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桶 第兩百三十三碗 犧牲喬銳 保住韓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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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先帝元配朱太后壽誕,在王鈺的授意下,內(nèi)侍省給朱太后安排了壽宴。在京三品以上文武官員,皇室宗親統(tǒng)統(tǒng)出席,王鈺本人也備上一份厚禮,以表示對先帝遺孀的尊重。此事引起蔡太后極大不滿,王鈺這是明顯的厚此薄彼,因此,她借故拒絕出席。說起來是朱太后壽誕,其實壽星只是象征性的露了一下面,宴會變成了攝政王宴請文武大臣。 六月天,中原的天氣已經(jīng)比較熱了,王鈺推脫說不勝酒力,借機出了宮殿,在屋檐下吹著涼風(fēng)。最近朝廷事情很多,有功之臣的封賞,女真俘虜?shù)陌才牛€有大理國上表要求內(nèi)附,重歸中原版圖。高麗國又送來貢品,希望可以將高麗士子納入大宋統(tǒng)一科舉考試之中。 如此千頭萬緒,要不是幾位副相得力,王鈺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有時候他在想,如果不是這班老臣們盡忠職守,他可能什么事也成不了。 “王上。”正想著,吳用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仡^一看,他還是那副模樣,估計是在席間偷jian耍滑,并沒有喝多少酒。 “怎么,先生也不勝酒力了?”王鈺打趣的問道。 吳用聞言一笑,拱手道:“不過是效仿王上而已。” 兩人相視大笑,共事多年,已經(jīng)十分默契。王鈺最近盤算著,等到北伐結(jié)束之后,要大肆封賞跟隨他打江山的功臣們,已經(jīng)內(nèi)定要給吳用一個國公爵位。老人家不容易,跟了自己十多年,忠心耿耿,勞苦功高,他應(yīng)該得到獎賞。 “王上,臣有一件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逼讨?,吳用開口說道。 “先生是高雅之士,怎么也學(xué)那俗人的說話?一般來講,說出這句話,對方只能說‘但說無妨’,哈哈?!蓖踱曅Φ馈?/br> 吳用這次沒笑,抬頭望了他效忠的領(lǐng)袖,想到自己將要說出的話,一時感慨,心中不覺感傷,好一陣之后,方才說道:“王上,臣跟隨您十多年,如今年老體邁,難堪大用。所以,希望能辭去兵部尚書職務(wù),以養(yǎng)天年。” 王鈺笑容陡然消失,這個問題,吳用提過多次了,他一直沒有同意。這時,他再度提起,看起來態(tài)度堅決。 “先生為何執(zhí)意辭官?莫非本王殘酷少恩,使得先生感覺到危機,想要功成身退?”王鈺不輕不重的說道。 吳用正色:“絕非如此!王上待臣恩重如山,想當(dāng)初,臣不過是個江湖術(shù)士,又背著賊寇的惡名,本想此生難以施展抱負(fù),為國效命。是王上給了臣機會,吳用無時無刻不在感念王上恩德。如今,臣老邁不堪,難以再為王上效力,應(yīng)該把機會留給年輕人?!?/br> 他這話,絕非是言不由衷,只因王鈺掌權(quán)以后,對科舉取士十分重視,國家錄取了一大批可用之才。如今,這些年輕人已經(jīng)在地方上歷練成熟,可以召入京城中,委以重任。老人家們,應(yīng)該退位讓賢了。 這個道理,王鈺當(dāng)然比誰都清楚,但吳用是他的心腹之臣,論才學(xué),論資歷,普天之下,難以找出第二個人來。如果他辭去了兵部尚書一職,不知何人可以繼任? “先生,你執(zhí)意辭官,莫非心中已有合適人選?”王鈺的口風(fēng)松動了。 “王上,眼下正有一個人,可以掌管兵部?!眳怯靡娡踱暡辉賵猿?,一時看到了希望。 王鈺呼出一口氣,望著天下那一彎新月,忽然說道:“先生暫且不說,讓本王猜一猜你說的這個人是誰?!背烈髌讨螅宦犓f出了一個名字,“韓毅?” 吳用一聽,點頭道:“王上英明,正是此人?!?/br> “可他身上還背著那件事,這合適么?”王鈺疑惑的問道。吳用卻不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王上心中其實早就有了主意。識大體的臣子,不會自作聰明去說破上司的心思,那樣只會招人厭惡。歷史上很多功勞蓋世的大臣,就是這么掉的腦袋。 “一切請王上裁決,臣不敢妄言?!?/br> 王鈺扭頭看著他,的確,吳用是老了,身體又不好。是該放他回去享享清福,不必再終日cao勞,也算是自己對他多年效忠的肯定吧。想到此處,遂點頭道:“好,既然先生已經(jīng)決定,本王也就不再強人所難了。待明日早朝,先生將辭呈遞上來,本王批準(zhǔn)就是。反正你也住在京城,本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登門請教。” 吳用大喜過望,躬身拜了下去:“臣謝王上恩典!” “起來起來,你我共事多年,本王一直視先生為老師,以后還是少不得要麻煩先生?!蓖踱暦銎鹚?。 他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那么也就是說,吳用從這一刻起,便已經(jīng)激流勇退了??粗矍斑@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吳用欲言又止。在國家大事上,王上用不著誰去提醒他,但是有一件事情,或許由自己的嘴里說出來,會比較好。 “王上,臣有一言……” “先生,你不會又是想說,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吧?”王鈺問道。 “那臣就直說了。從政和年間起,您為國cao勞多年,如今四海歸心,萬邦臣服,大宋臣民,莫不感念王上恩德。四海番邦,莫不懼怕王上神威。正所謂周公吐哺,天下歸心,王上宜早作決斷。” 吳用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趙家已經(jīng)不存在威脅了,王鈺應(yīng)該盡早取而代之,即皇帝位,號令天下,以順應(yīng)天意人心。這種說法,最早起源于王鈺任職幽云都總管之時,那時就有梁山系部分官員,建議王鈺豎起反旗。后來隨著官越做越高,權(quán)力越來越大,這種說法一直就沒有消失過。 “呵呵,本王何德何能,敢作此妄想?先生謬贊了。”王鈺看起來波瀾不驚。但普天之下,除了他,誰有這個資格坐江山?大宋今天的威望,是靠他一刀一槍打出來的,大宋今天的國富民強,是他費盡心思,一步一步發(fā)展起來的。如今,他的威望在朝野達(dá)到了頂峰,此時登基稱帝,正是合適的時候。 大宋綏靖四年六月,兵部尚書吳用,上奏王鈺,請辭一切職務(wù)。王鈺代皇帝下詔,批準(zhǔn)了他的請求,給了他高度的評價,同時晉升他為楚國公,仍按原職給予俸祿,使其安享晚年。 吳用的辭官,意義非他人可比。他是王鈺嫡系中,第一個交出權(quán)力,自愿退隱的人。他一帶頭,京師衛(wèi)戍區(qū)指揮使關(guān)勝,也遞來了辭呈,理由也是如出一轍。據(jù)傳言,關(guān)勝親自登門找過吳用,后者建議他,王上有意將中央決策機構(gòu)年輕化,這個時候,作為老臣,應(yīng)該懂得進(jìn)退。 王鈺也批準(zhǔn)了關(guān)勝的請求,恩寵有加。但奇怪的是,關(guān)勝一卸任,他馬上安排了徐寧接任京師衛(wèi)最高軍事長官??杀可袝@個職務(wù),一直空著,暫由兵部侍郎張浚代行尚書職權(quán)。并沒有像吳用建議的那樣,任命韓毅。 只因這兩個人事變動,都是極其重要的職務(wù),一時間大臣們都在私下議論。甚至有人傳言,兵部尚書,掌管全國軍務(wù),王上是絕對不肯把這個位置安排給一個非嫡系的官員。最有可能的,便是從河北召回一位親信,走馬上任。其中,林沖的可能性最大。 “誰在傳?”書房中,王鈺正在批復(fù)奏章,聽耶律南仙一提起,一下子就把筆扔在桌上。 “具體是誰還不得而知,不管傳出這個謠言的人,用意可不太單純?!币赡舷商嵝训馈?/br> “當(dāng)然不單純,他要說出的意思,就是我王鈺任人唯親,只要不是最早跟隨我的官員,一律不用。傳本王的話給樞密院劉三石,查查,是誰在造謠生事。有些人,就是惟恐天不亂?!蓖踱曊f罷,重新拾起筆,繼續(xù)批復(fù)奏章。 一邊批復(fù),一邊還念念有詞:“大理國要內(nèi)附,這有點難辦啊。中原一直和大理保持著友好的關(guān)系,如今大理段氏這么來一下子,倒叫本王為難了。高麗國也是,自己的官員自己不知道培養(yǎng),添什么亂嘛?!?/br> 耶律南仙此來,本是詢問兵部尚書空缺一事,此時見王鈺絕口不提,遂旁敲側(cè)擊的問道:“王上,對韓毅的處置,您有方案了么?” “差不多吧,城外軍隊的指揮權(quán),本王已經(jīng)下令交到岳飛手上了。韓毅現(xiàn)在在京中待命?!蓖踱曨^也沒抬,繼續(xù)批復(fù)著奏章。 聽他這個意思,好像不打算砍韓毅的人頭,耶律南仙其實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他去城外軍營見過韓毅,想必已經(jīng)把那件事情說出來了。 耶律南仙是力主殺一儆百的,此時見王鈺并無此意,又想勸勸他。但沒等她開口,王鈺已經(jīng)問道:“怎么?咱們的女諸葛有異議?” “王上,防微杜漸總是沒有錯的。再加上北伐在即,必須給前線將領(lǐng)們敲響警鐘。否則,將來這些將軍們立了戰(zhàn)功,恐怕就……”耶律南仙素來謹(jǐn)慎,再加上出身行伍,對手握兵權(quán)的將領(lǐng),總是十分小心。 “敲打敲打是沒有錯,但也得分火候,分人。韓毅是我親手樹立起來的一個典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jīng)成為軍隊的一個象征,這個時候把他打倒,是扇我自己的耳光,影響之壞,不可估量?!蓖踱曇贿呎f著,一邊把批復(fù)好的奏章放到一邊,顯得那么的漫不經(jīng)心。 “那王上真的打算把他任命為兵部尚書?”耶律南仙終于忍不住,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她話音一落,王鈺手中的筆也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問道:“南仙啊,難不成你想當(dāng)呂后?”呂后,也就是漢高祖劉邦的妻子,劉邦死后,這個女人把持朝政,大殺功臣,歷史上惡名遠(yuǎn)播。 耶律南仙被這句話說得愣住了,隨即輕笑一聲,哼道:“即便我有這個心思,那也得要王上變成圣上才行啊。夫貴妻榮,王上你要是沒那個心思,我也是干著急?!?/br> “哈哈!”王鈺聞言大笑,放下手中毛筆,走出文案,上前摟住了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韓毅這個問題上,你的判斷有誤,要敲打前線將領(lǐng),不一定非要砍人頭。兵部尚書本王已經(jīng)成熟的人選了,至于韓毅嘛,封王不變,我要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只是他的職務(wù),很費腦筋,有了王爵,安排什么職務(wù)好像都低了?!?/br> 耶律南仙明白他的意思了,對韓毅的懲罰,只是解除他的兵權(quán)。這根本就不是懲罰,而是在保護(hù)韓毅。雖然對王鈺的作法仍舊保留意見,但耶律南仙馬上開動腦筋,幫忙想著韓毅今后的位置。 “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位置給他,兵部尚書王上已經(jīng)有人選了,三衙太尉也沒有出缺,即使是安排他作金吾衛(wèi)大將軍的閑職,可對于王爵來說,好像也小了?!币赡舷蓳u頭道。 王鈺放開了她,一陣沉思之后,忽然說道:“本王想起一個典故來。前些天看史記,漢武帝時,衛(wèi)青,霍去病遠(yuǎn)征歸來,戰(zhàn)功赫赫,為了表彰他二人的功績,重新設(shè)立了一個官職,叫作大司馬。” “這倒是個辦法,設(shè)立大司馬為最高軍職,但沒有實際職權(quán),僅作為一種象征。把他高官厚祿養(yǎng)起來,也算是對他格外施恩了?!?/br> 王鈺點頭:“不錯,是這個意思。唉,希望韓毅能明白本王的苦心。” “他不明白又怎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币赡舷衫湫Φ?。 “哎,這話不能亂說,低調(diào),低調(diào)?!蓖踱曅θ轁M面。這兩口子正說著,書房外響起王府大總管的聲音。 “啟稟王上,韓世忠到了,兵部送來的人也到了,王上是否賜見?” “原來人選就是他呀,難怪?!币赡舷梢宦牭絹砣嗣郑兔靼淄踱曄惹暗脑捔?。 王鈺一時沒有表態(tài),喃喃自語道:“韓世忠倒是要見一見,那個喬銳嘛……”說到這里,他對耶律南仙一招手。后者一見,附耳過去,王鈺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么,耶律南仙頻頻點頭,隨即步出了書房。 靖王府的花廳中,韓世忠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表面上穩(wěn)如泰山,心里實則亂如麻。 他的身份很特殊,原來是徽宗舊臣,長期在外帶兵?;兆谒?,欽宗繼位,王鈺獨掌大權(quán),康王趙構(gòu)舉兵反叛,韓世忠的部隊,就在叛軍之列。后來王鈺親自率軍南征,迫使趙構(gòu)稱臣,但軍隊仍在。 幾年前,趙構(gòu)與小梁王柴桂同時舉兵,反對王鈺,王鈺一怒之下,派遣大軍,誓要踏平江南。韓世忠的部隊,主攻江南東大營,打得鎮(zhèn)三山黃信,臨陣脫逃,攻破東大營。但就在這個時候,韓臣忠卻向王鈺主動投誠。受到王鈺的嘉獎,被任命為指揮使。 本以為從此之后,便可青云直上,不料,不久之后,他就被解除了兵權(quán),召回汴京,從此投閑置散,不再起用。眼看著當(dāng)初一起歸順朝廷的同僚們,個個都受到王上的重用,岳飛在東北軍任職,此次遠(yuǎn)征,戰(zhàn)功赫赫。連張浚這等當(dāng)初頑固不化的人,都作了兵部侍郎,自己反倒被棄用,韓世忠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終日在家,與妻子梁紅玉悶悶不樂。 耳邊響起腳步聲,韓世忠心中一懔,趕緊起身肅立,扭頭望去,王上正從內(nèi)間轉(zhuǎn)出。 “臣韓世忠,叩見王上?!狈菰诘兀瑘?zhí)禮甚恭。 王鈺也沒叫他起來,徑直坐上主位,下人奉上茶水,他喝過一口,這才說道:“起來吧?!?/br> “謝王上?!表n臣忠起身,卻不敢落座。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今日王上召他來,所為何事。 “嗯?坐下說,坐下說,韓大人,本王聽說你在府中與妻子終日飲酒作樂,高唱軍歌,有這事么?”王鈺放下茶杯問道。 韓世忠心頭一驚,趕緊回答道:“回王上,臣閑來無事,想起當(dāng)年在西北戍邊的歲月,一時感懷,所以才……” “閑來無事?這怎么行?國家多事之秋,韓大人是棟梁之才,整日呆在家里,可惜了。”王鈺故意拿話試他。 韓臣忠也不笨,聞弦歌而知雅意,聽出來些意思,慌忙懇求道:“王上,臣自卸任指揮使以來,賦閑在家,每每聞聽北方戰(zhàn)事,都不禁淚下,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不能提三尺龍泉,為國建功,卻只能蝸居于家中,與妻女為伴……” “哎呀,這都怪本王政務(wù)纏身,疏于照顧,韓大人切莫見怪才是啊。”王鈺打著官腔。 “不敢不敢,王上為天下cao心,臣恨不能為王上分憂。”韓臣忠連忙回答道。 “哈哈,那么依韓大人之見,你想干些什么呢?不妨說來聽聽,本王盡量安排。”王鈺試探道。 一時間,韓世忠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實話實說吧,又怕王上怪罪。可如果拿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來,又顯得虛情假義。思之再三,遂回答道:“一切聽?wèi){王上吩咐。” “行了,本王也不與你繞圈子。你以為將你閑置,是本王忘了你么?當(dāng)初若不是你深明大義,主動投誠,趙構(gòu)之亂,不知幾時才得平定。你是對國家,對朝廷有大功的人,本王暫時將你閑置,是留在日后有大用的?,F(xiàn)在時機成熟了,你明天就去上任吧?!蓖踱曊f道。 最近朝中的傳言,韓世忠多少知道一些,此時聽王鈺如此說,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的職務(wù)是什么,一時心頭狂喜。但又怕有所差誤,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敢問王上,臣的職務(wù)是……” “怎么?還在本王面前裝?你要是連這點洞察力都沒有,那兵部尚書的職務(wù),本王可就另擇賢能了?!?/br> “臣謝王上信任,必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韓臣忠跪拜在地,感激萬分。 “起來吧,韓尚書,明天就去上任,切莫辜負(fù)朝廷對你的信任才是。” 在王鈺接見韓臣忠的同時,在離花廳不離的偏廳里面,那個正作著高升美夢的喬銳已經(jīng)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在廳中來回走動,可就是不見王上接見。 自從向兵部吳大人揭發(fā)韓毅以來,他就被扣留在兵部,一連幾天,惶惶不可終日,好不容易有人放他出來,直接就到了王上的靖王府。他認(rèn)為,機會來了。 可左等右等,不見王上天顏露面,倒等來了一個五大三粗,長相丑陋的官員。那位大人從外面進(jìn)來,看也不看喬銳一眼,徑直到他對面坐下,閉目養(yǎng)神。喬銳還注意到,這位大人帶來了幾個隨從,就站在偏廳外面。還有一個著五品文官服色,約三十左右的大人背著雙手,在廳外走來走去。 京城可不比幽云十六州,扔塊石頭也能砸到一個三品官,喬銳不敢裝大,上前賠著小心問道:“敢問大人在哪個衙門高就?” 那位大人卻不理他,喬銳討了個沒趣,卻還不甘心,又說道:“卑職喬銳,現(xiàn)任……” 話沒說完,忽聽背后響起腳步聲,喬銳一驚,以為王上到了,誰料回頭一看,出來的卻是一個美婦人。約三十上下,有傾國傾城之姿,難不成是王上的正妻,汾陽郡王的獨女? “下官樞密使劉三石,見過二夫人?!迸赃吥俏淮笕艘灰娺@個女人出來,立即起身拜道。 二夫人?難道就是傳聞已久的,現(xiàn)今西遼國主耶律大石的大公主?早聽說王上當(dāng)年在幽云結(jié)識一位女中豪杰,后來更成為他的左膀右臂,沒想到就是這位。那喬銳也慌忙低下頭去,納頭就拜。 耶律南仙落座之后,揮手對二人說道:“兩位大人不必多禮,坐吧。” 二人坐下后,只聽耶律南仙說道:“王上有要事在身,不便接見。指示我代為傳達(dá)幾句話?!?/br> 這劉喬二人,都是軍官出身,一聽這話,坐直身子,靜聽王鈺訓(xùn)示。 “喬銳,王上讓我問你,家中還有什么人?”耶律南仙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聽得喬銳如墜云霧之中,半天摸不著邊際。 “回夫人,卑職父母早已辭世,也無兄弟姐妹,娶妻樊氏,并無子女?!眴啼J如實回答道。 “哦,那就好?!币赡舷捎质且痪涿恢^腦的話。這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人家沒有子嗣,她怎么還說好? “王上有命,你的家人有朝廷供養(yǎng),你走之后,你的妻子將會享受到朝廷的陣亡撫恤。叫你不必?fù)?dān)心,放心的去。功勞簿上,也會給你記上一筆,流芳后世。朝廷對不住你,要借你一樣?xùn)|西?!币赡舷梢徽f完,喬銳嚇得臉都白了。這怎么回事?我明明活得好好的,怎么會來一個陣亡撫恤? 沒等他弄明白,耶律南仙已經(jīng)命令劉三石道:“劉大人,王上命你即刻辦理此事。不經(jīng)審判,也不公開行刑,秘密處決。” “臣遵命!”那劉三石應(yīng)了一聲,隨即對外面一聲喊?!白笥?,把人帶走!” 喬銳終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眼看著門外的便衣武士朝他奔來,突然放聲大呼:“我要見王上!我是有功之臣!我沒罪!你們定是假托王上……”后面的話沒喊出來,一名武士已經(jīng)把一砣布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隨后趕來的同伴,將他雙手反剪,麻利的捆綁起來。 耶律南仙看也沒看他一眼,反倒是對著門口那位青年官員說道:“鄭僮,王上傳話說,自尚儒書院出來,同窗們久未團(tuán)聚,讓你召集一下在京的同窗好友,在靖王府一會?!闭f罷,徑直轉(zhuǎn)入內(nèi)堂。 (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 target=_blank>,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