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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我開鏢局暴富了在線閱讀 - 第125頁

第125頁

    雷馳風(fēng)放輕呼吸,讓滇西王自行思索。

    “都說不能以貌取人,想不到,你一個(gè)苗人刀客對人心幽微洞察頗深?!?/br>
    那自然,都是那位心有千竅的郡王殿下逐字逐句教他說的。

    雷馳風(fēng)低頭:“不敢,屬下不過是替王爺多留一點(diǎn)心眼而已。”

    “如此說來,謝靈璧竟是被本王連累了?他的好陛下要?dú)⑽?,居然連定親王的幺子也不放過。如此心狠手辣,

    也不知謝靈璧知道了該作何感想?”

    滇西王看了眼肩上的繃帶,想到謝靈璧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上,會(huì)因此露出錯(cuò)愕,他情不自禁地冷哂一聲。

    “走吧,隨本王去驛站看看清河郡王。”

    第63章 病若西子

    楊峴那頭還沒有消息,李明瑯等得心焦,秀氣的眉微微蹙著。

    “當(dāng)家這般擔(dān)心楊峴,在下要吃味了?!敝x鈺調(diào)笑。

    李明瑯嗔他一眼:“他是你師弟,你不擔(dān)心?再說了,我擔(dān)心他,又與你何干?”

    哪有人把吃醋擺在明面上的?明顯是在拿她打趣。

    謝鈺撥弄她頸后的碎發(fā),在指節(jié)上繞圈,安慰道:“會(huì)沒事的。”

    話音剛落,就聽得雕花木窗傳來篤篤兩聲。謝鈺抬抬下巴,讓李明瑯去看看。

    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戲,李明瑯嘀咕著,抬腳去開窗。

    下一瞬,一團(tuán)黑影撲到她臉上,撲扇的羽翼猛然拍過頭頂,利爪在丁香圓領(lǐng)袍上勾出幾道絲。

    李明瑯哎喲一聲捂住腦袋,被嚇到蹲在地上。

    等她扭頭去,看到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鳥踩著謝鈺小臂,對她傲然睥睨,不由心頭火起。

    “你養(yǎng)的鷹?”李明瑯叉腰,兩步跑到榻邊,眼睛盯著黑羽猛禽打轉(zhuǎn),“這尾巴毛生得不錯(cuò),拔光了給我做雞毛撣子……哎!你敢啄我?!”

    謝鈺捂住鳥兒的眼睛,笑道:“這是海東青。它從小養(yǎng)在我身邊,聽得懂人話?!?/br>
    隨后,又戳一戳黑鳥的腦袋說:“這位姑娘是你家郡王妃,警醒著點(diǎn),別得罪她,否則她氣急了要拔你的毛做辣子雞,我也救不了你?!?/br>
    通體黝黑的海東青品相奇異,頗有幾分靈性。聽完謝鈺的話后,傲慢地掃李明瑯一眼,而后湊過去,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楊峴讓你回來報(bào)信?”謝鈺問它。

    海東青點(diǎn)點(diǎn)頭,發(fā)出介于咕和嘎之間的啼鳴。

    李明瑯瞧他們一人一鳥,你一言我一語的,仿佛真能聽懂彼此的意思,大為驚奇,看海東青的眼神愈發(fā)熱烈。

    她不是困囿于后院,喜歡女紅和琴棋書畫的女子。她喜歡利弩、寶劍,喜歡鮮衣怒馬。偌大一只海東青對她的吸引力,無異于“號鐘”之于伯牙,“綠綺”之于司馬相如。

    見她眼巴巴看著的模樣著實(shí)可愛,謝鈺悶笑一聲,胳膊一抬,讓海東青飛入她懷里。

    李明瑯手忙腳亂抱住,愛惜地?fù)崦|青的翎羽。

    “當(dāng)家想要,就送給你?!?/br>
    李明瑯眼饞,咽一口唾沫:“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

    “只要當(dāng)家不再提解除婚約一事,我的便是你的,包括這只海東青,還有那匹烏鴉馬……”

    “你少拿這些勾引我。”李明瑯跟丟燙手山芋似的把海東青拋回給謝鈺,“它都說了些什么?”

    “?”海東青拍拍翅膀,飛身站在山水掛屏上,垂下小腦袋梳理羽毛。

    “楊峴沒留信,單獨(dú)放它回來,說明一切在按計(jì)劃進(jìn)行。”謝鈺道,“他們先行一步,回臨州帶上賬本,待我們回京城會(huì)合,一切就能了結(jié)了。如今只差最后一步……”

    “從昆城全身而退?!?/br>
    這時(shí),門外忽然傳來錢公公吊得又長又尖的嗓音:“王爺,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咱家殿下說您也受了傷,不在府上休養(yǎng)幾日么?……哎哎,老奴不敢,王爺快請進(jìn),老奴這就去稟告!”

    李明瑯霍然起身,焦急看向謝鈺。

    可滇西王已然走到院門口,驛站的院落又沒有后門,她能躲到哪兒去?

    謝鈺嘖了聲,滇西王乃習(xí)武之人,無論李明瑯在屋里何處藏身,都能被輕易聽出不對勁,如果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他們沒時(shí)間多想,滇西王已走到廂房門前。

    錢公公吊著嗓子道:“滇西王駕到——”

    滇西王昂首闊步走進(jìn)里間廂房,雖是王府特意為謝鈺安排的驛站,但屋內(nèi)早已煥然一新,就連腳下踩的地毯都分外柔軟,仙鶴花紋的眼珠子都勾著珊瑚珠子。

    他冷哂一聲,心想,不愧是京城來的公子哥,竟是一點(diǎn)苦都吃不得,被花刺扎到手都得悲春傷秋一回,如今受了重傷,回頭對定親王妃還不知道該怎么哭呢。

    “賢侄,傷口包扎好了么?”滇西王走到近前,衣擺一揮,坐到錢公公搬來的官帽椅上。

    縱然看不上謝鈺的奢靡行事,滇西王眼中的擔(dān)憂也沒有少半分。

    謝鈺面無血色,跟一只抽去筋骨的白龍似的,倚在迎枕邊,病歪歪地嘆一口氣。

    “難為王叔,受了傷還要來看望小侄?!?/br>
    滇西王眼皮一擠,硬擠出兩撇淚光,握住謝鈺的手說:“賢侄因我而身受重傷,老夫于心有愧??!”

    側(cè)窗開了一條縫,若有似無地吹來寒意。

    “賢侄屋里的窗子怎么不關(guān)好?唉,這可不行,著涼發(fā)熱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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