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特別的演出
“老頭大叔,你這話就是欺負(fù)瀾兒……瀾殿下了,如今是黑勢力上門挑釁,流匪若是不能團結(jié)一致,還談什么驅(qū)逐外敵。瀾殿下憑什么找仇裘聯(lián)盟,那么多小組織自然想要攀附狂瀾,斯克斯也早已和狂瀾攜手,徒留仇裘,還需要瀾殿下給你們留一席之地嗎?這話大叔您應(yīng)該質(zhì)問黑勢力之王七伯爵去?!痹捳Z慷鏘有力,隨后清冽的小臉微微露笑,“老頭大叔,我年紀(jì)小,說話沖,您老大人有大量,可不準(zhǔn)遷怒我家殿下呀!” 話說,小正太,乃啥米時候變得這么市儈了!這小臉變的可真快哪! “敖杰年齡小,不太會說話,還望老伙計見諒!”早在此陪同的魯魯西姆抱抱拳,以示歉意。 仇亦訕訕一笑,自然不會和個年齡不大的孩子計較。但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也挑明了狂瀾和仇裘聯(lián)盟不是必要的,若聯(lián)盟了受益的還是他們仇裘。質(zhì)問七伯爵?除非他是想搭著兄弟們一起自殺不活了。不過這孩子總歸顧忌了他的臉面,沒有說的太過直白。仇亦還算欣慰! 不欣慰能怎么樣?指著孩子的鼻子破口大罵扭身就走?這不是給仇裘找不痛快嗎!仇亦懶是懶散了些,還不傻。此時瀾殿下在琉璃星的聲望,不容小窺。 蔚瀾心窩暖暖的。她了解敖杰,知道這清冷的小正太在死星時有多傲嬌、自閉和自我,沒想到他來到琉璃星會這么努力,努力的掌握當(dāng)下局勢,努力的改變自己,還有骨子里帶出一成不變的對她的維護。 雖然這種維護有點不講理,但不得不說正好戳中蔚瀾的萌點,盡管以她的實力和勢力是不需要的。 烏溜溜的大眼瞅了敖杰一眼,頓時讓敖杰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一縮,心跳過速,就差滿眼冒桃心了,連倒水的動作都忘了,直愣愣的望著她任由水流溢出了水杯。 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眉來眼去,仇亦樂了。幼崽早熟,忒有趣了!看那小眼神飛的,多有愛! 話說大叔,乃確定乃是來談聯(lián)盟而不是看熱鬧的么! 這時一道黑影從門口閃入,動作飛速地霸住蔚瀾的細(xì)腰,整個人猶如樹袋熊扒掛著,還很得意的沖敖杰呲呲牙,冷哼一聲。 敖杰瞬間斂了神采,垂眸不語,動作機械的擦拭著桌面上的水漬。 喲!還是三角戀!仇亦眼一亮,就差抓把瓜子拍手叫好了。 蔚瀾怎能沒有感覺到仇亦眼里的趣意,對于仇裘首領(lǐng)的惡趣味不敢茍同。連魯魯西姆都不免抽痛眉角,想指著他大罵三聲:老不正經(jīng)! “回來了?辛苦了迦!乖乖聽話,沒看到仇裘首領(lǐng)來訪,不許胡鬧!”她嚴(yán)肅的拍了拍縮在她肩窩的小腦袋,把嘟嘟嘴滿臉不舍卻乖巧點頭的蔚迦扯下推坐到一張椅子上?;仡^問最后一個進來的魯魯嬌宛,“鹿也回來了?” “是的!安全無恙!” 蔚瀾松口氣,才問到正事,“聯(lián)盟細(xì)則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了!”魯魯嬌宛面色冷靜,眸光里透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自信。魯魯西姆看著這樣的女兒不住的點頭,盡管她對別人多少還有些小性子,但是面對正事,已經(jīng)懂得收斂不在魯莽,已然成為瀾殿下的左右手。 “仇亦首領(lǐng)請過目!”魯魯嬌宛手一揮,虛空中即刻出現(xiàn)一個大的光屏,上面滾動著各項簡要的條款,經(jīng)由她的解釋,足以讓所有人明白。 等到所有文字播放完畢,仇亦和帶來的幾位親信低語討論著,見仇裘遲遲未有表決,魯魯嬌宛眼一橫,似乎對這樣的效果不滿意,她輕咳一聲,把注意力全拉回她的身上,頓時笑顏生花,“還有一段視頻請各位欣賞?!?/br> 說完,拍拍手,光屏轉(zhuǎn)換成為一段紀(jì)實片段。 “這位是我們出任務(wù)的兄弟,遭遇威客洛星的獸王熊襲擊受了重傷,諾!看到了嗎?腦袋幾乎被熊掌削掉一半,他用的就是我們狂瀾的特效藥,不但命保住了,容貌也恢復(fù)了八九成。”片段播放完,不容滿臉驚訝的仇裘成員消化,魯魯嬌宛又拍拍手,從門外走進了一個光頭青年,就見此青年臉頰一側(cè)有清淺的疤痕,不仔細(xì)看壓根看不出,而且光溜溜的頭皮上也有疤痕交錯。 這青年看似很激動,主要是看見他心目仰慕的瀾殿下激動,滿眼的崇拜和感激,所幸沒忘了自己的任務(wù),上衣扒到腰間特賣力的拍拍自己結(jié)實的胸脯,激光刀一抽,在仇裘人戒備的目光中撲哧給自己肋下一刀,鮮血四溢。他不忙不慌的還轉(zhuǎn)了一圈,任由血液灑滿石磚地上,之后掏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舉到每個仇裘成員的面前,耍寶般模仿禮儀小姐輕舞漫步。 那一溜長長的血條,腹部還往外噴著血,別說仇裘的人滿臉驚悚,連蔚瀾都有些扛不住了。拿眼神直瞥魯魯嬌宛,話說乃哪里找來不怕死的兄弟,太敬業(yè)了! 魯魯嬌宛無辜的眨眨眼,那意思是咱家兄弟都敬業(yè)。 青年終于溜達完了,打開玻璃瓶,即刻從中溢出淡淡的清香掩蓋了滿室血腥。他那張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龐露出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倒出一顆丹藥吞了下去,那表情猶如在品嘗什么絕世美味。 “我家殿下出品,絕世好藥!”說完,只見那道本還噴著血的傷口很快的停止出血,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雖是愈合,但青年嘴唇慘白,失血過多是必然的。他又拿出另一個瓶子,做賊似的吞了顆丹藥,幾秒后,臉色騰騰恢復(fù),猶如打了雞血般紅潤細(xì)膩。見所有人正張著嘴驚嘆的望著他,青年很扭捏的藏起瓷瓶,極為驕傲的說:“這是我家瀾殿下特意給我配的,你們別想了?!敝?,一甩頭,走了…… 蔚瀾有種想扶額逃竄的沖動,哪里找來的極品,小模樣不錯,要不支持他發(fā)展個副業(yè),做個小明星?!也算給狂瀾增加創(chuàng)收。 整個大廳靜寂了許久,顯然是被青年人的特型表演給震住了。若不是地面上那長長一溜的血色殘留,仇裘的人險些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稍許,仇亦清醒了,即刻起身迫切的來到蔚瀾的面前,單手抱胸克制住內(nèi)心翻滾的情緒,恭敬的鞠了個躬,“我仇裘,愿和狂瀾聯(lián)盟,必對瀾殿下的命令馬首是瞻!” 開玩笑!這種靈藥,簡直是救死扶傷、生白rou救死骨的絕世神藥。哪個組織若能夠得到此丹丸的支持,兄弟的命也就不會白白犧牲,還怕什么七伯爵強勢的武器配備。 在先前播放的聯(lián)盟條款里,就有一條:狂瀾提供部分藥劑,聯(lián)盟者提供制作藥劑的材料,狂瀾收取成本費用。 當(dāng)時仇亦是不在意的,琉璃星是什么地方,堂堂黑市還愁藥劑往來,貴是貴點,但仇裘實力不弱足以應(yīng)付。卻沒想到,狂瀾提供的實乃神藥,不動心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靈。 如果說之前來狂瀾聯(lián)盟是情勢所逼,不得已為之。如今卻成了板上釘釘絕對不會反悔,甚至迫切的希望聯(lián)盟長長久久下去的忠切心意。 其他仇裘的人也一同站起,躬身表達出自己的誠懇。 蔚瀾起身,同樣回禮半頜首,微笑著說:“既然仇亦首領(lǐng)愿意結(jié)盟,本殿也不藏拙。本殿可提供止血丹、生rou丹、增血丹和益氣丹。這些丹藥足以在重傷之際,挽救性命。但是這些丹藥制作是需要大量的材料的,本殿會把所需的材料種類發(fā)給仇裘一份,希望仇裘的成員在大戰(zhàn)前提早準(zhǔn)備交予本殿,好讓本殿有時間制作?!?/br> “殿下不怕我們泄露秘方嗎?”仇亦略有疑慮,為了秘方趕盡殺絕的事情大有存在,怎么到了瀾殿下這里,反而變得云淡風(fēng)輕了? “既然本殿有把握給,就有把握掌握手中。有人若是能做出,大可大量生產(chǎn),造福他人?!痹捓锏淖孕?,讓仇亦有所震驚。 隔行如隔山,蔚瀾也不會屁顛顛的跟別人解釋,老娘是修真者,別說這里有沒有修真的,就算有,也不見得是個煉藥師,要知道成為煉藥師絕對是萬里挑一的,比機甲師還要稀有。 仇亦不知緣由,卻仍掩不住內(nèi)心的敬佩,“殿下好心性,怨不得小小年紀(jì)縱橫星河,在下佩服!” “仇亦首領(lǐng)見外了,本殿年幼尚有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 這次聯(lián)盟除了滿屋子血跡瘆人了些,還是相當(dāng)順利的。 送走了仇裘幾人,又收留了很多帶傷前來投靠狂瀾的小組織或個人流匪,之后的后續(xù)工作蔚瀾交給了亞桑和阿列,終于騰出功夫找到鹿。 蔚瀾猜測的沒錯,七伯爵果然對很多在賽場上受傷的人員下了手。這些人便好運的被鹿和蔚迦救了回來,否則早成了七伯爵征程下的亡靈。 鹿一身風(fēng)塵,卻沒有半分倦色,簡單的說了下解救流匪們的經(jīng)過,便在蔚瀾的撒嬌耍賴下無奈地準(zhǔn)備提早上床休息。 等他剛洗漱完,門騰地被推開,星耀滿臉喜色的走了進來。 “腦控分離器完成了!” “真的?”蔚瀾激動的抱住了滿身金屬原油污漬的星耀,“什么時候手術(shù)?” “補充好體力,馬上就可以。”星耀喜笑顏開,長久的成果終于出世,rourou的心病終于能根除了。 這里最冷靜的恐怕就是當(dāng)事人——鹿,他淡淡的笑著,只是笑容低下隱藏著深深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