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溫柔淪陷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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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腳步逐漸加快,直奔向不遠處的樓棟門口,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有一道黑色的影子跟在她身后幾米距離,貓著腰,因為她加快的腳速,也逐漸快步跟上。 沈司瀾猛地推開車門,跑向那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樓下的樹叢邊把人攔住,反手一拳推倒在灌木上。 手抓住那個男人的領(lǐng)子,幾乎要把人掐到窒息,森森的寒氣從齒縫間溢出來:“你他媽想干什么?” 第43章 她突然好想見到他。 門外站著一個穿碎花棉襖家居服的女孩。 方珞寧愣了愣,慢慢地把手里的雨傘放下來:“你是?” 女孩沖她笑了笑:“你好小jiejie,我是業(yè)主群里那個……” “哦,是你啊?!彼肓似饋怼?/br> 回家路上業(yè)主群里有人要借白色西服,明天公司活動急用,她答應了人家。 “你等一下哦?!狈界髮幓氐揭旅遍g,把那件只穿了一次還沒來得及洗的西服疊起來,拿出來給她,“稍微有點點皺,你拿回去記得熨一下?!?/br> “謝謝小jiejie?!迸⑻嶂有ξ?,“我住3樓301?!?/br> “嗯?!?/br> 道別后,她把門重新關(guān)上。 情緒冷靜下來,原本的傾訴欲也消失了,她退出手機撥號界面,準備去洗個澡睡覺。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但愿今晚能睡得著。 剛準備好睡衣和浴巾,突然又有人敲門。 還是3樓那個女孩,手里拿著個信封遞給她:“你衣兜里有東西,我怕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就給你拿過來了?!?/br> 方珞寧怔怔地望著那個信封。 她沒見過,卻隱隱約約又有些預感。 這衣服只在電視臺專訪那天穿過,不可能是電視臺的人給的,顧懷誠也不會。 她小心翼翼地拿過來,等女孩離開后,靠著門板發(fā)了會兒愣,好幾次想撕開看看,當手靠近封口的時候,又觸了電似的縮回來。 最后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一狠心撕開那塊完整漂亮的金色火漆。 里面疊著一張白色信紙,展開后,是男人無比認真的字跡。這些年他龍飛鳳舞的習慣了,難得還能寫出一筆一劃的字。 【寧寧: 很抱歉有些話,我只能這樣和你說。你知道我這個人,不會哄你,不會逗你開心,也不會說什么rou麻的情話,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我惹你生氣。 或許在你看來,我是個隨意散漫,玩世不恭,甚至對感情也不會認真的人。也許是吧,曾經(jīng)我自己也覺得,愛情不是人生的必需品。 直到我遇見你。 當初我說電影里那個為了死去的女朋友終身不娶的男人是個傻子,現(xiàn)實里不會有那種傻子,但很遺憾的是,我似乎也成了一個不可救藥的傻子。 其實那一刻我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我離不開你了。我以為我從此不會和你分開,也從來沒想過如果沒有你,我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 后來我知道了。 我的人生將繼續(xù),只是再也不會見到我最愛的人,再也抱不到她,每天太陽還是會照常升起,但我感覺不到溫暖,我和從前一樣散漫隨性,也和從前一樣的笑,所有人都不會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同??芍挥形易约褐?,曾經(jīng)被你占得滿滿的那顆心,早就空了。 你還記得嗎,當年你送我一只小老虎,說等我24歲的時候再戴上,萬一那時候你不在我身邊,就讓它代替你保佑我,本命年一切順利。 后來你真的不在了,但我還是戴著小老虎。 我安穩(wěn)地度過了24歲,什么都好,只是沒有你。 如今你也快24歲了。 本來想送你一只小狗,覺得還是小老虎更合適。它跟你一樣可愛。 我想和它一起陪著你,從今往后,這一輩子,再也不要分開,好不好?】 方珞寧這才發(fā)現(xiàn)信封有些沉甸甸的。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把手伸進去,摸到一截繩子和一顆觸感冰涼的玉。 手指微微顫抖著拿出來。 編繩是紅色的,和她當年送給他的一樣,小老虎看上去卻比她那個精致漂亮許多。 想起那次聊天的時候,他對她說,在三亞的景區(qū)被一個老頭“騙”了五千塊錢,就買了一只小老虎,她不禁又哭又笑起來。 沈司瀾多么精明的人,那些商場上的老狐貍都斗不過他,一個在景區(qū)擺攤的老頭能有多大能耐呢。 或許就像她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吧,沒什么道理,但就那么喜歡上了。 她突然好想見到他。 不能等到明天,也不能多等一秒,現(xiàn)在就想見到他。 她拿出手機顫抖著撥出電話。 等了一秒,兩秒……二十幾秒過去,依然沒有接聽。 于是又撥了一次。 這次通了,那邊背景音有些嘈雜,說話的卻是另一個男人:“方小姐,你有什么事兒嗎?” 聲音有點熟悉,但她一時間沒想起來。 心臟砰砰直跳著,莫名的無比緊張,她清了清嗓子:“我找沈總?!?/br> “他在忙,你有事明天再說吧?!蹦腥怂坪踔毕霋祀娫挕?/br> 方珞寧聽出了對方的敷衍。 原本帶著點期待的心,一截一截地沉下去。 他一定特別生氣吧,不想聽到她的聲音,也不想見到她。 “那,你們忙?!彼Я艘Т?,正失落地低下頭,突然聽見電話里一道陌生女人的聲音—— “3床沈司瀾,準備好沒?去做ct了。” 方珞寧心口猛地一跳:“你們在醫(yī)院?” 那人沉默了下,不得不承認:“嗯。” “他怎么了?生病還是受傷?嚴不嚴重?”方珞寧著急忙慌地穿好鞋,反手甩上門,跑進電梯。 與她相反,對方語氣沉穩(wěn)冰涼:“他受傷了,在中心醫(yī)院急診?!?/br> 方珞寧這才想起是他那個發(fā)小梁川野的聲音,也是宋伊人心心念念的男神。 兩人就見過一次,但很有印象,她知道梁川野是急診科很有名的醫(yī)生,一般只處理各種危重緊急情況。 不知道那人是有多嚴重,她當即捂著嘴差點哭出來:“你讓他自己跟我說?!?/br> “他說不了?!绷捍ㄒ袄浔?,“磕壞腦子了,可能要失憶,你做好心理準備?!?/br> 方珞寧:? 對方無情地掛斷。 方珞寧在小區(qū)門口打了個車,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開到醫(yī)院,然后無頭蒼蠅似的在急診大廳里東張西望,好久才想起來打電話。 剛拿出手機,那邊就有人叫了她一聲。 是梁川野。 高大挺拔的男人,似乎剛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白大褂上沾著血污,漫不經(jīng)心地指了指右邊走廊:“第一間?!?/br> 說完便轉(zhuǎn)身進了診室。 方珞寧看到他身上的血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始忍不住發(fā)抖,終于在某一秒回過神來,飛快跑向那個房間。 看到病床上那張熟悉的臉,她毫不猶豫地撲過去,一邊哭,一邊摸他綁著紗布的腦袋:“你怎么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男人表情有點懵,愣了兩秒才開口:“你誰?” 萬萬沒想到,狗血言情小說里最扯淡的劇情會發(fā)生在她和他的身上,哪怕她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還是忍不住越哭越兇:“嗚嗚嗚怎么會這樣……我以為梁川野騙我呢,你到底怎么了嗚嗚嗚……” 男人波瀾不驚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來:“我失憶了?!?/br> 方珞寧正驚訝于這個失憶人士如此淡定的態(tài)度,突然聽見一道沉悶的響聲。 “咚?!币淮幈蝗釉诖差^柜上,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醫(yī)生緊繃著可愛的娃娃臉,面色嚴肅地對她說:“我是他的主治醫(yī)生。ct顯示他的腦子沒問題,如果堅持說自己失憶的話,建議你帶他去看看精神科?!?/br> “……”床上的男人沉默兩秒,突然對著門口遠去的白大褂小姑娘喊道:“沈棠心,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才精神病!” 話畢,屋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沈司瀾望著神情呆愣的女孩,也不說話。對于這一切似乎需要解釋什么,但他好像并不想開口,只有喉結(jié)緩慢地滾動著,泄露了一絲情緒。 僵持片刻,他還是下意識地開了口:“其實,剛剛——” 沒等他說完,胸口猛扎進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她的頭發(fā)因為疾跑和哭泣變得十分凌亂,仿佛還沾著夜里的露水,冰涼涼的,依稀有寒風凜冽的味道。 “沒事就好。”方珞寧緊緊抱著他的腰,用力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剛剛要嚇死我了?!?/br> 沈司瀾抬了抬手,快要碰上她肩的時候又頹然放下,唇角微微扯開,壓低嗓子道:“我沒事?!?/br> 方珞寧看著他頭頂?shù)募啿迹€是十分擔心:“你這是怎么弄的?” 他抿了抿唇,低聲道:“打架?!?/br> “……” 她原本想罵他,說這么大人怎么還打架,可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禁不住心疼:“你以后不可以這樣了,打不過就跑,不要自己受傷?!?/br> 沈司瀾:? “其實我不是打不過?!彼滩蛔∫槐菊?jīng)地解釋,“本來只有一個人,不知道他從哪兒叫來一群。” 方珞寧:“那不還是寡不敵眾嗎?” “誰說的?一群我也不是打不過?!蹦腥苏Z氣無比嚴肅,“我就磕了下腦子,他們被我打得更慘?!?/br> “好吧?!狈界髮幇涯樎裨谒乜?,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抬了抬頭,微涼的額頭貼著他溫熱的下巴,緩緩上揚,雙眼亮晶晶地望著他,“你好厲害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