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聚集
浮華大陸沒有天道! 蔚瀾的境界最近又有增長,幾乎可以觸摸到浮華大陸隱藏的秘密。 沒有天道代表這個平行空間沒有主神維護(hù),處于動蕩蠻荒的時代,隨時有可能被時空亂流卷走,什么都不剩下。 這也導(dǎo)致了浮華大陸充滿靈氣卻始終沒有修真者出現(xiàn),蠻荒之人三精不齊,有祈求有精神寄托卻沒有真正的向往。他們認(rèn)為凡夫俗子不能與天同齊,凡塵若是攀附了不該奢望的,就會遭到上天的懲罰,連皇上的存在也不是什么真龍?zhí)熳?,神就是神,凡人再怎么努力也脫離不了這具rou眼凡胎。 按照蔚瀾的理解,其實(shí)就是少根筋,沒有與天相搏的勇氣和野心。 所以蔚瀾的存在是獨(dú)一無二的,在浮華大陸就是神的存在。而神用得著和一群仰視著她的普通人較真嗎?當(dāng)然不用。 蔚瀾行使了在琉璃星的慣例,簡單粗暴的給西山國皇上、文武大臣和暗衛(wèi)名衛(wèi)松了松筋骨,順利的帶著被迷藥迷昏過去的明子染和軍師出了皇宮,卷起騎兵營的人馬直接出了西山國。 在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面前,國家權(quán)勢有時就顯得過于微不足道了,這點(diǎn)在星際大時代蔚瀾便一清二楚。她沒有掩蓋空間的存在,素手翻動,當(dāng)著西山國文武百官面把明子染和軍師收入了桃源,并將被秦朗帶兵圍住的騎兵營一并送入了空間,猶如天兵,來的莫測,走的轟動,徒留一記分辨不出真實(shí)與虛幻的神話流芳百世。 似乎是為了彰顯蔚瀾造就的傳說,當(dāng)時細(xì)雨紛飛,天邊竟然出現(xiàn)七重彩虹,恢弘壯觀。 不識真相的浮華大陸子民多以為是天降福瑞,而西山國亦是忌憚于蔚瀾的聲威,強(qiáng)行壓下各種野心和東羅國簽訂了友好的百年盟約,也算蔚瀾不白來浮華大陸一場。 煙云朦朧的山野間,一身著銀甲的男子蕭索的立于細(xì)雨中,他遙望著霧氣迷離的小路,手時不時的撫摸著旁邊的高頭大馬。一人一馬就這樣在孤零零的小道上執(zhí)著的守望著。直到月色中天,他方黯然魂傷的牽著馬往相反方向走去,留下一地孤寂的寒涼。 “瀾,就讓這個傻小子這么走了?”貓耳動了動,蔚迦趴在蔚瀾的肩上手指纏繞著她綢緞般的長發(fā),嘟著粉紅的唇刻意在她纖巧的耳垂里吐著熱氣。 “不走,難道你們想加兄弟?”蔚瀾挑眉,笑得壞壞的。 蔚迦臉一黑,趕緊把臉扎進(jìn)蔚瀾的肩窩不敢露面??諝忸D時冷了幾度,敖杰、修、杰勒米、唐落音和恢復(fù)主控權(quán)的九伯爵同時瞪向了蔚迦,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小子是好日子過多了沒事找抽么! 唐落音溫和一笑,開口替蔚迦解了困境,“蔚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該給明子染一個明確的交代,畢竟癡心一片……”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xù),有心人多少都能感受到唐落音的無奈,這種情況和他十分類似,但是他又何其幸運(yùn),與學(xué)妹生在同一個時代,有機(jī)會生死相隨,所以他能理解明子染的心情,眼睜睜看著心愛人毫不留戀的消失在眼前,或許后半生只剩下無望的等待和零星的回憶了。 “我跟他說的很清楚!”蔚瀾微嘆,她從來不曾給明子染什么奢望,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等到這世間再也找尋不到她的痕跡相信明子染會回到從前的。 看著那雙無情又美麗的桃花眸,唐落音喉嚨發(fā)苦發(fā)澀,卻不得不說自己是僥幸的,至少學(xué)妹沒有將他排斥在外。 其他幾人相互看了眼,不是沒發(fā)覺唐落音的失落,但此時顯然不是和蔚瀾正式提起兩人關(guān)系的好時候。由九伯爵出面安慰的拍了拍唐落音的肩膀,唐落音是蔚瀾認(rèn)可的,有些事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芳華綻放的蹤跡很好尋,它們喜歡炙熱之地,六個剛和蔚瀾相聚的男人還來不及訴說衷腸就陪同她急匆匆的趕向了目標(biāo)地。 翻滾的巖漿已是浮華大陸最炙熱的地帶,處于整個星球的核心位置,然而在這片熱的無人能靠近的地方竟然還有一絲不同尋常的舒爽。 跟隨蔚瀾的幾個男人都修了仙,自然能認(rèn)出那多余的氣息是何,頓時神情分外的舒展,敖杰贊道:“這里的靈氣和桃源里的可以相提并論了!” 蔚瀾抿抿唇,取出空間隔離器,把讓人忍受不了的熱氣驅(qū)逐出外,只留下濃郁的靈氣波動,“如果沒有錯的話,浮華大陸的靈脈便藏在此。”隨之,那雙桃花眸閃出異色。 修挑了挑眉,看出蔚瀾神色里的不妥,打趣道:“殿下,你又想到什么了?” 杰勒米亦是好笑的接口,“不會想著把人家的靈脈挖了,送回地球吧?” “有何不可?”蔚瀾淡若的望著翻滾的熱潮,不太在意的笑了笑。 敖杰臉色一正,他是修仙最早最正統(tǒng)的,知道事情遠(yuǎn)不如現(xiàn)實(shí)容易,勸慰著,“小媳婦別沖動,靈脈對一個星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能輕易毀人根脈,會加重自身的罪責(zé)影響修為的!” 蔚瀾凝重的點(diǎn)了下頭,隨即歪歪頭,俏皮的眨眨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相信我!” “有危險(xiǎn)嗎?”九伯爵凝眉認(rèn)真的問,其他五個男人立刻神情鄭重的看向她,一絲不茍的探求著她的眸光,但凡發(fā)現(xiàn)片刻遲疑他們都會用盡全力的阻止她。 “怎么可能!都說相信我了!”蔚瀾不滿的嘟嘟唇,掃了六個大男人一眼,有一種挫敗的感覺,怎么像是給自己找了幾個盯人的老爸……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星耀的影蹤,但是盼兮曾說過,星耀會出現(xiàn)在這里,我是不會把浮華星球搞得動蕩不安的,而且我會為了他、為了你們好好的、強(qiáng)大的活下去。”蔚瀾認(rèn)真的說。似是一種保證一種宣泄,漂亮的容顏在提到星耀兩字時劃過了情不自禁的溫柔和傷感,更是令幾個男人心痛不已。 六人眼神同時一暗,很好的掩去了神情中的異色,杰勒米突然邪邪一笑,雙臂牢牢的抱住了蔚瀾,俊魅的臉龐流露出迷離深情,“瀾兒,殿下,我好久好久沒見你了,很想你,想你的人、想你的味道。寶寶有三個月了吧?有了吧?有了吧?” 蔚瀾一僵,咬著唇白了他一眼,無意中一掃卻發(fā)現(xiàn)其他幾個男人亮的詭異的瞳眸,頃刻明白了幾人的心思,一下子紅暈染上了雪膚,好不迷人。一旁的唐落音也刷的臉色通紅,進(jìn)退不得,哭喪著娃娃臉。他也好想…… “寶寶不會有事的!”敖杰肯定的說,故意無視蔚瀾的白眼在兄弟幾人的熱辣狼光中繼續(xù)解惑:“修真者孕育子嗣成功后,會有一半的修為自發(fā)的保護(hù)腹中嬰兒,而且在懷孕期間勤加雙*修,會提升幼生靈力,總的來說是對孩子極為有利的行為!” 幾個男人頓時笑顏迷醉,不知不覺中把蔚瀾圍攏在中間,連唐落音也被他們圍住了,慌亂的手腳都不知放在何處。 “你們干什么?”蔚瀾警惕的拉住唐落音,低喝著,“你們要對學(xué)長做什么?” 幾個男人一窘,哭笑不得的瞅著故作無辜的蔚瀾,愛恨交加。 “鑒于瀾兒不乖,生生離開我們五年多,我們決定要統(tǒng)一行使為人夫的權(quán)利。”九伯爵冷靜的面容沾染上緋紅的色彩,不知是熱的還是羞得,只是神情鎮(zhèn)定的讓人覺得剛才的一番話是什么極為嚴(yán)肅的大事件。 “這里可是地底,旁邊都是巖漿!”蔚瀾瞪大眼,深深的為幾個男人的急色捉急。 杰勒米笑瞇瞇的摸了摸額上的瀾字,本該很膚淺的舉動愣是讓他做的芳華絕代,魅惑暗生,“不怕殿下,我們有隔離設(shè)備,只要不引起巖漿噴發(fā),大家都是安全的?!?/br> “瀾,這個地方很刺激!”蔚迦圓眸被熱氣熏得水汪汪的,專注又期待的望著蔚瀾,心思不言而喻。 “殿下,機(jī)會難得!”修可以說自己眼睛綠了么!他和杰勒米最苦逼,心上人就親近了一回,結(jié)果是好幾年的等待,誰不知道剛開葷的男人最敏感、經(jīng)不起撩撥哪!殿下,乃咬唇是何意,是勾引么!是么!是么!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喲! “你們不許一起、不許偷襲、不許……嗚!”惹人心動的紅唇被堵上了,不知是誰開的先例,炙熱的熔漿在這一刻竟然比不上他們的熱情。 等到蔚瀾看清偷襲自己的人是誰后,先是驚訝了稍許,隨即放松了自己,在唇舌的交錯中默許了這個始終陪伴在身旁的男子。為了她,他和家族決裂;為了她,忍受著入魔的副作用堅(jiān)定的守著一份沒有回報(bào)的感情;為了她…… 男子的唇依舊帶著屬于少年的清爽,雙臂卻有力而安全,輕輕的吻著她,顫抖又虔誠。 蔚瀾的回應(yīng)給這個男人極大的鼓舞,似乎突破了所有界限,開始熱情的膜拜著屬于她的角落,一絲一毫不愿落下。 “瀾兒……”唐落音癡迷的輕喃,在最后一刻,強(qiáng)忍住滿腔的情愫離開了讓他流連忘返的柔嫩,粉紅的眸子帶著迷離和不安,“不后悔?” “不,有美男獻(xiàn)身,我為什么后悔?”她笑著,沒有一絲敷衍,眼底是對他的柔情,專屬于他的柔情。 九伯爵幾人早就撤離了結(jié)界外,把這片范圍留給了唐落音,算是一種對兄弟的尊重。唐落音值得在第一次的時候獨(dú)占屬于瀾兒的美好,但僅此一次,以后的話,就個看本事了。 唐落音不在多慮,這種時刻若是還廢話,他就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男人了,一個吻奉上,連帶著靈魂全部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