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周末攬了個爛攤子
我聽得怔目出了神,那在畫燁湖畔逢遇神仙哥哥的場景,還有那幅畫隱隱在目。周木白果然還是周木白,不枉這么多年雨都人都還對他念念不忘著。若是他尚在雨都,是否這對畫的創(chuàng)始人要更了名的呢! 周木白的對畫,一幅從湖中人的角度去看岸上人,一幅又從岸上人的角度去看湖中人,畫燁湖彼岸亭、畫燁湖此岸舟。 “阿茹,想什么呢?我都講完了。”墨青的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想,很好玩的?!蔽液Φ馈?/br> “這一段良緣,本來我們都以為是西城那群畫師編造出來的,不曾想后來那對夫婦居然移居到了雨都,還奉養(yǎng)了那位老畫師頤養(yǎng)天年,雖然前不久那位老畫師便就去世了。那對夫婦也是為了完成這位老畫師的臨終遺愿,誓要將這一門畫發(fā)揚,多次來登門找過周苑主,又是聯(lián)絡(luò)雨都各處的畫館又是聯(lián)絡(luò)畫商的,可是愿意折騰。后來啊,終于是說動了雨都最大的一家畫館青藤館?!?/br> “青藤館!”原來還有這層緣故,怪不得呢! “這青藤館的秦二公子便就出面中和了一下,給雙方定下了這樣一個約定,由得這對夫婦在青藤館展示他們的對畫,請多方畫評家及各界人士前來觀摩,通過投票的方式來決定最后的結(jié)果。” “然后呢?” “然后雖然投票結(jié)果是敗了,不過這對畫竟是悄無聲息地自己在民間盛行起來了,這不,一年前,桔畫苑才迫于壓力承認(rèn)了這對畫。這事近些年來可也是一直被津津樂道著的呢,現(xiàn)今還有幾位先生領(lǐng)著幾些畫師在摸索著要對這對畫推陳出新而后再推出的呢!” “這幅畫確實是出自青藤館的,不會就是那幅···”我看向墨青唏噓著問道,若真是的話那周末簡直就是太罪惡了。 “這幅應(yīng)該不是,不過···阿茹,你居然去青藤館了?”她回過神來猛然問我,我也是不得不老實交代了。 “我說呢,又是那個周末,一天到晚就不干正事,凈惹些麻煩,他這個人?。 ?/br> “那這畫怎么辦啊?” “把畫扔給他去,他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去?!蹦鄾Q絕道。 “這畫真沒救了嗎?” “就是找到了這幅對應(yīng)下來的另一幅也是很難修復(fù)了的,更別說現(xiàn)在沒有了,你看這墨跡···” “那可以重畫的嗎?” “?。窟@···對畫的話,苑里會的畫師也不多,反正我都沒看玉姑娘畫過,我了解得也不多?!蹦啾硎舅矡o能為力,讓我好自為之,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周末自己給人家送回去,反正他臉皮比城墻還厚。 我曾把“周木白的對畫”臨摹過好多好多遍的,該是不下百遍的,我也曾問過他的: “周木白,你這畫是怎么畫出來的???我沒見過你來我待的亭子這邊的??!” “確實不曾,我只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先畫下從我的角度看下的風(fēng)景,而后再想象著自己就是畫中人,從畫中人的角度來看反看自己。原本這樣想來,只是因為一個人畫畫好不孤單,也想要有那么一個能把你當(dāng)作是風(fēng)景來欣賞的人。其實這其中一幅是畫,另一幅該稱之為畫中畫的。” “你在橋上看風(fēng)景,看風(fēng)景的人原也是把橋上的你看成是了風(fēng)景?!?/br> “嗯,畫畫是一場手、眼、心、腦交融配合的過程的,眼是感官輸入,腦是感官處理多角度轉(zhuǎn)換,手是筆觸輸出。” “那心呢?” “心我覺得原本該是用來感覺你手所畫的是否是符合了你的心意了的。” “那你覺得什么是最重要的?。 ?/br> “手?!?/br> “嗯?為什么不是心?” “當(dāng)你到了一定的境界,只要有手就可以畫畫了?!?/br> “不用腦子和眼睛都行?” “嗯?!?/br> “嗯?反正我肯定不行?!?/br> 等我再次回過神來,周末突然橫沖直撞進來了,他一來就首先被墨青大罵了一通。 “周末,你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去,別扯上阿茹,你自己看看這畫都成什么模樣了,快自己給人家賠禮送回去?!?/br> “不是啊,阿茹,是這樣的,我剛就是想來問問你,你要是沒辦法的話,我就舔著臉給送回去。不曾想啊,那個秦慕思簡直太狠了,他居然派人來問你的進展了,都到苑中了,不少人都上去問是啥事的呢!”周末噓聲噓氣地說道。 “你??!”墨青指著他,已是很無語了。 “辛姑娘?!蹦鄤傁攵嗔R周末幾句,秦家的人就到了,這一聲高調(diào)的稱謂很明顯,不再是周末的事了,有點兒像是沖著我來的。 墨青和周末陪我一同出門迎客,來了三個小廝,兩個站在后面端著東西,為首的站在最前面說話,那語氣倒也是客客氣氣的,見人也顯恭敬,就是跟他們公子如出一轍笑里藏刀,話里藏暗箭:“辛姑娘,我們公子說是他打聽了一下,才知那日多有得罪,特地差我來向姑娘先賠個禮?!?/br> “知道得罪了就···”那套上等的畫具瞬間從周末的眼前轉(zhuǎn)移到了我的面前。 我并沒有伸手,那兩個小廝便就一直端著:“公子說了他送出去的禮絕對不會再收回,還請辛姑娘務(wù)必收下?!?/br> “辛姑娘,二公子讓轉(zhuǎn)告,這些顏料和畫筆可都是之前畫這幅對畫的畫師用過的,那位畫師本還是二公子幼時的先生,也是因此格外看中了這幅畫,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說到這兒他看了眼周末,隨后不緊不慢繼續(xù)道,“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也都是真心不想先生的畫在他的手上蒙了塵。之前二公子也找了幾位畫師希望能夠復(fù)原,但都無果。他也打聽了一下,都說是辛姑娘您見多識廣,畫技高超,想必應(yīng)該是不在話下的?!?/br> 從哪兒打聽來的啊?我當(dāng)時就想了??! “公子說這可不是他的有意刁難,只是辛姑娘那日興致勃勃便就應(yīng)下了,他說他恭候辛姑娘的好消息,今日一來把話說白了,二來也是要我來問問辛姑娘,需要小人何時來取畫???” “院門口不少人看著呢!”周末湊過來道。 墨青替我黑著臉一眼瞪過去,他頓時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