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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星際之祖宗有毒在線閱讀 - 六十一、天上掉的不是餡餅是陷阱

六十一、天上掉的不是餡餅是陷阱

    深夜是湖精出水的唯一時間,也只有在出入岸邊的幾秒能夠讓它們平安相處。

    很快,上岸的湖精透露出本性,看似懵懂的一張張小臉猛地變得猙獰起來,相互呲著牙、推搡著,那一排排尖利的黃牙猶如鯊魚的皮齒,原本相安無事的旁人一瞬就變成了殺父仇人般,各個目光狠毒,鴨蹼般的指尖半扣,大有撲上去同歸于盡的狠戾。

    不過sao亂即將得到平復(fù),只因湖面中央又產(chǎn)生了幾許波動,一個大大的腦袋支著幾縷如水草般的綠色發(fā)絲,從中冒了出來。

    它的身高和其它的湖精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只是那顆腦袋是湖精們的幾倍大,體態(tài)臃腫,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腦袋得了怪病的大頭娃娃。

    這個湖精額前有顆rou色的凸起物,綠油油的眸子似野獸兇猛無情,胖墩墩的身姿裹著厚厚的鱗甲使得它只能一點點挪動,動作笨拙緩慢。

    然而它的出現(xiàn)立刻平息了岸上的嘈雜,眾湖精面露畏懼,紛紛五體伏地的趴在地上,表露出怯懦和臣服。

    蔚瀾深深的怨怒起來。

    湖精們?nèi)羰亲孕写蚨?,會陷入不管不顧的沖動和好勝中,完全有可能忽視他們的存在,到時候她渾水摸魚的潛入湖底拿到權(quán)杖,不費吹灰之力的完成任務(wù),該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要知道上次收復(fù)飛鷹之王可費了她不少的精神,如今尚未恢復(fù)徹底,至少小法術(shù)暫時是無法達(dá)到原先的威力。

    蔚瀾斂聲靜氣,緊緊盯著湖精王的一舉一動。

    湖精王上岸后,很自然的坐到了前面一只湖精的背上,兩只短粗的小腿搭在了另一只湖精的頭頂,拿腔拿勢的做派配著那顆大腦袋,很有喜感。

    可下一秒,眾人便笑不出來了。

    一連串帶著轟鳴的尖銳聲音從湖精王的口中發(fā)出,那種聲響直逼腦海,令幾人一度精神恍惚,眼神迷離起來。

    蔚瀾一把抓住了差點失神跌落的水玄月和敖杰,抬頭觀察起其他幾人。除了修面色正常外,亞桑和阿列皆是一副雙眼無神、勉強支撐的模樣,本來一靠一坐的兩人全都無不例外的開始俯下身,看樣子是準(zhǔn)備行大禮的前奏。

    修會意的掐了掐兩側(cè)的阿列和亞桑,兩個人吃痛的回了神,一想到自己方才恍惚中的感觸,面色緊張的看向了蔚瀾。

    亞桑動用技能,把迷霧鋪灑于空中,手指飛快的在白色粉末上寫了幾筆——cao控精神系異能。

    蔚瀾明白的點了下頭,再望向湖精王時多了幾分凝重。

    擁有精神系異能的異能者多數(shù)精神力磅礴,而cao控精神的類別在其中更是佼佼者。蔚瀾是本身精神力受傷尚未愈合,自是不敢動用和查探,但是湖精王不一樣。

    或許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為什么沒有任何舉動。

    和蔚瀾顧慮的角度不同,亞桑和阿列相互看了一眼,眸光深沉,不發(fā)一語的暗自對修心生警備。

    別看蔚瀾平素敏銳、睿智,但在星際常識里卻是菜鳥中的菜鳥。高等星系中的尖端星球?qū)⒕窆糇鳛橐婚T選修的防衛(wèi)課程,是軍校優(yōu)秀人才必修的選項。而修作為一介海盜,無法享受任何星球給予公民的權(quán)利,如同阿列和亞桑,是不能進(jìn)入其它星球的教育體系學(xué)習(xí)或授業(yè)。而修今時的反應(yīng)直接揭示出他系統(tǒng)學(xué)習(xí)過此類課程的事實,這樣一來,阿列和亞桑即刻猜測出修的身份不是那么的單純。

    修則坦蕩蕩的朝著那兩人揚眉一笑,看得出他一點兒也不在意他人的探究和防戒。

    蔚瀾不知道三人間的心緒撥轉(zhuǎn),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湖精王身上,若發(fā)現(xiàn)一絲異動便準(zhǔn)備搶占先機爭取一擊斃命。

    湖精王表現(xiàn)的仿佛從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埋伏,開口訓(xùn)訓(xùn)這個、罵罵那個,很像是人類會議中作威作福的某些領(lǐng)導(dǎo)做派。

    她看了看時間決定不在隱藏,朝著阿列幾人打了個手勢,悄無聲息的順著大樹滑落,在樹干一半的距離一步躍至湖精王身后的草叢里,動作矯捷落地?zé)o音。

    在一聲令下,湖精們終于抬起它們矮小的身體,自發(fā)的圍成一個半月形,齊齊地嘶吼著奇怪的聲調(diào),同時手舞足蹈的開始跳起莫名其妙的舞蹈。

    岸邊熱鬧非凡,雖然形似嬰兒的湖精們舉動活躍的跳著叫著,卻一絲孩童的稚氣都沒有,反而在這片過于寂靜的湖邊有種詭秘的違和感。

    蔚瀾趁機鉆入湖中,緊身服在冷水的刺激下變成了碧綠色把她的身形完好的掩藏起來,她屏住呼吸,手腳迅速的劃起。所幸湖中的水靈氣還算充足,撲面而來幫她緩和了凍僵的肌rou,幾分鐘后達(dá)到渾濁的湖底。

    湖底盡是各型各類的骨骼,甚至有些衣布料子和有智生物殘留物的痕跡,一看便知這片湖底是湖精們?nèi)粘;顒拥奶斓亍?/br>
    湖精是不懂享受的種族,它們以本能占優(yōu)勢,基本的生理需要滿足了便不再有他想,終日把爭斗搏戰(zhàn)當(dāng)做終生事業(yè)和生活樂趣,當(dāng)然不要妄想某只湖精會給自己打造舒服的小屋之類的了。

    不過對生活憊懶的湖精沒有私密性的生活方式,倒是能讓蔚瀾很快尋找到權(quán)杖收藏的地方,她利用微弱的靈識探路,步行幾步,發(fā)現(xiàn)前方一陣泥土翻動的躁動,再一細(xì)看,那是一座水石山,山底有個小洞。而洞口的兩只湖精守護(hù)正打的不亦樂乎。

    蔚瀾伺機迅速的游入小洞口,也虧得她的身體處于幼崽期比湖精高大不了多少,緊巴巴的進(jìn)入了洞深處,果然在一處凸起的山石上發(fā)現(xiàn)了小臂長短的骨骼型權(quán)杖。

    把權(quán)杖塞入腰后,蔚瀾迅速的浮出水面,喚了口氣后,并沒有著急顯身。

    這一切僅僅用了十幾分鐘,順利的幾乎讓她以為是做夢。

    岸邊的湖精們?nèi)匀惠d歌載舞不知疲倦的蹦跳著,她潛游至一處遠(yuǎn)離湖精王的角落,為了避免水流從身體滑落到地上濺出聲響,慢慢的爬上岸。

    只是這時,吵鬧刺耳的歌聲突兀的停止了,蔚瀾內(nèi)心大呼不妙,僵硬的側(cè)身望去,正好看到湖精王的大腦袋轉(zhuǎn)向她的方向,一張大嘴裂出一道生硬的弧度。

    沒容蔚瀾多做反應(yīng),湖精王伸出小胳膊,往空中似是揚著什么。而蔚瀾的身體騰地向后退了一步,緊接著,更大的拉力把她生生從湖面拉到了對岸,直接撞入了湖精群。

    勉強站穩(wěn)了腳步,蔚瀾深感怪異,全身因緊張繃的直直的。烏黑的眸子發(fā)出幽幽亮芒,一絲不茍的觀察著湖精王。

    沒有察覺到任何精神攻擊,身體卻失去控制。

    這一刻蔚瀾算是真切的體會到湖精種族的神秘。

    果然,湖精王早早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闖入和埋伏卻沒有聲張,看來是將計就計,設(shè)了個陷阱等著她來跳。

    “他們……出來。”湖精王開口了,尖銳的喉音吐出的居然是磕磕巴巴的星際通用語。

    蔚瀾自然知道它說的他們是誰,面色沉靜的明知故問,“誰?”

    “出來!”湖精不多說別的,施威的呲呲牙,眸光兇殘的射向阿列他們躲藏的大樹上。

    她不動聲色的擺擺手,示意阿列幾人不可妄動,靈識悄然打探著四周搜索著有無突破口可尋。

    阿列四人怎會忍得住,只是看到蔚瀾的手勢才堪堪忍下沖出去的欲望。然而就是他們遲遲不出現(xiàn)惹惱了湖精王。

    一個擺手,蔚瀾再次失控的向前移動幾步,正好把自己的小脖子塞進(jìn)了湖精王的手蹼里。

    冰冷尖利的觸感伴隨腥臭的味道侵入全身,蔚瀾打了個冷顫差點吐了,臉色一變在變,大多是因為熏臭難忍。

    “出來,不殺……”吼著,湖精王加重了手勁,瞇眼撇了撇大樹又嗤笑地看向了仿若小蟲般在它手心里掙扎的小幼崽。

    蔚瀾怎會束手就擒,反手一別,也扣住了湖精王的喉嚨。

    湖精王先是一驚,隨即綠眸里溢出譏嘲,眼一瞪,蔚瀾即刻四肢酥麻失去了力氣。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無可奈何的垂搭著軟弱無力的手腳,被湖精王拎的高高的,情形極為狼狽和危險。

    “瀾兒……”阿列猛地起身,被察覺到不對的敖杰撲到抱住阻止了他沖動的舉動。

    在阿列的怒視下,敖杰搖頭,下巴向地面挑了挑。

    “殿下讓咱們隨時準(zhǔn)備撤離?!眮喩0變舻拿骖a上有淡淡的緊迫和擔(dān)憂,她輕聲翻譯著蔚瀾暗自打的狂瀾?yīng)氂械陌嫡Z。

    “可是瀾jiejie還在那怪物手里呢!”水玄月?lián)牡泥止局?,小手揪著樹葉揉的碎碎的。

    “我相信小瀾兒?!卑浇軓陌⒘械谋成吓榔饋?,堅定的說。

    “嗯!殿下是總會給人出乎意料的結(jié)果?!毙拶澩狞c頭。

    “是呀!殿下在的地方總有奇跡發(fā)生?!眮喩S趿丝跉?,內(nèi)心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魯莽和焦躁干擾到正確的判斷。

    這邊的蔚瀾卻沒有幾人想的輕松,脖子上的爪子緊的讓她透不過氣,若不是感受到危機毛孔張開努力地吸收空氣里微薄的靈氣,此刻她早就缺氧的暈厥了。

    湖精王畢竟智商有限,沒有察覺到手心里的獵物本該窒息而亡,如今卻好好活著的異象,仍然執(zhí)著的盯牢大樹。

    蔚瀾翻著白眼,內(nèi)心咆哮著,尼妹呀!掐死老娘你丫威脅誰去!

    小手慌亂的拍了拍脖子上的爪蹼,痛苦的五官縱起,終于喚回了湖精王的注意。

    “咳咳……松手……會死人的……咳咳!”

    湖精王歪歪頭,顯然不明白蔚瀾的意思。對于獵物的死活,它為什么要在意?

    好吧!蔚瀾承認(rèn)自己完敗,和一只野獸討論生死是不是太兒戲了!有苦說不出的苦逼正是如此吧?。?/br>
    既然天是聊不成了,那么還是動手好了。

    眼角瞄著樹上的幾人瞬間轉(zhuǎn)移了位置,蔚瀾單手半扣,急速的揮向了湖精王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