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疑云撥弄月明不朗(中)
“阿茹,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關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她還沒說什么就先啜泣了起來。 “我沒說什么的啊!秀憐你是忘了的嗎?殿下定了這案子,是周木白劃水不慎,但是細想一下,似乎是你提議要周木白來擺渡的呢!”我饒有意味地瞅著她,目光犀利,絲毫不帶平日里的嬉笑傻氣,這姑娘的膽子不大。 我這樣一說她頓時就緊張無比了,她肯定是知道什么的,膽小的人一般都心虛,心理素質不高。 “阿茹,我是真不知道周木白劃船會劃得不穩(wěn)的,我想著他是雨都人,雨都人一般都是劃船劃得不錯的,不曾想···”她居然比我這個受害人還委屈。 “我如果說是周木白不是技術不好,只是故意手滑,畢竟意外也是不可避免的。他的確是會水的,他是條魚,不過我可是個旱鴨子的,我不會水?!蔽夜室獠痪o不慢地說道,關鍵詞尤其加重了語氣。她越緊張我越目不轉睛地瞅著她,我注意到她的額頭上都已經有冷汗了。 “我就一直想啊,你說我跟周木白無仇無怨的,他為什么會如此對我?”我語氣幽幽,帶些陰森恐怖的味道。 “我,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br> “答案只有一個,他是在替別人做事,我跟那個人有過節(jié)。” “嗯,對!” “那個人是誰呢?整個畫殿里和我怨結最深的當然不會是秀憐你了吧!”我沖她一笑。 “是···陸香香!”她連忙道。 “是啊,就該是她陸香香才對,為什么呢?哦,對了,應該就是那個太子妃之位的吧!“ “太子妃之位”這幾個字該是說到重點上來了,我想象著她的后背是不是該要香汗淋漓了啊。 “阿茹,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們大家都是忌憚陸香香的,她本人的確是很不受待見的,若是她當了太子妃,我們至少在心里都是不會服氣的,我只是知道一些,我也很后悔當時沒有阻攔住你?!彼K于說了。 “你知道一些?那你是從何處知道一些的???” “都是一些閑話的,我沒少聽她們在背后說陸香香的閑話的?!彼忧拥?。 “我剛好也知道一些,不如你說出來,看看咱們知道的一樣嗎?”我微微勾起嘴角,“咱們都是些小姐妹,我覺得有些事還是私下處理得好,不宜聲張才好!” “周木白之前有一個侍童和我表姐李黛眉的侍女是兄妹,我只聽說他們間有來往,我表姐讓我見機行事的,我以為,以為···阿茹。我們真的只是針對陸香香的,沒有沒有別的···” 好樣的,李黛眉,我之前的事還沒翻篇呢,新賬舊賬一起算。 “我知道,都知道了,跟你又沒有關系,記得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叫上我,我看陸香香不舒服也已經不是一兩天了的?!蔽也[著眼和藹地笑道。 這個李黛眉不簡單啊,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會會她了,不是聽別人說,我還都不認識這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的呢! 這些個仙女們良莠不齊,接下來又來了三個,一來就撇清關系,至于有效信息的嘛,我從她們口中得知的是在這場謀劃中有一個組織者,盡管她是表面上說為謀害陸香香,不過排除了我和陸香香兩個人的商議,這不是明擺著把我也計劃在內的嗎?并且啊,我還沒發(fā)威,她們就都不約而同地都來了,也不排除這還是有組織有商議的。 “阿茹,沒落下什么病根的吧?” “尚好!”見機行事,這幾天見的人太多了,我正在學著兩面三刀。 “上次你畫殿遇險,我就準備和姐妹們一起去看看你,幸好沒有唐突,我先去請示了一下公主,公主說你臉上的傷一時半會也好不全,不想多見人,我們也就不了了之了。”趙卿禾道,她就是這個組織者,她是目前來過的我的八位畫友同門中唯一一位沒有為自己辯白的,還張揚地承認了自己就是這個組織者。 她繼續(xù)道:“這次的事我們都有很大的疏忽,其實不該是你的,日常里的陸香香爭強好勝的,我們都是知道的,都以為她會是第一個的,沒想到···” “沒想到我成了這個替死鬼!”我故意清淺一笑。 “阿茹,其實我本有意是想替你除去陸香香的,我知道你同太子殿下青梅竹馬,那是旁人所不能比擬的?!彼故菚f話,先攬過來,再推卸自己的責任,不過人家的確是有不在場證據的,“我當時若是在場的話,是斷然不會讓你第一個去的?!?/br> 我謎之一笑。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經過這次的事,我更加確信太子殿下和阿茹之間情意深重了!殿下那兒的信,是我托人去報的。本來我和黛眉是請了幾個侍衛(wèi)去的,她說她熟識幾個,比較靠譜,不想到了水上,也不知道是眼神不好還是怯水,明明看見周木白他···”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一下。 “周木白如何我了?” “我當時離得遠,就遠遠看見了水里有人在撲騰,李念和李黛眉離得比較近。當時情況緊急,我看船上的那幾個侍衛(wèi)遲遲不肯下水,才謊稱有些暈水,回去后暗地差人去請了太子殿下,不出我所料,太子殿下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還親自涉水從湖中央救出了奄奄一息的阿茹。”她眼中還流露有些許羨慕,好誠懇的語氣。 我在心里暗嘆她倒是挺聰明的,打著為我報仇的旗陰差陽錯地讓我成了陸香香的替罪羊,為我之心,字句謹慎合理。不過啊,誰知道是假有意還是真無心的呢! 不過她和陸香香都提到了李念,兩個不同立場的人都提及到了這一個人。 說曹cao曹cao到,李念緊接著就來了。時而讓我很懷疑,她們可能是又在商議,合起伙兒來騙我,不過騙人也是得有依據的。 我本來是聽膩了那些一來就為自己開罪的,這姑娘偏偏一來就替自己開罪,我不讓她說,她差點兒就要跪地發(fā)毒誓了:“阿茹,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天地良心,日月可鑒,我說的話句句事實,我真不是針對你的,你記得的吧,我之前都是要自己第一個去試水的,我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