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二
夏日炎熱,玉川雪山卻反常的寒氣逼人,幾個旅行團都退了費用不再接前往雪山的游客,甚至有一隊不死心的游人來到山腳下即刻受不了的喊著要返程,搞得導(dǎo)游沒轍沒轍,只能打道回府。 旅游車剛要關(guān)門,年輕的導(dǎo)游正好看到一道緋紅的身影向雪山走去。 她好心的喊著,“那位女士,前兩天雪山凍死了一隊游人封山了,您還是回去吧!” 那女子回眸,輕輕一笑,傾國傾城,卷著的輕風(fēng)細雪粒慢慢的淡去了身影。 “看錯了!”導(dǎo)游揉揉眼,見那里空無一人趕緊攬緊衣服上車關(guān)門。 蔚瀾看著遠去的大車,眼底淡漠無聲。 “mama,那個jiejie心底挺好的?!蹦钅钔锵У母袊@,“死了可惜!” “不要輕易破壞天道?!蔽禐懭嗔巳嗄钅畹男∧X袋,知道兒子心存善念,“還有別貪玩,你爸爸等不及了!” “哦!”念念鼓鼓嘴巴,悄聲嘀咕,“明明mama也等不及了!”話音剛落,遠處行駛的旅行車突然失控的打了幾個圈,直接從山路撞穿了路崖整輛車掉入了山澗。 “不破壞天道,那就……穿越吧!”小拳頭握了握,憋到臉色紅燙,直到盼兮現(xiàn)身才恢復(fù)常態(tài)。 “尿褲子了?”盼兮不明原因,半垂的眼皮撩了撩。 “你才尿褲子呢!”念念氣紅了臉,抱臂扭頭不理會這個討厭的家伙。反正那個好心眼的jiejie已經(jīng)安全穿越了,咱是做好事不留名君! “mama,冰晶爸爸出世了!”隨著盼兮一語,三人轉(zhuǎn)瞬來到了雪山深處,剛好看到一道冰芒刺破天際,空蕩的洞府流水成冰,冰又結(jié)了冰髓,在冰髓正中一朵冰蓮徐徐而生,無風(fēng)搖曳。 冰蓮緩慢的綻放著,幽蓮清香撲鼻,蓮包里是一個粉琢玉雕的雪發(fā)娃娃,下一刻,娃娃伸展腰肢,眼皮微動。陡然間,雷鳴沖天,異象橫生。 蔚瀾擔(dān)心不已,上前護在冰蓮身側(cè)。 或許是畏懼蔚瀾這尊大神,雷鳴漸弱,象征性的打下了兩三道閃雷,散去了蹤跡。 冰蓮上哆哆嗦嗦的娃娃猛然睜眼,一雙清透冰眸立刻鎖緊了蔚瀾,頃刻冰蓮化衣,起身的功夫身高長有五六歲大小,短寸似的雪發(fā)也長了幾寸,他始終望著蔚瀾,那張和冰晶近似又大不相同的絕色臉龐上揚起一抹熱烈的笑,縱身撲了過去…… “mama!” 盼兮和念念抽抽嘴角,裝作什么都聽不到的扭過身去。 蔚瀾哭笑不得,攬住扎在腿間拼命蹭來蹭去撒嬌的冰晶,無奈的認(rèn)道:“媽就媽吧!反正孩子不嫌多!” 盼兮垮了臉,冰晶爸爸,不是我不幫你,是你太糊涂,后悔的那一天可千萬別喊冤! “念念,星耀爸爸什么時候能擁有自己的身體?” 爸爸瞬間變弟弟,念念同情jiejie的遭遇,撓撓臉,沒有在跟jiejie鬧別扭,配合的說:“明天就好了!爸爸蹉跎了三千多年,原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就能幫他完全恢復(fù)?!?/br> 蔚瀾終于笑了,燦若繁花,驚艷了三個小的半響說不出話。 “星耀爸爸是誰?名字那么怪!”冰晶摸摸小鼻頭,潛意識對星耀這個名字稍微有些敵意,尤其是在看清蔚瀾的笑容后,更是心底酸酸的。 “他是念念的爸爸,mama最愛的爸爸!” 念念昂起小腦袋一副驕傲地樣子,看的小冰晶眼一熱,冷哼一聲,“他真沒用,還讓自己的孩子幫他恢復(fù)原力!” 念念怒了,小嘴一嘟,“你才沒用,糊里糊涂的大壞蛋!” 蔚瀾敲敲念念的小腦袋,“不許沒禮貌,罵人!” 念念委屈的抱住蔚瀾的腿,氣哼哼的瞪了冰晶一眼。等爸爸醒了,讓爸爸收拾你這個小妾! 盼兮撇了眼洋洋自得的冰晶,扶額感嘆,冰晶爸爸,乃那么幼稚乃造嗎? 月朗星稀,蔚瀾仰望星空,雙手結(jié)印,繁雜的印記在虛空劃過一道道旋影,半響,關(guān)于她的痕跡徹底被隱藏。 蔚瀾成神之際打破了萬年禁制,恢復(fù)記憶的她自然想起了莫白的存在和兩人之間牽絆不清的孽緣。 莫白……天地間的初始神,她的伴生……弟弟。 明明兩個人是相伴一生的親人,是什么時候開始,他看她的眼神開始變了,變得熾熱、變得恐怖,甚至染上了瘋狂和壓抑,他們注定只能是親人,哪怕雙雙入世渡劫,依然只能是親姐弟的關(guān)系。 他不懂也不想懂,這種平衡一旦打破,便是世間浩劫。 白與黑,從來都是交替而行。 莫白,本就源于混沌之黑,若融合必滅亡。 為了一份不倫之戀,哪怕抱著必死的決心都無法阻攔嗎! 當(dāng)時的蔚瀾不懂情,等到明白了感情時,疼愛他們的父母、獻出全部愛情的男人、那些對她友善關(guān)愛的人一一慘死于眼前,她的弟弟,永生永世的弟弟持著滴血的利刃笑的殘忍和瘋狂。 愛情是什么?真的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傷害去摧毀嗎? 不,這不是她要的愛情! 蔚瀾深陷絕望,對自己對莫白,最終禁制神力和記憶將自己丟入輪回。她忍不下心傷害唯一的親人,只能在輪回中蹉跎徘徊。 兩人的神力如出一轍,用不了多久莫白就能追蹤到她成神的消息。 莫白她不懼,問題是那幾個和她有關(guān)聯(lián)的男人便危險了。 “怎么,想你那幾個小情人了?”身后一聲嘲諷飄出,語氣里還夾雜著幾分自己都未深明的醋意。一身紅袍的燭九陰遮不住風(fēng)華絕代的身姿,古銅健壯的肌膚透著誘人的光澤,在徐徐微風(fēng)下,紅色發(fā)絲輕動,整個人所帶來的男性魅力極具侵略性,幸好此地是處依山傍水的私人別墅,否則他的那副容貌絕對讓男人女人大吞口水。 蔚瀾瞥了他一眼,“那天謝謝你!” 燭九陰驚悚了,這冷血無情的女人抽風(fēng)了? “你吃藥了嗎?那幾個男人居然拋下病人就跑了,太不負(fù)責(zé)任了!” “你是在逗我嗎?!”蔚瀾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倒個謝而已,我又不是不講理的魂淡!” 燭九陰摸摸鼻子,在他心里,這女人真的毫不講理好不好! 兩個人靜寂片刻,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喂,女人!” 聽到話音,蔚瀾下意識的回頭,熱乎乎的唇瓣掃過臉頰,讓她頓時怒了,單手一揮,虛空抄起一根樹杈朝著燭九陰就掃去,“色龍,你魂淡!” “吾不是有意……你這瘋女人……啊!”燭九陰自然敵不過蔚瀾,神和神本來階位就不同,蔚瀾又是上古初始神,即便神力還有所缺失,卻不妨礙她收拾一條小小神龍。 風(fēng)云閃現(xiàn),燭九陰被逼無法,化形上天龍身遮日,龍口大吼,“你這女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吾要走了,魂淡,道個別而已,用不用出殺招!” 蔚瀾手下一頓,片刻更猛烈的攻勢侵入,那密集的火球齊齊升空,嚇得燭九陰倉皇而逃,留下一句如雷尾音,“??!死女人,本神龍作死也不再回來了!” 掩下心頭的惆悵,蔚瀾倒是希望燭九陰在這片天空下找到屬于自己的歸屬。 待燭九陰那巨大宏偉的龍身消失無蹤,盼兮探出小腦袋,手里捧著大包薯片小嘴巴又是塞的鼓鼓的。 蔚瀾走過去,取出紙巾擦了擦女兒嘴角的殘渣,很難看到一本正經(jīng)的小盼兮這么萌的樣子,蔚瀾點了點她的俏鼻頭,囑咐,“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口感也不好,少吃點,明天mama帶你們?nèi)コ源蟛?。?/br> 盼兮雙眼一亮,身后仿佛有條小尾巴甩來甩去,滿目殷切。 她的面癱小美女竟然是吃貨,蔚瀾被女兒萌笑了。 “mama,我也要去,我也要!”念念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拽著蔚瀾的衣擺拼命撒嬌,rou嘟嘟的小臉龐鼓起,像個口感極佳的小包子。 “星耀爸爸那里忙完了?”盼兮捏了捏念念的小臉蛋,念念不耐煩的將盼兮的手掃開,嘟嘴道:“你手都是渣子,臟死了jiejie!爸爸當(dāng)然沒事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盼兮這次倒是沒和弟弟吵嘴,知道m(xù)ama比較關(guān)心星耀爸爸的事,拉著mama的手往房間走去。 蔚瀾有些激動,念念不是不知輕重的孩子,他肯出來,必定是星耀已經(jīng)快要蘇醒。只是近鄉(xiāng)情怯,越是如此腳下越像是生了根,要不是盼兮拽著,她幾乎走不動了。 只是此時房間里突然傳出一聲驚叫,蔚瀾再也顧不上許多,閃身進入了房間。 幾臺電腦連接著數(shù)不清的數(shù)據(jù)線,圍攏著銀白色的一張大床,床上少年光裸著皙白精壯的上半身,腰際以下蓋著一塊薄單,銀灰色的眼眸懵懂純凈,像是世上最純凈的孩子又像是最無情的神祗。他無知無覺般微微低垂透明質(zhì)感的臉龐,銀灰色的發(fā)絲勾勒出清俊的五官,一切都像是觸摸不到的美好幻覺,唯獨那張淡粉色的紅唇和額間的五星印記在人心頭留下濃墨一筆。 在他腳旁處,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赤裸著身體‘橫尸街頭’般倒掛在床尾,一頭過肩的雪白發(fā)絲狼狽的散落著,嘴里不停的哎喲哎喲的低聲慘吟。 當(dāng)聽到蔚瀾的聲音,突然恢復(fù)了活力,嗖的跳起來撲了過去,“mama,那男的欺負(fù)我!” 粉白粉白的小身板刺激的蔚瀾眼睛疼,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后,見兩個娃娃沒有跟進來才松了口氣,這也讓冰晶撲個正好。 十三四歲的少年身高恰好和蔚瀾齊平,腦袋別在她的肩窩,腰肢還不停的扭來扭曲,蔚瀾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下那根粉嫩在自己雙腿間擺來擺去…… 眉頭挑了挑,收冰晶當(dāng)兒子恐怕是她最后悔的事,這家伙比念念還要黏人,晚上不抱著不肯睡,要知道他們明明不用睡得呀! 況且他要是像念念一樣生長速度比較‘緩慢’她也能忽略不計,把他當(dāng)真正的孩子寵,可他半天就能高一頭的速度實在叫人吃不消,半夜抱著她長到了十二歲,然后……然后夢*遺了! 當(dāng)時蔚瀾簡直哭笑不得,而冰晶居然還可憐兮兮的哭訴,說自己那個壞掉了,很疼很疼,非讓她揉揉。 揉,揉你妹呀! 為了盼兮和念念健康成長,蔚瀾臟話忍的快吐血了。 以前是冰晶拿她沒轍,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讓這妖孽升級專門來克制她。 “嗯……”一聲若隱若無的低吟讓蔚瀾神情一凌,視線投在床上那道讓她始終不敢靠近的身影上。 真的是……星耀嗎? 她的躊躇和遲疑讓兩個男人看的清清楚楚,冰晶生著悶氣,心頭十分的不舒服,早在這個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時,他的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所以才會在念念離開時,從浴室跑出來偷偷觀察他。果然,這男人就是個壞人,那張臉讓他看的很是忿恨,恨不得把他凍成冰塊在狠狠的敲得粉碎,當(dāng)然,還不容冰晶行動,他就被一腳踹開了。 床上之人掀開被單,徑直走來,速度看似不緊不慢,實則只是眨眼間,冰晶被人再次掀開,狼狽的趴在地上,而他最愛的‘mama’也被那個壞蛋不知道帶到哪里去,兩人雙雙消失,心里的惶然和劇痛讓冰晶猛然巨變,一道道冰刃席卷全身,所有的電腦被刮卷的灰飛煙滅,待到念念和盼兮趕到,這間房間已被冷徹心扉的冰所填滿。 這邊,蔚瀾被男子緊緊的抱住,微冷的體溫和熟悉的氣味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rourou……我想你……想你……”吻就這么落下,伴著不知誰的淚,在曠野之空、星空之下抵死纏綿。 蔚瀾喘息不過來,細密的吻讓她窒息。淚水撲哧撲哧如同雨滴掉落,被星耀一一吻盡,“我的好姑娘,好rourou,不要哭了,我終于找到你了,終于找到了!”沒有過多的步驟,星耀前所未有的沖動,將所有的思念掩埋在**之下,火熱的巨龍橫沖直撞的沖了進去,兩人同時嘆息一聲。 “還說我哭,你不是也……”蔚瀾嘟著嘴似怨似嗔,只是話說一半就被他強有力的攻勢打斷,“唔……慢點……慢……” 話音吞沒在兩人唇齒間,日落月出,夜還很長…… 星耀和蔚瀾甜蜜蜜的去過二人世界,別墅里的倆娃閑的成天挖冰塊做刨冰吃,整整一個月終于把冰晶刨了出來,對于長大成人的冰凍少年倆娃很淡定的往浴室一拖,等待自然解凍。 待到冰晶蘇醒,看那一臉菜色的神情,就知他顯然恢復(fù)了一切記憶,呆坐在馬桶上,整個人跟重新凍結(jié)了一般。 盼兮扶額,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去開解蠢爹了。 而念念捧著一個大碗,小嘴含著勺子,繞著冰晶轉(zhuǎn)了兩圈,“姐,怎么取不了冰了?” 盼兮無語的看著蠢弟一口咬在蠢爹的胳臂上,對兩人的蠢萌簡直不忍直視! 痛感終于讓冰晶醒了神,潛意識的忽略了掛在他胳膊上的念念,第一眼望向了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盼兮,心頭的惆悵和懊惱變成了滿滿的激動。 “你……你有我的靈氣……難道……難道是我的女兒……我和主人的血脈……”他直直的看著盼兮,不知想到什么露出傻兮兮的笑。 “姐,你爸魔障了又?” 盼兮一拳頭砸在念念的腦殼上,“沒大沒小,你要叫冰晶爸爸?!?/br> 念念噢了一聲,很是懂事的遁走,將空間留給了新上任的父女倆。 “女兒,乖女兒,你mama喜歡你嗎?對你好嗎?”冰晶又是興奮又是忐忑,圍著盼兮笑不見眼的噓寒問暖。絕美容顏上只留有討好的傻笑,憨憨的,掩去了面對女兒的緊張。 對于莫白的冷漠,冰晶的嘮叨雖然有些煩人,卻更讓盼兮受用,破天荒的,盼兮露出微微淺笑,“mama很好,對我也很好,我很愛mama!”頓了頓,著重,“最愛mama!” “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兒,我也最愛你mama!”冰晶喜不勝收的揉了揉小女兒的軟發(fā),加了一句,“也最愛我的女兒!” 盼兮心一動,抬眼望向滿目寵愛的冰晶,終于承認(rèn)多一個爸爸疼還是很好的。 星耀和蔚瀾在兩個月后終于歸家,念念撲到星耀懷里好一通抱怨,冰晶雖然也很疼他,卻更讓他想念自己的爸比,尤其是冰晶對jiejie流露出的疼愛和關(guān)懷實在令他羨慕。 所以在冰晶決定帶兩個小的出門旅游時,念念堅定的拒絕了,執(zhí)著的要等著父母歸來。 星耀聽著念念的委屈,也很自責(zé)。在蔚瀾懷孕、念念出生時他不在身旁,真正的錯過了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兩件事。為了補償念念,星耀只能暫別蔚瀾,帶著兒子同樣來了個父子游。 星耀向來體貼,當(dāng)知道蔚瀾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后,自然也知道那幾個男人鬧小脾氣的事,即便對他們讓rourou費心勞力的行徑有幾絲不滿,可這也算是夫妻間的小情趣,所以星耀很大度的放過了他們,并且把蔚瀾的時間徹底騰空,讓她專心專意的去找?guī)讉€翹家的男人。 艷陽高照,烤的半面沙漠蒸騰出陣陣霧氣,斯特來是全球有名的影視基地,很多膾炙人口的經(jīng)典電影出自于此,它地貌奇特,半沙漠半海洋形成陰陽彎月的形狀,而那些霧氣又被海風(fēng)吹到海面如夢如幻。 斯特來地廣人稀,人們居住在擁有尖端科技的中央城,周遭卻被郁郁蔥蔥、望不到邊際的森林籠罩,影城便建造在最靠近沙漠和海洋的森林地帶。 而今著名大導(dǎo)演普莉切的最新電影《星際禍戰(zhàn)》便在此殺青,普莉切是斯特來為數(shù)不多拍科幻題材的女性導(dǎo)演,四十多歲的年齡卻兩次獲獎,正是風(fēng)頭正卯的時候。 普莉切不但擅長挑選觀眾喜愛的熱門題材,更是選拔新人的一把好手,在她鏡頭下的男主角往往比女主角出彩更多,甚至能一舉成為全球炙手可熱的一線男明星。 當(dāng)然隨之而來的經(jīng)常是她和新人男主角間的愛恨緋聞。 傳聞男主角確認(rèn)之前,普莉切都會和他在酒店深入一晚,當(dāng)然電影結(jié)束后,他們的關(guān)系也會隨之結(jié)束。按照劇情來說,新片《星際禍戰(zhàn)》會有三個男主角……眾影迷會心一笑,各種羨慕嫉妒恨哪! 《星際禍亂》最后一場完美收官,三位男主角的片花早在各大網(wǎng)站封頂推出,男一飾演的是正氣凌然的星際巡查員,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配上粉嫩的娃娃臉和一頭卷發(fā),簡直是制服誘惑,恰好的反差萌博得眾人眼球,更不說他擁有了世上稀有的淺紅色眼眸。男二飾演的是亦正亦邪頗為神秘的武器設(shè)計師,淺藍色短發(fā)、水藍色的眼眸,不笑時眼眸一挑放浪不羈,微微一笑竟有個小梨渦勾人魂魄。男三的外型最為惹眼,海藍長發(fā)勾勒出精致的面容,漂亮到極致的五官往往讓人忽略了他的角色,哪怕是壞到家的反派,最后身亡也足以引起男女的熱淚和惋惜。頂尖的外型、剛毅有型‘的身材、出眾的氣質(zhì),惹得男女們狼叫紛紛,這三位男主角恐怕是開了片子未放先紅的先河了。 今天的海岸線格外熱鬧,沙灘上不乏身著比基尼的美女們,她們在離片場的不遠處搔首弄姿,恨不得讓里面的三位男主角注意到她們姣好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幸好有警戒線阻止了這比天氣還要熾熱的熱情。 幾個主要演員坐在片場休息處支起的太陽傘底下,慵懶的撇著場外的喧鬧,自然是對這種頗受追捧的氣氛很受用。 只是片刻功夫,海灘突然靜寂了下來,不管是比基尼女郎還是沖浪帥哥,全部沉默有序的將道路讓開,視線紛紛轉(zhuǎn)向了另一頭,啞然失語。 桃花眸、姻紅唇,水嫩的肌膚和修長飽滿的身材,僅僅是漫步而來便已誘惑了許多人的眼眸,更不用說那渾然天成的媚人氣質(zhì)。明明是絕色的妖精,卻散發(fā)著令人無法輕視的高貴,仿佛是俯瞰眾生的神祗,美的叫人不敢染指,如畫如卷。 攝影師的鏡頭情不自禁的開始偏移,毫無察覺的追蹤起女人的步伐,一舉手一投足無法言語的美。 一系列的變動引起了演員們的注意,連飾演反派的男主最后一個鏡頭都被忽視,男男女女無一例外的屏住呼吸,深怕粗喘一口氣嚇得那美好的女子不見蹤影。 直到女子漫步走向淺灘,白瑩瑩如玉的小腳劃拉了一下潮起的海水,如同一聲魔咒,被定格的人齊齊醒來。 這就是神秘的東方美嗎? 太震驚了! 竊竊私語的贊嘆不斷,拍照、上傳、人rou身份,線上線下一片熱鬧,不少人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和這個絕無僅有的美人打招呼,可是又不想破壞美人戲水的好心情,即便美人沒有笑,那唇角微微勾勒起的弧度亦是令人陶醉。 攝影師脫窗的眼珠終于回歸眼眶,行動迅速的摘下支架上的攝影機扛起就往海邊跑去,對導(dǎo)演的呼喊置若罔聞,胖乎乎的身材絲毫看不出笨重,閃轉(zhuǎn)挪移的避開人群,向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奮勇前進。 “該死!大衛(wèi)你是想被我開除嗎?回來拍攝!”普利切摘下墨鏡狠狠地一摔,反派最后的鏡頭是重中之重,所以才回放到殺青那天,結(jié)果橫空出現(xiàn)一個妖孽女人博得了眾人的眼球,她已經(jīng)可以想到最后媒體的新聞,這部電影一定會被那個神秘女郎的消息擠到邊邊角角。 普利切咬牙切齒的瞪著跑的飛快的大衛(wèi),隨后沖坐在休息椅上的兩大男主笑的明艷誘人,“落、修,杰的戲份馬上拍完,我們之后去哪里慶祝?” 因為視線問題,唐落音和修并不知道海岸線那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見杰勒米看向某一點眼睛發(fā)直,心里很是不以為然。杰勒米隨時隨地發(fā)花癡是老毛病,為了防止他做出什么不可逆轉(zhuǎn)的錯事,他們才會緊盯不放。索性杰勒米心底被殿下占據(jù),不敢隨便撲美人了,但是見到美色還是會一陣恍惚,讓人見怪不怪。 如是想著,唐落音舉杯朝始終對他們居心叵測的女導(dǎo)演致歉,“抱歉,戲結(jié)束,合同也到此為止!記得我們合同里寫明不參與任何形式的宴會和私下見面等。” 被美男這么直言不諱的拒絕普利切面色十分不好看,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男人敢這么對她了,若不是三人相貌氣質(zhì)皆是極品,她才不會如此縱然。不過這樣的男人卻越發(fā)的有魅力,很有征服欲。 杰勒米已經(jīng)聽不到別的雜音,神魂顛倒的開始往片場外走去,看這路線是追著攝影師而去。 修一驚,和唐落音對視一眼。 這是何種美色,竟然讓杰勒米失控了。 這般想著,兩人連忙起身,不是對美人感興趣,是馬不停蹄的追起了杰勒米,他們可不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任由杰勒米傷了殿下的心。 只是兩人剛一抬頭,便被海岸線上的美人奪了呼吸,隨即風(fēng)般呼嘯而去。 “殿下!”三人激動的叫喊聲使圍觀的人群再次沸騰。 美女的身份昭然若揭,這是哪國的殿下呀!啊啊??!完美的白富美求**呀親! 跟眾人激蕩的心情截然不同的是美女茫然的神情,神秘美人側(cè)首挑眉,勾起無數(shù)口水聲,她不清不淡的對瞬間圍攏在身側(cè)的三個風(fēng)格迥異的俊美男人開口道:“你們怕是認(rèn)錯人了!” 唐落音頃刻垮了臉,對慫恿他們離家出走的七伯爵各種咒罵,早在他們離開殿下的那一秒就后悔了,可偏偏信了七伯爵的話,說什么只有短暫分離才能看出他們的重要性。 重要性是沒了,陌生感是產(chǎn)生了。 杰勒米沒皮沒臉的舔笑,“殿下,殿下,你是來找我的嗎?我就猜殿下找的到我!殿下真厲害!” 修更是直接湊上來,拉起蔚瀾的小手在臉頰蹭來蹭去,“我的心肝呀!想死我了!真是想死我了!” 蔚瀾掃了眼裝無辜的兩人,把視線放在了唐落音身上,此刻唐落音心虛愧疚還有膽怯一一閃現(xiàn),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大膽妄為的男人,因為愛之深才漸漸拋去自卑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而今更是臉頰漲紅、悔恨交加。 本來是想晾他們兩天,可見唐落音的神情,如果真是對他們冷暴力,最終難受的恐怕也只有學(xué)長一人,那兩個家伙皮糙rou厚的已經(jīng)刀槍不入了。 “得了!少拍馬屁!離家出走很爽是吧!”蔚瀾抽回手,瞥著兩人皮笑rou不笑,“既然那么喜歡離家出走,就當(dāng)沒看到本殿下,咱們各玩各的?!?/br> 唐落音的臉立刻白了,直到他的手被一只細滑的手握住,整個人被蔚瀾拉著往外走去,壓在心頭的恐慌才慢慢散去。 “哎呀,殿下,你怎么越來越美了,不行了,我一定要跟著殿下,要是桃花泛濫我就虧大了!”修嬉皮笑臉的跟在蔚瀾身后,眼底滑過無奈和懊惱,這種時候解釋就是掩飾,他想她想的心肝都疼了。 “殿下,玩什么?玩什么我都奉陪到底!”杰勒米強勢的硬挺身姿,眼一轉(zhuǎn),緊繃的精致面容一笑,盡是猥瑣,“咱們回家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蔚瀾腳一頓,氣笑不得,這兩人湊到一起,簡直沒下限。唐落音羞紅臉頰,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整個人蒸騰起厚厚的紅云,傻怔怔的任由蔚瀾拉他東奔西走。 其實殿下能找他們,真是讓三人心生喜悅,畢竟他們?nèi)克览p爛打強行插入了蔚瀾和星耀之間,她到底心中有沒有他們,誰都沒譜,故以本對蔚瀾找他們是不抱希望的??墒侨丝偸怯行┥萸螅绞撬寄钗禐懺绞窍氲鹊仍俚鹊?,甚至想到了當(dāng)拋頭露面的明星,以防殿下看不到…… 沒想到殿下給了他們這么大的一個驚喜! 她真的來了! 蔚瀾沒有忽視兩人語調(diào)里的顫抖,回首細細的望向三人,果然,眼眶微紅,忍著淚意。 她咬咬唇,反省起來。 是不是她做的不夠到位,否則怎么會讓身邊的男人這般的沒有安全感。 想著,拉過唐落音在他唇角落下一吻,鄭重低沉的說:“雖然你們對我來說缺一不可,但若是再玩離家出走的把戲,別怪本殿下把你們關(guān)在桃源緊閉百年。還有,竟然背著本殿下當(dāng)什么明星,被男男女女在心里意yin,本殿很不開心,本殿的人,所有的美好只屬于本殿一人,你們知道該怎么辦嗎?” 雖是威脅,卻讓三人聽的熱血沸騰。這是殿下第一次表示出對他們的在意和占有欲,也是第一次強勢的示愛。 “你這女人是哪來的?我們正在拍戲知不知道?你這是擾亂我們的工作!別仗著有幾分姿色就來引誘我的男主角,他們可是在拍戲前和我在酒店簽了合同的?!?/br> 三人臉色一變,直直瞪向橫插一竿子的女人,這簡直是破壞氣氛、謀殺感情的大兇器呀! 蔚瀾笑容不變,眼神加深了些許,更是令三人膽戰(zhàn)心驚。 普利切拿眼掃了幾下扛著攝影機在不遠處橫拍豎拍的大衛(wèi),讓他把視角切大,最好把片場和她也拍到鏡頭里,這樣的話第二天的頭條就不怕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獨占了,那時在買通幾個記者,把標(biāo)題打成‘《星際禍亂》片場驚現(xiàn)探班極品美女,三男兩女的感情所向……’,有了這樣的造勢,不怕影片在火一把。 即便是對三個男主角的不識相很是氣惱,但如今普利切更是嫉恨這個神秘的東方女人,想要拉她下水,一句話更是挑明了自己和三個男人之間的關(guān)系。 酒店簽合同雖然是老噱頭,如今多了個女人等于是多了新賣點,還能兵不血刃的打擊情敵,一舉兩得。 “你們別動手,放著我來!”修瞇眼摞袖,早就忍不住想要對眼前的女人動手了,不但天天用眼睛視jian他,還一副我是牛逼,你們都來跪拜的自大模樣,簡直是謀殺他的心靈美好不。 “還是我來!”杰勒米握握拳,在這個星球平和了許久,他都快忘了鮮血是什么顏色的,上次企圖占他便宜的人早就成了太空垃圾,容她那么久不過是為了在鏡頭前晃蕩兩下,如今也該讓她知道,星際海盜皇的尊嚴(yán)是不容冒犯的。 兩人還在你推我搶,這邊卻陡然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只見平素不爭不搶的唐落音已經(jīng)一腳踹了過去,邊踹還邊叫,“讓你胡言亂語,什么你的男主角,我的身心永遠都是學(xué)妹的。明明是酒店咖啡廳簽約的,你裝什么情圣!我這輩子除了學(xué)妹旁人別想近我身,借緋聞炒作也要有那個資本,老女人!” 修和杰勒米對視一眼,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來看起來很老實的唐落音是個隱性腹黑呀!這隨時隨地表白模式,不要太rou麻了喂! “別玩了,警察來了!”蔚瀾笑意滿滿,顯然是被唐落音這一手哄的心花怒放,美人開懷。 唐落音咻然停手,羞澀一笑,猛地拉起蔚瀾的手,向森林深處跑去。 “喝,這小子還沒完了!”修不滿的冷哼,和杰勒米追了過去,將不停哀嚎咒罵的普切利和警察甩在了身后。 四人自然不能被些凡人追上,蔚瀾也不過是隨著唐落音的心意,和那些人玩著你爭我跑的游戲。直到穿越過森林深處,四下無人,蔚瀾停下腳步,眼一轉(zhuǎn),調(diào)皮的笑,“這回咱們玩‘誰找到我誰先贏的游戲’,記住,不能動法術(shù)喲!” 說完,單手揮動的功夫,三人身上一輕,竟是被封印了所有能量,他們相視苦笑,看來殿下并沒有原諒他們。不過他們也愿意寵著她哄著她,裝作苦哈哈的蹭了過去,修開口,委屈道:“殿下呀!現(xiàn)在的科技不低,熱武器會對我們產(chǎn)生威脅的!” 蔚瀾斜眸,“你們在桃源里修煉了三千年,早已是仙之體,熱武器不過是撓個癢癢?!?/br> 杰勒米縮著高挑的身子,把頭依在她的肩窩,扮柔弱,“殿下,本皇花容月貌,很容易招狼,你不保護人家,人家會吃虧的!” “你的異能是吃素的嗎?親!” 兩人退敗,只能指望唐落音。 唐落音蹩嗤半天,直視蔚瀾的小臉后,先前的勇氣全部落空,紅臉垂眸懦懦道:“學(xué)妹說的對!” 對你妹呀!兩人無力吐槽。好不容易和心愛人團聚,鬼才想玩什么找找找的游戲! 可惜蔚瀾沒有再給他們機會,轉(zhuǎn)瞬,便失去了蹤跡。 “哎!好歹也要帶我們出去呀!”修苦笑不已,身后的追兵若隱若現(xiàn),三人無奈,只得邁腿轉(zhuǎn)身繼續(xù)跑。 待三人消失蹤影,立在枝頭的蔚瀾顯出身形。 不是她真的頑劣想要懲罰他們,而是他們在她身邊太久,沾染了太多桃源靈氣,很容易讓莫白追尋著氣息找到他們,到時,即便他們合力也不過是拼的一絲生機,反而不如封印了他們的氣息,保以安全。 微微輕嘆,蔚瀾突然神色一變,容不得過多感嘆,急忙閃身離去。 入夜,海洋彼岸一座舊古堡改造而成的學(xué)府燈光驟停,微弱的月光打在古老厚重建筑上凸顯幾分陰風(fēng)陣陣,尤其是夜鶯啼唱,在學(xué)院中不?;厥?,氣氛更叫人毛骨悚然。 蔚瀾趕到此地時,學(xué)生們已經(jīng)亂成一團,尖叫、哭嚎紛擾而至。 隱去身形,她在人群中追蹤著那幾個若隱若現(xiàn)的熟悉氣息,卻每每在追到之際失去了線索。 蔚瀾即刻站立不動,果然,那幾道氣息便也停了腳步。 心頭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 她穩(wěn)住心緒,指尖顫動,自身體里分出一道無聲無息的七彩分身,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向目標(biāo)前進。 很快,她眉頭展開又皺緊。 糟了,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