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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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鐸安靜站著,只是眼瞳瞇了起來。 就在他們的前面,被漆鐸給踹到地上一身骨頭都快摔裂的闞邶站了起來,一抬眼,就注意到漆鐸身后的男人正在撫摸他的臉,而漆鐸一點拒絕的動作都沒有。 一如賭桌那里,被別人親吻手背,漆鐸也是相似的表情,誰靠近他,他都不拒絕。 闞邶心底黑暗的一面在無限地擴張。 那家伙喜歡你。男人一眼就看出來了,被漆鐸直接打成重傷,別說憎恨了,就算漆鐸將他給殺了,說不定都會感恩戴德。 漆鐸眸光朝后面的男人斜過去,他直接問:這里的鑰匙怎么拿? 男人顯得驚訝,驚訝過后手指往漆鐸的嘴唇上撫,但這次沒有如愿了,因為漆鐸突然就側(cè)頭,用冷徹的目光看著他。 凌厲如刃的視線,男人只感到心臟似乎被一把刀給狠狠刺了一下,震顫起來,同時也興奮了起來。 鑰匙啊,鑰匙在這里。男人微笑著。 哪里?漆鐸不想動腦去猜,要男人說得再明確一點。 某個人的面具下面?,F(xiàn)場有上百名賓客,男的女的,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包括漆鐸他們也是,唯一的一把鑰匙,就在其中一個面具下面。 漆鐸的面具和闞邶這里是沒有鑰匙的,漆鐸不至于這點都感知不出來。 也不在我這里。男人抬手就將自己的面具給取了下來。 面具一拿開,眼前出現(xiàn)的一張血rou模糊猙獰的臉,近在咫尺,好像那些碎爛地血rou會蠕動到漆鐸的身上一樣,漆鐸嘴角微微一動。 那在別的地方了。 不把面具拿下來,是找不到了。這話明顯是要把面具給一張張拿下來。 但也同時意味著,如果要拿下面具,這些普通的人類就會面臨剝皮的痛苦。 只是疼一下,不會疼死的,再說其實他們很多都習慣了。 經(jīng)常換面具,男人個人喜歡,熱愛制作各種各樣的面具,一旦做出來之后就會給這里他的賓客們戴上。 這些人都是些原本長相俊美漂亮的人,男的女的都長相好看,男人將他們給弄到這里來,剝了他們的臉,換上他的面具。 每個人,從有意識開始,不管本來的臉皮怎么樣,在不同的地方,都會戴上不同的面具,根據(jù)當時的身份,來扮演著不同性格的自己,將最真實的那一面給隱藏起來。 既然大家這么不喜歡自己本來真實的樣子,那么就戴上面具好了。 戴上他的面具,在他面前當一個聽話的提線木偶,不用思考怎么去扮演,在他這里,有了他的面具,只需要按他的節(jié)奏來就行。 時間很多,你可以慢慢找。 男人往后面退,攤開手,漆鐸可以隨便找,他不會阻止。 男人抬手打了個響指,音樂換了一曲,男人一伸手,拉了旁邊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過來,摟著對方的腰,隨即就跳起了舞來。 跳了一會,立刻又換了一個舞伴,一首曲子,幾分鐘的時間,男人前后換了多名舞伴。 每個舞伴臉上的面具不同,但是她們表現(xiàn)出來的動作卻全都是一樣的,被控制的人偶一樣,只有身體可以動,臉上有著面具,看不到他們的表情變化。 一首曲子結(jié)束,男人稍微停下來,他朝漆鐸伸手。 陪我跳一曲,我就再告訴你一個事。 男人沒說具體是什么事,只是給漆鐸選擇。 漆鐸抬起手,剛要放上去,忽然他的手被一道海水給卷住了。 一條海水觸手,卷住了漆鐸的手。 順著那條泛著藍光的海水,漆鐸往左邊看,一個嘴角還有著血跡的黑暗向?qū)д驹诹四抢铮砩细魈幑趋蓝加惺軅?,漆鐸就沒有和闞邶客氣,這個人是他的同伴,但未經(jīng)他的允許,直接就吻他了,這一點破壞了漆鐸的規(guī)則。 漆鐸掀起眼簾,和向?qū)а劬σ暋?/br> 一時間誰都沒有出聲,漆鐸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弧度,眼底閃爍著一個意思,闞邶要是再不放手,這一次不是讓他內(nèi)臟破裂了,而是會讓闞邶直接重傷昏迷過去。 讀出了漆鐸眼底的意思,可闞邶還是沒有放手。 不用和他跳,他要說的事,我告訴你。闞邶開口,聲音是低啞的,說出的話似乎都裹纏著血腥氣息。 他的嘴唇被鮮血給染紅了不少,高大的黑暗向?qū)В诒黄徼I這個哨兵攻擊的時候,他有無數(shù)次的機會做防御,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自我保護,直接就像個普通人那樣,身體接受著漆鐸的擊打。 因為這樣一來,漆鐸才會順心一點,是他自己做得不對,沒有征詢過漆鐸的意見,就去吻他了,確實是他的錯,他需要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這點上面,闞邶不是會逃避的人。 他心甘情愿被漆鐸打,不過當男人邀請漆鐸跳舞時,闞邶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男人要說的事,闞邶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不是那么難猜。 男人是普通人,不是向?qū)б膊皇巧诒?,不過他的精神體已經(jīng)是混亂瘋狂的,闞邶暫時侵襲不了,另外就是這個舞會現(xiàn)場,其他的人類,沒有幾個人還保持正常,看著都還安靜地站著,可是大部分都已然瘋狂了,瘋狂狀態(tài)下的人,混亂不堪地精神,在這個房間里已經(jīng)如有實質(zhì)那樣,闞邶感受到了許多痛苦絕望的悲鳴慘叫,在這些基礎(chǔ)上,闞邶的精神共鳴就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 另外就是,他也知道就算現(xiàn)在殺了男人,他也已經(jīng)無法拯救這些戴著面具的賓客們了,他們很多都成了提線的木偶,一旦這些面具真的掉下來,沒有新的面具戴上去,他們只會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他們的目標不是男人,從一開始就不是。 闞邶認識到這一點后,抓住了漆鐸的手。 他告訴漆鐸:有時間現(xiàn)在,在一定時間里不能找出鑰匙,我們戴著的面具將再也取不下來。 漆鐸聽罷看向了面具的制作者,這里的鑰匙擁有人。 是,大概半個小時,找不到的話,面具就會侵蝕人臉。 我已經(jīng)提前加了點東西在里面,不會疼,就是一瞬間的事。這個面具,不是普通的材質(zhì),可以說甚至是一種特殊的生物技術(shù),面具本身就是活著的,一種活著的生物,最喜歡啃噬人的臉,人類的臉,是面具生物最美味的食物了。 漆鐸手指摸到了面具的邊緣,試著取了一下,尖銳的刺痛驟然襲來,不久前才戴上去的,到了現(xiàn)在,就像是已經(jīng)快和漆鐸的臉完全粘合在一起,甚至是融為了一體一樣。 害怕嗎? 漆鐸嘴角的弧度加深了。 這里的面具都挺好看的。 聽到漆鐸在真心實意地夸贊他的手藝,男人怔然起來,跟著他喉嚨底發(fā)出怪異的笑聲,非人類般的可怖聲音。 你是第一個,第一個夸贊我做的面具好看的人,你們慢慢找鑰匙,我馬上去為你另外做一個面具,很快就做好,我會做一個最適合你最能襯托你美貌的面具。 說著男人轉(zhuǎn)身就跑了起來,興奮至極地跑開了,跑到舞會后面他的工作室,立馬就坐在了桌子面前,開始雕刻新的一個面具,一個底色是純黑的面具,那樣明亮又皮膚雪白的美麗哨兵,黑色是最適合他的顏色。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創(chuàng)作中,舞會外面,漆鐸朝闞邶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一句夸贊就讓男人高興成這樣。 闞邶眉頭微擰著,絕對不會讓漆鐸戴上男人的面具,那個人碰觸過的任何東西,都是骯臟的。 闞邶視線里都是陰森的殺意。 先找鑰匙。那個東西會處理,但不是現(xiàn)在。 男人對于漆鐸而言,已經(jīng)不是正常人類了,只是一個貪婪瘋狂的怪物而已。 鑰匙在某個人的面具下面,怎么找? 這就成了一個問題。 剛剛停頓片刻的舞會,當男人離開后,音樂再次想起來,賓客們也開始兩個一起,重新跳起了舞。 大家在漆鐸和闞邶兩人身旁跳舞,身體隨著音樂移動,可每個人的眼睛都哀求渴求地看著他們兩個。 在渴求殺了他們。 這樣活著,痛苦煎熬的活著,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連舌頭,他們的舌頭甚至都不能自我控制,無法自己咬斷,不能求生,也無法求死。 生死不能。 新來的兩個人,他們明是不同的,都看不到任何的害怕恐懼,尤其是是那名絕美到猶如神祇的青年,看到他就仿佛是看到了耀眼純白的光。 那道光可以滿足他們的一切愿望,滿足他們求死的心愿。 他們的心臟,就連心臟,跳動的頻率也是被控制的。 其實他們早就死了,現(xiàn)在這里的不過只是一個軀殼而已。 殺了我! 殺了我們。 闞邶聽到了無數(shù)凄厲的哀求聲,腦海里無數(shù)這樣的聲音響起來。 他朝漆鐸面上看,漆鐸一張俊臉不見多少波動,像是將五感給屏蔽起來,沒有放開。 闞邶伸手,突然間漆鐸給拉到了懷里。 能跳個舞嗎?闞邶問。 不找鑰匙,反而是跳舞,漆鐸彎起笑唇:能。 闞邶和漆鐸開始跳舞,這一次漆鐸跳女步,沒什么阻礙,漆鐸學什么都快,很多事,甚至只要看一眼,他就能學會。 你還是更適合跳女步。闞邶摟著漆鐸的腰,兩人身體靠得很近。 漆鐸瞇了瞇眼:你今天很高興。 可以和他這么靠近,還能和他跳舞,顯然闞邶是高興的。 是。闞邶不否認。 還想親我嗎?漆鐸目光里閃爍寒冰。 第83章 深吻 想。闞邶幾乎是漆鐸問什么他答什么。 該說是你膽子大,還是不怕死? 都有。闞邶面具后面的那雙眼,像是掀開了所有的掩飾,徹底地暴露出他所有的想法。 不只是想吻漆鐸,更加想要菢這個人。 想要脫下漆鐸身上遮住他身體的軍服,露出他美麗的身軀來,那一定誰絕美的景致。 更想要擁有占有,不,是侵占漆鐸,他的身體,乃至是他的靈魂。 闞邶不加遮掩,他此時的所有想法,病態(tài)、癲狂魔障的想法,全部都再清晰不過的展現(xiàn)在漆鐸面前。 漆鐸眼底的光驟然就銳利到了極點。 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漆鐸的吐息都是弒殺的。 那就殺了我。 闞邶是期待的,能夠死在漆鐸手里,是他夢寐以求的。 漆鐸真沒想到,闞邶能這樣瘋。 比起跑進去做面具的那個男人更加瘋。 漆鐸突然靠近闞邶,那樣子就如同在投懷送抱 闞邶手臂一顫,將靠近的漆鐸給抱了個滿懷。 你知道要是在哪里? 漆鐸和闞邶擁抱著,他低著嗓音在闞邶耳邊問。 闞邶腦袋里嗡嗡嗡的響,那一刻似乎聽不到漆鐸的聲音,只能感受到漆鐸身體的溫度,還有他吐息的熱度。 漆鐸在自己的懷里,兩人身體之間不再有任何的距離和間隙,彼此都緊緊地貼著。 他可以在這里,讓時間給停滯下來,將漆鐸拽到了自己的精神圖景里面去。 那里面的時間闞邶自我控制,三十分鐘的找面具時間,不用三十分鐘,一分鐘都行,不,半分鐘,甚至十秒鐘都可以了,十秒鐘可以無限延長,足夠他將漆鐸給禁錮在他的世界里。 哨兵沒有防備,他總是這樣,明知道自己對他有什么樣可怕的企圖,卻還是完全相信他,不對他有任何的警惕。 闞邶的心在顫抖,眸光在閃爍,他的手指也在微顫。 他的意識突然間分裂成了兩個,一個是理智的,一個是黑暗和瘋狂的 漆鐸,我能吻一下你嗎? 闞邶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啊,他真的瘋了,居然問漆鐸自己能不能問他。 會被打的吧,被漆鐸給甩飛出去,撞上墻壁,但這次不會讓漆鐸如愿了,自己真的倒下的話,還怎么吻漆鐸啊,起碼得吻了后再斷幾根骨頭。 可以。 闞邶懷疑自己有幻聽,不然怎么聽到漆鐸同意他吻他的可笑要求。 可以。 漆鐸看闞邶那狀態(tài),傻了一樣,漆鐸低聲笑著,有趣的表現(xiàn)。 一個黑暗向?qū)?,在感情面前這樣小心翼翼,漆鐸十分懷疑,他是不是這個家伙的初戀。 我是你初戀吧? 疑問的話,但不是疑問的語氣,明顯已經(jīng)篤定的聲音。 闞邶抓著漆鐸的胳膊,用力到指甲都似乎要陷到漆鐸的皮膚里。 不吻嗎?漆鐸催促起來。 闞邶驚愕的表情一點點狂喜起來,仿佛一下自己就算是死去,也沒有遺憾了。 闞邶一把用力摟住了漆鐸,低頭吻了上去。 和前一次的吻不同,這一次闞邶是激動和瘋狂的,甚至于太多高興了,沒有控制到力道,將漆鐸的嘴唇都給咬破了。 鮮血流了出來,流到闞邶的嘴里,他嘗到了漆鐸鮮血的味道。 迷戀的人血的味道,原來是這種味道。 怎么形容? 闞邶過于興奮了,全身每個細胞,每條神經(jīng),此時此刻都是興奮的。 電流,顫麻在闞邶的全身,大腦皮層爆炸,飛速擴散侵襲到他的手指尖。 緊緊只是一個吻,嘗到了一點漆鐸血液的味道,就讓闞邶有一瞬似乎已然達到了某種精神程度的篙潮里。 活了這么二十多年,過去的人生,和這一刻相比,變得毫無意義了一樣,變得極為蒼白和無趣起來。 從這一刻開始,似乎自己才是活著的。 闞邶啜吸著漆鐸的嘴唇,將涌出來的血液都給呑咽到自己喉嚨里,他緊緊擁著漆鐸,想要把這個人給嵌到他的身體里,這樣他就可以徹底擁有漆鐸了。 而不是站在漆鐸的身旁,只能看著他。 闞邶眼底燃燒著火焰,能將人靈魂都給焚燒殆盡的火焰。 不知道吻了多久,漆鐸始終沒做阻止,就那么在闞邶懷里,放任著對方吻他,包括瘋了一樣吸食他的鮮血。 漆鐸看著闞邶的眼神,不沒有多少情感上的波動,他和闞邶對彼此的感情不同。 如果說闞邶已經(jīng)徹底癡迷上漆鐸,漆鐸最多就是對闞邶有點興趣,這種興趣,大概和看到有趣的動物差不多。 闞邶在漆鐸這里,就是一只看起來龐大兇狠的動物,但只要他一伸手,猛獸就會自己趴下來,用可憐兮兮地眼神望著他,但凡他施舍點微笑,猛獸就會徹底為他臣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