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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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還能接受的大概就是奶茶了。 易文看了看,指了指一杯喜茶道:這個可能是? 畢竟他記得有一個奶茶品牌就叫這個來著。 那我就要這個吧。孟依道。 易文看了許久,糾結(jié)了一下,道:那我要這個愛之茶? 愛嘛,多半是甜的,甜的茶,指不定也是奶茶? 店長沒有出面,是個橙色頭發(fā)的青年來收菜單的,他看起來有些懶散有些傲慢,一點(diǎn)不像服務(wù)員的樣子,根本不太在意客人,話也沒說,拿了菜單就走了。 不一會兒,他端著一個木托盤,把兩杯茶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才懶散無比地說了一句:請用。 盛滿茶的茶具是建盞,古代皇室御用茶具,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里,普通人倒是也能用上了,這建盞美極了,整個杯底一片黑色,而在黑色之中流轉(zhuǎn)著如同水滴一般的藍(lán)色光彩,如同杯底凝聚著一顆冰藍(lán)色的寶石,在擺動建盞的時候,流光溢彩,美不暇接。 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建盞,應(yīng)該是高檔貨。 清茶之下,藍(lán)色如同人魚的眼淚一般的釉滴珠讓倆人的眼睛都有些挪不開了。 不過隨即在茶面上浮現(xiàn)的畫面又讓他們驚詫不已。 孟依的茶杯里如同電影一般在放映著她遇到過的喜悅之事,從最開始的父母送的生日禮物,到后來自己暗戀的人向自己表白。 看著茶面上易文的臉,孟依有些許羞澀,發(fā)現(xiàn)易文偷看,她還捂住了杯口,道:行了行了,別看了。 倆人都反應(yīng)過來,那杯茶為什么要被稱作喜茶了。 只是,這也太奇怪了,怎么會有這么神奇的茶? 易文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開口說道:說起來這個茶館就出現(xiàn)的位置也很奇怪,我記得最開始那里沒有茶館,沙塵暴之后,茶館外面也干凈得離譜。 倆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只聽著說書先生還在臺上講著故事。 那跌宕起伏地聲音,在此刻也顯得詭異了起來。 但是,當(dāng)易文的茶面出現(xiàn)畫面時,孟依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如果自己的這杯喜茶,就是集齊所有的喜悅,那對方那杯愛之茶,是否也會出現(xiàn)易文愛的人呢? 在這種時刻,女生總是免不了想知道自己的男友是否最愛自己。 于是她微微偏了偏頭,悄悄看向了茶面。 易文有些無奈,但是又覺得她有些可愛,嘴角勾起了一點(diǎn)笑容。 茶面最開始出現(xiàn)的是易文的父母,這是他最開始愛的人,愛不光是愛情,還包含很多,后面出現(xiàn)了易文的幼兒園朋友,初中偷偷早戀的小女生。 那小女生已出現(xiàn),惹得孟依瞪了他一眼,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現(xiàn)的人,孟依就開始熟悉起來了,他們是高中同學(xué),大學(xué)校友,倆人是在高二時對對方有了感情,之后慢慢走到了一起。 高中的同學(xué)出現(xiàn)時,孟依就開始期待自己的出現(xiàn),但是隨即出現(xiàn)的人讓兩個人臉上的笑、期待全部變成了皺眉、怒氣。 那人是錢美月。 你喜歡過錢美月!孟依詫異中帶著怒氣。 她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但是隨后,她的腦子里好像就出現(xiàn)了什么畫面。 不對,她應(yīng)該是知道的,在死亡之前。 沒錯,她已經(jīng)死了,死于被錢美月推下山崖。 他們在山上遇到了同樣來看落日的錢美月。不對,她不是來看落日的,她是跟蹤而來,來殺她的! 她想起來了,他們?nèi)ヅ郎绞且驗樗麄冾I(lǐng)了結(jié)婚證,然后在蜜月旅行,因為大學(xué)的時候說起過想要在蜜月時看落日,所以倆人去了。 誰曾想,就是這一去要了她的命。 孟依的臉色逐漸蒼白起來,她記得錢美月說過的那些話,在易文去買水時,錢美月和她在山崖邊聊天,說他們是相愛的,易文會和她在一起,不過是為了他們家的錢! 等到她一死,作為她的配偶,易文能得到她的遺產(chǎn)。 原來一切都是這樣的嗎! 第46章 第三本書 這是一個茶館, 一個在沙漠里的茶館。 里面有一個長發(fā)溫柔的店長,一直橘色的胖貓,一個橙色頭發(fā)的懶散店員, 以及一個講故事講得激情澎湃的說書先生。 這里很安靜,是被隱居山林還要安靜的地方, 除了茶館就是浩瀚無垠的沙漠, 這片沙漠太大太大了, 仿佛整個世界就只有沙漠和茶館。 茶館里本來只有說書先生激起澎湃說著故事,但是此刻,一桌客人吵起來了, 打斷了他講故事。 于是整個茶館里的人都朝著那一桌人看去。 連帶著懶散無比的橙色頭發(fā)店員以及那只和他非常像的橘貓都抬起頭往了過去。 店員語氣平緩,要不要阻止? 店長此刻已經(jīng)取下了防風(fēng)眼鏡以及圍巾, 可以看到他清雋的臉,以及顏色略淺的唇,店長擺擺頭,不用了。 拖來了一根凳子,和周圍的人一起看那邊的熱鬧。 你可真不像是個管理審判和復(fù)生的茶館店長。店員隨口道,這本該是個最冷酷無情的工作。 你說得沒錯。店長笑了笑, 不過要不是我是店長,你這家伙就該被黃沙卷進(jìn)去了。 對方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望向了發(fā)生沖突的地方。 那是一對情侶,或者說他們是夫妻,但是奇怪的是女方的無名指上并沒有婚戒, 男方的無名指上倒是戴著。 這吵鬧引起了旁邊一桌客人的注意, 一個學(xué)生小聲問旁邊的老師, 宋老師, 他們?yōu)槭裁匆臣埽棵家呀?jīng)沒有了, 有什么好吵的? 是的, 他們都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孟依聽到了那學(xué)生的話,正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已經(jīng)噴涌而出的怒火瞬間停滯了。 因為她意識到了一個事情,她已經(jīng)死了,待在這個茶館里,而茶館里的其他人也已經(jīng)死了。 那么易文也已經(jīng)死了? 他怎么死了? 他死了,錢美月還怎么得到從孟依那里拿來的遺產(chǎn)呢? 她本來因為激動站起來了,這會兒也坐了回去。 突然解氣一笑,道:你也來了,說明你也死了,難不成我死之后,你拿到的錢都被錢美月騙走了? 易文皺眉,似乎有些難以接受,道:我不記得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和錢美月有什么關(guān)系,高中時,我是暗戀過她,但是后來喜歡上你,我就忘了。 孟依想起了一切,但是易文沒有,他只記得上山之后他去買水的那一段,之后的事情都忘完了。不過基本的求生欲還是存在的,承認(rèn)事實的情況下,第一時間解釋清楚整個情況。 孟依剛想嘲諷他,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讓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停了下來。 趁著所有人往門口看的一剎那,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擦了擦眼淚,等易文轉(zhuǎn)頭回來,她還是一副嘲諷的模樣,高傲得似乎毫不在意對方。 進(jìn)來的是個少年,他風(fēng)塵仆仆,拍了拍身上的沙,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孟依他們旁邊桌的幾人。 接著就是忍不住的眼淚流。 他朝著這邊跑來,身后緊著著又來了一個少年,喊著:顏敬,你等等我。 然后沖進(jìn)了茶館里。 又是一個少年。 這會兒孟依和易文才注意到,這兩個少年的衣服,和旁邊的學(xué)生們一樣,他們是一個學(xué)校的同學(xué)嗎? 什么學(xué)校一時之間死了這么多人? 孟依還在想,突然想起了之前的大新聞,佩陽中學(xué)的那起事件,這些難道是佩陽中學(xué)的受害者。 宋老師。顏敬的聲音顫抖著,但是其中的喜悅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你們怎么也來了。相反的,宋老師皺起了眉頭,顯得很是著急。 畢竟這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這里是死者才會待的地方。 放心,我們沒死。顏敬身后的甘林道。 我們看到了更新,知道店長出現(xiàn)了,所以讓怪處部找來了鏡二界,我們睡著之后就到了沙漠里,一路找過來的。 顏敬急忙解釋。 在不久前,《天梯Ⅲ生死》更新了第一章,漫天的黃沙里,出現(xiàn)了一個茶館,任由外面黃沙漫天,怪物橫行,只有這個茶館一如往日寧靜。 他們的店長靜靜守護(hù)著這里,守護(hù)著死去的亡靈,等待著別人來接那些不該死去的人,只要你有執(zhí)念,你就能在入夢時分,進(jìn)入死亡沙漠,經(jīng)過重重考驗,再次見到你的執(zhí)念之人,將他帶回人間。 店長推開茶館的門,對著蔚藍(lán)地天空道:沙漠茶館今日開始營業(yè),期待您的光臨。 橘貓在茶館的屋頂睡著了,沙漠中,有什么東西在緩慢而無意識地行動著。 這就是《天梯Ⅲ生死》的第一章。 怪處部依靠仆算算出了沙漠客棧在鏡二界,于是他們就前往了。 說實話,顏敬和甘林覺得自己沒受什么考驗和挫折就到了這里,說不定是店長放水了吧。 店長走了過來,問:不如坐下聽個故事,故事結(jié)束,你們就回去吧。 和宋老師坐一桌的同學(xué)手指拽住了自己的衣角,顯然,來的這兩個人雖然是她的同學(xué)但是執(zhí)念應(yīng)該不是她,是不是她走不了了,只有宋老師能回去? 宋老師,你要走了嗎?同學(xué)問道。 我不知道。宋老師有些茫然,不過他還是摸了摸對方的腦袋,道:不過沒關(guān)系,老師是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學(xué)生的。 這話極大程度安撫了她,她這才心里舒服了些。 說書人,講一個新的故事吧,不是恰好來了一個嗎。店長對臺上的說書人道。 行嘞!說書人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才開始講了起來。 這個故事,是關(guān)于一對新婚夫妻的。 本來看著顏敬和甘林落座,準(zhǔn)備繼續(xù)吵架的孟依停下了嘴,朝著臺子上看去,她總覺得,這個故事,可能是關(guān)于他們的。 果不其然。 故事的一開始在發(fā)生在一座山崖之上。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剛新婚不久的丈夫,他們一起去度蜜月,去了豐山上看日落,誰也沒有想到意外會如此突然,他的妻子意外從懸崖墜落,不幸身亡。 丈夫在見到妻子掉落的一時間,丟下了剛買的水,沖了過去。礦泉水瓶子從懸崖的樓梯上滾落,最后被碰撞得裂開了無數(shù)口子,透明的液體從從瓶子的裂縫里流出,趟了一地水跡。 一向聰明理智的丈夫,在見到妻子掉落的一剎那居然腦子如同宕機(jī)了一般沖了過去,試圖拽住她,但是怎么可能追得上,最后也不過一起落了下去。 但是妻子顯然沒有丈夫幸運(yùn)。 因為丈夫最后被掛到了樹上,全身多處骨折,而妻子則永遠(yuǎn)離開了那個世界。 孟依驚訝無比,望向易文,抑制住心里冒出的復(fù)雜情緒,道:肯定說的不是你,你個渣男。 易文覺得自己可真是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了,甚至后悔,剛剛為什么要點(diǎn)一杯愛之茶呢! 這種時候,還是安靜為好。 不過易文覺得隨著這個故事,自己好像想起來了一點(diǎn)什么。 他摸了摸手表,哦,對了! 我記得我是跟著你跳下去了,撞到了一塊凸起的巖石,手表也撞上去了,因為這塊巖石,我下落的軌跡改變了,最后才會被樹給掛住。 孟依望向他手上的表,看著那破裂無比的表,皺起了眉頭,她開始回憶起來,她當(dāng)時被激動的錢美月推了一把,那里的石頭凹凸不平,很是不安全,但是因為有差不多到胸口的護(hù)欄,還不至于掉下去才對。 啊,想起來!錢美月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弄死她,自然是帶著她去了一處沒有護(hù)欄的地方。 因為孟依根本就想不到她會對自己下手,一時沒有察覺,乖乖過去了。 那里的地平緩很多,但是在錢美月的大力一推之下,她也難以保持平穩(wěn)。 掉下去之后,她好像是聽到易文在喊她的名字,以及伸出來的手。 你是傻子嗎!你真的跟著跳下來了!孟依驚詫無比,一巴掌拍到了易文的背上。 易文感覺這一巴掌打得他差點(diǎn)喘不過氣來,疼得直咳嗽,你倒是輕點(diǎn),疼。 那掉下去全身骨折不是更疼。孟依氣道。 我不記得了。他淡淡道,我那時候滿腦子都是你。 只是你全身骨折,怎么后來也死了跟到了這里?孟依突然想起來,倆人又集中注意力聽了起來。 說書人還在繼續(xù),丈夫被救援隊的人救下,送往了醫(yī)院,警方也開始調(diào)查起這件事來。 因為受傷嚴(yán)重,丈夫一直沒有醒來,過了整整三天,他終于醒了。 但是他寧愿自己沒有醒。 盡管全身疼得要命,他也努力從病床上起來,嘴里喊著我妻子,我妻子她怎么了?醫(yī)生與護(hù)士都有些說不出口,不知道如何告訴他。 她在你隔壁病房。直到丈母娘來了,說了這么一句話。 丈夫看丈母娘還算鎮(zhèn)定,松了一口氣,以為妻子和自己一樣被救了下來,這才愿意回去繼續(xù)治療。 但是他不知道,此刻他愛的人正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 但是這種隱瞞,只能隱瞞一時。 等丈夫稍好一些,他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試圖去隔壁病房偷偷見一下自己的妻子。 但是隔壁病房卻空空如也。 這時候他意識到了,自己被騙了。 但是他什么也沒說,回了自己的病房,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 孟依和易文靜靜聽著,易文的眼睛紅了,一股悲傷的情緒涌上心頭,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隨著故事的講述,他的記憶在一點(diǎn)點(diǎn)恢復(fù)。 你一個男人,怎么還哭。孟依給他擦眼淚,自己的聲音也在顫抖,她聽到那些話,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易文不會是殉情了吧! 但是事實上,她想多了。 你不會以為我殉情了吧。易文甚至笑她,我不是那種人,你要是死了,我肯定好好活著。 是的,如果是正常死亡的話,他會帶著對妻子的愛好好活著。 但是事實上并不是,他的妻子是被害死的,是被一個瘋子害死的。 很快,警察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妻子并不是意外墜崖,而是被自己的高中同學(xué)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