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重生)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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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歸苼神情一滯。這一世,怎么跟以前差別這么大? 她想了一下,吩咐玉竹把大帕子拿來,跟著自己進了偏殿。 浴堂內(nèi),池溫背對著歸苼。隔著熱氣,她便瞧見他脊背上深淺不一的傷疤,長長短短,幾乎布滿了整個后背。 “你先下去吧?!睔w苼對玉竹輕聲說道。她自己拿著帕子,緩步走到池邊。 池溫此時聽見動靜,轉(zhuǎn)過身見是歸苼,眼中藏不住的驚訝。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歸苼笑了起來,“我即未走,便是這后宮的人了。服侍皇上,再正常不過了?!?/br> “你放下便好,其他的事情,自有宮人?!?/br> 歸苼卻沒有聽池溫的話,跪坐在池邊,纖手劃過池溫背后,那一道道傷疤,磨礪著她的指腹。 “這些,都是你歷年征戰(zhàn)的時候落下的嗎?” 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歸苼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當(dāng)年駐守西南,與蠻子打了不少仗,這些便是那時候留下的?!?/br> 池溫說完,微微皺了下眉頭。 “阿苼,離了這里,讓宮人進來?!?/br> “為何?” 歸苼望了眼水池下的風(fēng)景,故作不知。 池溫深吸了一口氣。 “阿苼,你素日不是這般樣子,今日是怎么了?” 歸苼歪著頭看著他,俏皮地一笑。 “我只想知道我與柴瑩,你更喜歡哪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推文 基友椒鹽小甜餅《病嬌權(quán)臣籠中雀》立囚籠,鎖嬌雀 桑折枝生得姿容昳麗,身段婀娜,被桑家嬌養(yǎng)在深閨十?dāng)?shù)年。 正名花初綻時,真公子謝鈺認(rèn)回家門。 昔日人人追捧的桑家貴女轉(zhuǎn)瞬跌入泥濘,被一頂小轎送與花甲之年的老丞相為妾。 過門那日,折枝擔(dān)驚忍怕,一身嫁衣躲進了謝鈺的官轎。 轎上的公子看著清雋又溫文,一身病骨,半點不似傳言中那位陰鷙狠毒的佞臣。 折枝跪在他跟前,抱著他的袍角哀求:“哥哥救我?!?/br> * 謝鈺掌權(quán)之后,做了兩樁事。 一是認(rèn)回自己家門。 二是將占了他身份的桑家貴女指給了好色年邁的丞相。 過門那日,他令人抬著官轎沿桑府閑逛,果然撞見,被逼到絕境的金絲雀慌不擇路,躲入他的轎中。 他抬起美人下頜,看著這張與夢境中毫無二致的嬌顏,夢中被她以金簪刺過的心口,似又隱隱作痛。 謝鈺冰冷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咽喉,語聲溫柔帶笑:“誰是你哥哥?” 第3章 (修) 歸苼跪坐在那里,長長的訶子裙拖曳在地上,下擺沾了水,浸濕了一片??墒撬盟莆床煊X一般,定定地看著池溫,仿佛要從他面上找到答案。 池溫未料到歸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頓了一下。歸苼見他這般,便心下了然,只是面上仍舊不動聲色,驕矜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我不如柴瑩?” 池溫從水中伸出手,精瘦的手臂上還掛著水珠,滴滴答答,落到歸苼的裙子上,綻開一朵朵水花。他輕輕地在她面頰上捏了一下,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白皙的下巴滑下來。 “這么多年,還記著呢?我既已經(jīng)推了與柴家的聯(lián)姻,就斷不會再與她有半點聯(lián)系?!?/br> 話一出口,歸苼再次被驚到。他與柴瑩,竟是未成婚嗎?怎么這一世與前世完全不同。歸苼略皺了下眉頭,旋即就恢復(fù)如常,她想著今日晚間,定要叫玉竹來問問。 她昨日醒來,驚訝自己重回一世,忙于想著如何扭轉(zhuǎn)局面,對于其他的事情并未打探太多?,F(xiàn)在想來,歸苼覺得是自己過于托大。雖然不知道為何能重新回來,但是明顯這一世與之前不同,她到底不能太過于仗著前世的經(jīng)驗行事。 池溫從水中出來,歸苼下意識地舉起眼前的帕子,擋住自己的眼,可是露出的皮膚,卻緩緩地透出紅暈,就連耳朵尖,都是紅的。 她虛張聲勢的樣子,逗笑了池溫。他伸手把帕子從歸苼手中拿過來,裹在身上。 “出去等我就好,這里熱?!?/br> 他的輕笑聲傳進歸苼的耳朵里,只覺得他在嘲笑她。 因著歸苼一直跪坐在池邊的軟塌上,訶子裙浸了水貼在她腿上,裹著她,讓她起不來身。她此時心下慌亂,只想著趕快離開這里。 “小心?!?/br> 池溫話音未落,歸苼便從池邊跌進池中。 湯泉溫?zé)幔瑸R得到處都是。她心下慌亂,趕忙抱住池溫。濺起的水花落了她一頭一臉,長發(fā)濕濕地貼著她的面頰,晶瑩地水珠順著精致的下巴滑落下來,滴到胸前的。 歸苼吃了這一嚇,呼吸有些急促。她抬眼看著池溫,迎頭撞上了他的眸子,漆黑幽深,仿佛一池潭水。 池溫攬著歸苼,因為浸了水,歸苼的衣裙?jié)皲蹁醯模纳碜印Qw細,玲瓏有致。豐盈之處,軟軟地貼著池溫,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到那處飽滿。懷中的人嬌媚天成,仿佛從天上跌落下來一般。 “有沒有磕到哪里?”池溫語氣很輕柔,細聽卻有一絲慌亂。 歸苼搖搖頭,面頰發(fā)紅,不再似之前那般蒼白, 浴堂霧氣昭昭,兩個人隔著水氣,越發(fā)貼得近了。墻壁上的獸首,一直往外吐著水。屋里越發(fā)靜了下來,只有水聲。 池溫低下頭,抬手輕輕地蹭著她的面頰。 “怎么這么不小心。” 歸苼上一世雖然一直避著池溫,但是架不住他經(jīng)常過去。是以今世雖然重新來過,她身體卻帶著前世的記憶,敏感得有些不像話。她垂下頭,輕咬著嘴唇,忍耐著讓自己不要躲開。 “來人?!背販匕l(fā)覺歸苼的不耐,揚聲喊了人進來。 守在外面的宮人,窸窸窣窣地走了進來。繞過屏風(fēng),便瞧見二人在池中。宮人素來懂事,只是素手立在那里。 “去凌煙閣取了阿苼的衣服過來,”池溫吩咐道,“再拿巾帕進來?!?/br> 宮人低聲應(yīng)了,便退了出去。 “我與柴瑩此生再無瓜葛,”池溫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解釋,“柴家早已經(jīng)為她覓得佳婿?!?/br> 歸苼靠在池溫懷中,心里卻一直在盤算。若是依著上一世的記憶,她與池溫,應(yīng)是三年未見。她猶豫了一下,揚起頭看著他。 “為何推了柴家?” 上一世柴家助著池溫登上大位,就是因為兩家聯(lián)姻。今世這般,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因為你。” 池溫俯下身,輕輕地捏起她的下巴。唇瓣柔軟,香氣馥郁。 歸苼推了推他,便任他予求。她纖細的手臂搭著池溫的肩膀。前世今生,她都無法拒絕他。 浴堂除了他們二人,其他人都在外間候著。除了汩汩的水聲,便是二人急促的呼吸。池溫的雙手一路往上,搭在歸苼身上的外衫便飄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她一如以前,順著池溫,完全跟著他的指引行事。 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池溫松開歸苼,抬手把她鬢邊的頭發(fā)捋到耳后。 “擦干凈再回去,”池溫輕聲叮囑道,“正殿我吩咐人擺了冰盆進去,當(dāng)心別受寒。” 歸苼點點頭,扶著他的手,拾級出了浴池。外衫落在池中,她身上只剩一件訶子裙,裹得緊緊的,走兩步,就絆住了她的腿。池溫見狀,抬手從云竹那里取了巾帕,脫了歸苼身上的訶子裙,把她緊緊地裹住,抱著她去了屏風(fēng)的另一邊。 饒是上一世經(jīng)歷過,歸苼仍舊覺得害羞,她抬手?jǐn)堊〕販氐牟鳖i,露在外面的腳趾,忍不住縮了縮。 “別怕?!背販剌p聲說道。 屏風(fēng)的另一側(cè)靠窗是軟榻,池溫把歸苼輕輕地放上去,又取了一條巾帕,仔細地給她擦拭頭發(fā)。 “本來剛洗好的,這下又濕了,等下讓人給你送姜湯過來,別受寒?!?/br> 歸苼素來體弱,時不時就要病一場。 “讓玉竹過來就好。這伺候人的活,怎好讓你來做?!?/br> 歸苼說話間,一直不敢抬頭。池溫身上不著片縷,燭火下,讓歸苼害羞得緊。 池溫見她面頰耳朵越發(fā)紅了,也笑了起來。 “好。我換了衣衫去內(nèi)室等你?!?/br> 歸苼點點頭,坐在軟榻上仍舊不敢抬眼。池溫捏捏她的鼻子,這才起身離開。 玉竹進來的時候,歸苼面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她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這才開了口。 “池溫的人呢?” “都走了,”玉竹說道,“只留下木香與茯苓?!?/br> 歸苼的宮人,取得都是藥材名字。 “柴家,”歸苼自言自語,“柴家人慣會鉆營。” “公主說的是,”玉竹輕聲笑了起來,“柴家姑娘的夫婿,是池家二房的大公子。” 歸苼先是一愣,旋即就想明白了。柴家恐怕暗地里沒打什么好主意。只是她不明白,池溫為何要推了與柴瑩的親事??上н@事情她沒辦法明目張膽地問出來,只得側(cè)敲旁擊地打聽。重活一世這件事,她要守口如瓶,若是被第二個人知道,恐怕要直接被打成妖孽。神鬼之事,歷來都是忌諱。若是有心人再牽扯到巫蠱,她怕是比上一世還要凄慘。 玉竹仔細地給歸苼擦干凈頭發(fā),又換了衣衫,她這才去了內(nèi)室。池溫早已經(jīng)收拾好,靠著軟枕就著燭火看書。 “這般晚了就不要在看書了,”歸苼說著坐到鏡前,“饒是燭火點得多,也對眼睛不好?!?/br> 池溫頓了一下,就放下了手中的書。 “其他地方都還未收拾好,我今晚宿在這里可好?” 池溫說著站起身,走到歸苼身邊。她的頭發(fā)披下來,一直垂到腰間,漆黑濃密,瀑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