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大師穿成女配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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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甫一開始,聶慈便接到了聶寧杳的電話。 “小慈,馬上就快過年了,咱們好歹也是一家人,就算你心里對我有誤解,也不能在這種日子與至親分隔兩地?!?/br> 聶慈指尖輕輕拂過破舊泛黃的卷軸,她直接按下掛斷鍵。 聽見那端傳來的嘟嘟響聲,聶寧杳面色變得格外扭曲,她沒想到聶慈如此油鹽不進,過了這么長時間,居然還在防備自己。 聶寧杳坐在梳妝鏡前,她手里拿著一根極細的銀針,對著自己玉白的耳垂,小心翼翼地刺了一下,一滴隱泛金光的鮮血落入瓷瓶內(nèi),那雙瑩潤的耳朵陡然變得黯淡,她急忙將蓋子密封好,免得浪費了她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妖血。 先前那只玉鐲之所以會被聶慈發(fā)現(xiàn)端倪,是因為自己沒料到陰陽眼竟如此敏銳,即使那縷陰氣不濃,依舊被聶慈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可聶寧杳卻不知道,前世原身同樣察覺到了玉鐲的問題,卻礙于這是趙月華“親自挑選”的禮物,她不想讓母親傷心難過,就一直沒有扔掉玉鐲,最后才會被陰氣所侵,落得瘋瘋癲癲的下場。 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聲,聶寧杳轉(zhuǎn)頭看去,便瞧見趙月華站在外面。 “mama,剛才我給小慈打了個電話,她好像還在生氣。”聶寧杳眉眼低垂,神情中透著極為明顯的黯然。 趙月華走上前,溫和拍撫著養(yǎng)女的手,安慰道:“我早就說過,小慈性情偏激,只要你有半點不合她的心意,就會被她記一輩子。杳杳,她是她,你是你,千萬別囿于過去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耽誤了自己的人生,知道嗎?” 要是聶慈只是個普通人,聶寧杳根本不必耗費這么多的心思,偏偏她夢寐以求的陰陽眼長在聶慈身上。 因此,即便聶家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趙月華待她再好,聶寧杳依舊不會收手。 趙月華離開后,聶寧杳兩指捏著那只透明的玻璃瓶,晃了晃里面的妖血。 一直以來,聶慈對她的敵意與防備都不算少,想要如愿以償,就必須讓后者成為自己的傀儡。 聶寧杳體內(nèi)的妖血不過三滴,這是她力量的源泉,若是能得到陰陽眼,她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心里轉(zhuǎn)過這種想法,聶寧杳從床頭柜里翻出一只嶄新的布娃娃,娃娃的軀體柔軟,肚腹中塞著的卻不止是棉花,還有聶慈出生時的胎發(fā)。 聶寧杳將那滴妖血傾倒在胎發(fā)上,殷紅鮮血瞬間滲入其中,再也找不到半點痕跡。 妖血以身體發(fā)膚為媒介,能夠融入宿主的軀體,只要妖血的主人心念一動,就可以cao控宿主的神智,甚至能讓聶慈自盡。 不過妖血的缺點也極為明顯,只能用一次,而后便會失效。 聶寧杳頗為愛惜的撫摸著布娃娃的笑臉,期待妖血能夠盡快發(fā)揮效果。 小年那天,聶家三口搭乘飛機來到隨城,聶寧杳沒有急著聯(lián)絡(luò)聶慈,反而在位于城郊的一座廢棄工廠內(nèi)布下煉魂的陣法。 布陣需要極其充沛的靈氣,偏偏存世的靈物本就不多,聶寧杳只能耗費重金,買下一些蘊含靈氣的翡翠原石充作陣眼。 這天聶慈呆在房間里做習題,突然感受到一陣陰氣,她打開陰陽眼,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只身穿隨城二中校服的女鬼。 女鬼胸前的衣料被鮮血濡濕,渾身散發(fā)著濃郁刺鼻的血腥氣,聶慈卻恍若未覺。 “禮堂中的地縛靈說你能幫我報仇,是真的嗎?” 女鬼慘白的臉上隱隱透著幾分殷切,周遭的怨氣也隨之浮動開來。 “你是怎么死的?” 聶慈答應(yīng)過青云子,不會做違法亂紀的舉動,因而只有目標真是窮兇極惡之徒,她才會出手。 “你有陰陽眼,應(yīng)該能看見我的傷口。我的血型很罕見,是大人們口中的‘熊貓血’,也許正是由于這種血型格外珍稀,我才會被那個人盯上。 他是我家的鄰居,跟我父母的關(guān)系很好,甚至可以說是親眼看著我長大,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最開始哄騙我,說他有個侄子患上了血液病,希望我能同意獻血,幫那個小孩平安度過手術(shù)。他還特地叮囑我,不讓我把這件事告訴父母,畢竟我還沒有成年,爸爸mama肯定不會同意讓我獻血。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獻血只是一個幌子,他之所以想得到我的血,是為了給一位富商的女兒做配型,富商女兒患有很嚴重的腎病,必須做移植手術(shù),我剛好成為那家人選中的供體。配型成功后,他趁著我父母忙于實驗的關(guān)口,找人把我打昏,帶到了一家私人醫(yī)院。在手術(shù)過程中,我大出血,最終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 我父母報了警,拼盡全力尋找我的蹤跡,可他們什么也找不到,因為那個人太了解我家的情況了,他動手的地方?jīng)]有監(jiān)控,甚至還仿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這樣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我父母怎么可能識破? 他們非常自責,為了找我連工作都不要了,而那個人還“貼心”的借給了我父親十萬塊錢,贏得了我父母的感激。 在他們眼里,那個人是仗義良善的好鄰居,沒有人知道他的本性有多貪婪、多狡詐……” 伴隨著女鬼的敘述,周遭的陰氣仿佛正在沸騰的滾水,極具壓迫感。 女鬼緩緩收斂了自身的怨氣,繼續(xù)說道:“那個人太會偽裝,身上還戴著一枚護身符,我根本無法接近他。我知道自己報仇成功的可能性極低,只要你愿意將事實真相告訴我父母,我可以用一件寶物作交換。” 聶慈對女鬼口中的寶物不感興趣,她抿了抿唇,淡聲問:“你叫什么名字?” “牧辛辛?!迸戆胪该鞯能|體漂浮在半空中,九天觀內(nèi)即使沒有設(shè)下禁制,前殿供奉神靈的香火仍讓她感到不適。 “你家住在哪?父母的電話多少?” 牧辛辛報了一個地址和兩串數(shù)字,聶慈全都記下來,她瞥了眼手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八點了。 聶慈換上隨城二中的校服,取下發(fā)繩,柔順的黑發(fā)披散在肩頭,部分散亂的發(fā)絲遮住面頰,露出白皙的肌膚,在黑暗中,與牧辛辛的身形差不了多少。 聶慈跟青云子打了聲招呼,便快步走下山,來到破敗雜亂的城中村,找了一座公用電話亭,按下牧父的號碼。 距離牧辛辛失蹤已有五年之久,在所有人眼里,牧辛辛恐怕已經(jīng)死了,否則不會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隨城。 但牧父牧母卻接受不了這樣的現(xiàn)實,只要還沒找到女兒的尸體,他們就不打算放棄。 接到陌生電話時,牧父正在瀏覽網(wǎng)頁,核對網(wǎng)上的失蹤人口信息,他從來不敢屏蔽任何類型的號碼,生怕錯過女兒的訊息。 “喂,你是?” “爸爸,我是牧牧?!甭櫞日{(diào)整聲線,用口技模仿牧辛辛的嗓音。 聽到女兒熟悉的聲音,牧父整個人都愣住了,那張過分滄桑的面龐漲得通紅,透著nongnong的不敢置信。 “牧牧,真是你嗎?你在哪?爸爸、爸爸這就接你回家。”牧父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聶慈深深吸氣,盡可能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您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不知何時,牧母走到丈夫身邊,她按下手機的免提鍵,同樣聽到了這句話。 “牧牧,你什么意思,爸爸聽不懂?!?/br> “你們別再找我了,早在我失蹤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你們不可能找到我的?!蹦列列琳f一句,聶慈便跟著復(fù)述一句。 看到泣不成聲的女鬼,聶慈握著電話的手背迸起青筋。 “牧牧,你是不是被別人威脅了?才會用這種借口欺騙我們,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鬼,mama不相信!”牧母撕心裂肺的叫喊,大滴大滴的淚水順著面頰滑落。 “我死了以后,莫名其妙變成了鬼,看著你們四處尋找我失蹤當天的監(jiān)控,可是雨花巷的監(jiān)控早就壞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br> 牧辛辛口中的雨花巷距離二中并不算遠,聶慈小時候也去過幾次,她沒想到牧辛辛竟是在那里被人擄走的。 “你們要是還不信的話,那我再說一件事,爸爸mama曾經(jīng)好幾次經(jīng)過雨花巷,甚至還到雨花巷附近的便利店前打聽過我的下落,那個老板說,這附近經(jīng)過的二中學生太多了,他對我沒什么印象?!?/br> “牧牧,我的牧牧!” 牧母痛苦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意識到女兒沒有撒謊,她的牧牧真變成了鬼,盤桓在這個世界上。 “牧牧,到底是誰害了你?”牧父咬牙切齒。 牧辛辛神情冰冷,一字一頓道:“徐鐵甄?!?/br> 牧父牧母做夢也沒想到,會從女兒口中聽到好友的名字,徐鐵甄可以說是夫妻倆最信任的人,在牧辛辛失蹤后,還多次對他們施以援手,怎么會是他? 第135章 文物修復(fù)師(十三) 牧辛辛知道父母很難接受這樣的真相,畢竟今天以前,徐鐵甄在他們心里的形象堪稱毫無瑕疵,偏偏就是這樣的完人,被女兒指控為殺人的兇手。 聶慈抬眸望向漂浮在半空中的女鬼,她身形透明,那雙眼睛沁出大滴大滴的血淚。 聶慈用口型無聲說道:【你有富商女兒的相關(guān)訊息嗎?】 牧辛辛怔愣片刻,才緩緩開口,“爸爸mama,你們可以上微博看看,有個名叫‘仲夏’的賬號,徐鐵甄就是為了仲夏,才會對我動手。” 頓了頓,牧辛辛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提醒道:“你們千萬不要去找徐鐵甄對質(zhì),萬一被仲家知道了,恐怕會有危險?!?/br> “那我們該怎么做?”牧父追問道。 “您只要毀掉徐鐵甄隨身佩戴的護身符即可,護身符是一塊看似普通的玉牌,曾經(jīng)在佛前開過光,能夠庇佑徐鐵甄百鬼不侵。玉牌最忌諱血污,若是被鮮血所侵染,功效會瞬間減弱?!?/br> 說罷,牧辛辛看了聶慈一眼,示意她掛斷電話。 一人一鬼趁著夜色回到九天觀,牧辛辛自顧自道:“那個叫仲夏的小姑娘,年紀和我差不多大,十七歲以前,她一直被嚴重的腎病所折磨,因為血型稀有,即使仲家在隨城的勢力不小,依舊沒能找到配型成功的腎源。 那時候徐鐵甄生意失敗,急需一筆錢扭轉(zhuǎn)困局,他和我父母的關(guān)系確實不差,但我父母都是普通的實驗員,根本拿不出幾千萬的資金借給他周轉(zhuǎn)。徐鐵甄聽說仲家的小女兒是熊貓血以后,就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我死以后,看著仲夏一天一天恢復(fù)健康,看著徐鐵甄不僅沒有遭到報應(yīng),反而在仲家的扶持下,成為隨城炙手可熱的新貴,我好恨??!我真恨不得殺了他們!” 聶慈不善言辭,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牧辛辛,她思索片刻,問:“你說徐鐵甄身上有護身符,那仲家人呢?” 身為橫死的厲鬼,牧辛辛的陰氣并不算少,只要她想,就可以利用陰氣侵襲活人的身體,讓他們產(chǎn)生幻覺,最終淪落到不見天光的深淵。 牧辛辛點點頭,扯動唇角笑了一下,“按理而言,仲家人才是罪魁禍首,他們自然心虛,幾枚開了光的護身符也是仲含章親自前往寺廟求得的,那間寺廟不大,里面卻真有修為高深的得道高僧,可出家人不該以慈悲為懷嗎?難道他看不到仲含章身上的累累血債?為什么還要救他?” 牧辛辛不明白,她分明沒有做錯任何事,偏偏因為罕有的血型被一群魔鬼盯上,她的器官成為救命的至寶,可在治好仲夏后,她的身體卻被扔進焚化爐中,湮滅了所有的痕跡。 要不是遇見了聶慈,恐怕她還絕望的待在父母身邊,看著他們漫無目的地尋找自己的下落。 現(xiàn)在雖然不能報仇,起碼將事實真相告訴了爸爸mama,他們也不必再被徐鐵甄所蒙蔽。 牧辛辛抹去面上的淚痕,幽幽開口,“聶慈,謝謝你幫我。先前我說過,只要你愿意幫我這個忙,我會送你一件寶物。” “不必,你自己留著吧?!甭櫞认胍膊幌氲鼐芙^。 牧辛辛用力搖頭,“嚴格來說,那件寶物并不是屬于我的,我也用不上那東西,它是一件妖物——一只玉石雕琢而成的嘴?!?/br> 聽到這話,聶慈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出聶寧杳的模樣。她的外表與常人并無差別,偏偏那兩只耳朵,形態(tài)猶如玉雕一般,看起來格外詭異。 “你說的妖物在哪?” “當初仲含章在玉鳴寺求到了幾塊護身玉牌,我心有不甘,便暗自跑到玉鳴寺附近,在后山的一座枯井里發(fā)現(xiàn)了這只玉雕。玉雕質(zhì)地瑩潤,其中蘊含著絲絲妖氣,不僅讓我的神魂變得更為穩(wěn)固,成為不易消散的厲鬼,還吞噬了佛光對我造成的傷害?!?/br> 可惜即使牧辛辛的力量遠超以往,仍無法超越護身符的限制,向徐鐵甄和仲含章等人討回公道。 此時此刻,牧父牧母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過了好半晌,牧母才取出手機,在微博上搜索名叫“仲夏”的用戶。 仔細篩選過后,她發(fā)現(xiàn)有個住在隨城的少女與女兒描述的十分相似,幾年前,那名少女每天都在承受病痛的折磨,即使她家境優(yōu)渥,頻繁的透析依舊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 可沒過多久,她突然找到合適的腎源,移植手術(shù)也成功了。 如今仲夏考入國內(nèi)最頂尖的藝術(shù)類院校,是微博上頗有名氣的網(wǎng)紅,但她的女兒呢?就像是滋養(yǎng)著糜艷玫瑰的化肥,從來無法得到旁人的關(guān)注,甚至連具完整的尸體都沒能留下。 牧母眼底迸發(fā)出濃烈的憎恨,她不明白徐鐵甄為什么要這么做?她的牧牧乖巧懂事心地善良,徐鐵甄親眼看著牧牧長大,他怎么能狠得下心? “老牧,我想給女兒報仇?!?/br> 說這話時,牧母的指尖略微顫抖,她不知道丈夫會不會同意,但她作為母親,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女兒。 牧父環(huán)住妻子的肩膀,沉聲開口:“別忘了,我是牧牧的爸爸,自然不會讓孩子白白受苦。” “我曾經(jīng)看到過徐鐵甄身上的玉牌,上面沒什么花紋,形態(tài)雕工都不算出眾,但他卻格外愛惜,連磕碰都舍不得,看來就是那塊玉牌救了他的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