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三個魂淡男人
清晨漸過,臨近午時,飛船最里側(cè)的房間里突然爆出一聲怒喝,“你們幾個魂淡!啊!都給老娘滾出去!魂淡!” 之后房門騰的打開,三道身影嗖嗖嗖的被踢出了房間,所幸三人很有先見之明,在女人發(fā)怒前穿戴整齊避免了當眾出糗。 而屋里的女人渾身好不凄慘,紅紅紫紫的吻痕跟蓋了章般遍布全身,充滿光澤的瓷白肌膚越發(fā)的惹人憐愛,只是那怒極而笑的美艷小臉,卻生生的讓人打冷顫。 三個魂淡男人哪!居然在她神魂顛倒的時候魚目混珠玩起了np,真是個個膽大包天,恨死他們了! 蔚瀾咬牙切齒,揉捏著腫脹的太陽xue慢慢回想起昨夜的情況,小臉因想到某些情節(jié)越發(fā)的粉嫩嬌艷,幸好星耀三人沒在屋內(nèi),否則絕對會再次撲了她。 昨夜,四人相聊甚歡,不知不覺的已到深夜,蔚瀾以為是他們忘了時間,逐而提醒,“嗯……好像挺晚的了!你們不回房休息嗎?” “不了,我們不困!”蔚迦匆匆搖頭。 “小迦十年沒見rourou了,多聊會正常?!毙且v容的替蔚迦說話,引得蔚迦感謝一笑。 敖杰自然深知星耀和蔚迦從廢物處理星一起走來的親密關(guān)系,跟蔚瀾悄聲附耳道:“小媳婦,你從沒想過收了蔚迦嗎?你讓吃吃叫亞桑爸爸,可知蔚迦心里會不會傷心哪?” 在場之人又有哪個耳目不明,蔚迦在敖杰的示意下立刻抿直嘴巴,低垂著那雙平時傲然肆意的金瞳,連毛茸茸的豎耳都垂搭著,看起來十分的頹廢和憂傷。 蔚瀾剛好看去,微微蹙眉,她向來對貓耳少年沒有任何抵抗力,加上是從小陪伴她的蔚迦,小手即刻爬到他的耳尖處,輕輕揉捏柔聲道:“迦,怎么了?不開心嗎?” 蔚迦一顫,耳尖酥麻的觸感讓那雙耀眼的金瞳暗了下去,眼底孕育了無法說清的欲望和期盼。他咬住唇瓣,將脫口而出的低吟吞入喉嚨,只是直直的望向蔚瀾,毫不掩飾自己的深情款款。 蔚瀾一驚,她知道蔚迦對她極為依賴的感情,卻并沒有往其它方面考慮過,而今蔚迦滿滿的情動不言而喻,她若再看不出來就真是白癡了!蔚瀾敏感的想要收手,就看蔚迦的金瞳頃刻陷入了一片絕望中,似乎她的舉動完全判定了他以后的死活。 蔚瀾膽怯了,自從冰晶消散,她就對感情的看法有了改變。 她可以不愛任何人,但是她不想辜負的確有那么幾個人,而蔚迦恰好在其中??墒撬恢币詾槲靛劝阉醋髁薺iejie或者親人,誰知…… 就在默然無語的思辰中,蔚迦的豎耳險些被那只小手蹂躪的掉光了毛,即使如此,蔚迦仍是滿臉幸福的任由蔚瀾揉捏,已漸漸脫離稚氣的俊美臉龐上一片春色,整個人的溫度快速升高。最后還是星耀看不下去了,輕哼一聲喚回了蔚瀾的注意力。 “rourou,你怎么調(diào)戲小迦?”星耀一臉糾結(jié),看蔚瀾的眼神跟看女色狼毫無區(qū)別。 蔚瀾微怔,顯然沒明白星媽的意思,而且蔚迦還有意無意的往她懷里蹭了蹭,就是體溫高了些……體溫升高?蔚瀾猛然回神,低頭正對上蔚迦那張紅如番茄的俊臉,驚訝的反問,“怎么回事?” 為蔚瀾的難得迷糊,敖杰暗笑不已,“小媳婦,難道你不知道進入少年期的迪羅拉星人會在某一天首次發(fā)情代表生理系統(tǒng)的步入成熟?像是豹族、貓族、兔族等有豎耳一族,他們的敏感點皆在耳部,你撩撥了半天蔚迦,不是調(diào)戲是什么?” “什么?”蔚瀾詫異的跳起,企圖離蔚迦遠遠點,可蔚迦頓時紅潤的眼眶讓她怯了步,面色急躁的問,“那怎么辦?忍一忍是不是就好了?” “你若是沒有刻意逗起蔚迦的欲望也就無所謂,他忍一忍就過去了,一旦你開啟了欲念之門,你覺得會那么輕易了事嗎?”敖杰惋惜的搖搖頭,痛心疾首道:“小媳婦,你想收了蔚迦便收好了,怎么能趁人之危呢?他要是不交合,第二天就會爆體而亡,你這是害他呀!” “好了,不要說rourou了,她一門心思在修煉上,這些小細節(jié)她怎么會顧及到,不怪她!”星耀替蔚瀾抱不平,可這話聽在蔚瀾心里越發(fā)的內(nèi)疚,她平常是不是太自私以至于忽略了他們的種種事情,蔚迦步入少年期如此大事她居然不知道,妄談什么愛護他們、保護他們了。 在蔚瀾小臉青白交錯之時,蔚迦已經(jīng)把自己的臉蛋完全帖服在蔚瀾鼓鼓的胸口,嘴里溢出即滿足又遺憾的聲音,他似乎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想抱住眼前這個讓他深深思念了十年的小女人,恨不得將她融入體內(nèi)解去心頭長期以來的掛念和寂寞。 是個女人都不能忍受有顆腦袋在自己敏感處拱來拱去,蔚瀾忍了又忍,終是把蔚迦的腦袋擺正,側(cè)頭詢問星耀,“那該怎么辦哪?要不給他吃顆清心丹?” 星耀直覺的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中毒也不是入魔,藥不對癥怎么行?” “小媳婦,要不你喂他一顆鎖魂丹好了,魂飛體散,你也不用擔責任!”敖杰惡毒的插嘴,冷漠的琥珀瞳眸里倒有幾分認真,可惜在星耀的冷眼下縮縮腦袋,改口道:“可畢竟他是蔚迦,是你從小就立志要保護的孩子,你忍心因你自己的一時之失害他命喪黃泉嗎?” 聲聲質(zhì)問讓蔚瀾愧疚的低下頭,感受著蔚迦超乎常人的體溫,內(nèi)心復雜交錯。蔚迦做弟弟挺好,又聽話又可愛,不正好是弟弟的標準范本嗎?可是……可是…… 此刻只聽‘噗’的一聲,蔚瀾發(fā)覺胸前濕濕的,再一看去,卻見蔚迦鼻下血色斑斑,金瞳迷離混沌,燒紅的皮膚下隱隱泛著淤青,顯然情況岌岌可危。 星耀更是一旁嘆息,“rourou,隨心而行,你忘了你曾說過的話了嗎?你那么對修和杰勒米時,可知他們的心傷,而今,要是蔚迦有了意外,你覺得此生會快樂嗎?” 星耀一語猶如五雷轟頂令蔚瀾茅塞頓開,明明已決定放開心性,隨心而為,為什么又要在情感的路途中每每遲疑呢?這樣下去不是自我囚禁又是什么?如此糾結(jié)就算在天時地利上她不會在產(chǎn)生心結(jié),卻也難得大成。想不開看不透的人,怎能參破天機,怎能與天抗衡,又怎能修的正果飛仙而上。 “你們出去吧!”蔚瀾心平氣和的說,她伸手撫摸著蔚迦guntang的臉頰,心中一片堅定。 敖杰眸光微閃,“我們需要留下來。”在蔚瀾挑眉疑惑下,他解釋,“迪拉羅星種族特色,在首次發(fā)情那天若是引發(fā)了情欲會極容易迷失自我,傷到另外一半,小媳婦,我……我們可不希望你為了別的男人受傷?!?/br> 語氣里的醋意和擔心顯然易見,蔚瀾垂眸思慮,并沒有看見星耀和敖杰私下的對視。 “我立個結(jié)界,你們不放心守在外面可以嗎?”她收了蔚迦雖說是情非得已,但是卻不能不顧及星耀和敖杰的想法,見他們欣然接受,蔚瀾松了口氣,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和別人床榻之事搞得眾人皆知,哪怕是最親密的另一半。她就算可以接受一女多男也不能接受過格的np,平時開開玩笑無所謂,真格的還是頗有顧慮,所以自然而然不想讓星耀和敖杰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交纏親密的過程。 結(jié)界有削弱視覺和聽覺的作用,模糊不清的身影、嗡嗡如蠅的輕音用最微弱的方式保證了蔚瀾和蔚迦的隱私又能在第一時間排除危險,總之蔚瀾是放心了??伤耆雎粤四腥说囊靶裕谖靛纫槐楸榈乃僚昂投鲪巯?,另外兩只忍得眼紅脖子粗,小帳篷撐的高高的,恨不得立刻代替蔚迦行使丈夫的權(quán)利。 結(jié)果在蔚瀾一聲吃痛的嬌喝下,兩人借勢沖了進去,以至于稀里糊涂中蔚瀾再次成了落網(wǎng)之魚在劫難逃,一時間結(jié)界內(nèi),嬌喘連連引得低吼粗喘高昂起伏,形成了一道曖昧又生動的曲目,直到奏曲者幡然醒悟卻是木已成舟。 蔚瀾握緊被角,那個恨呀!都說男人是下半身野獸,她還覺得星媽是個意外,誰想知人知面不知心,星媽,乃就等著吧!下個月下下個月下下下個月乃和乃那個可惡的同謀都別想吃頓rou,老娘的老腰快被乃們折騰折了,一群魂淡哪! 被連累的蔚迦此時毫無埋怨,他滿身心仍在那一夜甜蜜上,絲毫不怪責最后星耀和敖杰的插入,要沒有兄弟二人的成全,他恐怕根本沒有機會讓瀾開竅。 雖然蔚瀾看似什么都無所謂,其實她對和自己上床的男人是不同的,這點她分的很清,床外的男人是朋友、同伴、親人,床上的男人是未來丈夫。從今以后,蔚迦完全可以拍著胸脯對吃吃說:“老子也是瀾的丈夫了,叫老子爸比,不叫告你媽去!” 所幸吃吃不是一般孩子,否則非得被這么多爸比搞得暈菜不可。 聽到動靜的修和杰勒米從自己的房間探出頭來,正好看到傻兮兮對樂的三個男人,在看清他們所在的位置,這兩人頓時臉色黯然,剛要關(guān)門不想再加深情傷,就被星耀喝止住了。 “喂!你們是打算放棄了嗎?” 修瞪眼,“絕不!” “那就過來,咱們五人好好商量商量!” 杰勒米多猴精,他立馬跑過去,蹲在星耀身前眸色盡是討好,“星耀大人您說,我絕對記得牢牢的!” 修也不傻,既然一直被瀾瀾當作弟弟的蔚迦都能得手,他又怎么會落后?屁顛顛的跑了過去,那雙淡藍色的眼眸憧憬的看向星耀,“大人,兄弟的未來性福就交給你了?!?/br> “呸!我要你性福干什么?”星耀啐了一聲,面容轉(zhuǎn)而嚴肅,“別以為我多大度,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其中一個害rourou傷心,我定不輕饒。我之所以接受你們,除了不想rourou因感情而困擾外,更多的是希望她能有多一份牽掛……” 星耀此語算是說進眾男的心里了,以他們對蔚瀾的了解,這小女人簡直無心無欲的可怕,那雙淡若的眸子既能令人癡迷又能令人不安,唯恐她有天會斷絕了紅塵真的飛升而去,再也不出現(xiàn)于凡間。 眾人默了,瞬間理解了星耀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