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天擎丹與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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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華幽神色不善,它到底是將那些更加刻薄的話吞了下去,咻然飛到華幽身邊,唉聲嘆氣道:“丫頭啊,勞資也舍不得你。跟在你身邊有吃有喝、還有巳午那傻貨和小美人映波陪老子玩兒,可誰叫勞資被封印多年,體內(nèi)真元如今消散差不多,必須找個儒修才能幫助勞資穩(wěn)定體內(nèi)情況,待勞資恢復(fù)了,我就回來找你。” 宋煦黑著臉站在一邊,聽到這支恐怕是修仙界唯一一件上古靈筆絮絮說話,聽著它把自己這里當(dāng)中轉(zhuǎn)站,額頭跳得厲害。忍了忍,但想到這靈筆跟在身邊的好處……轉(zhuǎn)臉看著在靈筆絮叨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頗有些變幻扭曲的華幽,只覺得自己心間那點郁結(jié)也算不得什么。 華幽的確很郁悶,此時被這吃里扒外的夫子一說就更加憋屈,忍了忍到底是在自己忍耐力快要破表關(guān)頭,繃著臉揮手趕人道:“趕緊走,別來找我!” 夫子還想再說,宋煦已然急忙上前來道:“仙子說的是,這位……道友,我此時尚且在危險之中,若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憋@然,此時他在躲避瓊凌圣女,若是再不走,恐怕待會兒想走都來不及了。要是這靈筆再耽擱下去,他也顧不得什么儒修靈筆,只能趕快自己獨自逃遁了。 夫子咻然閉了嘴,岔岔瞪了宋煦一眼。飛到華幽身邊鄭重道了別:“丫頭我就先走了,你好生修煉,遇到危險莫要逞強,等我恢復(fù)了便回來找你?!?/br> 以它活了這么多年來看,華幽短短百余年的壽歲對它而言,當(dāng)真就是個小丫頭。華幽雖覺得古怪,但話中透出些許的偎貼,讓她憋悶的心緒漸漸緩和。總算覺得這些年靈石沒白花,清冷繃緊的面色緩了下來。宋煦急忙將夫子納入袖口之中,沖她深深施了一禮道謝道:“多謝仙子。” 華幽繃著臉,語氣淡淡:“不用,這本就是我與它的約定?!?/br> 宋煦就算想要真心感謝華幽,眼下時間不對,稍稍再耽擱恐怕就會被瓊凌那瘋女人逮住,也不再多說鄭重感謝一番,便急忙踩著遁光又消失在天空之中,隨著距離遠走,這次是真的再沒有感應(yīng)到一絲氣息。 清風(fēng)吹拂,垂眼看著下方延綿的山脈,沉思半響方才吐出口濁氣,身形一斂朝著之前返回而去。就在她返回之時,突然間一道威壓沉重的遁光咻然從遠處飛來,遁光中瓊凌圣女熟悉的威壓傾絕而至。華幽心頭猛地一跳,只見得那道遁光飛速在空中一頓,從中發(fā)出一聲不悅冷哼來。 華幽心神一沉,那遁光卻并未停留,徑直朝著遠處急急逼走,待得瓊凌圣女消失在天際盡頭,華幽這才松了口氣。,卻又覺得分外好笑。忍不住在心里猜測,宋煦到底會不會被瓊凌圣女逮???一邊不希望夫子落在瓊凌這位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前輩手上,一邊又希望宋煦落在瓊凌手中,才能解氣! 帶著這種想法華幽往回飛的時候,臉上笑意盈盈,寞洵佇立半空,見得華幽向來清凌凌的面上顯露出些許笑意,挑眉詫異道:“這是怎么了?” 華幽搖頭,到底是沒有忍住將宋煦的事說出來,并且還多此一舉的說了幻境中那場鬧劇,隨后搖頭繃著臉,語氣卻有些幸災(zāi)樂禍道:“不知宋道友可否在那位前輩手上逃出?” 寞洵揚唇也笑,知道華幽這是氣不過的憋屈,是以并未說話容得她發(fā)泄。待得華幽心頭終于舒爽,寞洵突然問道:“你怎么看出我靈識并未被限制?” 華幽一怔,方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想到在那皇宮看到之事,雖說知道是在演戲,卻仍舊有些意難平,沉吟半響淡淡含糊的回答道:“直覺罷了!” 這個回答顯然讓寞洵并不滿意,他眉頭一挑瞇起眼似笑非笑巡視著華幽,看的她毛骨悚然,繃著臉抬頭看他、亦是彎唇淡笑:“有何指教?”這數(shù)十年待在一起,與寞洵相處比起當(dāng)年的拘束自然是放松不少,見得這人之時,并未每次再將他修為前綴放在前面。 寞洵眉眼間笑意湛湛,好笑搖頭:“并無!” 華幽松了口氣,正待辨別方向開口之時,寞洵突然將她手腕束住,華幽詫異皺眉,正待詢問,卻見得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只戒指,在華幽震驚詫異中戴在她無名指上。這戒指并非凡物,方一戴上一股濃郁的冰藍靈氣便沁入體內(nèi),讓人十分舒然爽態(tài)。華幽愕然抬頭,心中有措手不及的砰然:“你……” 寞洵又取出一只藍色戒指放在她手心之中,聲音誠摯認真。面上一如既往的笑意消失,但唇邊卻從未見過的柔和,修長白皙的左手伸出面前,輕聲道:“前次去凡俗界之時,我聽人說,那兒成親夫妻雙方卻是得戴這戒指。我找了許久才找到這塊沉雪冰晶、煉制成兩枚戒指。耽擱了這般多年,相處這么多年,你對我可還滿意?” 華幽繃緊了唇線不說話,眼中冰光點點卻足以說明她心間的驚訝。這數(shù)十年兩人相處,感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但兩人從未有逾越之處。 華幽也未料到寞洵會在這種情況下這般做,她更是不知這兩枚戒指,是他什么時候煉制。不僅是無名指帶著的戒、還是手心放著的這一枚,皆不是凡物,華幽甚至能感受到戒指上繁雜、復(fù)然乃至于讓人頭昏眼花的一層層符文,戴在手上,她能清晰感受到體內(nèi)靈力游走煉化的速度有所加快…… 繃緊了唇線,華幽突然輕笑出聲,捏著那枚戒指笑道:“怎么這時候說這些?” “我若是說有感而發(fā),你信嗎?”寞洵語氣溫然、舒緩悠揚的聲線帶著嘆息之感:“人生一世、難得有緣,我知道你心氣高,在我修為比你高深之時,難免有所顧忌。但修為是修為、你我是你我,何必分得如此清楚?” 華幽眼中復(fù)雜之色閃現(xiàn),未曾料到寞洵將她看得如此明白。的確、她最大的顧慮便是修為,她想要的是平等,而不是附屬。修為層次不同、接觸不同,而華幽從未想過要依附別人活下去。 可……寞洵說的也對,時光有限、兩人皆是一心大道,能有之前數(shù)十年時間相處已然是萬幸,華幽眼中閃過深思。 寞洵見此,低頭看她、緩聲絮絮道:“如何?” 華幽沉默良久,突然出聲:“你早就打算好了吧!” “沒錯!”寞洵毫不避諱的承認,眼眸輕佻微瞇、笑容慵慵露出算計之色:“你顧慮太多,當(dāng)然要好好想清楚再說,原本準(zhǔn)備是回到南疆、待你修為恢復(fù)再說,現(xiàn)在這個情況難道不是正合適?” 華幽氣得好笑,卻不得不承認,寞洵說得極對。沉默片刻,躊躇緩緩伸出手,將戒指認真戴入他左手無名指,見得這枚冰藍色細細一圈的戒指服帖的套在骨節(jié)上,心里重重嘆了口氣,抬眼促狹笑道:“可滿意了?” 寞洵表情難得的外泄,朗然哈哈大笑、舒然雋榭,單手環(huán)住她的腰身:“甚是滿意!”輕然在她額頭印下,眼中笑意nongnong:“待這里結(jié)束,便回飄渺玉宇,發(fā)請?zhí)迅嫣煜??!?/br> 華幽呲笑一聲正待說話,卻在這時遠處一道傳訊符咻然破空直直朝著二人飛來。寞洵袖袍翻卷,一道靈光打去,便將傳訊符納入手中,傳訊符噗嗤一下化作靈光點點,幾息后他眉頭皺起:“那和尚發(fā)來的,我手里的破邪芝也要交給他,走吧!” 華幽急忙頷首點頭,此番就是為了破邪芝,才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早點把事情解決完也好。一白一藍兩道遁光咻然破空而去,片刻鐘后在數(shù)十里外的一片山脈中見到了天勤與無塵。 四人客套一番,天勤和尚擠了擠眼方才問道:“不知附近可有煉丹門派,老衲從海外來,如今若是再帶著靈藥回去煉制,未免太過耽擱,能就近找一個靈氣濃郁、地火勾連之處再好不過?!?/br> 華幽想了想,搖頭道:“這里距離最近的是雁北城,若是各門各派,這里卻是沒有?!?/br> “雁北城?”天勤苦然的眉目挑起,眼珠一亮連忙追問道:“那雁北城靈氣可濃厚?” “還好,雁北城下方是一條中等靈脈,城主府靈氣最為濃郁?!比A幽想了想這才回答。 “如此,這就好!”天勤突然間嘿嘿笑道:“老衲備有丹爐,若實在地火品質(zhì)太低,便用嬰火煉制,效果是一樣的,不過如此的話,老衲一人卻頗有不殆,卻要寞道友幫忙了?!?/br> “這是自然!”寞洵笑著回答:“為了天擎丹,在勞煩也不為過?!?/br> 天勤嘴角抽搐,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頭卻是在阿彌陀佛,保佑自己莫要失了手,若真的只有一兩顆,那他這幾百年可是給他人做了嫁衣,白白辛苦了。須知雖說作為主藥的破邪芝珍貴非凡,但其余幾樣輔助的靈藥仍舊是修仙界少見,要是煉制完后少了三顆,那可真是阿彌陀佛了。 四人并未耽擱,徑直便朝著雁北城而去。差不多百年未來,雁北城卻仍舊一如往昔,城池聳立、人來人往。兩位元嬰大修突然而來,雁北城城主龍騰連忙從閉關(guān)之中出來,將四人迎了進去。 百年不見,龍騰仍舊是卡在結(jié)丹后期,而在他身邊卻是未曾見得龍濡,而是另一個看模樣二十來歲的青年。 元嬰修士想要借用城主府靈脈、地火,龍騰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卻是笑得分外誠懇,將四人安置在府中靈氣最為濃郁的院子,極為識趣的退了下去,華幽看的頗有些感慨萬分。 “怎么了?”寞洵轉(zhuǎn)頭問道。 華幽將當(dāng)年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才道:“當(dāng)年這位結(jié)丹大修可威風(fēng)至極,如今想來也不過如此?!彼Z氣帶著些許的不以為然,聽起來頗有些不放在眼里。但想一想,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結(jié)丹修士不少,結(jié)丹后期也有,如今再見、自然是少了敬畏之心。 華幽抬眼看去,見得石室內(nèi)見到天勤正指使著無塵處理靈藥,數(shù)件靈氣濃郁的天材地寶一一取出,天勤和尚小心翼翼將一只巴掌大小的丹爐從儲物袋中取出。丹爐呈紫金色,通體花紋全無,但隱隱間一股灼熱之氣便撲鼻而來,就算運起靈力抵擋,那一絲絲火熱也似乎能順著靈氣而入。 華幽不會煉丹,亦是不能在旁邊增添嬰火,是以在這里頗為礙事,并未多加逗留,道了一聲大師,便將手中玉瓶送了過去。 天勤疑惑接過,古怪的扯出瓶塞,朝著瓶口嗅了嗅,突然間眼睛瞬間睜大,那雙一只有些不正經(jīng)的雙眼灼灼看向華幽,深吸口氣激動道:“仙子……這,這一族難道還有人活著?”憑他的修為自然能看出,這血液活性如初,取出不過二十來年。對于煉丹之人,那一族可謂是天賜之寶,當(dāng)年不是聽說已然滅門,竟然還有人活著? 這般一想,他腦中就飛速轉(zhuǎn)動起來。 那里面是流彩的兩滴血,華幽當(dāng)年對這一族頗有幾分好奇,便取了兩滴想要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何古怪之處?不過用了許多法子、皆是一無所得,血液就是血液,根本提取不出其他東西。加之,她并未想過讓流彩體質(zhì)曝光,成為藥人傀儡。查驗不出后,也未曾交給別人做他用,將這兩滴血放進了儲物袋深處,從未取出。直到今日才想了起來,此物能增加成丹幾率,此時使用再好不過。 華幽并未多言,往寞洵身后一退,笑著道:“大師恕罪,晚輩不過碰巧得來這兩滴,其余卻是一概不知了。大師看看能否有用?” 天勤和尚眼珠一閃、收斂了眼中亮光,深吸口氣捧著玉瓶突然道了聲阿彌陀佛。歉然道:“是老衲逾越了,犯了貪念,還請仙子勿怪。” 華幽倒是詫異挑眉,沒想到這和尚竟是如此誠然的脾性,連忙搖頭道:“大師不必如此,有用便好,晚輩在這里恐怕有所打擾,就不打擾大師煉丹了?!?/br> 說完朝寞洵微微頷首,就往外走去。 天擎丹這種逆天而行的丹藥,成丹之時必定有天雷落下,煉制途中也甚是不易,恐怕沒有一年時間根本不成。所以華幽也就安心在城主府住了下來,之后的時日天勤與寞洵閉關(guān)煉丹。無塵小和尚經(jīng)過幻境歷練,比起當(dāng)初周身氣息卻是圓潤通透些許,兩人閑來無事便手談一局、或是與龍騰論道。龍騰倒是在之后的時日將她認出,雖吃驚她如今修為,但情緒不過轉(zhuǎn)瞬就掩下。華幽后來才得知,龍濡這位少主,在數(shù)十年前一次意外損落,而如今龍騰身邊的青年卻是他后來所得的兒子。但比起當(dāng)年的龍濡、不管是資質(zhì)修為、亦或者為人處世皆是有所不如。 雁北城一如當(dāng)年的繁華如初,此地乃是樞紐,接連南疆、滄瀾山脈與撐天領(lǐng)、萬和會之地,是以來往修士極多。 一年時間很快就到,這一日華幽方才從飄渺玉宇駐地之處走出,天際突然間翻滾起nongnong雷云,方圓數(shù)百里的靈氣瞬間朝著雷云吸收,不過眨眼間藍天白云就化作了青色的雷云匯聚,整片天際全被翻滾的雷云這遮住,轟隆的聲音接連不斷,突然一道白色雷霆驟然從天際打下,四面八方登時一片灼熱的扭曲之態(tài),城主府之地傳來轟鳴震動的悶雷聲。 “雷劫?”華幽詫異又震驚的開頭,腳下重重一踩須臾便朝著城主府而去。 此時城主府因天空異象,四面八方早已聚集了許多修士,華幽身形一斂飛快落到無塵身邊,只聽得天際又是一道雷霆直直打下,雷云滾滾、雷劫奪目,氣壓深重濃烈得讓人震驚。 雷霆方一打落,便見得城主府上空突然升起一片金色符文,形成一片壁罩般將整個城主府須臾遮掩,肆意雄渾的雷霆比比打落,看得周圍之人皆是倒吸涼氣。城主府之內(nèi),兩道元嬰修士威壓驀然施放破開,與此同時第三道雷劫帶著滾滾咆哮、猶如黃河噴涌驟然打下。 轟隆隆的沉悶聲帶著刺目的雷霆驟然將金色壁障打得粉碎,只聽得咻然一聲響動,一只紫金色丹爐突然從下方直直飛上半空,雷霆毫不遮掩的打在丹爐之上,哐當(dāng)?shù)恼饎勇暟殡S著一片雷霆包裹的熾烈驟然炸開。 與此同時天際之上,最后一道雷霆開始滾滾醞釀。青色的雷云翻滾咆哮、云海重重間,突然大片的雷云驀然在天際炸開,一股青色浩瀚的雷光帶著破壞、扭曲的光華撕裂了虛空驟然破空砸下。 雷劫正中,紫金丹爐突然發(fā)出鏘然的陣陣響聲,爆發(fā)出數(shù)道金光與雷劫直直相迎,沉重壓迫的威壓登時讓人心驚膽戰(zhàn),急急遠避而開,刺目迸發(fā)的光華更是讓人避之不及。耳際是猶如地動轟隆的震顫聲響,雷劫正中竟是讓人不能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