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這就是她所謂的信任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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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燁霆額角青筋暴起,眸子里一片陰翳 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顧鈞天。 那個印著“t”字母的文件,正是奇瑞的《股權轉讓協(xié)議書》。 顧燁霆住院的時候,顧承煊曾經拿了一個文件給顧燁霆簽署,當時只是說將董事長的職位讓給他,但實質上的權力仍然在顧承煊手中。 而顧燁霆出院之后,顧承煊立即打印了一份《股權轉讓協(xié)議書》交給顧燁霆。顧承煊已經在上面簽了字,只需要顧燁霆簽字就可以生效。但這些天顧燁霆一直將這個協(xié)議鎖在抽屜里,并未簽字 如果現在這個股權轉讓協(xié)議被顧鈞天拿到,他只需要簽下自己的名字,整個奇瑞就是他的了。 顧燁霆沒想到,顧鈞天竟然會把心思動到這上面,更沒有想到,莫畔笛竟然會答應幫他拿這份文件。 難怪剛才她主動提起明天去公司上班的事,是為了方便她替顧鈞天賣命吧? 唇角勾起一絲危險的弧度,顧燁霆捏緊雕花欄桿,眸子里一片冰寒。 那個女人,她背叛了他! * 莫畔笛洗好蘋果出來,看見睿睿正拿著她的手機在跟誰說什么,以為他不過是跟其他小孩子一樣,拿著手機學大人打電話鬧著玩,于是也沒有放在心上。 睿??匆娔系炎哌^來,慌忙將手機拿下來,摁了結束鍵,忐忑不安的看著莫畔笛說:“jiejie,我……我想叔叔了,所以給他打電話了……” “打通了嗎?” 莫畔笛將果盤放在桌子上,坐在睿睿身邊,溫柔的拿起手機說:“要是沒打通,jiejie幫你打,你跟他聊會兒……” 睿睿昂起小胸脯得意的說:“不用了jiejie,已經打通了。” 莫畔笛半信半疑的拿過手機一看,果然,通話記錄顯示是一分鐘前。她捏了捏睿睿的小鼻子,笑瞇瞇的說:“喲,睿睿真能干,這么小就會用手機了” “我還會賣花掙錢呢!” “對,咱們睿睿最能干了,來,獎賞你一個大蘋果” …… 客廳里,莫畔笛和睿睿開心的鬧作一團。睿睿一邊吃蘋果一般看著莫畔笛,似乎給叔叔打了那個電話之后,jiejie的心情好多了。 * 病房。 顧承煊扭過頭冷冷的看了眼顧燁霆,這一次他沒有再甩過頭看墻壁,而是盯著顧燁霆,因為他發(fā)現他的二哥臉上有很明顯的陰冷和不悅 “誰打來的?” 他放心不下,終于主動開口問道。 “顧鈞天找莫畔笛了?!鳖櫉铞谂阕o椅上,冷漠開口。他在意的不是顧鈞天找上莫畔笛,而是莫畔笛竟然站在了顧鈞天那邊,替那個人賣命! “什么!” 顧承煊激動得從床上坐起來,憤怒的盯著顧燁霆,“他跟莫畔笛說了什么?是不是將你小時候的事全都告訴了她?好卑鄙,他不是人??!” 看著顧承煊的憤怒,顧燁霆瞳孔微縮。 難道莫畔笛背叛他的原因,是因為他小時候的事? 呵呵呵,她相信他是個同|性|戀,她相信他是害死了自己母親的兇手,所以鄙視他這樣的人,這才站在了顧鈞天那邊? 翻出手機上的短信息,顧燁霆冷漠輕笑。 她說,如果不想說,就當我沒問,但若是你說了,我一定相信 相信? 這,就是她所謂的信任么??! “我要殺了顧鈞天,我要殺了他??!”顧承煊眸子里燃燒著怒吼,他憤怒的掀開被子,沖動的下床往外走,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左邊的胳膊還打著石膏 顧燁霆騰地一聲站起來,拽住顧承煊完好無損的那條胳膊,眉眼一橫:“老三,你什么時候才能不這么沖動!” “你讓我怎么能不沖動!” 顧承煊扯開嗓子對顧燁霆咆哮著,轉過身盯著他,怒道:“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你不會受到傷害,媽也不會死!”他憤怒的松開拳頭,指著窗外的方向,繼續(xù)咆哮:“現在顧鈞天從康乃狄克州帶來了那個人,他準備敗壞你的名聲,他準備讓你身敗名裂,我怎么能冷靜??!” “他會死在你面前。”顧燁霆抬手握住顧承煊的肩,瞳孔緊縮,“老三,我跟你保證,我會查出顧鈞天將杰克藏在什么地方,我會讓他死在你面前,拿他的血,去祭奠死不瞑目的母親” “可是……” “聽我一次,顧鈞天咱們現在不能動。等時機到了,我絕不會放過他” 顧燁霆的字字句句擲地有聲,為顧承煊躁動不安的心注入了一劑安定劑。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松開后再握緊,反復好幾次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一臉悲傷的抱住顧燁霆,嗓音哽咽 “對不起,二哥,對不起……當年是我害得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現在也是我害得你主動跟老頭子低頭……二哥,我真該死!” 下午他被帶回了警|察局,顧鈞天一口咬定他是挾怨報復,持槍闖入民宅,準備置人于死地,警|察局的人將他送到醫(yī)院包扎好傷口之后就帶他回了警|察局,將他收押 一整個下午,顧燁霆動用了自己在m市的人脈,傾盡全力想保釋他,可惜由于顧鈞天已經向法院提交了訴|訟的關系,沒人能將他保釋出獄。 眼睜睜看著他被關進監(jiān)獄,顧燁霆只好給溫哥華那邊打了個電話,求那個他們該叫一聲父親的人出面,這才迫使顧鈞天主動撤消了訴|訟,他才得以被保釋出來。 “二哥,我知道你恨爸爸,這么多年來都不主動跟他說話……可是為了我,你居然去低聲下氣的求了他……對不起,我真該死,對不起……” 兄弟倆相擁,顧承煊的內疚自責讓顧燁霆十分心疼。他伸出手拍了拍顧承煊的肩膀,嗓音低沉:“老三,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顧承煊用力抱緊顧燁霆,這個人,是他這輩子唯一可以信賴的二哥。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顧燁霆走了。 目送顧燁霆離開自己的視線,顧承煊閉上眼,一段痛苦的往事在腦海里如同放映老電影一樣糾纏著他,讓他連正常的呼吸都感覺好困難…… 而醫(yī)院的停車場里,顧燁霆坐在蘭博基尼里仰望著浩瀚的夜空,雙眸染上一層淡淡的悲傷,他也被同樣的噩夢糾纏著 * 天祥苑。 莫畔笛將睿睿送到醫(yī)院之后就打車回了自己從小到大居住的地方。站在c幢居民樓下望著六樓,那個亮著桔黃色燈光的窗子便是她的家 嫁給蘇靖軒這么多天了,她還沒有回來看過父母。 現在已經走到樓下了,卻又不敢上去。自己現在狀態(tài)不好,萬一上去之后被爸媽發(fā)現了自己的不對勁,豈不是只會讓爸媽cao心么? 落寞的低下頭,緩緩轉過身,望著遠處的霞光,她一點也不想回水月灣,更不想見到同一屋檐下的那個人。 在樓下徘徊了大約半個小時,莫畔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邁著步子慢慢往樓上走去。 掏出鑰匙打開門,走到玄關處,意外的看見屋子里坐著好幾個人。爸媽和他們聊得很開心,所以并未察覺到有人開門進來了。而光看背影,她無法認出那幾個人是誰,于是默默低下頭從鞋柜里找自己的鞋準備換上。 可是拉開鞋柜,里面很多客用的拖鞋都在那兒,唯獨自己的不見了。 也許是媽拿去洗了。莫畔笛挑眉,幸福的拿了一雙客用的妥協(xié)換上,這才拿著包包走過來。 “爸,媽,我回來了。”莫畔笛笑瞇瞇的走到客廳,對正捧著一杯茶的莫城陽微微一笑。正在嗑瓜子的林慧聽見聲音這才抬頭看著已經走到客廳的莫畔笛,先是一怔,然后才站起來驚喜的說:“笛笛,你回家怎么也不說一聲?。 ?/br> “回自己家還要經過黨的批準么?”莫畔笛戲謔了一句,然后走到林慧身邊,和林慧擁抱的時候這才看清了背對自己的幾個人是誰。 她隱約記得,年齡比較大的那個是mama|的jiejie,她應該叫一聲大姨媽。大姨媽三個字在腦海里竄過,莫畔笛驀地閉緊雙|腿,她生理上的大姨媽半個月前剛剛走,現在來了個真實的大姨媽,嘖嘖,萬一把剛走的那個生理上的大姨媽勾回來了,可苦了她了 “這是” 姨媽停下話頭,看著和林慧擁抱的莫畔笛,一時差點沒認出來。這丫頭小時候皮膚挺黑的,那時候挺不招人待見的,現在竟然出落得這么水靈了,可真是丑小鴨的完美蛻變??! “這是笛笛吧?都這么大了!” “可不是,上一次你來看我,笛笛還是個十一歲的小丫頭,現在一眨眼都當了人家的妻子了?!?/br> 林慧笑瞇瞇的攬著莫畔笛坐在自己身邊,莫城陽接過莫畔笛的包包放在沙發(fā)上,一臉慈祥的看著莫畔笛。以前還是自己女兒的時候,他對她格外的嚴格,現在成了人家兒|媳|婦兒,他倒開始舍不得這個寶貝女兒了。 “姨媽好?!?/br> 莫畔笛坐下,溫柔的跟姨媽打招呼。姨媽點頭笑呵呵的應了,又拉過身邊一個美女的手,笑瞇瞇的介紹道:“笛笛啊,你應該不認識吧?這是姨媽|的女兒,你表妹,叫沈雨欣?!比缓笥种钢琅磉叺膸浉缯f:“這是雨欣的男朋友,寧子旭” 莫畔笛和沈雨欣以及寧子旭互相打了個照面,點頭算是認識。 沈雨欣長著一張瓜子臉,眼睛跟狐貍眼一樣很嫵媚,無論遠觀還是近看都十分迷人。只不過眉宇間似乎有一股子妖|媚之氣,不太像是個好相處的人。 而她旁邊的寧子旭呢,小伙子長得很周正,國字臉,濃眉大眼,一看就是爹媽那一輩兒特看好的最佳老公人選。只不過對于新時代女性而言,這樣的男人是看上去踏實可靠,但跟那個俊美迷人,還是不太一樣的…… “媽,我先去洗個澡,”莫畔笛見大家聊得很開心,少自己一個也沒什么關系,于是低聲對林慧說,“剛剛送了個孩子去醫(yī)院,一來一回折騰得身上都是汗,我去了?。 ?/br> “去吧,要是累了就先回房間睡會兒?!?/br> “不累” 莫畔笛笑瞇瞇的站起來,莫城陽將她的包包遞給她,她跟姨媽和表妹打了一聲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間。經過姨媽斜對面的時候,她不經意的低頭,看見自己的拖鞋穿在嫵媚的小表妹腳上。 蹙了蹙眉,她沒有過多的介意,只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穿在別人身上。 站在浴|室的花灑下,溫暖的水滴輕輕的灑在身上,她閉上眼睛盡情的揮灑這一天的所有壞心情。似乎,那些陰霾和被欺騙的難過,都隨著身上的水滴一起流淌進下水道里,被沖洗得越久,那種難過的感覺就越來越少。 * 水月灣。 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顧燁霆遣走了司機,自己開著車回到水月灣。車一路經過三個保安亭,經過三道關卡,終于停在屬于他的別墅前面。 就像他那些日子回家的時候一樣,整棟別墅一片漆黑。 坐在車里,他修長的手指一遍遍的撫摸著下巴,狹長的雙眸一直盯著漆黑的別墅,徐就不眨一下眼。別墅里的漆黑,讓他這段日子以來回家的那種踏實感,瞬間消失無蹤。 自從她搬進這里,自從蘇靖軒去了w市治病,他每一次下班回家,看到屋子里的亮光那一瞬,一整天的疲倦都會瞬間消失,轉而被一種踏實和滿足感慢慢填滿…… 不到十天的時間,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模樣。 顧燁霆冷漠的推開車門,帶著一絲僥幸,一步步朝別墅走去。他掏出鑰匙打開門,按下客廳的開關,雪白的光芒將客廳每一個角落灑滿,卻沒有哪一個角落映出那個女人的身影。 他眉頭輕皺,都沒有換鞋便就這樣走進客廳。 緊繃著臉坐在柔軟有彈|性的沙發(fā)上,他犀利的眸子將客廳整個掃了一遍,最終落在面前的玻璃桌上。果盤里放著一個洗得干干凈凈的蘋果,旁邊還有一袋開了沒吃完的牛rou干。 這些,都是她拿給睿睿吃的吧? 顧燁霆瞳孔微縮,伸出手緩緩拿起桌上的蘋果,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閉上眼感受著那種冰冷而滑膩的觸感,他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猛然間,他睜開眼憤怒將蘋果扔向落地窗,看著被蘋果撞擊得搖晃的窗簾,他沉著一雙眸大步朝樓上走去! 落地窗邊,蘋果撞擊在鋼化玻璃上,又被彈回來,落在沙發(fā)后面的地板上,彈跳了兩下便安靜的停下。 站在莫畔笛房間門口,顧燁霆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靜默了十幾秒,他才緩緩伸出手放在金屬門柄上,緩緩轉動門柄,將門打開。房間里漆黑一片,他伸手按下燈的開關,燈光照亮了屋子,卻沒有那個女人的痕跡。 他垂下眼瞼,冷漠關了燈,將門摔上,這才走向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的一霎那,他驀地一怔。 原本黑色的床單,此刻一片潔白。床頭柜上放著一只細頸青花瓷瓶,瓶子里插著一枝羞答答綻放的百合。 他走到床邊,緩緩坐在柔軟的大床上。 在他走后,她細心的幫他換了床單,替他拿了一支花來點綴,驅散房間里的冷清。 可是,也是這個替他細心準備這些的女人,在幾個小時前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她甚至答應幫他的敵人盜取他的機密文件! 不知不覺,他摸出了手機,手指按下了一個號碼。 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他撥通了它 * 手機鈴|聲在霧氣繚繞的浴|室中響起來。 莫畔笛正閉著眼睛享受著溫熱的水淋在身上的那種舒服感,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來,于是隨手扯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臉,打著赤腳走向盥洗臺。 隨手拿起臺面上的手機,她沒有看來電顯示,一邊擦臉一邊直接將手機拿到耳邊,按下接聽鍵,“喂,您好” “在哪兒?” 顧燁霆站起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床頭柜上的百合花,嗓音低沉。 莫畔笛一怔,她沒想到都七八點了他還會給她打電話!忙將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上面的確顯示著“顧燁霆”三個字。猶豫了一下,她勾唇嘲諷的一笑,再度將手機放在耳邊,“這么晚了,有事嗎?” “在哪兒?” 顧燁霆嗓音越發(fā)低沉,他沒有多說什么,再一次問出了自己剛剛的話。 莫畔笛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珠,努力讓自己跟往常一樣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結婚這么多天都沒有回過家,現在當然是回娘家了?!?/br> 聽著她軟軟糯糯的嗓音,漫不經心的語調讓人完全覺察不出她的異樣。撫摸著她精心挑選的百合花,看著她換上的白色床單,顧燁霆幾乎就要騙自己相信,也許她并沒有背叛,并沒有答應顧鈞天什么 “什么時候回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他的嗓音里忽然多了一分溫柔。 “嗯,這個你問蘇靖軒,他什么時候回去我就什么時候回去?!蹦系延妹聿林约旱念^發(fā),依然是漫不經心的語氣,“有事嗎顧燁霆?沒事我先掛了,不浪費你話費。” 顧燁霆瞳孔微縮,手指加大了一分力捏住百合花瓣兒,“你在躲我?” “為什么要躲你?”莫畔笛仰頭望著天花板,嘴角依然是嘲諷的弧度,“我剛剛結婚,老公不在家的情況下跟一個未婚男人同一屋檐下,傳出去多少有些不好。你是男人你無所謂,可我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我還要顧及自己的顏面” “呵呵”顧燁霆溫柔的聲線逐漸冷卻下去。 一滴水從莫畔笛劉海的發(fā)梢滑落,經由眉心,滑向眼角。 她抬手煩躁的抹去水滴,似乎不想再應付這個一肚子算計的男人,于是不耐煩的說:“顧大董事長,您去干您自己的正事兒行么?別跟我沒事兒說事兒,如果我要躲你,明天我何必去公司報道?再說就算我躲著你又如何?你一個董事長,犯得著老跟我一個小市民過不去么!” 她壓抑的言語里,滿滿都是不耐煩和冷漠。 去公司報道,不過是為了方便你拿到我的股權書 顧燁霆冷笑著,從她的幾句話里聽出了她的冷淡疏離,手指輕微的一用力,百合花的花瓣兒被撕扯成兩半。他勾唇嘲諷的輕笑,從手機里隱約聽到了水流聲 “在洗澡?” “嗯?!?/br> 莫畔笛應付的回答了一聲,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他涼薄的嗓音,字字皆是嘲諷:“莫畔笛,你是不是打從心底里覺得,被我這樣的男人碰|過了,很臟?” 這句話,他問得緩慢,問得仿佛只是隨口說說一般懶散,但莫畔笛聽出了他淡淡的悲傷,讓她那一瞬間有些心軟的悲傷。 可是想到自己被當做棋子的遭遇,她輕哼一聲,誰又心疼過她的悲傷? “我若是說不臟,你信嗎?”莫畔笛冷漠的回答完他的問題,換了個姿勢又冷冷的說:“顧燁霆,我希望我們之間談得比較多的是公司的事,至于私人的事,你可以換個人慢慢談,我沒耐性,也沒興趣?!?/br> 顧燁霆捏緊手指,他現在有上千種可以讓她難堪的回答,只要他說一句話,她的自尊,她的清高,瞬間就什么都不是。可是他盯著手機沉默了幾秒鐘,最后什么也沒說就冷漠的摁掉了通話。 將手機扔在床上的那一刻,另一只手大力的將床頭柜上的細頸花瓶拂到地上,脆弱的青花瓷瓶落在地上便摔成了碎片,一片片碎裂的肢體,在清冷的燈光下泛著寒芒。 莫畔笛,你告訴我,這就是你所說的信任?。?/br> * 低頭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通話結束,莫畔笛知道是顧燁霆主動結束了通話,隱約猜到他動怒了。于是她再沒有心情洗澡,穿上干凈的衣裳就走出浴|室。 剛剛將門打開,一個跟壁虎一樣貼在門口的女人就這樣闖入她眸中 “啊” 她還沒被嚇到,趴在門口偷聽的沈雨欣倒嚇得尖叫起來! 冷眼掃了一眼這個剛到人家家里就鉆進人家房間偷聽人家說話的女人,莫畔笛實在無法對她有好臉色。從她身邊走過去,莫畔笛一邊坐在藤椅上擦頭發(fā),一邊看向沈雨欣,“來我房間有事兒?” “表姐,人家從來沒有見過你,想跟你好好聊聊嘛!”見莫畔笛沒有因為自己的偷聽而生氣,她笑瞇瞇的黏過去,靠在莫畔笛身上撒嬌道:“表姐,聽說你嫁的人是蘇家的大少爺呢,真幸福,我可羨慕你了!” “你這么漂亮,以后一定會嫁一個比我老公更好的男人?!蹦系央S口而出,一句話說出口了才意識到人家已經有了男朋友,頓時感覺不妥。哪知道,沈雨欣一臉嬌羞的說:“表姐你真好,我也覺得我以后會嫁得很好,我老公一定超有錢,超帥,超愛我……” 聽著沈雨欣極度自戀的言語,莫畔笛一怔。 嘖嘖,這丫頭將客廳里那個寧子旭當成什么了?明明霸占著人家,這邊兒卻憧憬著嫁一個比他更好的人,叫人家情何以堪? “表姐,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不是姐夫吧?”沈雨欣抱著莫畔笛的細|腰,不停的發(fā)|嗲撒嬌。 莫畔笛眼角一抽,無語望天。 一個已經成年的女孩子,至于這么發(fā)|嗲撒嬌么?她跟她又不是很熟,第一次見面而已!再說她們之間只相差三歲,她不是這丫頭的媽好么??! “上司?!蹦系岩贿叢令^發(fā)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哦,你家上司???聽你叫他董事長,那他很有錢咯?不會是個皮包公司假老板吧?”沈雨欣瞧著莫畔笛,那欠扁的眼神兒似乎在說:表姐啊,就你這姿色,人家大公司的正經老板沒人看得上你吧?這么晚還給你打電話,那人一定不是什么鉆石王老五! 對上沈雨欣的眼神,莫畔笛真想一巴掌揮過去,有這么看人的么! “嗯,他是鉆石王老五他弟,玻璃王老六,手里一分錢都沒有,還一屁|股外債?!奔热蝗思蚁氲眠@么歡樂,不滿足人家的小孩子心態(tài),豈不是太沒有jiejie的風范了? 沈雨欣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做出一副“我就知道”的高傲表情。 “表姐,他很喜歡你吧?” “剛剛只是公事,你想多了?!?/br> 莫畔笛冷眼一挑,站起來拿棉簽擦耳朵里的水。剛剛不留神,水滴進耳朵里了,好難受。 “表姐,姐夫知道你們家董事長和你有曖昧關系嗎?”沈雨欣也站起來,笑瞇瞇的瞅著莫畔笛。莫畔笛受不了的回過頭賞給她一記白眼,“沈雨欣,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有啦,表姐,聽小|姨說你有一套沒用過的化妝品放在家里,估計你現在嫁了那么好的人家,也用不著這廉價的化妝品了吧?”沈雨欣扭著自己的水蛇腰,又湊上去撒嬌,“你要是不用,不如送給我好不好?” 莫畔笛翻了兩個白眼,嘴角一抽! 她真想將這丫頭的臉按在化妝品牌子上,讓她好好看看什么叫廉價品??! 雅詩蘭黛,花了她三千多的化妝品,這丫居然說是廉價品??! 莫畔笛低頭看著沈雨欣腳下的拖鞋,一來就粘著她的mama,穿著她的拖鞋,現在還用她和顧燁霆的通話內容來敲山震虎,大有逼她就范、將化妝品拱手相讓的架勢! 這也就罷了,居然還沒眼力的說她這是廉價品! 就沖這些,她不給 莫畔笛隨手將棉簽扔進垃|圾桶,笑瞇瞇的對沈雨欣說:“欣欣,既然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咱m市,這么廉價的化妝品表姐怎么拿得出手呢?這樣,明天表姐另外給你準備禮物,化妝品就算了,太廉價,萬一毀了你皮膚,我的罪過就大了” “……”沈雨欣怔怔的望著莫畔笛,沒想到自己這么容易就敗了。莫畔笛笑得迷人,握著沈雨欣的手往房間外面走:“走吧,出去陪姨媽她們聊聊天,今晚就好好等表姐明天送你一份好禮物吧!” 沈雨欣氣得咬緊下唇,一肚子委屈的火! ***** 【這個狐貍精表妹會給笛笛捅婁子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