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大師穿成女配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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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以善良的假面遮掩自己邪惡的欲念。 恐怕所有人都不會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最厭惡原身的人并非那些喊打喊罵的網(wǎng)友,而是對她關(guān)愛有加的聶云念。 網(wǎng)上的這些評論也不全然是正義路人留下的,絕大部分都是引導(dǎo)輿論的水軍。 聶慈端起玻璃杯,輕輕抿了口茶。 從得知劇情走向時起,聶慈就一直在等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如今聶家與網(wǎng)紅聶慈斷絕關(guān)系這一詞條已經(jīng)上了熱搜榜,倒是天時地利人和。 找到先前備份的音頻,聶慈直接登錄自己的微博賬號,在鍵盤上敲下短短幾個字。 【你們要的真相(鏈接)】 如今的聶慈已經(jīng)算是黑紅了,粉絲數(shù)從先前的十幾萬一路暴漲到八十多萬,她甫一發(fā)布動態(tài),便有人點進了鏈接,余瀟曉便是其中之一。 余瀟曉很早以前就關(guān)注了聶慈,當(dāng)時她對這個直播畫畫的博主還挺有好感的,畢竟聶慈幾乎不接商單,只賣自己原創(chuàng)的作品,每幅畫都是用了心的,她也曾買過幾次。 但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后,她對聶慈的好感瞬間化為烏有,甚至還轉(zhuǎn)為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厭惡。 見聶慈堅持不肯承認(rèn)自己的所作所為,余瀟曉只覺得無比諷刺。 她看著手機跳轉(zhuǎn)到了全新的頁面,不由生出幾分后悔,萬一有病毒就糟了。 好在頁面加載完畢后,只出現(xiàn)了一段音頻,余瀟曉插上耳機,按下了播放鍵。 “媽,小慈的照片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被發(fā)在那個名叫“新世代”的營銷號上?她是我骨血相連的meimei,自小又被人販子拐走,吃了許多苦,您老實告訴我,這件事到底和您有沒有關(guān)系?” “念念,你別哭,這件事都是mama的錯,是mama自作主張,把小慈的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誰讓她占著子寅未婚妻的位置?你跟子寅兩情相悅,倒是她不懂事,處處都要與你爭搶……” 聽到這番話,余瀟曉愣了一下,她看過淮市日報的聲明,也瀏覽過微博的相關(guān)詞條,知道音頻中的“念念”指的是青年舞蹈演員聶云念,若是她沒猜錯的話,說話的人應(yīng)該是聶云念的母親趙雨菲。 聶慈也是趙雨菲的女兒,她怎么可能為了長女刻意毀掉次女的名譽呢? 余瀟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偏偏錄音仍在繼續(xù)播放。 最開始她還心存懷疑,覺得是聶慈找人合成了音頻,發(fā)到網(wǎng)上為自己洗白,可轉(zhuǎn)念一想,聶云念的嗓音極具辨識度,哪能說模仿就模仿? 聶云念的知名度并不算低,粉絲們說她是舞蹈演員出身,容貌美麗,身段窈窕,像是在澄澈湖水中翩翩起舞的白天鵝。 但余瀟曉卻覺得,這只白天鵝并非徜徉在碧藍湖水中,而是踐踏著自己的血親一步步往高處走。 所謂的不雅照,竟然是因為聶慈占了聶云念的位置,跟一個男人訂了婚。 聶家人是瘋了嗎!? 和余瀟曉抱有同樣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網(wǎng)友們紛紛涌到聶氏集團的官博底下,想要探明事情的真相。 第5章 我以我手繪錦繡(五) 徐子寅回家前便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得知聶慈主動登門解除了婚約,他不由一怔,緩過神來面上滿布狂喜之色。 “念念,你聽見了嗎?我和聶慈徹底沒關(guān)系了,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br> 徐子寅牢牢抱住聶云念,他心跳頗快,俊美面容因太過激動而泛起薄薄紅暈。誰也不知道,打從他見到聶云念第一眼,就深深愛上了在舞臺中央翩翩起舞的姑娘,愛慕她的溫柔,愛慕她的善良,愛慕她的耀眼光芒。 如今他終于破除了擋在他們之間的壁壘,他們的愛情也會修成正果。 聶云念倚靠著徐子寅的肩膀,姿態(tài)柔順,如同粘人的小貓,她抬眸望著青年,故作憂慮道:“子寅,你剛和小慈解除婚約,再與我在一起,輾轉(zhuǎn)于聶家姐妹間,恐怕會影響你的名譽?!?/br> “我不在乎那些虛名。更何況,我根本不喜歡聶慈,就算勉強結(jié)婚也只會鑄成一對怨偶,又何必非要埋葬自己的人生?” 不知怎的,說這話時徐子寅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張柔美的臉,少女的杏眼明澈清凌,仿佛能勘破他內(nèi)心蘊藏的一切隱秘。 徐子寅身體略顯僵硬,好在聶云念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懷抱,倒也未曾發(fā)現(xiàn)端倪。 “可是我有點怕……” 聶云念眼眶略有些泛紅,低著頭,輕聲喃喃。 徐子寅不想讓心上人為難,主動開口:“這樣吧,我跟聶慈商量商量,給她一筆錢作為補償,讓她表明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解除婚約,和咱們兩個無關(guān),你看如何?” “那小慈是不是太可憐了?她喜歡你,可我也喜歡你,哪知道m(xù)ama用了那樣不堪的手段逼迫小慈退婚,我實在、實在是沒辦法?!?/br> 聶云念雙手掩面,不斷啜泣著。 見狀,徐子寅心疼不已。 “念念,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都是阿姨一個人的主意,你別把所有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在徐子寅看來,聶家夫妻都厭惡聶慈這個女兒,只能說明聶慈本身就有問題,否則虎毒不食子,他們怎么可能對丟失多年的孩子不聞不問甚至冷眼相待? 青年輕輕拍撫著女人的肩膀,而后掏出手機,撥通了聶慈的號碼。 這會兒聶慈正在小院的倉房,她打算將這間破舊廢棄的小屋改造成工作室,以后就可以在此處制作鐵畫。 聽到電話鈴聲,聶慈直接按下接聽鍵,徐子寅的嗓音響起: “小慈,我知道你已經(jīng)離開了聶家,自己一個人在外打拼,你才剛成年不久,不了解社會險惡,日子過得肯定很艱難。” 聶慈挑了挑眉,瞬間猜到了徐子寅打電話過來的用意,無非是為了他心愛的女人考慮。 “我過得怎么樣,與你無關(guān),要是沒別的事,我先掛了?!?/br> 察覺到少女冷漠的態(tài)度,徐子寅覺得頗感不適應(yīng),以前聶慈就跟小尾巴似的,總是跟在他身后,怎么突然就轉(zhuǎn)了性子? “你等等。”徐子寅怕她真掛斷電話,連忙出言阻止。 “只要你愿意對外承認(rèn)自己另有一個男朋友,我就給你五十萬?!?/br> 徐子寅覺得這個條件已經(jīng)足夠優(yōu)厚,畢竟聶慈輟學(xué)以后,就在網(wǎng)上直播畫畫,她又不是美院的學(xué)生,賣畫才能賺幾個錢? 離開了聶家,聶慈什么也不是! 徐子寅語氣變得溫和,甚至還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小慈,我是真心幫你的,發(fā)條微博、說幾句話就能換來五十萬,不比你辛辛苦苦賣畫輕松多了?” “是嗎?” 聶慈嘴角噙著一絲笑,將拳頭大小的熟鐵放在布置好的工作臺上,修長指節(jié)略微曲起,漫不經(jīng)心的叩擊桌面。 “徐子寅,你心里清楚,這五十萬并不是買幾句話,而是用來交換我的名譽,一旦我接受了你的施舍,就意味著我成了婚約的背叛者,你們可以肆意將污水潑在我頭上,以此當(dāng)作解除婚約的借口。 讓我猜猜那些人會怎么說?是聶慈不要臉,分明有未婚夫,還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簡直丟盡了聶家的臉;幸好聶家還有個優(yōu)秀的女兒,跟徐子寅投緣,這才沒毀掉兩家的關(guān)系……” 徐子寅開了免提,因而站在旁邊的聶云念也清楚的聽到了這番話,她臉頰燒得厲害,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口腔中甚至有股血腥氣蔓延開來。 “子寅,算了吧,小慈對我們存有誤會,若是不把誤會解開,我們做的越多,錯的就越多?!甭櫾颇顝暮髶肀熳右ひ衾飱A帶著淚意。 聶慈不愿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索性掛斷電話,將淺綠色的墻紙貼在倉房的墻壁上。 原身生了一雙巧手,不僅畫的畫栩栩如生,做活時手也格外穩(wěn)當(dāng),壁紙與墻面緊緊貼合,不留絲毫縫隙。 原身賬戶里的存款本就不多,聶慈又購置了紅爐,搭建了制作鐵畫的工作臺,將為數(shù)不多的錢花得七七八八,若不是因為要在工作室直播鐵畫的制作過程,必須保障光線充足,她連淺色墻紙都不會貼。 倉房的面積并不算小,聶慈忙碌了一下午,終于將這間簡陋的工作室收拾完畢,雖然算不得精巧,倒也能稱得上簡單潔凈。 聶慈先前在自己賬號上發(fā)了個鏈接,微博的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了,網(wǎng)友們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我的老天,這段音頻是真是假?說話那人是聶慈的母親吧?也太狠心了,給自己的女兒p艷照,她瘋了嗎?】 【趙雨菲還自詡藝術(shù)家,偏心都偏的沒邊了,想方設(shè)法把聶慈的未婚夫搶過來給聶云念?!?/br> 【念念是無辜的,她想維護聶慈,卻無法阻止母親的意愿?!?/br> 【得了吧,既得利益者請停止賣慘好嗎?聶云念可真無恥?!?/br> 不久前,網(wǎng)友們還在水軍引導(dǎo)下,一邊倒地唾罵聶慈,認(rèn)定她不自愛,為了賣畫甘愿被老男人包養(yǎng)。 但錄音一出,路人們大跌眼鏡,原來聶慈雖然是網(wǎng)紅,但人品并沒有問題,甚至還是父母偏心的受害者。 這樣的反轉(zhuǎn)讓網(wǎng)友們既愧疚又憤憤不平,好在有前車之鑒,他們也沒再繼續(xù)發(fā)表觀點。 聶慈調(diào)整好了攝像頭,確定工作臺能完全入畫,這才登錄直播平臺。 【聶慈出來了!】 【wow,她抗壓能力也太強了吧,剛被網(wǎng)暴就敢開直播。】 【也許之前的事情是炒作呢?母親是國家級舞蹈演員,親jiejie又是半只腳踏進娛樂圈的小花,聶慈說不定是羨慕她們的知名度,才自導(dǎo)自演弄出了那么一出好戲。】 【誰炒作會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沒有十年腦血栓說不出這種話,我覺得聶慈跟聶家的關(guān)系并不算親近。】 【別提這些有的沒的,安靜看博主畫畫不好嗎?她的人品我不作評價,但畫畫的水準(zhǔn)沒得嘲,一看就有十幾年功底了。】 【呵呵,聶慈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十幾年功底,她還是胚胎的時候就已經(jīng)拿起畫筆了嗎?】 堪稱刻薄的言辭在屏幕上不斷滾動,聶慈掃也不掃半眼,她神情沉靜,眉眼低垂,將畫紙鋪在工作臺上。 想要做出一幅質(zhì)量上乘的鐵畫,以紙筆繪出的初稿尤為關(guān)鍵,若是初稿草草了事,用之做原型的部件都會受到影響,最終淪為一盤散沙。 鐵畫最終呈現(xiàn)出鐵的本色,因此聶慈也不必費心購置顏料,只需調(diào)好濃淡不同的墨汁即可。 少女的上半身并沒有入鏡,工作臺上僅露出拿著狼毫筆的手,狼毫質(zhì)地偏硬,筆頭細而尖,能夠清晰勾勒出山水圖紋的輪廓。 青山綿延,水波瀲滟。 僅用了寥寥數(shù)筆,意境蒼涼的山水便已初具輪廓,直播間里的網(wǎng)友看著那雙靈巧的手,根本不敢眨眼,生怕自己錯過了精彩紛呈的一幕。 聶慈腦海中存有原身的記憶,但她作畫的手法卻與原身不大相同,不重上色,反而習(xí)慣以線條描繪圖景。 【wow聶慈作畫的速度好快,手也很穩(wěn),不過她的工作室好像很奇怪啊,說不出的別扭。】 【以前她都在房間里畫畫,現(xiàn)在有個專門的屋子已經(jīng)不錯了?!?/br> 【她的工作臺也很奇怪,好像是個鐵塊?!?/br> 聶慈恰好瞥見了這條評論,嗓音柔和的解釋,“這個工作臺其實是鐵砧,不是來畫畫的,而是別有他用?!?/br> 聶慈沒有說的太透,畢竟直播間的觀眾對鐵畫不甚了解,甚至也沒有多少興趣,只有明明白白將鐵畫成品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才能使他們認(rèn)識到鐵畫的特別之處。 鏡頭一直正對著鐵砧,將墨跡未干的畫映入其中,偏偏沒有照到少女的身形,只能聽見她的聲音。 【聶慈,你真的是聶家的女兒嗎?】 畫沒干透前,聶慈不便進行下一步,她坐在藤椅上,小手撐著雪白的下顎,瞧見這個問題后,不由挑了挑眉。 “算是吧?!?/br> 【為什么說“算是吧”?難道你和聶云念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我確實是聶家的孩子,只不過小時候被人販子拐到山里,幸好被養(yǎng)父母救下,才能平安長大,我的養(yǎng)父母不是血親,卻勝似血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