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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咎自責(zé),誠懇道:“是我的錯,以后再不會了?!?/br> 蘇小冬不依不饒,還是沉著張臉做生氣狀,扭頭去將桌上寫好的信疊起來封好,從懷里摸出一枚小小的印章蓋上去,是一個行列齊整輕重有致的“平”字,板著臉將書信遞給宣寧:“明日替我找個驛站送出去,就說送到京都?!?/br> 宣寧接過那只信封,上頭除了一方印章,什么也沒寫。他微微挑眉,沒有多話將信收好。一開始他以為是蘇小冬是哪個江湖門派下山歷練的小丫頭;后來見她對江湖事知之甚少,拳腳功夫也只夠招貓逗狗,便又覺得她是哪個門戶開放的富貴人家里偷跑出來的小姐。而如今再看,通都大邑,五方雜處,她只蓋了小小的一方印章便能將信送出去,想來蘇小冬的身份遠(yuǎn)不是這樣簡單。 其實(shí)蘇小冬從未著意隱瞞,只要宣寧愿意,很快便能弄清楚蘇小冬是誰,可她究竟是誰十分重要嗎?他自己不會去查,甚至摁著岑溪和阿秋,要他們也不許去查。 這世上最妙不過“糊涂”二字,他自來也不是什么敞亮人,自然不必執(zhí)著于這樣的事情。 將信遞出去后沒幾天便要過年了。蘇小冬在家里雖然沒有親自cao持過年節(jié)禮俗,但以往年前那幾日全府上下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是看在眼里的。鸞鳳閣雖不比京都人情交雜千絲萬縷,可宣寧好歹也是閣主的親兒子、鸞鳳閣的少閣主,寒石院實(shí)在不該冷清成這個樣子,除了岑溪不時往這里送點(diǎn)東西外,別的年貨都是蘇小冬撿的。 確實(shí)是她撿的。 第一回 撿到東西是蘇小冬抱著幾件明英送給她和宣寧的物件晃晃悠悠地從雙風(fēng)居回來,一眼便看見被她整理得干干凈凈的院子外七零八落地散著幾樣?xùn)|西,有酒有rou有果子,還有兩只被綁著了腳橫躺在地上咕咕叫的老母雞。 她進(jìn)去同宣寧說,宣寧縮在被子里瞇著眼睛看她手舞足蹈地演地上那可憐兮兮的老母雞,輕輕打了個呵欠道:“都撿進(jìn)來就是了?!敝?,抱著被子翻身又睡過去。 那之后,蘇小冬每日早中晚三輪去院子外撿東西,每日都有新的收獲,單是母雞、老鴨就各撿了五六只,甚至還有一只雪白可愛的兔子。她不得不讓宣寧在院子里圍起一個小籬笆,將這些活物且先養(yǎng)起來。 眼見著廚房里堆的東西越來越多,蘇小冬忍不住又追著宣寧問了一遍:“究竟是誰?為何非得這么偷偷摸摸地送來?” 宣寧笑著逗她:“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還不好嗎?” 天上自然是不會平白無故地掉餡餅的。這些五花八門的餡餅究竟從哪兒來?宣寧三緘其口,蘇小冬最終還是用一碟玫瑰酥餅從岑溪口中套出了的話。 岑溪吃著酥餅就著茶,看著堆在腳邊的宣寧收拾好了要讓他帶走的糖果點(diǎn)心雞鴨魚rou,慢慢同蘇小冬講:“送東西的人多半是曾經(jīng)受過阿寧恩惠的人,你別看阿寧做事情下手狠,其實(shí)待自己人很好的,他帶出去的人大多都能全須全尾地帶回來?!?/br> 蘇小冬捧著茶杯聽得眼睛里閃閃發(fā)光:“那宣寧一定很厲害。” “再怎么厲害的人也不會萬無一失。”岑溪苦笑,“我不知道他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只聽他說過他以前年紀(jì)小護(hù)不住什么人,如今不同了,為他死的人能少一個便少一個。別看來,級別低微的手下性命賤如草芥,事情辦成死生不計,可阿寧不同,好些人都是他拼了命殺回去救出來的。鸞鳳閣不是什么大仁大義的好地方,但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有人懂的。” “既是報恩,又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來,要偷偷摸摸的放在門外?” 岑溪吃完了酥餅,拍拍手上的碎屑,拎起地上的東西,對著蘇小冬搖頭道:“鸞鳳閣究竟是誰做的主?那個人又愿不愿意見著阿寧好?你來閣里也有段時間了,怎么還不明白?” 蘇小冬沒起身送他,也沒再追問,卻到底是明白了過來。 竹樓一層四面通透,冬日里陽光稀薄曬在身上并不暖和,冷風(fēng)蕩過,便是吹徹心扉的冷。 第25章 . 除夕那日,蘇小冬推開房門便看見門口端端正正地擺了個布包,抱著進(jìn)屋去抖開,里頭裹了幾套新衣裳。想著今兒過年,她揀了件顏色喜慶的換上,紅色緞面的襖子看著便紅火熱鬧,袖口領(lǐng)口滾了圈白色的兔毛既暖和又活潑。蘇小冬在穿衣鏡前照了又照,特意去換上一對紅珊瑚的耳墜,才歡歡喜喜地出去找宣寧。 宣寧這一日起得很早,已經(jīng)去了一趟雙風(fēng)居回來,又在院子里那棵被蓋了幾層干草保溫的桑樹下曬了會兒太陽,才等到蘇小冬出來。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平日里蘇小冬穿著鸞鳳閣里的粗布衣裳,雖然也不難看,可今日仔細(xì)拾掇一番,越發(fā)顯得明眸皓齒嬌俏可人。 她像只小鳥似的從竹樓里飛出來,落在宣寧眼前轉(zhuǎn)了兩圈:“好看不好看?” 果然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一身新衣裳便能高興得要上天。宣寧噙著笑:“我挑的衣裳,自然是好看的。” 蘇小冬杏眼圓瞪:“人不好看嗎?” 宣寧又笑道:“人也是我挑的,自然也是好看的?!?/br> 蘇小冬紅著臉嘿嘿笑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人顛來倒去夸的其實(shí)都是他自己。 過年自然是有些例行的事要辦的。宣寧沒指望蘇小冬能剪得出像樣的窗花,從外頭買了一疊窗花,各色花鳥魚蟲的紋樣,各樣熱鬧喜慶的吉祥話一應(yīng)俱全。而貼在竹樓前的那副春聯(lián)是宣寧自己動手寫的,蘇小冬給裁的紅紙研的墨,垂手站在一旁看宣寧寫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