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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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鹿因故作深沉,那我可得好好考慮。 商桉輕笑了一聲,似是不明白為什么她還要考慮,我不夠真誠嗎? 不夠。小姑娘低下頭,一副沉思的樣子。 商桉稍垂著眸,盯著小姑娘令她魂牽夢縈的眉眼,上次見面還是一個多月前,當(dāng)時她跟著導(dǎo)師完成項目,批準(zhǔn)放了三天假,她直接飛去了美國,整個假期和陶鹿因膩在一塊。 也就一個多月沒見,思念像長久盤踞的大樹,枝椏交錯,遮天蔽日。 哪怕是現(xiàn)在,陶鹿因生動鮮活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商桉還是想她,想的有些發(fā)瘋。 她嘆息一聲,壓抑著陰暗殘暴的想法,抓住小姑娘手腕,指腹輕緩摩挲,阿因,你在國外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你回國后不在我身邊的話,房子買的也就沒有意義,商桉笑了一聲,你忍心看著我守著空房過?。?/br> 陶鹿因嘴唇動了動,不忍心。 那今后可以住在一起嗎?商桉頓了頓,笑著補充,我在誠摯地邀請你。 陶鹿因:愿意。 她笑了笑,踮腳親了親女人的唇,特別榮幸。 回國三天后,陶鹿因準(zhǔn)時到中盛報到,課題組一共十幾個成員,眾人熱烈鼓掌以示歡迎,鼓完開始各干各事,誰也不搭理誰。 組里都是各個高校畢業(yè)出來的人才,沒有誰比誰優(yōu)越一等,只有誰實事干得多誰受尊崇。 陶鹿因開始有些訝異,不過也樂得清凈,她不喜歡太熱鬧的工作環(huán)境,坐在位置上打開電腦。 旁邊短發(fā)女生送來杯咖啡,陶鹿因笑了下,謝謝。 不用客氣,白嘉年淺淺笑著,林組長前幾天就打過招呼,說是組里要有新人來,大家都期待了好久呢。 陶鹿因沒看出他們有多期待,是嗎? 是啊,他們也就故意裝的高冷點,其實群里消息都爆了,白嘉年拿出手機給她看,群名叫做誰先光頭誰就輸,此刻消息噌噌的往上漲,刷新速度特別快。 陶鹿因隨意瞄了一眼,沒多看,這樣啊。 嗯,白嘉年收起手機,笑,我也是北市大學(xué)物理系的,現(xiàn)在本科還沒畢業(yè),算起來你是我的學(xué)姐。 陶鹿因哦了一聲,禮貌道:那我們以后多多照應(yīng)。 照應(yīng)談不上,白嘉年有些害羞,我就是個實習(xí)生,平時就做些打雜的活兒,隨時都能被斃掉,但對這個公司還挺熟悉的,學(xué)姐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 陶鹿因:謝謝。 不客氣。白嘉年做自己事去了。 林望澤,也就是組長,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遲遲不來公司,也沒人告訴陶鹿因該做什么,她無所事事,在電腦上瀏覽著中盛官網(wǎng),看著他們以前研發(fā)過的芯片。 一直到中午,林望澤才捧著保溫杯,笑瞇瞇摸到了陶鹿因旁邊坐下,這么快回國,我還以為要等倆月呢。 陶鹿因:你沒在,怎么知道我來了? 群里消息啊,林望澤說著把她拉進了群,都在夸我這次挑人眼光好,沒再揪著大老爺們過來,而是來了個漂亮姑娘。 課題組辦公室一片死寂,只有敲打鍵盤的聲音,群里熱熱鬧鬧的像是在過年,陶鹿因面色復(fù)雜,不知道群名和群員哪個相比更一言難盡一些。 她將群屏蔽,收起手機。 有什么工作指示嗎? 林望澤嘆了口氣,覺得這小姑娘可真是太冷漠了,長了個美人胚子,就是不咋愛說話,從倆人第一次見面就這樣。 他擰開保溫杯,抿了口里面的枸杞水,待會兒我把目前的研究進度發(fā)個郵件給你。 說完,作為群主的他將群禁言,放下杯子,咳了咳嗓子,行了,網(wǎng)聊還起勁了是吧,工作時間呢這是,態(tài)度能不能稍微嚴(yán)謹(jǐn)點。 徐凡,說的就是你,我都說了多少遍,有新人來把自己地方收拾下,你拿我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林望澤口沫星子亂噴,大中午的你那臭味惡心誰呢,昨天的外賣都嗖了吧。 徐凡委屈辯解,加班加太晚,忘了。 放屁,加班到兩點還算晚?林望澤說:有句話我說了多少遍,只要不是通宵,就永遠算不上加班。 陶鹿因: 除了上廁所喝咖啡,陶鹿因一整天基本都呆在電腦前,熟悉下眼前的工作,因為是入職第一天,林望澤大發(fā)慈悲沒讓她加班,準(zhǔn)時準(zhǔn)點走了。 白嘉年和陶鹿因一塊下電梯,笑著說:知道為什么群名起的很怪嗎,就因為經(jīng)常加班,頭發(fā)總掉。 陶鹿因點頭:看出來了,組長尤其是。 白嘉年笑,熱愛工作嘛。 說話間,兩人到了一樓,白嘉年遠遠看見門外一道修長身影。 女人穿著件深灰色的薄風(fēng)衣,長發(fā)隨意地散著,身材薄瘦,站的很直,腰被掐的很細(xì)。 夕陽的光投在她身上,在地上拉出長長歪斜的影子,她低頭看著手機,五官看不太清,氣質(zhì)卻很出眾,只是簡單的站在那里,路過的人不時頻頻朝她看。 下一秒,她收起手機,與此同時,陶鹿因手機響了聲。 白嘉年意識到了什么,你和門口那位認(rèn)識??? 嗯,陶鹿因朝她淺淺笑了下,她是我女朋友。 說完,陶鹿因小跑著朝商桉奔過去,白嘉年跟她相處了一天,差不多摸清了她的性格,應(yīng)該就是個清清冷冷生人勿近的學(xué)霸,畢竟一整天沒見她怎么笑過。 白嘉年想不到,她還有這么跳脫歡躍的一面。 白嘉年: 戀愛還有這等魔力?? 另一邊,陶鹿因噠噠小跑過去,在商桉面前剎住腳步,說了幾句話后,兩人各自上了車。 商桉:系安全帶。 陶鹿因沒動,撒嬌,jiejie幫我系。 商桉輕揚了下眉梢,側(cè)頭定定和她對視了幾秒,率先敗下陣來,傾過身子,幫她把安全帶系上。 系完沒立刻退出去,問:工作這么開心? 掙錢的,陶鹿因說:當(dāng)然會開心。 商桉:這么喜歡錢? 嗯,錢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數(shù)不過來的,陶鹿因笑瞇瞇地說:至少有了錢之后,就可以更獨立自主一些,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藏著掖著什么? 你。 不想再把你藏著了,所以我今后要努力地多掙錢,陶鹿因眼里的光很亮,她一字一頓地說:然后就可以,和jiejie光明正大的談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筆芯 第54章 商桉笑了一聲, 光明正大談戀愛? 陶鹿因點點頭,嗯。 怎么個光明正大法?商桉問。 此刻是下班高峰期,公司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從大門出來, 商桉的車還停在門口沒走,車窗玻璃外時不時閃過幾個人影。 陶鹿因舔了舔唇, 閉著眼睛, 鼓足勇氣似的撅著嘴巴湊上去,吧唧了口她的唇。 陶鹿因紅著臉,就, 就這樣。 似是沒料到她這個舉動,商桉表情驚愕了一瞬, 很快反應(yīng)過來笑了一聲。她眼眸稍揚, 慢條斯理道:那我還挺喜歡的。 商桉退回去, 發(fā)動車子,以后戀愛要這么談嗎? 陶鹿因揉了揉耳朵, 你不是說喜歡? 嗯, 商桉彎唇,那以后就這么談。 車上沒有放音樂, 卻不顯安靜,兩人一路上都在聊著天,商桉問她工作怎么樣, 陶鹿因有問有答, 半晌后補充一句,就是加班可能會有點多。 加班?商桉問。 陶鹿因嗯了一聲, 他們頭發(fā)都跟鐘老師差不多。 鐘老師,也就是鐘翠翠,隨著年歲增長頭發(fā)日漸稀疏, 近日隱隱有禿頂?shù)募軇?,商桉想象了下一群地中海的腦袋,沒忍住笑了一聲,那以后,你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陶鹿因笑意一滯,不會吧? 商桉看著前方,唇角彎著。 應(yīng)該不會的吧,陶鹿因舔了下唇,試圖說服她,我作息一直很好,就算加幾天班,應(yīng)該也影響不了什么。 商桉嗯了一聲,笑,你說得對。 安靜了一瞬。 陶鹿因想起林望澤光禿禿的腦袋,嘆了口氣,開始未雨綢繆,jiejie放心,就算真的禿了,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商桉覺得她的邏輯有些奇怪,是嗎? 嗯,我會找全世界最好的植發(fā)醫(yī)生,讓我的顏值恢復(fù)到以前狀態(tài),陶鹿因說:jiejie想帶我出去的話,不會丟了面子的。 陶鹿因喜滋滋地問:我是不是很為jiejie著想? 商桉不知道她哪來的歪理,但沒有反駁,縱容著點了點頭,是。 車子在長街上碾過夕陽碎影,一路暢行到了小區(qū)的停車場,陶鹿因下車,看著這個全新的陌生的小區(qū),感嘆了句,jiejie真有錢。 商桉撓了下她的掌心,不是全款買的,只付了個首付。 那也是有錢人。陶鹿因說。 陶鹿因在國外呆的時間不長,可能是親人和喜歡的人都在國內(nèi),在很多個瞬間她總是特別想家。 她蹦蹦噠噠地往前走,呼吸著祖國的新鮮空氣,乘電梯到樓層后,比商桉先一步進了公寓,然后再回過頭,熱情地抱住她。 回家啦!她歡快地說。 商桉頓了下,垂眸,瘦長的指尖插進她如瀑的發(fā)絲里,挑起幾根緩慢地捻了捻,嗯。 陶鹿因仰頭,今晚吃什么? 面吧。商桉說。 陶鹿因工作了一天也不嫌累,像是打了針興奮劑,興致勃勃地跑前跑后,吃完飯后還拉著商桉黏黏糊糊了好一會兒,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這樣導(dǎo)致的結(jié)果是,隔天早上起晚了。 陶鹿因睜開眼,意識到這個問題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下床洗漱,生怕入職第二天就遲到。 林望澤什么性子她很清楚,表面笑瞇瞇的實際內(nèi)心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今天遲到一小時,明天他就能睚眥必報,讓你加班一整天。 陶鹿因出了房間后,商桉正在廚房里慢條斯理煎著三明治,她穿著一套白灰色居家服,長發(fā)隨意地挽起,身形清瘦,唇角淺淺抿著,渾身散著一股悠懶的漫不經(jīng)心,吸引力無形卻致命。 注意到動靜,她薄薄眼皮掀起,這么慌干什么? 陶鹿因心臟砰砰跳,頻率快而急促,如果說剛才是火急火燎為了不想遲到,現(xiàn)在完全是為了眼前這個人。 她眨了下眼,我快遲到了? 商桉動作微頓,幾點上班? 八點半。 還有半個小時,商桉把做好的三明治放在桌上,指尖在桌面上輕敲了下,一會兒我送你,先吃飯。 她語氣不容置喙,卻又信心滿滿,莫名有種安全感,陶鹿因沒再急迫,捧著三明治咬了口。 八點半之前,商桉如她所說的那樣,把陶鹿因送到了公司門口,討了個親親才讓她走。 小姑娘背影徹底消失后,商桉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去了北市大學(xué),她停好車,徑直去了實驗樓,從休息室里的小柜子里拿出白大褂穿上。 她扣好扣子,舒展手指筋骨,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和口罩,消毒后進了實驗室。 實驗室里有兩三個人低著頭擺弄著儀器,其中包括那天陶鹿因吃醋過的學(xué)妹。學(xué)妹見到她來,有些訝異,師姐,今天不是月初嗎? 商桉拿起旁邊的實驗報告,走到儀器臺前,隨意地問:怎么了? 月初,學(xué)妹猶猶豫豫地說:您不是要飛國外嗎? 陶鹿因在美國一年多時間,商桉每個月第一天都會飛過去,無論那天有什么事情,次次不落。 商桉哦了一聲,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月不用了。 她很淺地笑了下,我女朋友已經(jīng)回國了。 另一邊,陶鹿因上了樓,組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在了。她脫掉外套坐在位置上,開了電腦。 沒多久,視野內(nèi)多了張設(shè)計手稿,同時林望澤悠悠聲音響起,時間掐的真準(zhǔn),壓著線來的。 陶鹿因拿起手稿看,渾不在意嗯了一聲。 林望澤:晚上有沒有時間,一塊吃個飯? 有女朋友了謝謝。陶鹿因說。 你瞧你想到哪去了,林望澤說:咱們課題組吧,是個人性化的,充滿真善美的小組,你新人來第一天,不得舉辦個歡迎儀式什么的。 陶鹿因想到是這個目的,哦了一聲,我問問吧。 問誰?林望澤納悶,不是,你女朋友管得這么緊,你連這點自主權(quán)都沒有嗎? 別詆毀她,陶鹿因隨手從筆筒里抽出根鉛筆,在手稿上勾畫出了幾個有待改進的點,頭也沒抬地說:自主權(quán)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是不能跟人比的。 林望澤: 陶鹿因換了種說法,語氣無波無瀾,卻隱隱有種秀恩愛的意思,就算每天被她綁著,我也是很喜歡的。 林望澤服了,徹底沒話說了。 他發(fā)現(xiàn)陶鹿因真的很善變,在他們這些人面前話少的像是有什么人類潔癖,在她女朋友面前完全不一樣,嬌羞地像個小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