擇并不驚訝,雙手抱拳朗然施禮,隨即哈哈大笑著說道:“五日后鏡某請仙子賜教!”話音落下整個人便咻然化作一道璀璨霞光,在黑暗中急速遠(yuǎn)走。 待得人消失不見,明雯這才說道:“五日后……” “師姐對我選擇有意見?”華幽冷聲反問,眉宇間有揮之不散的陰霾與些許遮掩的疲憊。她性子本身就不適合處理這些事情,如今整個南疆生死存亡壓在她身上,已然讓她身心疲憊,若本門之中還有人對她此舉不滿,那可真是后門失火了。 “自然不是!”明雯愕然抬頭,隨即苦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這妖修之前提出那條件不過是為了引出后面的擂臺戰(zhàn)罷了,若你不答應(yīng),恐怕不到明日,整個南疆便會生靈涂炭,我們只有這個選擇罷了。我……倒是奇怪,既然那十階妖獸在此,之前怎會隱匿不出?” 華幽聞言眸中冷光一閃,讓巳午與飛彌繼續(xù)守著靈舟長隊(duì),隨即頓了頓,冷哼著淡淡搖頭道:“或許是不想讓師叔知道此次獸潮有元嬰修士介入,若是如此,之前師叔定然會直接回來?,F(xiàn)在師叔恐怕已經(jīng)進(jìn)了青龍殿宇,就連消息也傳遞不去。況且之前勝算落在妖修一方,恐怕是寶慶府一事之后,才讓那十階妖獸不得不如此做。” 華幽吐出口濁氣,看向一旁的黃宇,淡淡說道:“道友之前受傷頗重,不妨歇息一番?!?/br> 黃宇連連道是,絲毫不敢多言讓此時處于壓抑火山般的華幽發(fā)怒。待得黃宇離去,華幽這才對明雯說道:“恐怕妖修一方亦是忌憚師叔之后的反擊,是以不敢明目張膽的攻擊飄渺玉宇,才想出了這個主意,但這樣也不錯,至少給了我們五天時間,而南疆沒了獸潮攻擊,也會安穩(wěn)不少。若這五天能聯(lián)系到師叔再好不過,若是不能……”她眼中決絕一閃,卻不再多說。 似乎因?yàn)閮煞浇粦?zhàn)條約,待得第二日之時南疆似乎已然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獸潮竟是消失殆盡一般,但凝神一看,滿目的瘡痍刺目不已。 待得重新回到飄渺玉宇,已然是第二日。方才踏入玉宇瓊樓般的山門,便見得飄渺玉宇一派忙碌肅然,來往間亦是有許多附屬宗門弟子,顯然在宗門不可抵御之中,眾多修士都盡快往飄渺玉宇轉(zhuǎn)移。 華幽一眾人到來,顯然引起了頗大的波瀾,不少飄渺玉宇弟子見得華幽走過皆是驚喜恭敬的喊道師叔祖。華幽微然點(diǎn)頭,讓人把寶慶府來的修士安頓妥當(dāng),便與明雯往主峰而去,黃宇十分知趣并未同行,而是安排門下弟子去。 飄渺玉宇一如往昔,云霧繚繞遮掩間,猶如仙宮的瓊樓玉宇影影綽綽,天際之上優(yōu)雅飛過的仙鶴悠然如世。華幽二人方一出現(xiàn)在主峰大殿之外,便聽得守在殿門的弟子驚喜喊道:“師叔!” 兩人微然點(diǎn)頭還未曾走進(jìn),便聽得一個男子聲音憤怒響起:“難道我門中遭受大難,飄渺玉宇就不管不顧?” “什么不管不顧?”華幽眉間豎起,抬步踏入大殿,聲音冷然響起。大殿中激烈爭論的幾人驟然一怔,坐在上首的明凈便驚喜的騰身而起,帶著顯而易見的松了口氣:“師妹!” 華幽微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眸光轉(zhuǎn)移,落在大殿之中五人身上。大殿之上五人分兩邊而坐,除了上首的明凈,左邊六張玉案只有明蓉一人落座,顯得空空蕩蕩。華幽眼眸一暗,晦澀難明。 右邊擺放了三張玉案,除了之前與她分離的鮑云老祖與季蒼,還有一個不認(rèn)識的中年道修。此時面帶激動漲紅的憤怒,臉色灰白似乎受傷頗重,原本頗為端正的面孔此時因?yàn)閼嵟臐q紅,顯得頗為猙獰,看來似乎就是青云宗重傷逃離的陳韓了。 華幽二人的突兀到來,頓時讓大殿之中沸騰的空氣仿佛驟然被冷空氣凝結(jié),陳韓勃起的怒火在觸碰到華幽冷冽雙眸之時戛然而止,頗為不自在的移了移目光,重新落座。而鮑云老祖與季蒼面帶尷尬的站起,朝著二人施了一禮:“見過兩位仙子,多日不見,仙子可好?” 華幽微然頷首,淡淡回應(yīng):“見過三位道友?!痹捯粢晦D(zhuǎn)朝大殿上方行了一禮:“見過掌門師姐?!倍笈c明雯自如般坐在了左邊玉案之后。 明蓉打量二人一番,見得兩人身上并無大礙,這才松了口氣朝著二人微然點(diǎn)頭頷首。 此時大殿之中氣氛頗為詭異,原本猶如沸水般炸開的空氣,在二人到來之時就像被冷水嘩然澆熄一般,變得尷尬而又寂靜。 華幽仿佛絲毫未曾察覺這種詭異情形,待得弟子奉上靈茶,端起玉盞抿了口茶水,這才狀似無意言道:“不知陳道友方才所言何事,我飄渺玉宇做了什么不管不顧?” 見得華幽開口,明凈肩頭松懈下來,端起玉盞遮掩住才疲憊的眉眼。 幾個月時間她雖說未曾與獸潮征戰(zhàn),但亦是被整個南疆的調(diào)度事宜搞得疲憊不堪。妖獸一方占據(jù)上風(fēng),而人修一方卻是寸寸敗落,在這種情況下,她能把守后方,耗費(fèi)的心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已。 若說之前明蓉傳遞回消息,此次獸潮讓明卉與華幽負(fù)責(zé),她還有些許岔岔然。但從獸潮一方大肆進(jìn)攻、明卉損落、青云宗敗退,得到十階妖獸出現(xiàn)的消息后,對華幽主事卻是半點(diǎn)異議也無。“誤會、誤會罷了!”季蒼見得情況不對,連忙打著圓場,賠笑道:“青云宗損落,陳道友頗有些心緒不寧,還請仙子見諒?!?/br> 華幽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這等危急關(guān)頭,也不想理會這些繁雜事,索性把這件小事丟開。但未曾料到她不以為意,陳韓卻是大怒騰然,猛地一拍桌案,騰身而起怒然道:“我青云宗徹底損落,仙子難道不該給一個解釋?” 華幽眉間微垂,摩昵著手中薄如蟬翼的玉盞,聞言在大殿詭異寂靜的氣息中,聽不出絲毫喜怒的輕聲道:“哦?道友想要什么解釋?!?/br> 被反問的陳韓怔然立在當(dāng)場,臉上仍舊帶著漲紅的怒火以及憤怒得撲出火焰的雙眼,腦中一轉(zhuǎn)咬牙喝道:“此番獸潮我青云宗損失龐大,難不成飄渺玉宇便視若不見。” 明雯瞇了瞇眼,若照她以往脾氣,此時定然與陳韓反口相譏,定然要讓陳韓好看。但明蓉眼疾手快按住她的手,微微搖頭,唇瓣微微蠕動無聲傳音。 “噗!”一聲清脆的炸開聲驟然在大殿響起,華幽手中玉盞突然間炸成粉末,紛紛揚(yáng)揚(yáng)帶著冰霜肆意散落。 “視若不見?”華幽瞇起眼,周身威壓驟然擴(kuò)散整個大殿,仿佛眨眼間整個大殿便化為一片冰天雪地,帶著蒼茫亙古的寒意寸寸逼入身中。陳韓額頭冷汗滴落、臉色慘白,華幽一字一頓冰聲怒道:“若是視若不見,你以為飄渺玉宇會打開山門讓你進(jìn)來?恐怕道友此時早就被妖獸追殺得尸骨不存。道友既然還好好活著,就莫要信口雌黃!” “南疆遭此大難,為何賦樺道尊未曾回來,十階妖獸豈是我們能抵擋的?難不成為了所謂的青龍殿宇,便把南疆所有門派死活拋之腦后?”她話音剛落,陳韓聲音便驟然急急炸開,帶著急促的喘息聲,面上青筋畢露。 此言一出,就連鮑云老祖與季蒼臉色亦是有些不好看,顯然對此話頗有同感。明凈三人亦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與無從辯駁,顯然對賦樺師叔的做法頗有些不知所以。 而華幽卻料到些許,當(dāng)年她說出白虎殿宇之事時,恐怕賦樺道尊就已然決定趁此機(jī)會去青龍殿宇一探究竟。畢竟這可與靈山界靈氣愈發(fā)稀薄有關(guān),比起這件事來,當(dāng)時尚且在掌握中的獸潮便按于下風(fēng),卻未曾料到會出現(xiàn)十階妖獸…… 吐出口濁氣,華幽絲毫不為所動,冷聲反問:“道友什么意思,難道我門中師叔往何處去還得知會你不成?陳道友如今傷勢嚴(yán)重,還是莫要動怒引得傷情崩潰的好。” “你……”陳韓面帶怒色,猛地怒視華幽,卻被她眸中冷意嚇退,臉上蒼白一現(xiàn),便聽得華幽繼續(xù)說道:“本座帶著寶慶府殘存修士回來之時遇到妖獸……” 華幽清清楚楚、一字一頓并未有所隱瞞的把那妖獸所言一一道出,待得話音落下,其余幾人臉色皆是神色各異,陳韓也再也顧不得方才的爭執(zhí)。 當(dāng)中卻要數(shù)鮑云老祖與陳韓為最,既然三場比斗,那他們二人重傷,自然是不會算入其中,而就算輸了,損失的也是飄渺玉宇。這般一想,陳韓腦中便飛快轉(zhuǎn)動,若是失去了萬年地底樹心,待得賦樺道尊損落,沒了后繼的元嬰修士,南疆還能掌握在飄渺玉宇手中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 而明凈與明蓉卻是臉色難看得多,獸潮此番來襲對萬年樹心勢在必得,而失去了萬年樹心,飄渺玉宇要如何重新佇立在靈山界三大派之中? 如今靈氣稀薄,想要踏入元嬰期無異于癡人說夢,而三大派能有如今地位,便是門中有元嬰修士坐鎮(zhèn)。而眾所周知,飄渺玉宇有一塊珍貴無比的萬年地底樹心,雖說此物效用不明,但很顯然飄渺玉宇歷來踏入元嬰期修士,與此物都有干系。 但若是萬年樹心失去,后果可想而知…… 大殿之內(nèi)陷入沉凝的寂靜之中,過得半響才聽得明凈說道:“師妹有何辦法?” 辦法? 華幽心間搖頭苦笑,她能有什么辦法? 若是不答應(yīng)比斗,南疆血流成河,或許飄渺玉宇一遭毀于一旦。若是答應(yīng)那場比斗,在元嬰修士存在下,似乎必輸無疑,能有什么辦法? 瞇了瞇眼,她終于沉聲說道:“師姐放心,那十階妖**予我,就算我不能贏,也見不得會輸?!?/br> 明凈聞言,眉頭緊皺臉色頗為難看的急切而道:“你要做什么,莫要魯莽行事,若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