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打草驚蛇非良計
“霍公,國庫虧空定有賬目,依玄齡之見,咱們還是從國庫賬目查起吧!”房玄齡了解霍駭?shù)南敕?,但依然本分地說了一句,畢竟此事由他們?nèi)撕限k,破獲不了,誰也推脫不了責任。 “房大人所言甚是,事不宜遲,我等還是速速前往國庫查看一番,看可有什么線索!”霍駭吐納一口煙圈,隨即輕聲應和起來。 三人一起邁步,朝太極宮東邊的國庫走去,國庫之中除了官銀之外,還有糧草以及宮廷之中一些日常用品。 鐵門掩得嚴實的國庫大門并不顯眼,周邊并無參天大樹,唯有青色石塊高墻,門口站立兩排身穿深紅色小馬褂的侍衛(wèi),共有八人。 遠遠看去,要不是有士兵把守,霍駭還以為自己來了哪家寺廟呢,他不禁遙遙腦袋,將手中的煙頭扔到一邊,隨即嘆息幾聲,房玄齡和魏征則是大步上前。 見朝中三大能臣前來,侍衛(wèi)們早已恭敬地圍了上來,赤色大鐵門頓開,兩個侍衛(wèi)快速走了進去,少許,一個文縐縐的老者彎著身子,快步走出鐵門,迎了上來,后面跟著五個身著灰衣的小奴。 “不知三位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老者欠身說話,言語之中充滿了恭敬,同時也有少許顫抖之色,很顯然,他也深知霍駭?shù)热藖泶颂幍哪康?,現(xiàn)如今國庫虧空案鬧得滿城風雨,可以說是天下皆知,估計朝中的小道消息早已傳到國庫,這些人估計也做了一些必要的準備。 “大人言重了,我等受陛下之名,查處國庫虧空一案,故來國庫查看,還望大人不要嫌煩!”霍駭也官腔十足地應和了幾句,至于眼前的老者是何人,在朝中攀附的是誰的權貴,他是絲毫不知,于是他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口直心快的魏征。 “左春寒左大人乃是陛下的親信,故霍公大可放心,我等在國庫的一切事宜皆是保密的!”魏征見狀,忙幫左春寒開脫,他第一個邁步穿越了赤色大鐵門。 霍駭與房玄齡隨后邁進,左春寒則是帶著他的小奴們緊隨其后。 大唐的國庫還真是深藏不露,其貌不揚,但是里面卻是井井有條,干燥的青石地面,干凈的環(huán)境讓這里幾乎沒有一只蚊蟲。 行走其間,霍駭幾乎能聞到糧草的淡淡氣味,看到干癟的灰色葦子,眾人方知此時的大唐國庫可真是虛有一副氣派,里面卻是空無一物。 其間,霍駭和房玄齡等人細細查看了左春寒遞過來的入出賬目,除了一些小賬沒有記載之外,其他的都是井井有條,其中清晰地記載,尉遲敬德的騎兵營在出發(fā)之前,領過價值三百萬兩的糧草和軍械,而李靖的兵馬則是了領過一千五百萬兩之多,還有南方澇災和旱災各自支出了兩千萬兩和一千二百萬兩… … 至于李世民南下階段,國庫幾乎沒有進賬,左春寒給出的原因便是,此時正值冬季,并非賦稅季節(jié),而近年來李世民實施的是輕徭薄賦政策,所以國庫并無收入。 還有一點就是,所有的支出皆有公文,李世民南下階段,所有的公文皆是出自長孫無忌之手,這點左春寒直言不諱。 至于長孫無忌出示的所有公文皆已上交李世民,這點查無可查,看著左春寒手里的賬目以及這廝一板一眼的細細解說,霍駭與房玄齡等人則是不動聲色。 國庫雖然是查處的首選之地,但是霍駭并沒有從國庫這里查到多少可喜的線索,畢竟敢對國庫動手腳的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不說坐到滴水不露,最起碼不會留下明顯的漏洞,特別是國庫支出的賬目上,更不可能會留下什么蛛絲馬跡了。 查閱少許之后,霍駭便與房玄齡、魏征悄然離開了國庫,寒暄幾句,霍駭便故作推辭,說天色漸晚,是各自回去休息的時候了。 魏征想阻攔,然后拉著霍駭一起繼續(xù)調(diào)查,但是卻被房玄齡阻撓了,淺笑少許的房玄齡似乎已經(jīng)看出了霍駭?shù)囊鈭D。 天色漸晚?很明顯,霍駭?shù)囊馑际窍胍归g秘密調(diào)查,更意味著,他將使出常人意想不到的方法前去查處此事。 與霍駭共事多起,房玄齡自然知道霍駭?shù)臑槿艘约疤幨嘛L格,少許,魏征也翻然省悟,看著霍駭飄然離去的背影,嘿嘿笑了幾聲。 正值下午時分,冬日里的暖陽西斜青色屋檐,宛如巧奪天工的秀麗水彩畫,嘹望霍駭?shù)亩久谰?,霍駭是欣喜不已?/br> 擁有霍駭以及里面的一切,包括各色姿態(tài)的美女,霍駭覺得雖然還不是很滿足,但總不會鋌而走險去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至于國庫虧空案,起初他將視線放在了長孫無忌身上,但是去了國庫之后,他忽然覺得此事沒有這么簡單。 長孫無忌乃朝中權貴,家中金銀財寶自然數(shù)不勝數(shù),而且他乃是陪伴李世民一路走過來的大唐二十四位功臣之一,他豈會無端將黑手塞向李世民的國庫? 倘若長孫無忌缺什么或者想買什么,他大可以找一個機會去讓李世民賞賜于他,封田割地豈不是一句話之事,何必勞頓費神,還惹來欽差的調(diào)查和李世民的懷疑? 踱步楓樹紅葉之間,霍駭頓覺這火一樣的紅色耀眼,同時也感受到了冬季的凄涼和人情的冷暖。 長孫無忌從武德年間便追隨李世民,直至今日,可謂是難能可貴,他為何要走歪路呢?想必定是有什么隱情? 見霍駭漫步水上人間,并且臉色凝重,蘇小蓮早已湊了上來,就在欣喜和擔憂交織的蘇小蓮準備踏入水上人間的時候,一向羞澀收斂的秋香先她一步,從南門先入水上人間,快速邁動小步,端莊地走向霍駭身邊。 “霍公今日好雅致啊,居然孤身一人在園中散步,難不成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之事?”秋香咧嘴微笑,粉團般白皙的臉上顯現(xiàn)出少許紅暈,嬌喘的呼吸吐納的熱氣隨風微微冷風消散開來,白色薄氣宛如一層透明面紗從她面前一閃而過,盡顯紅粉現(xiàn)身于美景下的嬌態(tài)和媚人。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行走在朝堂之上,煩心之事自然不會少了,不過今日我方才明白,在有些人眼里,世事權貴皆是過眼云煙,人情世故才是唯一,為了自己關心的人,即便是一輩子打拼來的權貴,也甘愿慢慢舍棄!”霍駭嘆息少許,他所說的有些人正是指長孫無忌。 國庫虧空案一旦查起,倘若幕后主腦正是長孫無忌,那他這次即便不會殺頭,也定會遭遇前所未有的懲戒。 在仕途打拼多年,又是名門之后,長孫無忌肯定也會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鋌而走險了,并且事后竭力為自己開脫,為此事說通,這說明他在維護什么。 人到花甲之年,所關心莫非就是一個情字,兒女情、兄弟情… …霍駭雖不知長孫無忌這次為了是何情,但他知道定是與情有關。 “這可是秋香第一次見到霍公如此惆悵,想必定是宮中出了什么事了吧?秋香知道自己身為一個下人,不該過問霍公之事,更不該過問宮中之事,但是秋香希望霍公做回以前的霍公,看淡一切、力挽狂瀾,走出一條不一樣的仕途之道!”幾經(jīng)春夏,現(xiàn)在的秋香已不是以前那個喜歡急躁的秋香了,說起話來,溫文爾雅,即便是關切,也表現(xiàn)得很內(nèi)斂。 說實話,霍駭很喜歡此刻的秋香,他心中不知,在霍園里生活了這么長時間,秋香有沒有將昔日里的階級觀念放開,勇敢面對自己的情感。 倘若秋香已經(jīng)放開了,霍駭期待與秋香共度月下的歡樂時光,喜歡惡搞和魯莽行事的霍駭很想找一個溫文爾雅的姑娘共度月下的恬靜時光,浪漫之言不可說,但是卻能在佳人身上找到月景一般的恬靜和美麗。 “聽你之言,我頓覺開朗,我也希望秋香日后能多與我像今日這樣談笑,免得我只影行走在落葉飄零的空曠園子里!”霍駭暗笑,曾經(jīng)甚喜豪爽、直率的自己今日為何變得柔情似水起來,想在從前,雖然做事欠缺考慮,但是往往能在誤打誤撞里尋求到意想不到的答案和驚喜。 現(xiàn)如今行走超堂,凡事謹慎小心,雖然能進退自如,但是卻不能撫掉心中的好奇和沖動,那份蠢蠢欲動的激情始終得不到很好的釋放。 雖然很想放開手腳去闖蕩一番,但是他還是決定在國庫虧空一案上保持冷靜,畢竟此事非同小可,牽涉到的人也是朝中一霸,小視不得。 “秋香明白了,只是霍公身邊佳人無數(shù),秋香只怕霍公不屑與秋香聊天,倒是秋香自己上來自討沒趣!”秋香紅唇微開,端莊的神情中也少許夾雜了一絲小女孩的醋意。 其實霍駭與秋香不知,不遠處的蘇小蓮正將一切看在眼里,雖然沒有埋怨什么,但是臉上還是洋溢著一絲不悅之色,嘆息的神情宛如身邊正欲凋零的淡紅月季。 “秋香,你居于霍園多年,理應深悉霍公我的為人,我曾幾何時對霍園的人表現(xiàn)出不屑之色,即便是一個柴夫,我也不會對其置之不理,何況是你這樣的紅粉佳人?”霍駭之言是笑話,但也是一句半真之話,目的自然是討佳人的開心了。 (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 target=_blank>,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