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百寵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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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樹大根深,早已經(jīng)爛在骨子里,既然不能連根拔起,那就一個個來罷。 傅臻眸光冷凌,思及此處,指尖的動作不由一重,直到聽到小姑娘低低嚶嚀一聲,這才回過神來。 他從來不是什么仁慈之人,對誰都是一視同仁??山袢账室庾鲭y吃的點心糊弄他,借以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竟也這樣輕描淡寫地放過她。 傅臻越想越是惱怒,抓起那只勾搭他的小手狠狠一捏。 見她疼得眉頭皺起,他才滿意地笑了笑。 睡得可真沉哪,他有多久不曾這樣安睡過一晚了。 今夜真像是賒來的時光,頭疾一直未曾發(fā)作,讓他有了閑情逸致好生瞧一瞧她。 他又捏了捏她的臉頰,指尖去彈她的小耳垂。 小姑娘看著瘦,身上卻是軟綿綿的,骨頭細(xì)得竹竿似的,整個人又輕又軟,坐在他腿上的時候一點重量都沒有,恐怕一只兔子趴在腿上也不過如此。 他斂住笑意,垂下頭,一口含住兔子的耳朵,齒尖輕咬。 就當(dāng)懲戒她今日幾次三番膽大包天。 她在睡夢里仍是怕癢又怕痛,意識朦朧的時候也知道遠(yuǎn)離危險,傅臻按住她右側(cè)細(xì)肩,沒有給她避讓的機(jī)會。 良久,聽到她輕輕一聲低吟,他才緩緩松了口,凝視著她幼嫩脖頸上清晰的紅痕,眸光暗了又暗。 他向來是感情淡漠之人,可今日一念既起,百欲即生,她身上淡淡的佛香調(diào)動起他枯竭已久的渴望,竟連呼吸都變得不受控制。 他傾下-身,溫?zé)岬谋〈铰湓谒i上的紅痕,以齒尖掃過那一片光滑如玉的肌-膚,腦海中兵荒馬亂,不比頭疾發(fā)作時清醒多少,一時竟不知這算懲罰,還是別的什么。 罷了,他何苦非要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她本就是他的美人,就算他要對她做什么,那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拿础?/br> 他說不清這種貪戀從何時開始,又是從何而來。 也許只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沖動,她夜夜與他同榻而眠,身子的每一寸都極盡溫柔和美好,倘若他沒有半分意亂,恐怕身體早就出了問題。 也許在身處地獄之時,有個人陰差陽錯地闖進(jìn)來,替你稀釋掉一半的痛苦,讓你難得放松警惕,得到片刻喘息的時光。 他逗她、欺她,看她窘迫難當(dāng),看她苦臉求饒,好像這落落寡合的一生總算有點值得愉悅的東西,讓他不必冷眼視人,不必踽踽涼涼。 骨子里那些狂狷不遜的因子不安地跳動著,吐息愈來愈沉,力道愈來愈重。 猶如烈火焚身,理智被燒得灰飛煙滅。 她似乎感到難受,低低地哼了一聲,這讓他在欲望的沉淪與清醒的克制之間胡亂顛蕩。 灼熱的呼吸一點點地游移,直到停在兩片飽滿儂艷的唇瓣之前。 猶疑著要不要繼續(xù)下去,他連撐在緞面的手掌都在顫抖。 可她睡容恬靜安穩(wěn),膚色瑩白晶透,吐息極為清淺,像一朵安養(yǎng)在佛前的睡蓮。 連輕微的碰觸都像是褻-瀆。 好半晌,他啞然失笑,鳳眸黑得可怕,頭疾卻在這一刻猛然牽動。 手中的緞面被狠狠皺成一團(tuán),良久,他終忍不住在她唇角輕輕一嚙。 和脖頸是全然不同的滋味。 這唇柔軟,甜蜜,簡直艷色無雙。 舌尖刮到血腥的味道,身體的疼痛吸引他不斷索求她的香氣,他額頭青筋直跳,滲出冷汗,落下一滴在她薄紅的眼尾,像從她眸中流出的一顆晶瑩淚珠。 他定定地凝視她,指尖握得發(fā)白,顱內(nèi)猶如馬蹄踏破,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他閉了閉眼,而后又緩緩睜開,用指腹拂去她眼尾的那一滴汗,徑自躺了回去。 指尖撬動床側(cè)的機(jī)關(guān),取了第二顆赤金丹吞服。 第二顆了。 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他,能撐到此刻都算是老天爺?shù)娜蚀取?/br> 這一生血流萬里浪,尸枕千尋山,死后恐怕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不入輪回。 阮阮,跟著朕一起走好么? 她是冰雪干凈的人,這輩子沒沾染過血腥,唯一的業(yè)障恐怕就是救他這罪惡滔天的魔頭。 傅臻心道,她救他是無可奈何之舉,地獄的惡鬼不會嚴(yán)懲她。 - 待身側(cè)的男人呼吸漸平,阮阮才狀似迷糊地翻了個身,重新對著墻內(nèi)側(cè)躺。 倘若他還清醒著,定能聽到她此刻怦然欲出的心跳。 她壓著心房睡,果不其然又做了大半夜的噩夢,只不過以往是背著石頭上坡,今夜是拉著不知比她重多少的男人,硬是上山下坡走了幾個時辰,整個人疲憊不堪。 這暴君!白日里想方設(shè)法地逗弄她,連睡夢中也不放過,若她在夢里清醒些,怎會想到拖著他走那么遠(yuǎn),還不如在雪地里一起躺著等死,反正也就是一場夢罷了。 好不容易在夢里干完體力活,一些窸窸窣窣的癢意又?jǐn)嚨盟坏冒矊?,頸邊的觸碰終于讓她從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一點點清醒。 方才,他那是在吻她……還是在咬她? 酥酥麻麻的感覺占據(jù)了大半,甚至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疼痛。 她在被窩里悄悄掐一把自己的手指,疼的,她分明已從夢境中走出來,怎的經(jīng)歷的事情遠(yuǎn)比夢中還要離譜?! 簡直心跳如雷,渾身竄起熱汗,她將腳邊兩個熱乎乎的湯婆子踢出了被褥,可還是熱,熱到她想要大喘粗氣,想要到廊下吹吹冷風(fēng)散散熱度。 應(yīng)該是咬吧…… 她小心翼翼地?fù)崦约旱南麓桨?,一點淡淡的茶香,是他往日所用漱口水的味道,舌尖舔了舔嘴巴,還有殘留的血腥氣。 只一點點疼,他今日似乎沒用力…… 所以到底是吻還是咬啊! 她躺得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可身上的熱氣還是久之不散,雙頰紅得厲害。 一閉上眼,就想到他呼吸又沉又燙,從她頸上一直灼燒到唇邊…… 心口狂亂不安地跳動著,一直到次日天光大亮也未曾消停。 汪順然進(jìn)殿時,看到傅臻的面色,眉頭不由一凝,已然猜到大半。 轉(zhuǎn)眼又瞧見他身邊那小美人也一夜未曾休息好,眼底盡是疲乏之色,恐怕昨夜他頭疾發(fā)作又不免折騰一番,只是…… 這小美人唇角破了一塊,脖頸的咬痕卻越瞧越像吻痕,他不禁往下腦補了幾百個畫面。 阮阮被他瞧得滿臉赧色,喚他半晌,汪順然才反應(yīng)過來,對她道:“陛下這一睡怕是要幾日不能醒來,美人若是方便,這幾日便宿在玉照宮吧?!?/br> 言罷發(fā)覺這小美人臉色又紅了幾分。 阮阮并不知道傅臻需要她身上的佛香,只當(dāng)還是那套“陰陽平衡,萬物相生”的理論,腦海中思緒紛亂,仿佛還在昨夜。 宿便宿吧,橫豎他也醒不來。 用完早膳,阮阮想起昨晚一幕,便到茶房瞧了瞧,發(fā)現(xiàn)那唐少監(jiān)還安然無恙地迎來送往,不由得松了口氣。 真怕暴君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一聲令下,這人就再也見不到了。 唐少監(jiān)看到她,又想起昨夜那些點心,原本一夜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能好眠,生怕睡夢中猝不及防一道當(dāng)頭棒喝,以失職之罪將他亂棍打死。 阮阮走到他近前,抿了抿唇說:“陛下讓我同少監(jiān)好好學(xué)做點心,日后就勞煩少監(jiān)啦?!?/br> 唐少監(jiān)忙拱手道不敢:“美人若是想學(xué),奴才自當(dāng)竭盡全力,豈敢輕言麻煩?!?/br> 阮阮心里挺高興的,她很喜歡做點心,原本在暴君面前還需藏著掖著,如今卻可以大大方方地跟著司膳的少監(jiān)學(xué),也算意外之喜。 來日若是有機(jī)會出宮去,這點本事足夠她吃一輩子了。 棠枝與松涼見她在茶房忙活,也跟著高興,往日主子總是愁眉苦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行差踏錯一步,可這幾日看來,她整個人松快了不少,做一些生火燒柴的粗活也樂得自在,尤其是點心出爐時的那一瞬,她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 阮阮不是苛待人的主兒,蘭因殿的下人都喜歡她,見她歡喜,底下人都跟著歡喜。 晌午過后,從玉照宮回蘭因殿,途徑壽康宮花園,阮阮聽到身側(cè)便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她不禁好奇地往假山后面瞧了一眼。 松涼也聽到響聲,眉心皺了皺:“好像有什么在動?!?/br> 這時候從壽康宮的方向跑過來一個著墨綠宮裝的宮女,約莫三十出頭,迎面看到阮阮過來,趕忙福了福,阮阮示意她免禮。 松涼認(rèn)得那人,笑問:“碧珠姑姑,這里頭又是哪位太妃養(yǎng)的玩意兒?” 碧珠從那窄洞里抱出兩只遍體雪白的兔子,阮阮一瞧,雙眸就亮了亮。 碧珠回過身來,撫摸著兔子背上的茸毛,笑道:“容太妃的jiejie前幾日過身,太妃向太后求了恩典出宮去了,留下這兩個寶貝不曾帶走,奴婢便想著養(yǎng)在壽康宮也好,可這兩個小祖宗就把這假山后的窄洞當(dāng)成自己的窩,除了這洞口的嫩草和樹枝,什么都不肯吃?!?/br> 松涼歪頭去瞧那兔子,隨口問道:“太妃還回來么?” 碧珠嘆息一聲,壓著聲說:“太妃這幾年身子也不大好,太后娘娘仁慈,放她出宮也不提何日須回,只由著她去了。宮外的人大多羨慕宮里的富貴,宮里人又眼紅外頭的自在。這一道紅墻隔絕了多少繁華熱鬧啊,太妃做姑娘的時候就喜歡瞧新鮮玩意,這要是出去了,誰還愿意回來蹉跎到老呢?” 阮阮也在心里默默輕嘆,她若想要出宮,能去求誰呢? 她自然不愿在這宮墻之內(nèi)孤獨終老,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她來選擇。 即便太后心疼她,可太傅恨她恨得咬牙切齒,來日定讓她以死謝罪。太后若是聽太傅的,她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思來想去,這宮中能給他做主的,恐怕也只有暴君。 她得再好好哄哄他,哄得他高興了,來日他若當(dāng)真晏駕,說不準(zhǔn)能留一道圣旨護(hù)著她,再賞她一座大宅子養(yǎng)老。 她彎了彎唇,伸手摸了摸那兔子的一雙耳朵。 第29章 .晉江正版獨發(fā)枕著陛下的手臂 阮阮很喜歡兔子,她伸出手去摸了又摸,兩只兔子躲在碧珠的肘彎輕輕地磨牙,看起來十分柔順乖巧。 碧珠也瞧出來她喜歡,便道:“這兔子平日就待在窄洞邊上活動,自己會吃草吃樹葉,平日里只要喂些干凈的水即可,小東西愛干凈,奴婢隔兩日便會將這窄洞打掃一遍,美人若是喜歡,可以帶回蘭因殿玩耍幾日。” 阮阮看得出這兩只兔子依賴這里,動物和人都一樣,誰愿意待在籠子里呢? 她搖了搖頭,但眸中歡喜半點不減,抿唇笑了笑說:“既然它們喜歡這兒,便不帶去蘭因殿了,我有工夫就來瞧它們?!?/br> 嘴上說有工夫才來,可阮阮恨不得日日都要來。 壽康宮花園位于玉照宮與蘭因殿之間,來去十分方便。阮阮白日里在茶房學(xué)做點心,下半晌回自己的宮殿,半路總要來給兔子喂食。 兔子不能吃點心,阮阮便給它們吃曬得半干的苜蓿草,喂一點竹秋池的活水給兔子喝,據(jù)說那水是從山上引來的,十分清冽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