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大師穿成女配 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異界兵團、染指[娛樂圈]、被嬌軟公主撿回之后、頂級女A,綠茶男O、公戶女Alpha[ABO]、發(fā)現(xiàn)前男友喜歡撿垃圾后、我靠強迫癥通關(guān)游戲[無限]、王妃身嬌體弱,得寵著、千金日記、工科女生的文科愛情
聶慈溫聲安撫:“人總是會變的,顏舒棠走到這種地步皆是她咎由自取,與旁人沒有半點瓜葛?!?/br> 聶慈甚至覺得,顏舒棠根本沒有變化,她骨子里就蘊著獨屬于獸類的貪婪自私,只不過往日慣會掩飾,才沒被眾人發(fā)現(xiàn)。 父女倆回到瓷窯,聶慈緩步走進臥房,余光瞥見正與馬夫交談的于厲,眼神愈發(fā)冰冷。 于厲是顏舒棠安插在瓷窯的棋子,若是一直留在此地,恐會生出隱患。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撥弄著垂在面前的柳枝,聶慈暗暗思忖,看來,也是時候為早夭的女兒討回公道了。 聶慈心知以顏舒棠的秉性,吃了這么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她不再是趙王的身邊人,想要對自己下手,勢必要通過于厲。 果不出聶慈所料,顏舒棠在尚書府呆了三日,終于接受了現(xiàn)實,她夢寐以求的瓷方、渴望的權(quán)柄以及那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全都離她而去,而她之所以會遭受這樣的痛苦與折磨,全是拜聶慈所賜。 顏舒棠恨得幾欲發(fā)狂,可她卻無法親自動手,畢竟她雙臂腕骨盡斷,完全使不上力氣。 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打算放過聶慈。 女子渾濁的鳳眸中爬滿血絲,她思量片刻,換了件不起眼的衣裳,徑自趕往聶家瓷窯。 這幾日于厲一直擔憂顏舒棠的處境,做活兒時也心不在焉,甚至還將老師傅拉制好的瓷胎摔碎了不少。 見他如此粗心大意,聶父不禁搖頭,覺得于厲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晌午時分,于厲四下張望著,確定無人尾隨,這才來到幽深的小巷。 一名身量消瘦的女子站在小巷盡頭,她穿著棉布制成的裙衫,纖腰一束,巴掌大的小臉沒涂任何脂粉,顯得格外素凈,稱得上楚楚可憐。 “舒棠,你在尚書府過得如何?他們可有為難你?” “于大哥,我母親雖是尚書夫人,卻是二嫁之身,平日里待在尚書府都必須謹小慎微,生怕被人抓到錯處,眼下我客居在洪家,已經(jīng)淪為他們鄙夷嫌惡的對象,就算母親想回護,也是有心而無力?!?/br> 許是說到了傷心處,顏舒棠忍不住掉淚,無聲抽噎的模樣讓于厲心疼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希望天堂沒有,考試的地雷~ 感謝鳳凰花又開的營養(yǎng)液~ 第77章 奪得千峰翠色來(二十) “舒棠,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拿到聶慈手中的瓷方。”于厲拍著胸脯保證。 早先顏舒棠確實想要瓊琚和墨青的制法,但如今的她已經(jīng)被趙王驅(qū)逐出府,就算燒制出精美絕倫的瓷器也無法討他歡心,與其繼續(xù)浪費時間,還不如換一種方式讓聶慈付出代價。 女子上前一步,依偎在于厲懷里,她哽咽著道:“于大哥,現(xiàn)下我已經(jīng)成了孤家寡人,連親生骨rou都無法得見,你能不能幫我完成一個心愿?” 于厲本就愛慕顏舒棠,以往礙于身份的桎梏,從不敢肖想面前的女子,此刻軟玉溫香在懷,他心跳如擂鼓一般,面皮漲得通紅。 抬手環(huán)住女子纖細的腰肢,他啞聲問:“棠兒,你想做什么?” 顏舒棠眼底劃過一絲陰鷙,她死死咬住舌尖,直到唇齒間嘗到一股濃郁的鐵銹味兒才松口。 “我想……殺了聶慈?!?/br> 最開始顏舒棠并不打算對聶慈下手,畢竟她與后者在同一屋檐下相處多年,還是有幾分情分在的,可聶慈委實欺人太甚,竟當著王爺?shù)拿鏄?gòu)陷于她,害她不得不寄人籬下,在尚書府中受盡屈辱。 于厲沒想到顏舒棠會提出這種要求,他不由愣在原地。 “于大哥可是覺得我心腸狠辣?我也不想這么做,都是聶慈逼我的!因為她,我與宇兒被迫母子分離,終此一生都不得相見,作為一個母親,我心里的苦又有誰能明白? 我確實惡毒不假,可這一切皆有緣由,假使聶家人與我相處時稍稍帶上幾分真心,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br> 說話間,顏舒棠從于厲懷抱里掙脫出來,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上男子的面頰,語調(diào)中透著絲絲誘哄的意味。 “等報了仇以后,我們就回昌州,安穩(wěn)過日子可好?” 原本于厲心中還有些許猶豫,但聽到這句話后,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咬緊牙關(guān)點了點頭。 半月以后,聶慈要去城外的象山采集調(diào)配釉水的原料,好巧不巧,馬夫再次病倒,于厲頂替了他的位置,為聶慈駕車。 瞥見男人隱含獰惡的眸光,聶慈心知他已經(jīng)做下決定,淡聲道:“咱們走吧,象山路途險峻,若是耽擱到天黑,很容易生出意外。” 于厲眸光微閃,應(yīng)了一聲。 一路上,他刻意拖延時間,準備耽擱到夜幕降臨,如此一來,就算聶慈發(fā)生意外墜于馬下,也可以推脫到天黑路險上面。 聶慈入京的時間雖不長,但她卻來過象山數(shù)次,知曉前方不遠處有座山崖,地勢陡峭至極,一旦跌墮下去,就算不死也會丟了半條命。 “于厲,我有件事想不明白?!?/br> “東家這么聰明,居然還有不知道的事?”于厲頭也不回地道。 “我就是想不通,這世上為何會有如此癡傻愚鈍之人,明知自己是他人的手中刀,仍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你說這又是何苦?” 于厲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握住韁繩的手迸起青筋,他緩緩回頭,平日里那副憨厚老實的神情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扭曲的殺意。 “你、” 話沒說完,聶慈從袖籠中取出了把鐵鉗,扼斷馬匹與車廂間的鐵栓,而后拔出發(fā)簪在馬身刺了一下,又將于厲狠狠往前一推! 車廂的分量本就不輕,馬兒在劇痛之下失去控制,好似離弦的箭那般往前沖。 若是于厲拼命拽住韁繩,也許還有轉(zhuǎn)圜的機會,可此時的他摔在地上,雙腿套在馬鐙上,根本無處借力,也無計可施。 青年一張臉上滿布驚恐,在他慌亂的目光中,馬匹直直墜入懸崖。 聶慈動作利落的下了車,望著山崖間彌漫的云霧,一直壓抑在胸口處的那股郁氣陡然消失。 不管于厲是死是活,她總算為那個可憐的孩子報了仇,也算是為原身討回了公道。 當日傍晚,山中的獵戶找到了于厲,他的運氣很好,摔下山崖時被樹枝攔了一道,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可惜性命雖然無憂,他卻永遠失去了掛在馬鐙上的雙腿,他的小腿自膝蓋處齊齊折斷,若不是獵戶隨身攜帶著止血的草藥,恐怕于厲便會因為流血過多而亡。 聶慈早在回京后便前往府衙報官,她在于厲的住處找到了不少“證據(jù)”,砒霜、鶴頂紅、斷腸草,皆是劇毒之物,若不是恨毒了自己,怎會將這些東西藏于床下? 負責此案的官員看的目瞪口呆,他實在想不明白,于厲與聶慈無冤無仇,為何會生出殺念。 聶慈倒是心知肚明,她將另一件證物呈交上去,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小女子與養(yǎng)妹生出了齟齬,于厲愛慕養(yǎng)妹,這方錦帕便是后者貼身之物,若不是因養(yǎng)妹從中蠱惑,想必也不至于走到這種地步?!?/br> 于厲藏在房中的錦帕一看就有年頭了,畢竟自打顏舒棠受傷以后,她再也拿不起針線,又怎么能刺繡呢? 只憑毒藥和繡帕尚不能斷定于厲的嫌疑,恰在此時,獵戶將處于昏迷中的于厲帶回京城,聽聞此人身上牽扯了一樁官司,便直接把他送入衙門。 衙役在他身上搜了搜,果然從胸口處找到了款式相似的錦帕。 本案證據(jù)確鑿,于厲清醒后也不知該如何辯駁,被判處謀殺的罪名,暫時押入大牢,于秋后問斬。 而顏舒棠因與于厲共謀殺人,行事惡毒,被判處流刑三千里。 顏舒棠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落得這種下場,在流放瘴江的路上,她一直重復(fù)做著同一個夢,夢里的她沒有嫁給孫澤生,反而從聶慈手中拿到了弄影瓷的制法,甚至還靠著這道瓷方成為趙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享盡榮華。 可她從夢中醒來后,面對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勞役,她雙手盡廢,完全使不上力氣,每日都被守衛(wèi)打罵,那種痛苦簡直快把她逼瘋了。 到了最后,顏舒棠真成了瘋子,死在了她的流放之地。 聶慈醒來時,周遭彌散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還夾雜著牙齒咀嚼rou類的撕咬聲。 她沒有動彈,飛速環(huán)顧一周,發(fā)現(xiàn)附近全是行動遲緩、血rou模糊的喪尸,整個人不由愣住了。 聶慈站在喪尸群中央,身畔的喪尸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后,她閉上雙眼,抬手揉按著眉心,一段陌生的記憶再度占據(jù)了她的腦海。 這具身體依舊與她擁有相同的名姓,都叫聶慈,只不過她與前幾個世界的處境全然不同—— 原身并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而是介乎于死生之間的怪物。 與失去理智只知進食的喪尸不同,原身擁有自己生前所有的記憶,也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在末世來臨前,原身是聶氏集團的小姐,美麗而又出眾,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可聶父聶母卻更疼愛比聶慈小一歲的meimei,原身覺得自己已經(jīng)長大成人,即使父母偏心,她也不該多做強求。 等末世爆發(fā)后,原身覺醒了罕見的光系異能,具有治療的能力,甚至還能救下剛被喪尸咬傷的幸存者,因而成為b市基地最看重的異能者,連帶著讓全家人過上了安穩(wěn)舒適的日子,雖然比不得末世前的錦衣玉食,起碼也能三餐無憂。 可那對夫妻仍不滿足,他們認為小女兒聶桑寧并不比原身差,只要在戰(zhàn)斗中多做磨煉,也可以像jiejie一樣覺醒異能,成為真正的強者。 他們命令原身帶著聶桑寧離開安全區(qū)做任務(wù),畢竟聶慈是光系異能者,有她在,就算被喪尸咬傷也無性命之憂。 每次聶慈出任務(wù)時,都有不少異能者與她同行,原身的男友章明岐也在其中。 末世爆發(fā)后,章明岐和原身加入了同一支小隊,章明岐擔任疾風(fēng)小隊的隊長,而原身的meimei聶桑寧負責后勤。 聶桑寧的容貌雖不及原身美麗,卻勝在清純可人,她經(jīng)常跟在章明岐身邊,甚至還救過他一次。 這么天長日久的相處下,本來愛慕原身的章明岐,逐漸對聶桑寧生出了好感,甚至連疾風(fēng)小隊的人也愈發(fā)喜愛溫柔善良的聶桑寧,對性情淡漠內(nèi)斂的聶慈逐漸疏遠起來。 原身察覺到這一點,卻沒有拆穿。 畢竟聶桑寧是她同父同母的親meimei,要是捅破了這層關(guān)系,姐妹倆又該如何相處? 這次出任務(wù)時,依舊是原身與章明岐打頭陣,沒有異能的聶桑寧本該好好呆在卡車上,可她偏要下來殺喪尸,哪知不小心被流彈擦傷,活人的血腥味頓時吸引了成千上萬的喪尸。 疾風(fēng)小隊只有七人,就算其中異能者居多,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從喪尸群中逃脫。 而作為光系異能者的原身,承受了最為猛烈的攻擊。 聶桑寧想要活下去,她心底涌起殺意,眼中卻含著熱淚。 在章明岐即將喪尸吞沒前,她狠狠推了原身一把。 “jiejie,對不起,我只想救明岐哥哥,你有光系異能,肯定可以活下來?!?/br> 作者有話要說:下個世界是現(xiàn)代末世,有喪尸,有異能,大家可以憑口味跳坑噻~ 感謝鳳凰花又開的營養(yǎng)液~ 第78章 被扔進喪尸潮的白月光(一) 光系異能可以祛除喪尸毒素,是眾人眼里的救星,但對于被推進喪尸潮的原身而言,卻無異于最可怖的夢魘。 她的軀體被無數(shù)只喪尸分食,撕咬下來的血rou會在異能的作用下快速生長,一邊啃噬,一邊愈合,五臟六腑好似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狠狠翻攪,那種痛苦簡直快把原身逼瘋了。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許是喪尸攜帶的毒素侵入骨髓,壓過了光系異能,原身的靈魂逐漸消散,她的身體也淪為這種不生不死的怪物。 那段不堪的回憶讓聶慈面色鐵青,她走到一處早已被喪尸占據(jù)的廢舊工廠,找到一面鏡子,終于看清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 這具身體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喪尸摧殘,恢復(fù)以后,倒是比她記憶里顯得更年輕些,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肌膚白皙如瓷,黑發(fā)濃如云霧,配上纖秾合度的身型,仿佛枝頭新綻的梔子花,柔弱而無害。 聶慈伸出手指,試著戳了戳面前的鋼板,在即將接觸到鋼板時,指甲的長度陡然暴增,顏色也從淺淡的粉變?yōu)椴辉數(shù)那嗑G,正是喪尸最明顯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