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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粥是我特意讓大姐熬了很長時間的,你看,米粒都熬化了?!碧K小冬鍥而不舍,“不吃東西傷怎么會好?就算再沒有胃口,至少也吃兩口,好不好?” 宣寧沒有回話,他極力抑制著什么,胸口起伏愈加劇烈起來。 蘇小冬試探著再做最后的努力:“就吃一小口?” 宣寧臉色陰沉,突然揚手打翻她手里的粥碗:“走開!” 白粥灑了一地,粗瓷的碗勺也碎了一地。 蘇小冬出力不討好,本來哄他吃飯就壓著一肚子火氣,此時被打翻粥碗更是火上澆油:“走就走,餓死你活該!”說罷,連地上的碎瓷片都沒有收拾,扭頭就走。 今日恰好是趕圩的日子,蘇小冬氣急敗壞的出門時圩市未散,仍有零星的攤子在村口的平地布散著。蘇小冬心里還同宣寧生著氣,可耳邊卻響起幾日前大夫的話,她逛圩市時看到些紅棗桂圓黨參黃芪這樣益氣補血的食材藥材時,不自覺為宣寧買了不少,心里盤算著,不愛喝粥便不喝吧,回去請大姐殺只老母雞給他燉雞湯喝,總不能真的就把他餓死了。 圩市散時已臨近黃昏,蘇小冬叼著跟冰糖葫蘆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慢吞吞地往回走,走著走著,抬頭便見宣寧抱胸站在路邊的一棵落光了葉子的銀杏樹下。 蘇小冬輕哼一聲,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在她走過宣寧身前時,聽見他低低地說了聲:“抱歉?!?/br> 蘇小冬停住腳步,明知故問:“你哪里需要道歉?” “我不該發(fā)脾氣,只是我確實不喝粥?!?/br> “你為什么不喝粥?”蘇小冬咬下一顆山楂,“生病的時候,不是都要喝粥的嗎?” 宣寧臉色又白了幾分,他闔眼深深吸了口氣,面上神色似有幾分掙扎,終究還是同她說下去:“以前經(jīng)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與粥食有關(guān),就,就不吃了?!?/br> 既是不好的事情,蘇小冬識趣兒地不再多問,沖他揚了揚手里的紙包:“那雞湯你喝不喝?紅棗你吃不吃?我總不能看著你活生生被餓死?!?/br> “我……”宣寧盯著她閃閃發(fā)光的眼睛,只覺得臉頰上驀然發(fā)燙,趕緊低垂下眉眼不再去看她,“有勞了?!?/br> 蘇小冬低頭踢了踢小石子:“那我們回去吧,你走得動嗎?要不要我扶你?” “不必?!痹捠沁@樣說,可宣寧傷重體虛,腳步虛浮,蘇小冬跟在一旁看得心驚rou跳,終于忍不住將冰糖葫蘆往宣寧手里一塞,一把扶住他的手臂,朝他呲了呲牙:“不許偷吃我的糖葫蘆!” 宣寧愣了愣,看了看蘇小冬,又看了看手里的冰糖葫蘆,在他不自知時,慘淡無色的唇邊悄然浮起一抹極輕極淺的笑意。 第6章 . (修) 逢五逢十是附近村子趕集的日子,宣寧傷口愈合得極慢,臉上終日都是缺乏血色的蒼白,蘇小冬學(xué)著村里人去趕集,每次除了帶回來些有趣的小玩意兒,還買了許多的紅棗黃芪,回來熬成水,照著一日三餐盯著他喝下去。 一開始宣寧傷重下不得床,蘇小冬怕他整日躺著無聊,趕集時會給他帶回來了許多小玩意兒。他畢竟不是孩童,對蘇小冬買回來的小鼓小風(fēng)車并沒有多大興趣,偏只把小泥人插在了床頭的草堆里,每天一睜眼便能看見。 察覺了他的喜好,蘇小冬每回出去便記著給他帶兩三個泥人回來。 集市上的泥人師傅手藝很好,有一回蘇小冬三言兩語地描述宣寧的模樣,師傅巧手上下翻飛,竟然當真捏出個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泥人來。蘇小冬特意讓師傅給泥人作出個笑臉來,宣寧接過泥人時臉上沒有什么別的神色,但蘇小冬知道他特別喜歡這個泥人,一直將它排在床頭那排泥人的頭一個。 這樣養(yǎng)了半個月,宣寧的傷口開始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血痂。傷勢逐漸穩(wěn)定下來,他開始打算與蘇小冬告別農(nóng)婦,各尋去處。蘇小冬與他朝夕相伴半月有余,只覺得這人終日常常是冷著一張臉嚇唬人,實際上心腸卻很軟,是個在院子里散步遇見了小雞仔都要繞路走,怕踩著它們的人,眼下他傷口雖有了愈合的趨勢,可面色依然不好看,蘇小冬不放心,收拾了自己這些日子在集市上買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兒,打定了主意要跟著他再照顧他一段時日。 這日兩人收拾妥當,打算等農(nóng)婦外出過來便與她辭行。 宣寧看見蘇小冬悄悄摸了塊銀子壓在柴房里臨時搭起的鋪蓋下,對她道:“你初到此處便給過她銀錢,我們住在此間,衣食均是你自行購置,便是偶有勞煩旁人之處,你也都已經(jīng)付過酬勞,其實不必如此?!?/br> 蘇小冬搖頭:“我娘教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br> 聽見她這樣說,宣寧沒有再勸她,只在她出門去看農(nóng)婦歸來與否時,不動神色地將一張銀票塞進她的包袱里。 農(nóng)婦一早外出,歸來時卻不是獨自歸來。宣寧在房中聽見外面的喧鬧,眉尖微蹙,起身走出去看。 院子當中與蘇小冬抱頭痛哭的人他也算是相識,正是前些日子得了他的靈息石碎末去參加趙家老爺使喚丫鬟篩選的陳杏花。他當下便覺得古怪,陳杏花既得了他的靈息石粉末,自當在篩選中脫穎而出,趙家得了這樣一個人,怕是恨不得關(guān)緊了綁牢了怕她逃走,怎么可能放任她跑到這荒山野地里來? 陳杏花臉色蒼白面容憔悴,摟著蘇小冬又是哭又是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