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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心感到心中發(fā)寒,顫聲道:“奴婢……奴婢原是姚太妃處的粗使宮女,后來因公主身旁一直沒有主事宮女,奴婢又學過些功夫,便被調(diào)去隨侍公主。” 十六年前那場戰(zhàn)事,導致她失去雙親,成了小乞兒,她那些基礎的拳腳功夫,便是在這段時期跟著其他乞丐學來的。 在她流落街頭時,被姚家的人看到,舍了她一口飯吃,將她帶回太尉宅中,便是對她有恩。 后來姚菁嫁與蒼延紹,成了太子側妃。太子登基,她便榮升貴妃。 盼心因出身干凈,使人拿捏不住姚家的把柄,而被送入宮中,此后便一直聽命于姚菁行事。 姚菁當初身為貴妃,權勢不小,在盼心入宮時就差人修改過她的檔案。而盼心此前又是在王宮中最為不起眼的粗使宮女,是以蒼年佑等人皆未看出過破綻。 “這‘夢不歸’便是在奴婢隨同公主與兩位將軍離開王宮前,從姚太妃那兒得到的?!迸涡南胫?,自己已然無法脫罪,不如將姚太妃拖下水,說不定還能憑借姚家的權勢,讓她免于死罪。 蒼水云雖是已有內(nèi)心準備,但驟然得知跟了自己數(shù)年,又與自己極為親近的貼身侍女,竟從一開始就不是帶著善意來的,不禁怒道:“姚家對你有恩,我就對你不好?虧我這么些年還將你當做姐妹看待,你居然這般回報我?而且還毒殺小楓兒,下手竟如此狠毒?!?/br> 盼心停頓片刻,眼眸半斂著說道:“奴婢將‘夢不歸’的藥下在了那只琉璃盞中,迷暈了公主。而秋小娘子之事是個意外,奴婢原本并未打算傷人。” “意外?”楊留聽她此言只覺諷刺,險些再度無法保持冷靜,被顏煙攔了下來。 她勸慰道:“師兄,聽她說完也不遲?!?/br> 盼心朝她看去,自嘲般地發(fā)出一聲嗤笑,道:“誰叫她不好,非得和你住在同一個院子里?!?/br> 秋綺楓臨時變卦不回醫(yī)仙谷之事她是知道的,甚至還借著摘取白梅用以泡茶的名頭,跑去東院探查過她的作息習慣,知道她用過午膳后她會小憩片刻,便挑這個時候偷入了東院。 “奴婢進入顏小娘子的房間翻找時,她許是聽到動靜,當是你回宅邸了,便過來找你,結果與奴婢交起手來。”盼心的語氣毫無波瀾,如同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瑣事,“情急之下,奴婢便用那原想丟在你屋中的短刀刺傷了秋小娘子,卻忘了上面預先涂抹過毒藥?!?/br> 容非逸問她:“那毒藥是羅音織給你的?” “是一小瓶紫色的毒液,有些香味?!迸涡牟⑽捶裾J,“奴婢將羅音織給的毒藥抹在了短刀上,構成容將軍與她勾結的假象,不料你們并未被此蒙蔽?!?/br> 聞人淵沉聲道:“我與非逸乃是過命之交,又豈會輕易受人挑撥。” “是啊,你們皆是過命的交情,所以我才會這般嫉恨。”盼心自言自語著,斜著眼朝顏煙看去,怨懟于她。 “啪”的一聲脆響,她晃了下身子,險些被甩飛出去,狼狽地調(diào)整完姿勢,目瞪口呆地看著顏煙。 顏煙甩了甩手,紅著眼眶,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得倒輕巧,刺傷?呵,師妹被你那一刀捅傷,就算沒有毒藥,也已去了半條命,若非我及時趕到,只怕就已失血過多而亡?!?/br> 聞人淵見過她傷心的模樣,卻從未見過她如此生氣,方才那一巴掌用力之猛,竟在盼心臉上留下幾道血痕。 但他完全能理解顏煙此時的心情,秋綺楓的事對楊留與她皆造成極大影響,遲早得抒發(fā)出來,否則郁結在心反倒不妙。 顏煙剛才還接連勸阻蒼水云與楊留兩人,轉眼間便自己抬手打了盼心一巴掌,頗為爽快。 他見到此景,甚至在心中暗暗叫了聲好。 “奴婢當初只是想以此來表明羅音織的身份,不知那是劇毒啊。再說,你們不是抓到了羅音織嗎?她肯定有解藥?!迸涡奈嬷?,忍痛與她分辯起來。 “你不過是出于對我的嫉恨,才動此惡念。”顏煙帶著些許哭腔,怒喝出聲,“可我?guī)熋盟裁炊紱]做!” 她比誰都清楚,那瓶紫色的毒液,應當就是用羅音織填裝在她丟出的那枚彈丸中的毒香制成。若羅音織所言非虛,她尚未來得及制出此毒的解藥。 而且這紫煙毒香與師兄為秋綺楓服下的秘藥互相中和后,藥性發(fā)生異樣變化,就算拿到其解藥,此時也須得根據(jù)藥理重新調(diào)制,這又談何容易? “妖女?!迸涡牡哪標查g紅腫起來,似是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只恨恨地看著她,“若不是你蠱惑聞人將軍讓你住進將軍宅邸,你那小師妹就不會死!” 顏煙聞言一怔。 “充當耳目的細作是你,對長公主殿下施‘夢不歸’之毒的是你,毒殺無辜之人的是你?!甭勅藴Y冷冷地開口,卻靠近顏煙身旁,“你說煙兒是妖女,那本將軍便是甘愿被她蠱惑,又與你這奴婢何干?” 這好像是他初次對盼心說話,明顯是動了怒,甚至沒顧及身為君王的蒼年佑還在一旁。 盼心聽出他為維護顏煙而說的話中暗藏殺意,徹底死心地癱倒在地上,想著該如何為自己脫罪。 顏煙知道聞人淵這話里有一半分明是說給她聽的,心里好受了些,卻還是捏緊了拳頭,指節(jié)泛白,定定地看著盼心,心里盤算著是不是應該對她下點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