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想變強(qiáng)大嗎?
蔚瀾晃晃腦袋,不知不覺中又睡了好幾天。腦袋沉沉的,好似遺忘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維持著原狀沒有流失。 啞然一笑,或許是睡太久,把自己睡傻了。 柔若無骨的身姿微微抬起,懶散的靠于厚厚的軟實(shí)床頭,她喜歡一切柔軟的東西,所以讓埃爾維斯把床榻布置的極為舒適,整個人都能窩在其中享受著如同被人完全抱住的親密感觸。這樣一來,舒適至極的床榻根本不像是埃爾維斯房間陰沉的風(fēng)格,給此地增添了一抹小女兒家的溫馨甜美的氣息。 蔚瀾沒能發(fā)覺自己性子越發(fā)柔弱的變化,對于目前來說,恢復(fù)修為才是重中之重,故此她在一睜眼時便查詢起自己身體的狀況,半響,失望的吁出一口氣,雖說她仍能感悟到宇宙之氣的流動卻沒有任何實(shí)質(zhì)性的效果緩解自己凍結(jié)傷重的身體。 不管怎樣,她是不會放棄的。 蔚瀾沉下心思,合目打坐。即使捉摸不透宇宙之氣的蹤跡依舊按照往日的習(xí)慣不辭辛苦的修煉著。 只是入定不久,就聽門外一陣囂張的喧嘩,女人刺耳的聲音不斷,惹得蔚瀾情不自禁的皺緊了眉宇。 “該死的廢銅爛鐵,居然把我的鞋弄臟,就是賣你百十回你也賠不起!”尖銳的叫喊夾雜著一股股靈氣直奔蔚瀾所在之地。 噗! 胸口被激蕩的靈氣所傷,一口血吐出。 蔚瀾抿緊的唇瓣青青白白,神色帶著怒火和懊惱。 如今隨便一個人都能傷害到自己,該死! 她平息了下翻滾的血脈,淡若的下了床,白嫩雪足緩緩走到門口,大門卻一下被撞開,一架服務(wù)型機(jī)器人飛入摔在地攤上,核心部位冒著黑煙顯然已經(jīng)無法在使用,端著的茶點(diǎn)托盤散落于地。 蔚瀾眸光微暗,若非她躲閃的及時,機(jī)器人會直接撞傷她,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絕對會受傷不輕。烏黑的桃花眸似墨凌厲的望向不請自來的女人,單薄的身軀站在空曠的屋中沒有一絲的示弱和怯意,猶如是翱翔于空的雄鷹又似時刻警惕狩獵的野獸,只等著在敵人不察時予以致命一擊。 “喲!我說是誰!原來是金屋藏嬌哪!陛下也是,有了新人怎么能不給我這個舊人介紹介紹呢!”話音剛落,女子在看到蔚瀾時,瞳眸猛地一縮,嘴角的譏諷弧度帶出了些許的深意。哪怕是少女所攜之氣勢比天高,幾乎不遜于陛下的英姿颯爽,令人不禁想要仰慕和敬畏。越是如此,女子越嫉恨,她幾乎能看到陛下對這少女的無底限般的寵溺和柔情。 這間房子別說是女人,就連陛下那些向來親近的兄弟姐妹也不可隨意進(jìn)入。而這個氣質(zhì)不凡卻一身廢柴的少女居然能打破此地千百年來的規(guī)矩,實(shí)在是讓人恨上加恨。 當(dāng)蔚瀾看清來者的相貌,微微輕挑了下眉,算是明白這女人挑釁她的緣由了。 “虞仙子是你的姐妹?”當(dāng)初虞仙子的靈魂珠爆破蔚瀾就想到會遇到和虞仙子相關(guān)的人。兩個女人的相貌幾乎一模一樣,不難猜出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沒錯!”王夢恨恨的咬牙怒視著蔚瀾,想不通她怎么還能一臉輕松愜意。難道就不怕自己飲恨殺了她嗎?越看越氣,王夢扭曲著五官,猙獰的低吼,“你想不到,這么快就有人找你報仇?” “哦!你想殺了我?”感受到王夢的殺意同時也發(fā)現(xiàn)她的隱忍,蔚瀾滿不在乎的承認(rèn),“是我殺的她,而且她的死法可不大好!你若想殺我,就趁現(xiàn)在趕緊!”以蔚瀾的傲然,是她殺的她絕不會否認(rèn),哪怕此刻知曉敵我雙方的實(shí)力不匹配也不屑于掩飾,更何況蔚瀾不覺得她殺錯了人。那女人著實(shí)可惡,觸及了她的底線,就要承擔(dān)死的代價。 王夢聽得目赤欲裂。 自小她和meimei相依為命、相互扶持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兩個人早已不分你我,就連碰見陛下也一心希望姐妹同心獲得陛下的寵愛。如今沒了meimei,她如同形單影只剩下半條命的游魂,若非是對陛下的濡慕和愛戀怕是早就沖到殺手面前撕裂她給meimei報仇血恨。 王夢側(cè)放于雙腿間的手臂緊了緊,想要動手,可理智卻勸服了自己。 不能違背陛下的命令! 嘴角揚(yáng)起抹古怪的笑,王夢那雙黑眸溢出陰狠,單手揮出一枚小型設(shè)備,瞬間將房間布置了結(jié)界,笑不達(dá)眼底,“讓我陪你玩玩!” 蔚瀾警惕的凝著她,在她雙手抬起結(jié)印施法的一瞬,小手及時的扯動背后那一串串鉆石床簾,噼里啪啦的清脆聲響伴隨著呼嘯而來的土刺鋪天蓋地的降下。 單靠著力氣甩開鉆石繩抵抗著攻擊,配合著‘羽落無痕’的步伐,身體不做停歇的躲避著四面八方的木刺。盡管用盡全力,很快,蔚瀾白皙的肌膚和外裙上沾染了絲絲的血色,沒有正中要害卻依舊被擦邊而過的攻勢搞得狼狽不堪。 巴掌大的小臉七豎八橫的滿是血痕,皮膚蒼白的有些嚇人。 蔚瀾的眼卻沒有透出一絲軟弱,相反滿是戲謔和輕視,氣的王夢鼻子差點(diǎn)歪了。 如今的情勢明顯你處于劣勢,偏偏還露出一臉‘你很弱’的表情,是誰都承受不了這份刺激。 “當(dāng)初你meimei的手段可比你強(qiáng)了不少?!蔽禐憪u笑的擦了擦額頭上滑落的血色,一個旋身躍至床上任憑木刺插進(jìn)了軟軟的床榻,故作惋惜道:“哎呀!你把埃爾維斯給我的禮物弄壞了,他會生氣的,他一生氣就會讓我下不去床,你讓我又讓受罰了!”打擊女人的最好方法,不過如此,那雙桃花眸陰暗莫測,明明是笑卻又如同冰潔的寒冬。 鉆石鞭刷刷作響,在空蕩的房間發(fā)出悅耳的音階,讓王夢越發(fā)的瘋狂。 情況失控了。 此刻的王夢再也沒有任何理智,雙目赤紅,只想把眼前這個跳來跳去、聒噪的小蟲一掌捏死。一旦想法形成,便成了魔入了心, 她知道陛下對女人的冷清,哪怕她和meimei擁有一雙難得的黑瞳也僅僅是得了他一時的玩賞,別說是上床,就是親密的舉動陛下也不曾有過。 他總是高傲的噙著迷離誘人的笑,看著她們這些女人為他耗盡青春耗盡血淚耗盡美貌,而他依舊疏離的遠(yuǎn)如天上的星辰,看得到卻無法觸摸。 這個連女人都不算的臭丫頭竟然可以和陛下雙宿雙飛,王夢承受不了,她無法看著自己用命愛慕的男人對著別的女人極盡柔情蜜意,甚至花費(fèi)了從未有過的心思。 哪怕她早就明白,在這一刻,看見那少女神情中的滿不在乎,她的心亦是憤怒的沸騰了。 猶如用心捂不熱的心尖尖卻被人踐踏的拿腳踢來踢去。 怒吼一聲,王夢再無隱藏,雙臂高舉,一連串的綠色藤曼自身后鋪到了床榻周圍,將整個床榻包裹中,其中一束帶著猙獰倒刺的黑藤直奔蔚瀾的丹田。 就在這時! 如墨的桃花眸微凝,等的就是王夢失控的片刻。 蔚瀾左手的鉆石鞭甩到了枕頭上,右手的鞭子直接突破重重攻勢,從綠色藤曼的縫隙處穿透大門。 轟的巨響,打破了隔音結(jié)界的設(shè)置。 噗!血rou撕裂的聲音隨之傳來。 當(dāng)聞訊趕來的埃爾維斯和丹尼爾看到的正是一副羽毛飛落,被綠葉妝點(diǎn)的少女跪坐于紅色床榻中的美好場面。 “你們在做什么?” 埃爾維斯漠然的詢問,瞥了眼站立在門口位置的王夢,和她擦肩而過,走向了床榻旁。 丹尼爾看了看王夢左肩靠近心臟位置的鉆石細(xì)鏈,橘眸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遙望著床榻上面容布滿血色、閉目無言的少女驚嘆不已。 明明是廢柴,卻在生命垂危之際爆發(fā)了如此大的能量。 真是教人驚訝! 靠近床榻的埃爾維斯忽然覺得心頭有股不好的預(yù)感,修美無暇的大手揮了揮,那層裹住床榻的綠藤碎成灰隨空消散,而這時,那雙耀黑無情的桃花眸猛然一斂,怔怔的望向少女小腹間穿透的黑藤,又怔怔的看向少女始終不肯躺下的身軀。 冷漠無欲的心升起了一股陌生的震撼和疼惜。 少女卷曲厚實(shí)的睫毛顫了顫,劃過幾絲漣漪,終于堅持不懈的睜開了那雙如宇宙般神秘又美麗的瞳眸,在看清來者時,慘白又血乎乎的小臉綻放出一抹耀眼絕麗的笑容,“你來了!真好!”隨后,小小的身子一軟,剛要跌倒就被一雙大手牢牢的扶住。 “乖!我來了!”壓制住失去控制的悸動,埃爾維斯的嘴角牽起了如往昔般溫柔迷離的笑,他輕輕地揉捏著那張臟兮兮的小臉,沒有半分的嫌棄和不耐。在少女的呼吸越發(fā)細(xì)弱時,他果斷的咬破了舌尖,將舌尖散發(fā)誘惑香氣的血珠送入了少女的口唇間。 溫柔纏綿的吻在王夢和丹尼爾面前上演著。 王夢的臉比上失血過多的蔚瀾還要白,她忽地笑了,想要說什么,卻被猛然抬頭的埃爾維斯那雙無情冷厲的眸子所嚇退。 “你傷了她……”若遠(yuǎn)古的鐘聲敲響于耳旁,痛的王夢捂住傷口倒退一步,連丹尼爾也臉色一變,運(yùn)功抵抗。 “陛下,不是你……” “閉嘴!”一掌微揚(yáng),狠狠的風(fēng)暈打在了王夢的臉上,又一揚(yáng),左肩的傷口被生生撕裂開,露出跳動的心臟。 “陛下!”王夢連躲避的動作都被剝奪,她惶然又驚恐的睜圓眸,祈求的朝著埃爾維斯搖搖頭。 “你該知道,本王不喜歡不乖的女人?!卑柧S斯翹著嘴角,云淡風(fēng)輕的說。尚未容得王夢解釋,淡淡的開口,“還是死去吧!”話音初落,一聲爆破聲自王夢的身體傳來,本該是血腥的爆炸場面竟變成了漫天的白色雪花,飄飄散散落于地面竟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