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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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鐸回憶起不久前自己遇到的那些,明顯它們在追求強者,在尋找著強大的存在,然后和它們一起進化。 當(dāng)時漆鐸拒絕了。 漆鐸視線往叢濘身上落,這個堪稱堅韌的人類,如果不死之物遇到她的話,想必也會被叢濘靈魂散發(fā)出來的耀眼光芒給吸引。 如果這些不死生物,向你提出邀請,邀請你融入它們,和它們一起進化,叢濘你會怎么選? 漆鐸料定沒那么巧合,這里的黑色液體,應(yīng)該不是他過去遇到的那一類,那一類是有生物形態(tài)的,而不是直接的液體,在收到攻擊被殺之后,才變成了液體形態(tài)。 這里的黑水,漆鐸還不太確定是什么。 出于一種好奇,于是問叢濘。 你呢?叢濘一個反問。 我會拒絕。他也已經(jīng)拒絕了。 叢濘盯著漆鐸的眼,立刻就看出了漆鐸的真實想法。 你已經(jīng)不需要更強了,再強的話,會被很多人視為眼中釘。 叢濘話里有話,副官立刻表情就愕然了一瞬。 說的好像我現(xiàn)在不是一樣。漆鐸笑。 他早就是很多人忌憚和戒備的存在了。 哪怕他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都是順從聽話的,絕對服從上級命令,可他擁有著太多的力量了,除非他沒有這種力量,某些人才能徹底放心。 哈哈哈,看來我們一樣。不只是漆鐸,叢濘也是,她對自己的這種冷酷和殘忍,讓人覺得她對外的溫和只是一種偽裝,她骨子里就是冷血的,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隨意地破壞,其他的人,她又能有多少同情心。 忌憚叢濘的人,不比漆鐸少。 也不太一樣。叢濘有自己的軍事基地,擁有著她的軍事力量,漆鐸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哦,也不算一個人,還有個黑暗向?qū)А?/br> 那個男人的話,漆鐸相信就算他不說,對方也絕對會比漆鐸自己更在乎他的安危。 畢竟男人是一直想要保護他的。 幾個人路上交談了片刻,雖然說的不多,不過顯然就幾句話的談?wù)?,對于彼此的性格都有了深的了解?/br> 他們是同類人,是同類。 外表還披著人類的皮囊,然而和正常人類,早就有了區(qū)別。 希望以后我們不要為敵。叢濘在馬上好走到異變士兵們躲藏的洞xue時,稍微停腳,對漆鐸說了這樣一句話。 漆鐸眼底的笑緩慢散開,只有嘴角還掛著一點上揚的弧度。 希望。 那個時候就麻煩你不要手下留情。叢濘這意思,她會成為背棄的那一方,漆鐸依舊是正義的一面。 漆鐸這次沒給回復(fù)了,只是用沉暗的視線看著叢濘。 叢濘笑著從漆鐸眼前走開,走向了洞xue。 洞xue外面強光一直都照著,兩邊洞xue上方,都有堪比白晝的光在照射著。 洞xue里面隱隱有有些聲音,喘氣聲,屬于野獸,已經(jīng)不像是人類的聲音了。 漆鐸一靠近洞xue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涌了上來。 他瞇起的眼瞳里眸光微閃,原來還真的有這種巧合啊。 不過黑色液體,和上次不太一樣,上次的不死物們液態(tài)化后是灰暗著的,不是純粹的黑。 兩者氣息相似,但色彩又不一樣。 漆鐸沉目盯著洞xue方向,士兵們都躲在里面,沒有人出來。 他們都畏光,白天很少行動,基本都是晚上。 得等到晚上了? 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時間,漆鐸不是很想在這里站那么久。 我進去。叢濘的想法顯然和漆鐸不謀而合,讓她在自己的地盤上等自己的士兵幾個小時,這可不是她的習(xí)慣。 既然里面人多,那就找一個出來好了。 叢濘話音一落,就抬腳往洞xue里面走。 副官疾步跟上去,試圖阻止叢濘:異變過后他們成了群體性的生物,一個受到攻擊,其他都會全部圍攻上來。 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之前更加強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痛覺,就算手臂斷裂了,也不會痛叫,只會狂暴地往前沖。 貿(mào)然進去,就算是叢濘,副官也是擔(dān)心的。 我在你眼里就這樣?這樣柔弱到連自己的士兵都控制不了? 副官想要再勸說,被叢濘抬手制止了。 快步往前走,走到洞xue入口,里面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冰冷且壓抑,仿佛只要踏進去,就會接觸到死亡。 不死生物嗎? 這里的如果是就最好了。 不死,叢濘對于不死這一點倒是不執(zhí)著,有生有死的人生才具有價值。 不死生物,它們存在的價值是什么? 進化嗎? 進化啊。 人類的進化,目前是哨兵和向?qū)н@樣的一種方式。 但是就只有這兩種? 叢濘倒是覺得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方向。 由自己來創(chuàng)造一種如何? 叢濘抬起后天安裝到身體上的機械腿,走進了泛著微弱光芒的昏暗洞xue里。 第98章 機械 叢濘走進了洞xue里,耳邊隱約有聲音,只是不太確定。 不知掉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說是自己的腳步聲。 按照副官的說法,進來后,應(yīng)該就會立刻遭到士兵的襲擊。 只是叢濘自覺都走了一段路了,周圍卻好像什么都感知不到。 如果進來的人不是她,而是漆鐸的話,以漆鐸的超強感知力,就算是周圍光線暈暗,甚至哪怕是一片漆黑,對于漆鐸而言,也是沒有阻礙力的。 現(xiàn)在倒回去,再換漆鐸進來,顯然不可能。 這是叢濘自己的士兵,就算是他們感染的病癥無法解決,需要送他們一程的人也是她。 這些士兵,幾乎每個人叢濘都認(rèn)識且記得,她的記憶力非常好。 她的士兵,絕對不會讓他們平白無故就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 叢濘繼續(xù)往里面走的,大概可以感知到一點周圍的情況,光線幾乎快沒有了,只能隱約看到一點地面的痕跡,到了里面,完全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停下了腳步,再繼續(xù)往前,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這里的士兵應(yīng)該都知道她來了,剛剛還沉寂的周圍,突然間開始有很多異常的存在。 他們的呼吸漸漸明顯起來,不同于人類的呼吸,聲音儼然已經(jīng)就是野獸了。 叢濘安靜站著,開始有士兵靠近她,從山洞兩邊,乃至山洞的頂部,在快速靠近,不是緩慢,而是瞬間就移動了過來。 這樣快的速度,似乎已經(jīng)可以和哨兵的力量匹敵了。 無論是叢濘還是她手里的士兵,他們都具有一個很大的相同點,那就是他們對于力量的渴求,不光是叢濘身上有機械裝置,她的士兵們,幾乎每個人的身體都或多或少地安裝有機械裝置。 甚至有人也想像叢濘這樣,將整個背脊骨都轉(zhuǎn)換成機械骨骼,只是這個事讓叢濘給阻止了。 她不希望自己的士兵面臨痛苦的生死折磨,那種折磨,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地。 稍有不剩就會丟掉性命,叢濘自己能夠成功,也不過是因為那是她。 換成其他的人,叢濘有親眼見過,他們是怎么樣在極大的痛苦中掙扎煎熬死去的。 她的士兵,叢濘不希望他們遭遇那種痛苦。 現(xiàn)在士兵們感染了奇怪的病癥,導(dǎo)致全身都在變異。 這種變異,一定程度上,看起來伴隨有身體體能上的一種進化。 只是理智同樣被吞噬著。 現(xiàn)在叢濘進來,是為了當(dāng)面確認(rèn)一個事。 其他的人確認(rèn)來的信息,叢濘不是不相信,但她更想要近距離看到她的士兵,和他們進行交流。 周圍都是變異士兵,眨眼間就把叢濘給團團圍住了,包括后退的路,也都是匍匐著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進攻的士兵們。 叢濘微微轉(zhuǎn)頭,視線往身后看,身后遠(yuǎn)處一點光線透進來,借助這點光線叢濘大概可以看到一點士兵們趴伏著的輪廓。 四肢著地,頭顱也是貼著地面的,發(fā)出的喘氣聲,仔細(xì)聽,是充滿了節(jié)奏的。 剛剛還沉重的喘氣,在某個瞬間驟然又消失了。 叢濘唇角勾起點弧度,看來異變過后的智力,雖然表現(xiàn)出來得像野獸,但這種形式的智力就不是野獸會有的。 先是故意表現(xiàn)出一點弱點來,再然后這些弱點驟然消失,導(dǎo)致被圍攻的人可能一時間分不清他們的虛實。 不愧是她的士兵,任何時候都是讓她驕傲的存在。 你們誰跟我出去一趟?叢濘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她眼下進來不是來處理士兵們的,而是先帶一個出去,做一點檢查。 士兵們沉寂著,往地面匍匐的姿勢更加低了。 顯然都聽懂了叢濘的話,但沒有誰主動走出來。 意識里一方面是絕對服從叢濘的命令的,可是身體,身體奇怪地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力。 流淌在血管里的那些黑色血液,猶如一種詭異的寄生物,這種寄生物控制著士兵們的身體,讓他們哪怕是服從叢濘的命令的,可是做出的卻是向叢濘發(fā)動攻擊。 攻擊在頃刻間就爆發(fā)了。 所有的士兵,沒有誰發(fā)號命令,看著是許多人,不同的個體,但是攻擊狀態(tài)下,一個群體直接就像是成了一個人,一個身體的各個部分,甚至攻擊的速度力量,還有動作都如出一轍。 前后左右,包括頭頂?shù)氖勘鋼頁渖蟻怼?/br> 所有的人一起往叢濘身上撲。 有人嘴里發(fā)出瘆人的叫喊聲,那聲音顯得突兀,叢濘卻隱約從聲音里聽出點別的意思來,那一刻好像感知到了士兵們的痛苦。 雖然說力量體能變強了,可是這種強悍不能控制,不能成為自己的,甚至于連自己的身體都被奪走,并且攻擊著叢濘,對于一名士兵來說,這是比讓他們戰(zhàn)死還要痛苦的事。 叢濘感受到士兵們的掙扎,知道大家沒有完全變成野獸,還是她的士兵時,叢濘笑了起來,爆發(fā)出暢快的笑聲。 這才是她的士兵,她的驕傲。 士兵們猛烈撲上來,四面八方涌向叢濘,就如同是野獸軍隊席卷而來,能夠吞噬一些,叢濘立刻做出抵擋,猛地抓住撲來的士兵,借助對方的身體來做武器,抓著人甩向四周,撞開了第一波攻擊,第二波攻擊沒有任何停歇,瞬間跟上。 叢濘整個身體完全就陷入到了士兵的攻擊中,到處都是襲擊過來的攻擊,手臂被抓住,士兵直接低頭就往叢濘胳膊上面咬,哪怕是堅硬的機械手臂,也在士兵的啃咬嚇,居然出現(xiàn)了裂痕。 而士兵的牙齒,暴力撕咬下,當(dāng)場就迸裂了。 可哪怕滿嘴的鮮血,士兵也沒有松開嘴巴,抓住叢濘的胳膊,將叢濘的一條手臂給限制住,這樣叢濘的反擊力,立刻就受到了嚴(yán)重的限制。 叢濘手臂被限制到了,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反而笑容更加興奮了。 她的士兵果然與眾不同,一條手臂而已,叢濘嘴角裂開瘋狂的笑,整個身體里的血液,也在這樣的激烈戰(zhàn)斗中沸騰了起來。 看起來是人類形態(tài)的手臂,突然間異樣轉(zhuǎn)動起來,直接方向彎著,猛地抓住了士兵的嘴巴,直接是摳抓地嘴巴,用力地一掰,士兵的下顎骨被卸掉了。 咬合的動作自然也就放開了。 叢濘的機械右臂恢復(fù)自由,上臂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被士兵咬下來的缺口,缺口里面暴露出來更多精密的機械裝置。 軍服袖子也由此破裂,叢濘抓著袖子,稍微一扯,袖子掉落,整條機械手臂暴露出來。 漆黑的機械手臂,但卻泛著一點奇異的堪稱是絕美的光芒。 士兵們?nèi)窟M入到戰(zhàn)斗姿態(tài),絲毫沒有痛覺,也不知道疲倦,一波波涌向叢濘。 叢濘的力量是強悍的,安裝了機械骨骼,比起人類而言,要強悍數(shù)倍。 只是這里是她的士兵,還是異變后的士兵。 每個士兵的速度力量,都隱隱畢竟哨兵,戰(zhàn)斗中,拳腳擊打,叢濘的四肢都漸漸出現(xiàn)了震顫,這種純粹力量上的瘋狂攻擊,就算是叢濘身體不一般,也慢慢感覺到了吃力。 但是即便身體在超高強度的戰(zhàn)斗狀態(tài)中,逐漸有了吃力,叢濘卻沒有選擇離開。 她不會隨便拋下她的士兵,她還想看看,他們到底異變得有多強了。 這是他們都在追逐的一條道路,眼下士兵們走了上去,只是這條道路是正確還是錯誤的,士兵們?nèi)绻麩o法確認(rèn),那就由叢濘來好了,這是作為他們的長官應(yīng)該和必須做的事。 叢濘額頭有汗水冒出來,汗水往下滾落,滴到她的眼睛里,帶來強烈的酸澀感,叢濘眼睛始終都看著眼前,沒有眨動過。 士兵們倒下去的,哪怕被折斷了手腳,仍舊會爬起來,完全不知疲倦,戰(zhàn)斗一開啟,就像是永遠(yuǎn)不會停一樣。 叢濘有點預(yù)感,她和士兵們之間,有一方倒下了,這場戰(zhàn)斗才會停下。 那就再看看好了。 她還能夠堅持大概五分鐘。 五分鐘應(yīng)該足夠了。 山洞外漆鐸沉暗著眼凝視山洞里面,放開了視覺感官,也看不到山洞里的情況,因為山洞里面有拐角,阻礙了漆鐸的視線。 不過戰(zhàn)斗的聲音完完全全傳遞了出來,包括呼吸的聲音。 每道聲音漆鐸都聽得一清二楚。 自然的,戰(zhàn)斗的聲音,叢濘怎么和她的士兵戰(zhàn)斗的聲音,漆鐸也聽到了。 從這些聲音里,不用眼前目睹到,他也知道叢濘和士兵們是怎么樣戰(zhàn)斗的。 叢濘作為一個人類,現(xiàn)在的力量幾乎可以匹敵哨兵。 在一定程度上,也許有的哨兵還戰(zhàn)勝不了叢濘。 哨兵如果是人類的一個進化方向,那么叢濘這樣的人類,在漆鐸看來,后天的一種進化,靠強悍堅韌的意志力,在漆鐸這里,這樣的進化方向,反倒是更吸引他的。 第99章 黑刃(七十更) 漆鐸安靜聽著,旁邊的副官雖然聽不到山洞里面戰(zhàn)斗的聲音,可是散發(fā)出來的空氣,焦灼泛著血腥味的空氣,那種血液來自叢濘的身體,異變的士兵他們的血液,流出來的血液已經(jīng)是黑色的,不再具有人類血液的腥味。 這就意味著叢濘受傷了,記憶中副官想了想,叢濘基本就很少會受傷,副官走到了山洞前面,盯著洞里的視線很久就擔(dān)憂了起來。 他轉(zhuǎn)頭朝漆鐸看去,副官拳頭用力攥在了一起,舌尖更是緊緊抵著牙齒,后槽牙用力地咬著,如果他求助漆鐸,讓漆鐸進去幫長官,漆鐸應(yīng)該會進去的。 但是求助的話都涌到了舌頭尖,副官眼神里出現(xiàn)了強烈的掙扎,最后哪怕是牙齒間都滲透出了血,也總歸還是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