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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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康陽】。 于含明對這個人有點印象,時懷帶著逛商場,雪崩時沒給時懷打救援電話的那個人。 視線往下滑,他和小懷的聊天記錄里,有【陽】這個字眼。 于含明點了進去。 小懷:【康陽說覺得你打籃球挺帥的,我就把你微信名片推給他了,你記得通過一下?!?/br> 于含明:【好?!?/br> 這就是他們的最后一個聊天對話,因為后面于含明再發(fā)消息給時懷時,發(fā)現(xiàn)聊天框后面出現(xiàn)了驚人的紅色感嘆號。 他已經(jīng)被拉黑了。 他好像就是這個時候通過了何康陽的好友申請。 然而他們并沒有聊天,聊天框只停留在: 于含明:【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xiàn)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于含明看著這個空白的聊天框,久久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錄音中的小陽應該不是他吧,聽那個自己的語氣,好像小陽對他挺重要的。 可現(xiàn)實是,他對這個何康陽第一眼就有一種相當排斥的感覺。 他很喜歡時懷的長相,可何康陽那張和小懷相似至極的臉,他卻并沒有喜歡的感覺,甚至那次在雪場,何康陽給他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糟糕。 他從來不喜歡心腸歹毒的人。 像時懷那樣,有點小脾氣,又有點小傲嬌的,他就比較喜歡。 只是因為家里的生意長期被時家影響,連帶著他父母都很關(guān)心他和時懷的進展,他非常討厭那種束縛的感覺,才在知道時懷喜歡自己的這兩三年里一直盡可能地疏遠時懷。 采取冷暴力的手段之類的。 他覺得時懷就算被這樣對待,也還是會喜歡他,畢竟時懷曾經(jīng)說過: 喜歡一個人,當然得連他不喜歡自己的時候,也一起喜歡呀。 又不是每段愛情都是一見鐘情的,總有個追求的過程。 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做得太過了。 不然沒法解釋,時懷現(xiàn)在對他這幅跟對待蒼蠅一樣繞道走的樣子。 于含明有些煩躁地吹干頭發(fā)后,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最后,凌晨三點半,他敲了自己一個海王朋友。 于含明:【怎么追一個人?】 于含明:【那個人曾經(jīng)喜歡過我,現(xiàn)在跟躲蒼蠅一樣躲我,微信電話什么的全部被拉黑,我甚至去他家找他,都見不到?!?/br> 海王朋友也是很陰間的作息,秒回:【明哥你好,這邊建議要么不要B臉死纏爛打,要么自己想通原地放棄?!?/br> 朋友:【按照你說的情況,我比較推薦后者?!?/br> 于含明想了會兒,敲字問:【怎么個死纏爛打法?!?/br> 朋友:【】 寒假很短暫,還有十天就要回校了。 時懷看著卡上的余額,覺得自己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去看看學校周圍的房子了,他現(xiàn)在的條件直接租三年沒有問題,甚至還可以買一只寵物陪他。 買個布偶貓還是買個金毛呢? 時懷開始選擇困難癥了。 微信突然彈出一條信息。 顧經(jīng)閑:【我朋友有間閑屋出置,離我們學校也挺近的,到時我陪你去看看?】 時懷:【好啊,什么時候去?】 顧經(jīng)閑:【過幾天吧,我這兩天有事,有空了找你?!?/br> 時懷:【巧了,我也有事,那你到時候再發(fā)信息給我吧?!?/br> 時懷把自己搬出去住的想法告訴給了顧經(jīng)閑,希望他幫忙找找。 他自己不去找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沒什么朋友,從小都是宅在家里,沒有人脈可以咨詢在X大附近的房子有沒有出租的。 二是主要原因。 他最近發(fā)現(xiàn),時謙似乎在監(jiān)控他。 雪崩回來后,他一直和何奕南聯(lián)系,明后兩天也準備和何奕南一起去一個地方調(diào)查四年前的綁架案,據(jù)何奕南所說,應該會有一些新的線索。 他們在去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規(guī)劃,他本來一點都不擔心怎么和家里解釋出去的這段時間干什么,因為他從來不需要解釋。 可就在前一個星期,時懷回到家,準備上樓,一如既往地開始接單子賺錢,卻被時謙攔下。 時謙坐在客廳的最右側(cè)沙發(fā)上,側(cè)靠著,一手拿著遙控器換臺,一手撐著腦袋。 他問:小懷最近是去哪里了嗎? 時懷當然不會老實回答,畢竟時謙在成人禮那一次就已經(jīng)知道何奕南的身份了。 如果現(xiàn)在直接說,指不定時謙會去調(diào)查為什么他們兩個人走得這么近,那么那時,他和何奕南的計劃,甚至是何奕南之前調(diào)查他母親的事就都會被知道了。 時懷面不改色地撒謊道:我去顧經(jīng)閑家當家教了啊,我之前不是說過嗎?這個寒假也還是在他們家當家教。 時謙沒有說話,時懷便以為就這么搪塞過去了,準備上樓。 下一刻,卻被時謙說的話給嚇得定在原地。 可我怎么看見小懷和何家那個何奕南在一起聊天喝茶呀? 時懷回過頭去,稍稍抬眼就對上了時謙那雙笑盈盈的眼睛。 時謙站起來,解釋道:我也只是偶然才看見的,小懷你別一副那么震驚的樣子看著我啊。 我也沒有說不準你去,我只是關(guān)心你,怕你被何奕南那個老男人給騙走了。 時謙條條有理地說著:何奕南不是心理咨詢師么?一直這樣跟患者近距離接觸合適嗎?不應該保持些距離? 醫(yī)患之間保持距離是最起碼的吧,這個我記得不是他們咨詢師的職業(yè)cao守么? 小懷,你不知道也就算了,何奕南能不知道? 時謙明里暗里都在貶低何奕南,似乎何奕南接近時懷就是別有居心一般。 時懷不快地皺起眉頭,替何奕南辯解:我和他只是朋友關(guān)系,醫(yī)患關(guān)系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怎么能這么說他? 說來奇怪,明明他和何奕南是在一個靠新泉區(qū)那邊會面,不管是離家里、離公司還是離X大,都有一段距離,按照時謙的今天的行程來說,不可能路過新泉區(qū)那邊。 時謙是怎么偶然路過的? 時懷并沒有直接問出來,而是把這個疑問偷偷藏在了心底。 記憶回到最近,時懷昨天又出去和何奕南會面了。 回來后,果不其然,時謙又問起了他去哪里。 時懷隨便找了個地方說,時謙也不知道信了沒,反正表情上看不出來奇怪之處。 哦,那記得好好玩。時謙這么說。 反正要記得哥哥提醒過你的話,不要和一些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走得太近,沒有人比家人更值得你信賴。 時懷當時聽到這話都差點笑出聲了。 如果這句話是上一世的時謙說出來,他鐵定不會抑制自己的笑聲。 時謙口中的,最值得信賴的家人,上一世不就是直接趕走他嗎? 真的太煩時謙這種話了,他要盡快搬出去住。 次日 時懷準備出發(fā)。 雖然那天時謙說的話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可時懷在出發(fā)前,檢查了一遍手機后,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直接坐公交去了顧經(jīng)閑家,想要把手機先放在這里。 他已經(jīng)和何奕南說過,直接來顧經(jīng)閑家樓下接他就行。 如果時謙當真監(jiān)控了他,那么唯一的途徑只會是手機。 他出門前已經(jīng)和宋姨說過,他今天是來給顧行彥補習的,一般給時謙報備時懷的行程的人都是宋姨。 時懷放好手機后,發(fā)現(xiàn)顧經(jīng)閑也并沒有在家,似乎早早就已經(jīng)出門了,他簡單地詢問了一下顧行彥,顧經(jīng)閑去哪了。 顧行彥剛睡醒,打著哈欠說:我不知道呀,我一起床他就不見了,我問了mama,mama也不知道。 時懷點頭,并沒有繼續(xù)想這件事。 畢竟誰都有私生活,顧經(jīng)閑昨晚也跟他說了有些事需要處理。 時懷跟顧行彥道別后,轉(zhuǎn)身往樓下去,門口已經(jīng)有一輛白色的奧迪在等著了。 何奕南帶上了墨鏡,頭一甩,相當拉風地說:走,小爺今天讓你見識一下我那出神入化的車技。 時懷坐上去,有些不安地問:你確定要戴墨鏡? 何奕南嘖了一聲,指著暴曬的太陽:你以為我是為了??岚?,我是為了怕太陽刺傷我的眼睛。 時懷:雖然有點道理,但是 但是你的樣子感覺有點像喝了假酒 他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慣性甩在了靠背上。 何奕南怪叫一聲:蕪湖,起飛! 等到達目的地時,時懷已經(jīng)下不了車了。 何奕南用手拽了下墨鏡,有些擔心地問:誒,你沒事吧?怎么一副要死的樣子? 他們開車開了接近三個小時才到,期間一直都是抄小道走,路相當崎嶇,偏偏何奕南還開得飛快,跟坐火箭似的。 時懷坐在副駕駛座上根本不敢說話,生怕自己說話不小心刺激到何奕南哪根神經(jīng),他就連人帶車一起撞護欄上去了。 時懷擺擺手,慘白著臉:沒、沒事。 過了將近十分鐘,時懷才緩過神來,和何奕南一起進去這所監(jiān)獄里。 何奕南看著他還是有些蒼白的唇色,有些自責:抱歉,我車牌被吊銷好久,那些理論考試又煩得要死,我是最近才考到的,所以很久沒開了,有些小興奮,沒控制好。 時懷扭頭看了他一眼,良久后,古怪地說了一句:我覺得考試的力度還應該加大一點。 免得像你這種司機跑出來危害人間。 瞬間聽懂時懷話外音的何奕南嘴角抽了抽:多損吶你,壞蛋蛋,哼! 時懷抖了兩下:嘔差不多得了。 這所監(jiān)獄在外面看來其實跟一個工廠的外形有些相似,灰黑的墻磚高高圍起,圍墻的上面還有不少科技,以防犯人越獄,最高處有一座燈塔,應該是夜里巡邏用的。 總之看上去有點美國大片那味兒了,就是設(shè)備似乎老舊了些。 何奕南已經(jīng)跟這里的人打過招呼,是來探監(jiān)638號犯人的。 當初綁架了時懷的人,就是638號犯人。 其實還有其他兩個人,只是似乎在監(jiān)獄里因斗毆,在這兩年都相繼去世了。 時懷來時,帶著口罩和大大的帽子,將整張臉都遮得七七八八了。 因為時懷初中畢業(yè)那會兒,五官已經(jīng)定型,現(xiàn)在也不過是長得更加成熟了,但一眼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為了避免被638認出來,他選擇了遮蔽自己的相貌。 可能是早就已經(jīng)打點好了,時懷和何奕南才剛到?jīng)]多久,638就帶著手銬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是一個長相十分泯然于眾的男人,國字臉,塌鼻梁,一副厚厚的四方眼鏡和有些斗雞眼的小眼睛。 638看著來探監(jiān)的兩個人,嘴唇瞬間裂開,笑嘻嘻地問:你們、你們是誰呀? 是我的家人嘛?638說到家人這個詞,似乎陷入了悲傷中,為什么你們一直都不來找我呀? 我一個人在這里很孤獨,很冷。 言行措辭和表情動作間很明顯得表明,638的智商似乎并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水平。 何奕南甚至不用等時懷用疑惑的眼神看他,直接先發(fā)制人地叫來了關(guān)了門在門口守著的獄警,問是怎么回事。 你們把犯人毆打成智障了? 何奕南到底是一個資深心理咨詢師,在正經(jīng)的時候,表情總是能夠唬住別人,哪怕是用一張十分青春洋溢的娃娃臉,給人的壓迫感也并不會弱。 獄警連忙撇清關(guān)系地說:你們不知道嗎?他兩年前就已經(jīng)這樣了。 何奕南皺緊眉頭。 又是兩年前? 這場綁架案的三個犯人,都在這兩年陸續(xù)出事,他以為其他兩個人的死只是意外,現(xiàn)在看來,也許未必。 獄警看何奕南并不信他的樣子,嘆了口氣:好像是兩年前,他得知妻子離世,受不了這個刺激,直接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想要自盡,那我們知道肯定要阻止啊。 誰知道,他直接一腦門撞墻上,我們攔都攔不住,當時撞得墻上一大攤血,還以為搶救不回來了。 結(jié)果只是腦震蕩,可記憶卻回到了二十年前,也就是19歲的時候,他那個時候好像就背井離鄉(xiāng)來著,現(xiàn)在有事沒事就在牢房里哭著喊著要找家人。 何奕南這才臉色有所緩和,一雙圓眼帶上了哀傷的情緒。 他嘆了口氣:我也是最近聽說了他這個情況,才想著來探探監(jiān)的,畢竟我和他是好久沒見的親戚了,沒想到他卻變成了這幅模樣。 他的母親還在家里等著他回家呢。 言語間盡是對這世道變化的滄桑感慨。 要不是時懷知道真相,他估計都會被何奕南這個演技給騙過去了。 不過何奕南后面那句話是真的,據(jù)他的調(diào)查,638當初之所以接下這樁綁架案,原因之一就是為了給年邁的母親治病。 因為錢先到手,他馬不停蹄地先去治老媽,可以說十分孝敬了。 他媽當然也知道自己兒子因為自己做了錯事,正在坐牢接受懲罰,每天都在盼著自己的兒子回來。 何奕南繼續(xù)表演,他將腳邊的東西放在了臺上,詢問獄警:這些東西是他媽交代我給他的,沒問題吧? 獄警點頭:當然,你放在那里就行,我們會有人去拿的。 何奕南點頭,就準備帶著時懷走了。 在他看來,638突然記憶倒退這事實在是突然又怪異,他需要回去再仔細查一下這事。 明明這場綁架案,在卷宗里是指明了,這三個人是時家死對頭派來綁架時懷的。 現(xiàn)在這三個犯人死的死,記憶倒退的記憶倒退,很難不讓人浮想聯(lián)翩,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推手。 如果是推手,那么這個線索就是有眉目的。 因為時家那個死對頭,早在三年前,被時家告到破產(chǎn),最后跳樓自殺了。 指使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那么這三個人凄慘的下場背后的推手,恐怕才是真正的幕后人,他只要順著這個往下查,一定能查出點東西來。 一個套一個的圈跟迷霧一樣,圈圈層層地困住了當年的綁架案、艾爾西之死以及何康陽整容這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