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活色生香(第2更)
“哇塞,這一片都是軍產(chǎn)房哎!” 晚上小杏她們來了,小杏就偷偷扯住心瞳的衣袖感嘆,“我來的時候還看見有軍人戴著袖標(biāo)在巡邏啊。那位少爺家里到底是干嘛的?這樣的房子一般人絕對住不進來!” 小杏她們幾個促銷員來自城中其他的院校,心瞳很慶幸她們都不知道竹錦的身份,心情才能更輕松些。可能時下流行攀龍附鳳,可是她卻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正在交往的那個男生出身名門。 “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夸張?,F(xiàn)在各地軍產(chǎn)房多了,還有軍產(chǎn)房賣給老百姓,隔幾年拿房產(chǎn)證的。這里都是老房子,都是他們家大人早年間買下的,那時候房子不值什么錢?!?/br> 小杏走進房子這才舒了一口氣。這房子外頭看著真是洋氣,里頭的陳設(shè)卻稍顯過氣,遠(yuǎn)沒小杏想象中的豪華,所以小杏就也信了心瞳的話,“也對哦,都沒什么錢裝修,看來真的是普通的軍人家庭吧?!?/br> 竹錦正從身邊過,朝心瞳眨了眨眼。心瞳抱歉地用眼神跟他示意,他笑,無聲表示同意。 這幾位姐妹都是家中清貧的孩子,如果知道她們此時來拜訪的是什么人家,恐怕只會更有壓力。所以心瞳寧愿她們什么都不知道,這樣幾個人也好心情輕松好好只享受火鍋。 “你們都坐著,那邊有電腦,雖然老了點,不過看新聞、刷論壇還是沒問題的。稍等啊,馬上就上菜?!毙耐χ鴴炱饑梗D(zhuǎn)身進廚房去忙。 進去看見竹錦正在cao刀切羊rou片,驚得心瞳趕緊搶過來,“大少爺,還是我來吧!仔細(xì)別切了你的手!” “開玩笑!”竹錦撇嘴,“忘了你老公我是干嘛的?拿刀切人的!如果連這死rou我都切不準(zhǔn),將來還敢不敢給人開刀了?” 是啊,她怎么給忘了!心瞳笑著望他動作流暢地手起刀落,rou片輕薄地刷刷落下。他手指修長,握刀極穩(wěn),落刀干凈利落,整串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煞是好看。 瞇起眼睛,心瞳便幾乎可以想象到他將來身穿白袍,手握柳葉刀時候的風(fēng)采。那定然冷血卻又迷死人。 怪不得這家伙在超市堅持不買人家切好的羊rou片,非說切好的里頭有可能攙著別的rou,非要自己買成塊的羊rou回來自己切呢原來他真的能切得比機器還好看。 不由得想起爺爺小時候小時候帶她去過那次北京。爺爺說,人這一輩子總要去一趟北京,看一眼天.安門,不然就白活了。她跟爺爺就住在故宮紅墻外頭不遠(yuǎn)處一間民居改的小旅店里,雖然條件簡陋,卻可以抬頭就看見故宮紅墻,她也只覺得歡喜。 最開心的是看見早晨朝陽升起的時候,微微金黃的陽光映上紅墻,開始還并不熾烈,漸漸隨著陽光轉(zhuǎn)濃,那抹紅墻便也變得通紅一片,仿佛昔日宮廷的輝煌重來,而不再是此時的陳舊與凋敝。 她那時雖然小,可是看見故宮里頭破破爛爛的宮殿也覺得心酸,仿佛小小的夢想被現(xiàn)實擠碎。那些皇后和妃子們居住的胭脂風(fēng)流地,怎么會都變成此時的黯淡凋殘? 看著她不開心,爺爺帶她去吃東來順的火鍋。那時候全國上下已經(jīng)有了老多新牌子的連鎖火鍋店,川式火鍋正以它獨特的濃墨重彩占領(lǐng)著全中國人民的胃,可是爺爺說,記憶里最好吃的火鍋還是東來順。 羊rou片端上來,盤子里碼得齊齊整整的rou片,簡直是一道工藝品。心瞳看著就愣了。爺爺就笑著說,“現(xiàn)在這個不稀奇了,因為有機器可以切;我們小時候可都靠師父的刀工。據(jù)說東來順的老店里還保留著這個傳統(tǒng),都不是機器在切,而是師父們完美的刀工……” 那年從北京回來,爺爺就病重了。一直到爺爺去世,再也沒帶她出去玩過。所以那段紅墻輝煌,與那片火鍋的香氣成了心瞳記憶中的絕響。此時看見竹錦切出的羊rou片,心瞳不由得濕了眼睛。 爺爺奶奶爸爸,過年了,你們在天上可好? . “怎么了?”那家伙還動刀切著rou呢,卻仿佛聽見她眼睛里的淚花盈動,轉(zhuǎn)頭過來望她。 心瞳怕他分心再切著手,趕緊收攝心神,努力開玩笑,“看著你這神乎其技的刀法,還有你那憂郁的眼神,以及唏噓的胡渣子,都深深地迷住了我……” “噗……”竹錦笑噴,轉(zhuǎn)頭回去專心切rou,“明兒我上街在菜刀上刻一‘民族英雄’,落款不要‘小平贈’,改成‘媳婦贈’?!?/br> “那全世界人民就都知道你是大內(nèi)御廚了?!毙耐χ鴮⑶泻玫难騬ou片裝盤。 “怕什么!男人主內(nèi)很丟人么?我還就喜歡在廚房里轉(zhuǎn)了,多活色生香啊?!?/br> 門口一片哄笑,原來幾個姐妹已經(jīng)偷聽半天了。心瞳囧著嚷嚷,“不是讓你們上網(wǎng)看新聞嘛,怎么都跑廚房來!” 工大的王燕就笑,“網(wǎng)上的新聞哪兒有你們倆的廚房新聞好看?還是這邊的新聞更” 幾個女孩子異口同聲答:“活色生香!” “好啊你們!”心瞳羞極佯怒,指著旁邊裝好了盤子的rou片和魚丸,“都干活,把這些搬出去,省得你們空閑了就會胡思亂想!” “遵命!”幾個女孩子手腳麻利地將東西一一端出去,卻將心瞳給攔到了廚房里,“我們端,你還是陪著段公子一起繼續(xù)活色生香好啦!” . 竹錦切完了rou片,炸撒著手要摘圍裙。心瞳趕緊過來幫他,手都伸到他頸后去解疙瘩。孰料竹錦卻一步步將她擠到案板邊沿去。 “喂,你干嘛?”心瞳已是心虛,縱然是叱責(zé),卻也不敢大聲。 竹錦笑,“人家都說要我們倆繼續(xù)活色生香了,怎么也不好讓她們失望吧?” “喂,你!”心瞳已經(jīng)退無可退。竹錦將沾了羊rou脂肪的雙手撐在心瞳身子兩側(cè)的案板上,唇已經(jīng)落下來。耐心地先去吻她的頸側(cè),緩緩啜上耳珠,繼而沿著面頰才來到唇畔…… 心瞳已是酥麻,抗拒已然變成嬌弱的呢喃,“你,你別這樣……” “別哪樣?”竹錦耐心逗著,淺淺吮她唇角,“別這樣?” 身在東北的寒冬,可是廚房里的空氣灼熱而濕潤,仿佛喚醒了心瞳心內(nèi)那片熱帶叢林。廚房里的大燈被竹錦按滅,燠熱的幽暗包繞而來,隨同竹錦身上霸道的青玉枝香氣一同裹纏住她的身心。 心瞳忍不住顫抖。此時方知,yu望一詞根本不是男人專有,原來她也在這樣深深想念、深深渴望著他的碰觸! 不如不懂情,經(jīng)過了便食髓知味,無法忘記。 心瞳聽見自己喉間一聲輕輕的吟哦,仿佛小小貓叫,她伸手抱住竹錦的頸子,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帶著青竹的清香,仿佛空山新雨后緩緩彌散。就像云南竹筒飯所專用的香糯竹,竹子本身便有糯米清香,惹人只想流連。 心瞳聽見自己控制不住地輕輕宛若貓叫,張口咬住他的唇瓣,將舌尖急切深入他的口中灼熱,仿佛等著她的滋潤方得救贖。 竹錦困難地呻.吟。 他又失算了,以為自己想要的只是一個吻,所以都沒來得及洗手。哪里想到他的小野貓反應(yīng)得這樣熱情!他滿是油膩的手幾乎要控制不住地扣緊她的臀! 心瞳會意,笑著緩緩撤出舌尖,卻不離開他的唇,沙啞呢喃,“噓,我來摸你……” 竹錦聽見自己喉頭“咕咚”一聲。 她小小指尖帶了一絲羞澀摸上他的胸。男子的胸博大而平緩,卻仍有肌rou的賁張。那小小一點yingying凸起在大片的平緩里格外魅惑。心瞳輕輕咬著竹錦的唇瓣,指尖忍不住一邊一點捻住他的胸尖原來男人的這里,雖然小到乏善可陳,可是在動情時刻,也是這樣迷人……唯其小,才越發(fā)逗人心癢,不舍放手…… 竹錦為了方便在廚房忙活,圍裙里頭只穿著貼身的小衫。莫代爾的面料更加貼身,此時肌rou賁張,那小衫仿佛第二層皮膚,纖毫畢至勾勒出他每一分輪廓。心瞳撫.摸得不舍停手,原來他的身子這樣美妙。 誰說只有男人喜歡撫.摸女人,情到濃處,男人的身子也是女人最愛的把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