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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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四本書 怎么了, 陸師兄?姜硯笑著問他,看我的眼神怎么這么奇怪,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 不得不說這點有點像后來的舞的感覺了。 本來還沒多少人注意到陸俊業(yè)的異常是因為姜硯, 這下大家倒是都發(fā)現(xiàn)了。 對啊,陸師兄, 姜師弟怎么了嗎? 陸俊業(yè)這會也不可能質(zhì)問說:我昨天殺了你了, 尸體我都融了,你不可能是他! 這要是真問了,才出大問題了。 所以無論心里是什么感覺, 陸俊業(yè)都只能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他勉強勾起個笑來,沒事, 最近身體不太舒服而已。 沒想到這反而讓本來因為自己買的東西被丟在地上而憤怒無比的時佳變了臉,她不再管地上的東西,關(guān)系無比道:俊業(yè)你沒事吧, 你身體不舒服,你和我說啊,我難道還會因為這個生氣不成。所以你昨天沒來找我也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吧。 她之前生氣就是因為對方昨天沒來找自己。 是啊,可能是上次歷練受的傷還沒好完全。陸俊業(yè)也順著著話說下去, 同時小心注意姜硯的表情。 畢竟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在一起。 姜硯的表情沒有半點不對,還是以往純良的模樣。 這樣啊,我還以為陸師兄討厭我,這我就放心了。姜硯甚至捂了捂胸,一副幸虧不是討厭我的表情。 本來這只是個插曲,幾人打完招呼就要走了,那邊又傳來了腳步聲。 娘。時佳的聲音里喜悅很明顯, 但是后面這句就顯得有些拘謹和恐懼了, 舅舅。 所有人望過去, 是時沁和時言一塊走過來了,這腳步聲應(yīng)該是他們故意漏出來的。 弟子們齊齊道:祖師、祖師姑。 時沁朝著幾人點頭,然后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女兒的身上。 時佳,你怎么還沒去修煉。時沁看起來頗為嚴肅。 娘,我可是萬劍閣的大小姐,就是修煉不好也沒什么啊,你們總歸不會不管我的嘛。時佳拉著時沁的手搖擺著撒嬌。 時沁皺眉,很是無奈,她這個女兒真的是被寵壞了。 別老是想著靠別人,時佳,娘希望你可以自己保護自己。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語氣已經(jīng)軟多了。 娘我知道,我最近都有跟著爹爹好好修煉,你可以考察我的。 好了,知道了。明沁有些無奈,沒事,趕緊回去吧。 知道了。時佳笑著。 時言一直看著姜硯,表情沒什么變化,代號五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來這個姜硯是自己。 不過等到陸俊業(yè)準備和時佳一起剛走了沒幾步,時沁也要和時言一起走時,時言突然道:姜硯是吧,跟我來。 他記憶力很好,幾乎所有的弟子他都記得名字。 meimei,哥哥有些事情要做,不能陪你了,你自己過去好嗎?時言語氣柔了下來。 哥,沒問題,你去吧。時沁點頭。 姜硯微微有些驚訝,然后就帶著點惶恐。 周圍的師兄弟們也有些詫異,同時也有點擔(dān)心,不知道祖師找姜硯做什么。 但是論緊張,最緊張的還是陸俊業(yè)。 不過緊張也無效。 姜硯隨著時言走了,一路被帶到了時言的院子里。 時言走到了院子的亭臺里,圓桌上房子一壺茶,他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又給對方倒了一杯:你怎么變成萬劍閣弟子的模樣了,姜硯去哪兒了? 昨天你沒來,我自己出去了,看到那個陸敬業(yè)把他殺了,毀尸滅跡了,我想著有個身份比較好行事。代號五倒是老老實實交代了。 時言被他這話逗笑了一下,這個行事難不成是殺他嗎? 代號五倒是皺起了眉,你笑什么,你萬劍閣的弟子被人殺了,而且對方還和你外甥女有密切關(guān)系,要知道那陸俊業(yè)和姜硯還有一腿,他就是為了攀上你外甥女才這樣干的。 這倆人倒是有點顛倒的感覺,真正的舅舅不擔(dān)心,反而是要殺他的那個人在擔(dān)心。 無妨。時言喝了一口茶,小輩的事情,要小輩自己去經(jīng)歷。 這道坎,讓時佳自己去過就行,他只要保證對方的生命安全便是了。 事實上,雖然時佳是時言的外甥女,但是時言在意的還是只有meimei,并不包括meimei的女兒。 所以時佳才總是有些怕他。 因為他們兩個并不親近,加上時佳的爹總是說些話,讓時佳對時言的誤解很深。 既然已經(jīng)沒辦法搞好關(guān)系了,時言也不勉強,反而是時沁最開始還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和哥哥親近一些,后來發(fā)現(xiàn)不行也放棄了。 你這身份倒是也方便,之后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了,跟著我就行。時言道。 代號五實在是搞不懂他,問:我是來殺你的,你為什么要教我? 時言又喝了一口茶,望了會兒天,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想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變成我的樣子。 如果你真的可以變成我的樣子,那我就能確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時言想著。 因為這個世界上本不該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如果出現(xiàn)了,那一定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而這個安排,或者意味著什么。 誰也沒想到,時言這個萬劍閣的祖師爺居然突然破例收了一名親傳弟子。 說不眼熱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大部分的弟子也就眼熱一下就完了,那是別人的機緣,不屬于他們。 之后就是恭喜姜硯了,畢竟姜硯在萬劍閣其實人緣還不錯。 只有陸俊業(yè)知道了,臉色越發(fā)不好看了。 他一直在想,他當(dāng)時殺的可能不是真的姜硯,姜硯早就在警惕他了,所以用了什么手段弄了個假人來糊弄他。 越是這樣想,陸俊業(yè)就越是覺得就是這樣的,他回憶了當(dāng)時的情況,發(fā)現(xiàn)姜硯當(dāng)時神情有些恍惚,而且對他也沒以前熱情。 本來這是因為真正的姜硯發(fā)現(xiàn)了陸俊業(yè)和時佳的事情才會如此,但是在陸俊業(yè)的回憶里,已經(jīng)成為了那不是真正姜硯的證據(jù)。 如此一來陸俊業(yè)自然就越發(fā)恐懼了,對方現(xiàn)在成為了時言的親傳弟子,可以說是在萬劍閣的輩分瞬間上去了,有后臺了,如果對方告訴時言他的事情,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和時佳在一起。 而且說不定還會替他這個新收的弟子出氣,指不定自己就得死。 陸俊業(yè)越想越恐懼,對時佳也越發(fā)好了,他想抓緊了明佳。 起碼對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告訴時言,不然他也不太可能還能和時佳在一起。 但是事實上時言說讓時佳自己去走,但是事實上后來還是找過一次時佳,和她說陸俊業(yè)這人人品不行,勸她放亮眼睛。 結(jié)果時佳根本不在意他的話,回去就和自己父親高志剛說了這件事。 當(dāng)初時沁要和高志剛在一起的時候,時言也勸過對方,時沁沒有和高志剛說過,但是當(dāng)時時沁的態(tài)度,加上流言蜚語還是讓高志剛猜到了。 高志剛這個人和陸俊業(yè)有點像,他當(dāng)初是真的喜歡時沁,但是他會對時沁那么好,并且堅決和她結(jié)婚,還是因為時沁是時言的meimei。 結(jié)果他當(dāng)了對方的妹夫雖然是得到了不少好處,但是修煉上的事情,時言怎么都不肯幫忙,之前他父母壽命將近,高志剛求到他身上,他也不答應(yīng),明明都幫自己meimei了,卻不肯幫他父母。 讓高志剛一直懷恨在心。 知道了長老們的計劃后,他就一直等著,等著時言遭殃的那一刻。 現(xiàn)在時言勸自己女兒不要和陸俊業(yè)在一起,他反而就要讓自己女兒和陸俊業(yè)一起,所以幫陸俊業(yè)說了不少好話。 時佳本就對父親比對舅舅親得多了,自然是更相信自己的父親,加上她本就喜歡陸俊業(yè)更是覺得自己父親說得多。 舅舅肯定是因為身份問題才看不起陸俊業(yè)的,舅舅實在是太勢利眼了,就算俊業(yè)修為比不上舅舅,但是舅舅稍微幫幫忙不就好了嗎。 她是徹底被自己的父親教歪了。 時言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不管用,也不再多管。 他忙著教代號五。 同時他還帶著代號五去了其他閣,見了那些老友們,代號五自然是多加小心。 他還記得閣主是派了刺客也去刺殺這些人的。 就好比修身閣閣主,就是代號七的任務(wù)目標(biāo)。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等和修身閣閣主張毅接觸多了,代號五才發(fā)現(xiàn),代號七沒來? 這是怎么回事? 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又過了一段時間,跟著時言的代號五嘗試變成時言的樣子,他發(fā)現(xiàn)他成功了。 時言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萬劍閣出現(xiàn)了一個和自己氣息一模一樣的人,立馬趕了過去,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便面對面見面了。 在暗處看著的三人里,杜馬的臉色瞬間不太好看了。 而時言露出了一絲苦笑,他喃喃道:果然是這樣啊。 代號五成功了,但是本該動手的他,卻不知道怎么下不了手了。 他當(dāng)著時言的面變回了姜硯的模樣,有些欲蓋彌彰的解釋:不完整,我打不過你。 你明天開始,隨我去擺放各個前閣主。時言如此說,接著轉(zhuǎn)身走了。 晚上他獨自一人到了萬劍閣外,看著那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萬劍閣,神色莫辨。 他怎么了,看到代號五變成他的樣子,受刺激了?薛一星最是茫然。 杜馬和許澤都沒有說話,也示意他別說了。 時言抽出如月劍,喃喃道:想來最對不起的,大概是你了。 然后揮出一劍,那龐大的劍氣似乎要摧毀掉整個萬劍閣,卻被時言又一道劍氣抵消,這一幕和舞變成伍時對萬劍閣做的一模一樣。 雖然劍氣抵消了,但是那門匾上的劍字還是被劍氣和那劍道破開了一條口子。 這已經(jīng)算好的了,若是沒抵消,萬劍閣這個閣樓都將不復(fù)存在。 時言把劍放回劍鞘里。 怎么不睡覺?他問。 代號五走了出來,他糾結(jié)了一下道:你今天有些不對勁,你如果介意,我以后不變成你的樣子了。當(dāng)初閣主也很介意,后來我便也沒再變過了。 時言沒有說話,他突然笑了,說:無事,你若是想變成我的時候,那就變吧。 接著他就回去了。 代號五很茫然,他只以為時言大概是因為自己變成他模樣生氣了。 人總是不喜歡有人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更何況他的能力簡直過分,能夠復(fù)制對方的能力,別人辛辛苦苦才能得到,他卻靠了解和觀察就可以得到了,實在是不太好。 代號五搖了搖頭,回去了。 那萬劍閣門匾上的裂縫是這個時候有的啊。 薛一星如此想著。 但是顯然杜馬和許澤想得更多。 回到房間的時言,關(guān)上門,一動不動。 他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的想法,只是扮演時言的時候,才突然明白了他的憤怒以及認命。 因為他確確實實就是天界天道搞出來紀念群星的墓志銘。 一個世界總不會出現(xiàn)兩片一樣的葉子,如果有,那一定是天道的安排。 它讓那個時代群星閃耀,也在最后面臨覆滅時,決定以一場流星雨來挽救自己,天梯計劃,是天道準許的,或者說,是天道有此意。 它渴望用獻祭一場流星雨來獲得生存下去的希望。 而在代號五第一次變成幽冥閣閣主天依的時候,天依就猜到了這一切。 所以她把他們所有人的墓碑送到了他們所有人的面前,刻不刻下墓志銘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了。 時言選擇了刻。 第76章 第四本書 樹影婆娑, 山風(fēng)陣陣。 菩提閣修筑在一座高山之巔,如果想要上去,首先就要經(jīng)歷一番毅力上的磨練。 別以為這只是對于普通人而言, 事實上對于修士也是如此,所以說要想加入菩提閣的人,必然是鐵了心的。 山林間, 不時有僧人進出, 他們劈柴掃地, 看起來普普通通, 但是偏偏又是整個天界修煉最為順?biāo)斓拇嬖? 因為修仙就是修心。 懸崖之上, 一塊青石懸在峭壁上,它不是生長于峭壁之中,似乎是被誰搬運到了這里,偶爾有風(fēng)吹來便讓人擔(dān)心這石頭會隨之落下。 而青石上, 坐著一個和尚。 清風(fēng)吹起他的僧袍, 他逼著眼,似乎是在感受天地。 印容,好久不見。一個男聲從林子里傳來, 人還沒到,聲音已經(jīng)到了。 和尚一動不動, 像個假人。 但是雙方都已經(jīng)知曉對方自己自己。 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印容問。 想讓你認識一個人。時言說。 印容轉(zhuǎn)頭,他知道時言帶了一個人來,那人的氣息很亂很嘈雜, 像一個人, 又像是有千千萬萬個人。 從這一點上來說, 印容覺得那人應(yīng)該算不上人。 不過既然時言說了是人, 那便是人吧。 接著他就看到了代號五。 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xiàn)了短暫的驚詫,在印容的眼睛里,代號五的樣子不是姜硯的模樣,而是一團混合著各種氣息的看不見臉的人形靈物。 看到了印容眼里的驚詫,時言突然笑了,因為菩提閣的位置問題,時言之前從來沒有帶代號五來見過印容。 如果早一點帶來,或許也能早一點知道。 但是這種事情就算早一點知道又能怎么樣呢? 毫無意義。 這位是?印容問了一句。 我的弟子。時言回答他,頓了一下,又開口道,或許也能成為你的弟子。 印容沒有說話,雖然時言的話很奇怪。 代號五,你給印容看看我的劍。時言對代號五說。 他說的是看他的劍,代號五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代號五也知道,時言和印容是朋友。 在一個人的朋友面前變成他朋友的模樣,大概不是個好的決定,如果是代號五自己,代號五覺得自己會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