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大師穿成女配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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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逸都快被折磨瘋了,他關(guān)注了不少道士,想要尋求破解之法,可那些道士錢沒少收,卻沒有一個人能幫他解決問題。 原本蘇逸都打算放棄了,但就在剛才,他家的煤氣突然泄露,蘇逸還不想死,便抱著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的念頭,直接在九天觀下了單。 【小伙子,今天你是第一位下單的顧客,我免費贈送你一卦,你想算點什么?】 蘇逸愈發(fā)覺得九天觀不靠譜,他打字發(fā)問:【道長,我現(xiàn)在困擾的事情,還有多久能夠解決?】 青云子掐指一算,面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星河有些疑惑:“師父,怎么了?” “對面的那位顧客被一尊野神纏上了,野神需要祭品,但那個小伙子根本不知道野神的存在,時日越長,野神積聚的怒意越重,便打算直接將小伙子當(dāng)作祭品,取走他的性命。” “玉珠能幫那個人趕走野神嗎?”聶慈放下刻刀,神情頗為嚴(yán)肅。 “玉珠上篆刻的符箓雖能護(hù)身,但卻缺少了最重要的‘氣’?!鼻嘣谱映谅暯忉?。 “氣?” “野神不同于無所憑依的孤魂野鬼,它們是正經(jīng)受過供奉的,只不過因為信奉的人越來越少,失去了凡人信仰,最終才會淪落成野神。想要鎮(zhèn)壓野神,必須以‘氣’震懾,方能起到效果?!?/br> 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對面的那個小伙子平白無故招惹了野神,想要將野神送走,可不是幾張符箓能做到的。 “師父,那個哥哥好慘啊!我們救救他好不好?” 星河攥住青云子的道袍,輕輕搖晃著。這孩子從小聽經(jīng)文長大,心性純善,最見不得世人受苦,雖與道門的清靜無為不太相似,青云子卻很喜歡他的性子。 聶慈也看向師父。 “萬物皆有氣韻,古物中的‘氣’最是寬宏博大,若是在上面撰寫符文,應(yīng)該能保住小伙子一條命,可惜有年頭的文物早就進(jìn)了博物館,我們也不可能將東西拿出來?!鼻嘣谱由罡袩o奈。 “您不是說,九天觀里有前朝遺留下來的龜甲嗎?咱們現(xiàn)在也不用龜甲占卜,我在上面篆刻符文,把野神趕走后,再把龜甲要回來也不遲?!?/br> 聶慈仔細(xì)搜尋了原身的記憶,總算想起來九天觀內(nèi)還有這么一件古物。 “不是師父舍不得龜甲,而是那塊有數(shù)百年歷史的龜甲早就長滿了霉斑,形態(tài)也和往日大不相同,古物上蘊著的‘氣’消失得一干二凈,除非找專業(yè)人士將龜甲修復(fù),否則殘留的‘氣’不足以對抗野神。” 青云子捋斷幾根胡須,還不等他想出別的辦法,便聽見少女清朗堅定的聲音: “師父,我想試著修復(fù)那塊龜甲,時間緊迫,我們不可能在短期內(nèi)找到另外一件古物,而纏上那名青年的野神恐怕早就等不及了,您先去找青年,我留在觀里修復(fù)龜甲便是?!?/br> 事到如今,青云子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從庫房中找出那塊泛綠的龜甲,交到聶慈手里,隨即掐算出青年的位置,買了站票坐火車前往鄰市。 在來到這個世界前,聶慈與博物館的接觸并不算少,對文物修復(fù)方面也有最基本的了解。 她拿到龜甲后,不錯眼的觀察著龜甲上面的紋理,隨即將龜甲隔水加熱,又放進(jìn)了冷水中。 冷熱交替之下,龜甲上的銹殼脹縮松動,聶慈趁熱打鐵,拿起竹簽小心翼翼剔除殘存的霉斑,又用清水和酒精反復(fù)沖洗,費了一番功夫,才讓龜殼光潔如新。 星河小臉上滿是驚嘆,他啪啪拍手,“師姐真厲害!” 聶慈抿唇笑了笑,提筆在樹根上隨手勾勒幾下,雕刻出與龜殼形狀匹配的模具,將龜殼嵌入其中。 模具不僅能修復(fù)它的形狀,還可以充作修補殘缺和脫層的工具。 道觀里恰好有松香、蜂蠟和乳香膠,聶慈將三者加熱后混合均勻,倒在龜甲脫層的位置,填補黑黢黢的裂紋。 這是聶慈第一次修復(fù)古物,她只能憑借前世的記憶,以及對古物狀態(tài)的觀察,判斷修復(fù)的成效。 好在這塊龜甲最大的問題就是霉斑與銹殼,修復(fù)難度并不算高,等混合膠徹底冷卻,聶慈祛除殘存的膠體,便感受到了青云子所說的“氣”。 萬物皆有靈,古物也不例外。 它們就像璀璨的明珠,一旦蒙塵,耀眼的光芒便會瞬間消失,變得格外平庸,但若是徹清塵土,明珠就會重現(xiàn)光彩。 聶慈雖然想用古物為載體,在上面勾勒符紋,卻不打算用刻刀雕琢,畢竟刻刀會對古物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害,聶慈也不想讓如此珍貴的寶物變成僅能使用一次的符箓。 她拿起朱筆,凝神靜氣,將清凈符畫了出來。 周遭的靈氣仿佛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掌攪動,爭先恐后往龜甲涌來,細(xì)碎金光猶如飄飄灑灑的細(xì)碎雪花,充斥在整間廂房內(nèi)。 星河沒有陰陽眼,自然看不見天地間激蕩的靈氣,但他感知敏銳,只覺得一陣暖流涌入體內(nèi),驅(qū)散了身體的疲乏,令他分外舒適。 “師姐,符箓是不是畫好了?” 聶慈頷首應(yīng)是。 修復(fù)龜甲連帶畫符,整整耗費了兩天時間,聶慈擔(dān)心青云子那邊出問題,趕忙打了個電話。 “師父,您怎么樣?” 青云子面色蒼白,嘴唇也隱隱泛青,他的道法確實不弱,可那尊野神的修為卻遠(yuǎn)比青云子想象的更強(qiáng),若是沒有古物的氣韻鎮(zhèn)壓,他一介rou體凡胎,根本無法與神靈相抗衡。 即使那只是一尊野神。 蘇逸哆哆嗦嗦站在青云子背后,他也能感受到“那東西”的急切,昨天夜里,他的脖頸被“人”死死扼住,要不是這位道長及時出手,他恐怕早就淪為野神的飯前甜點了。 “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它的?”青云子咬牙切齒的問。 “我、我先前去鄰省旅游,那邊據(jù)說是還沒有商業(yè)化的景點,民風(fēng)淳樸,景色宜人,到了那里之后,我住在當(dāng)?shù)氐拇迕窦依?,還進(jìn)了一座破廟參觀,哪知道就被它盯上了?!?/br> 蘇逸說不出的懊悔,要是早知道前往鄰省的小山村會遇到這種情況,他還不如去商業(yè)化的旅游城市,最起碼人身安全能夠得到保障。 “你是不是向它許了愿?否則你和它之間無法達(dá)成媒介?!?/br> 蘇逸縮了縮脖子,捂著臉道:“我就開了個玩笑,說想要感受一下天降橫財?shù)目鞓?,哪知道剛出廟門就撿到了一塊黃金?!?/br> 作者有話要說:修復(fù)龜甲的內(nèi)容參考了《角器骨器象牙器保護(hù)與修復(fù)》 第132章 文物修復(fù)師(十) “你真是糊涂!收下那塊黃金,便相當(dāng)于與野神簽訂了契約,你必須給野神提供足夠的血食當(dāng)做供奉,否則你自己就會成為它的食物?!?/br> 青云子身軀緊繃,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野神雖然沒有實體,卻會用各種詭異的術(shù)法達(dá)成目的,填飽空虛饑餓的胃囊。 一陣虛無縹緲的聲音陡然響起,其中隱隱蘊著一絲氣急敗壞:“道士,你既然知道他是本神的信徒,就不要插手此事,否則就休怪本神不客氣了!” 聽到野神的聲音,蘇逸被嚇得抖如篩糠,險些昏厥過去,他用力咬住舌尖,嘶聲叫喊:“我把那塊黃金還給你,我不許愿了還不行嗎?” “愿望已經(jīng)達(dá)成,再無轉(zhuǎn)圜之機(jī),蘇逸,你安心接受屬于自己的命運,本神會庇護(hù)你的魂魄,護(hù)送你前往安樂之地,不會讓你承受過多的痛苦?!?/br> 野神的嗓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根本無從分辨它的真實身份。 恰在此時,蘇逸眼底爬滿猩紅的血絲,他急促的喘息著,仿佛一條瀕死的魚。 察覺到蘇逸的異常,青云子低喝一聲:“回神!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br> 蘇逸聽到了青云子的提醒,可他依舊無法忽視那股刺骨的寒意,在青云子看不見的地方,周遭多出了數(shù)不清的毒蛇,它們吞吐著蛇信,密密麻麻,不斷朝向蘇逸逼近。 這樣可怖的畫面讓蘇逸嚇破了膽,他開始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尖叫著想要逃離此處。 青云子猛地鉗制住青年的胳膊,制住他的動作。 可在蘇逸眼里,他被一條巨型蟒蛇死死箍住身體,蟒蛇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閃著寒光的利齒,透明的涎水從口腔中滴落,灼傷了蘇逸的肌膚,讓他發(fā)出痛苦的慘叫。 青云子阻擋野神的攻勢已經(jīng)實屬不易,現(xiàn)在還有蘇逸拖后腿,他額間滲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精力有些不濟(jì)。 “道士,你不是我的信徒,本神不殺你,只要你離開蘇逸,今天發(fā)生的所有都可以一筆勾銷,但若是你執(zhí)迷不悟的話,本神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早在成為九天觀掌門那天起,青云子便知道自己的一生要面對無窮無盡的邪物,他也許會死在邪物手下,卻不能放棄一個活生生的人。 房間里只剩下蘇逸絕望的叫喊聲。 過了不知多久,蘇家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打開,青云子一抬眼,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徒弟站在不遠(yuǎn)處,她眉眼沉靜,仿佛沒看見肆虐的野神那般。 “小慈,那塊龜甲能用嗎?” 聶慈點點頭,隨即從隨身攜帶的木匣中取出繪滿符文的龜甲。 野神的外表與人類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他沒有眼睛,原本應(yīng)該長出眼睛的位置,只剩下光潔細(xì)膩的肌膚,顯然它天生缺失了這類器官。 野神看不見龜甲,但它卻能感受到一絲莫名的危險。 它的身軀猛地浮至半空,居高臨下面對著聶慈,尖聲問,“小丫頭,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東西?” “這是道觀傳承百年的寶物,歷任觀士曾用此物斬殺妖魔、懲jian除惡?!?/br> 野神活了這么多年,自然不是魯莽沖動之輩,它盡可能的拉開與聶慈的距離,同時暗暗思索著該如何擄走蘇逸,將這名信徒連皮帶rou徹底吞吃入腹。 龜甲上蘊著的“氣”驅(qū)散了野神的術(shù)法,蘇逸也從幻覺中清醒過來,他的手臂早已脫臼,這會兒松松垮垮耷拉著,疼得他直抽氣。 “道長,你徒弟怎么來了?今天不是周一嗎?” 青云子眼皮抽動了下,要不是為了救蘇逸一命,小慈根本不必逃學(xué),高三這一年正是要緊的時候,萬一耽誤了學(xué)習(xí)該怎么辦? 蘇逸明顯察覺到青云子的心情算不得好,他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容,討好道:“小道長,這枚龜甲是用來護(hù)身的法器嗎?能不能賣給我?” 聶慈毫不猶豫地拒絕:“這是文物,不能賣。” “可我就快被野神逼死了,文物再珍貴也沒有我的命重要,就不能借我一段時間嗎?”蘇逸小聲嘀咕。 野神沒想到自己會被幾名凡人無視,它氣急敗壞,準(zhǔn)備擒住蘇逸離開,哪知道那雙手剛接觸到蘇逸的身體,龜甲上便迸發(fā)出耀眼的金光,直接將它彈開。 自從成神那日起,野神就沒有受過這么嚴(yán)重的傷勢,它厲聲尖嘯,缺失了雙眼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區(qū)區(qū)凡人,怎么可能傷到它? 似是看出野神心底的疑惑,青云子慢吞吞道:“虧你還自詡神靈,連古物中蘊著的氣運都不知道,山魈精怪怎能敵得過浩然正氣?” 青云子邊說,邊沖著聶慈使眼色。 聶慈毫無保留,把自己多日以來積攢的靈氣輸入龜甲之中,龜甲瞬間將野神籠罩起來,灼灼金光不斷蒸騰,野神的軀體仿佛陽光下的積雪一般,逐漸變得透明。 野神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多年的修為竟毀于一旦,若是它再不離開,肯定會死在這枚恐怖的龜甲之下。 它燃燒了一半的生命,拼死從龜甲散發(fā)的金光中脫逃。 蘇逸只聽到一聲痛苦不堪的吼叫,之后龜甲便直直往下墜,落在了少女手里。 青云子癱坐在沙發(fā)上,為了抵御野神,他連續(xù)兩天水米未進(jìn),甚至不敢闔眼,畢竟那尊野神無孔不入,只要被它逮到機(jī)會,蘇逸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聶慈將龜甲收好,給師父沖了杯牛奶,輕聲道:“您好好休息?!?/br> 蘇逸站在聶慈身畔,滿臉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小道長,那尊野神走了嗎?”蘇逸心臟怦怦直跳,原本的他并不是個膽小的人,但經(jīng)歷了這么多無法用科學(xué)解釋的事,他不忐忑才怪。 “它被龜甲所傷,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回來了。”聶慈搬了張椅子坐下,拿出一本數(shù)學(xué)練習(xí)題,認(rèn)真思索起來。 “短時間?那不是意味著它還會出現(xiàn)?”蘇逸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