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級大師穿成女配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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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慈打了輛車前往隨城二中,她走進大禮堂,將桑鈞到來的消息告知單善,單善也同意跟狐仙見面。 聶慈將佇立在禮堂外的桑鈞叫進去,她自己則留在了cao場,用手機搜索單暮煙的消息。 如今單暮煙是華國最頂尖的舞蹈演員,她一直跟伯父伯母生活在一起,而她的伯父伯母,正是單善的親生父母。 聶慈想不明白,這十三年來,單暮煙的變化并不算小,單家夫妻跟她朝夕相處,難道看不出侄女的異樣?也分辨不出她的容貌越來越接近單善嗎? 還是說,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卻有意無意的忽略了這一點。 聶慈找到一張全家福,指尖在屏幕上滑動,將照片放大數(shù)倍。 單暮煙站在單家夫妻中間,單父笑得開懷,單母的神情則略顯僵硬,仿佛在害怕著什么。 轉(zhuǎn)眼又過了兩個小時,桑鈞才從禮堂中出來,瞥見少年紅腫不堪的眼眶,聶慈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走了進去。 此時單善的鬼魂依舊坐在秋千上,她嗅到熟悉的氣息,轉(zhuǎn)頭望向聶慈。 “小慈,我沒想到自己能見到桑鈞,當年我死的時候,還怨過他,因為他是鎮(zhèn)宅的狐仙,卻沒能救我,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邪術(shù)居然詭異到這種程度,能讓所有人淡忘了我這個人?!眴紊七吙捱呅?,殷紅血淚順著腮rou往下滑,腐蝕著地面上的大理石。 聶慈暗暗嘆了口氣,將自己查到的線索告訴了單善。 “對你施邪術(shù)的人應該是單暮煙?!?/br> 單善瞪大雙眼,在她記憶里那個堂妹非常內(nèi)向,即使寄居在單家,也沒有多少存在感。 聶慈也不廢話,直接將單暮煙現(xiàn)在的照片拿到單善面前。 看見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龐,單善周身彌漫的陰氣不斷涌動,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確實是你的堂妹,可就算是親姐妹,也很難相似到這種程度。” “并且單暮煙已經(jīng)成為華國最出名的舞蹈演員,年初的那支《冬雪》,得到了不少業(yè)內(nèi)人士的贊譽,甚至還有消息說,剛滿三十歲的她,馬上會被評為國家一級舞蹈演員。” 單善張了張口,喃喃道:“單暮煙根本不會跳舞,也沒有成為舞蹈演員的資質(zhì)。當年她從鄉(xiāng)下來到我家的時候,我曾經(jīng)教過她幾次,但單暮煙怎么學都學不會,到了后來,她放棄學習舞蹈,每次僅在旁邊看著我練習,這樣的她,怎么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只憑她自己,當然做不到這點,但她利用邪術(shù)偷走了你的天賦、你的容貌、甚至還包括父母親朋對你的關愛。” 聶慈走到單善身邊,取出一尊玉像,將地縛靈身上的陰氣引至玉像之上。 “單善,你想不想重新出現(xiàn)在單暮煙面前?” 單善眼帶絕望,地縛靈不同于普通的厲鬼,她早就被學校的禮堂限制住了,永遠不能踏出半步。 似是看出了單善的想法,聶慈繼續(xù)道:“這尊玉像可以讓你暫時離開禮堂,它沾染了你的陰氣,只要離開的時間不超過七天,都不會有問題?!?/br> 單善做夢都想離開這個地方,她胡亂抹了把臉,哽咽問:“我該怎么做?” “附身在玉像上即可?!?/br> 玉像的原料算不得頂尖,在聶慈的雕刻技藝卻可以用鬼斧神工來形容,再加上玉像雕琢完畢后,她取出了一滴妖血滋養(yǎng)玉像,使其蘊有極其充沛的靈氣,因此單善才能附身在玉像上,暫時擺脫禮堂對她的限制。 半透明的魂魄附身在玉像以后,瞬間化作人類的模樣,外表與十八歲的單善別無二致,也不知單暮煙見到這樣的單善,會露出怎樣的神情。 “走吧,桑鈞還在外面等你?!?/br> 聽到后方傳來的腳步聲,桑鈞回過頭,恰好看見了一襲紅裙的少女。 “單善……” 即使知道單善早已化作厲鬼,桑鈞仍習慣了照顧她,他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小心翼翼披在少女身上,憂聲問:“貿(mào)然離開禮堂,會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 “小慈雕刻的那尊玉像很特別,靈氣充沛,不會損害我的魂魄?!?/br> 說著,單善看向聶慈,忍不住問:“我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直接去找單暮煙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鳳凰花又開的營養(yǎng)液~ 第149章 文物修復師(二十七) 聶慈緩緩搖頭,“在摸清單暮煙底細前,沒必要直接找她?!?/br> 從蘇逸查到的資料來看,單暮煙前十八年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鄉(xiāng)下姑娘,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偏偏這樣一個人掌握了欺天邪術(shù),并將這種邪術(shù)用在了自己堂姐身上。 聽到單暮煙的名字,狐仙不由擰了擰眉,“離開隨城后,我一直呆在b市的廢棄古宅中,前不久單暮煙剛?cè)ミ^那座古宅?!?/br> “單暮煙,你還記得她?”單善忍不住問。 桑鈞滿臉愧色,嗓音低啞地道:“我的記憶被邪術(shù)所影響,只忘記了你。”但他卻記得其他與單善相關的人,包括單暮煙。 聶慈撥弄著香囊里的玉珠,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單暮煙找你做什么?” “她跟聶寧杳一樣,都知道玉鼻在我手里,想用香火來跟我交換玉鼻,但我沒同意。” 桑鈞偶然間得到了那只玉鼻,這么多年來一直隨身攜帶,玉鼻中甚至還蘊有他部分修為,他根本不可能將這東西交給別人。 “你覺得單暮煙是從哪里學到的邪術(shù)?” 桑鈞不斷回憶著單暮煙上次出現(xiàn)的情景,那個女人不會道法,但她身邊卻跟著一個戴著帽子的黑衣男人,男人沒有露臉,只看身形便知道這是個練家子。 “她身邊跟著的男人很可疑,你要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潛入單家,觀察單暮煙的舉動?!?/br> “不用潛入單家,只要提前預定雅舍酒店的房間即可,再過不久,單暮煙在隨城有幾場舞蹈演出,如果那個男人能夠使用道法,肯定會跟在單暮煙身邊,到時候再盯著他們也不遲。” 忽然間,聶慈想到單善死前經(jīng)歷的一切,她說她被被一個陌生男人侵犯了。 也許那個強jian犯與單暮煙身邊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心里轉(zhuǎn)過這種猜測,聶慈并沒有說出口,而是給蘇逸發(fā)了條微信: 【蘇逸,你能幫我訂一間房嗎?就在單暮煙隔壁的房間?!?/br> 作為一名舞蹈演員,單暮煙的行程并不算什么秘密,自然也瞞不過身為黑客的蘇逸,他查到消息后,立即便告訴了聶慈,因此聶慈才能早作準備。 聶慈把房費轉(zhuǎn)給蘇逸,讓桑鈞和單善住在酒店里。 他們二人一個是狐仙,一個是附身在玉像上的地縛靈,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入九天觀,住在酒店里反而更加合適。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明晚單暮煙就會來到隨城,你們兩個千萬不要跟她見面?!甭櫞阮H為嚴肅的叮囑。 狐仙本就對危險有著極為敏銳的預知能力,此時此刻,桑鈞已然隱隱覺察到單暮煙就是害死單善的兇手,為了單善的安危,他絕不會輕舉妄動。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單善。” 聶慈打車前往雅舍酒店,開了房后,她也沒在酒店多留,直接回到了道觀。 而桑鈞和單善則留在房間里。 十三年來,這是單善第一次離開學校禮堂,眼前的世界對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她坐在胡桃色的木椅上,指尖輕輕拂過開得正艷的芍藥,那雙瑩亮的眼眸中滿是笑意。 “單善,對不起?!?/br> 桑鈞站在少女身后,額角青筋迸起,仿佛承受著極大的苦楚。 “這不是你的錯,為什么要道歉?”單善取出那朵芍藥,淺笑著遞到桑鈞跟前,她似是想起了什么,輕聲問:“聽小慈說,你是和聶寧杳一起來隨城的?” 桑鈞面色僵硬了一瞬,低聲解釋:“之前待在b市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東西,在這種關頭,聶寧杳出現(xiàn)在我面前,言之鑿鑿的保證,只要集齊玉質(zhì)的五官,就能實現(xiàn)愿望。我迫切的想找回失去的東西,所以才答應她對聶慈動手,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想起你了,自然不會再跟聶寧杳同流合污?!?/br> 想起還在羅浮山的聶寧杳,桑鈞慢吞吞地喝了口水,顯得格外心虛。 “只要你別被聶寧杳蠱惑了就好。” 轉(zhuǎn)眼就到了第二天,隨城本地的公眾號不約而同的發(fā)布了一條消息——知名舞蹈家單暮煙要來隨城演出了! 【天吶!我女神居然來隨城了,聽說她真人巨美,就像是落入凡間的天使,精致奪目到了極點。】 【用美麗來形容暮煙jiejie未免太膚淺了,畢竟再漂亮的外表也只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她真正動人的是純潔無瑕的靈魂。她簡直可以說是為舞蹈而生的,天賦出眾,技藝精湛,舞臺上的她是天生的焦點,只要往那兒一站,我眼里再也看不見其他人?!?/br> 【聽說暮煙表演的舞蹈有《冬雪》,幾年前,我曾經(jīng)在電視上看到過《冬雪》的轉(zhuǎn)播,那種由空洞死寂轉(zhuǎn)為勃勃生機的舞姿,讓我大受震撼,之后我就成了單暮煙的粉絲,這個女人太絕了!】 【幸好我提前買了票,不然現(xiàn)在肯定搶不到?!?/br> 下了飛機的單暮煙打開微博,看到網(wǎng)友們的評論,她矜持的彎了彎唇。 如今的她已經(jīng)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舞蹈天賦和秾艷姣美的外表,僅憑這兩點,便讓她吸引到了無數(shù)粉絲,并且維持著藝術(shù)家清冷典雅的表象。 “隨城這個地方,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回來了。”單暮煙扶了扶墨鏡,想起那名出眾耀眼的少女,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 “這里雖然也是省會,但論起資源卻遠遠比不過b市,確實沒有回來的必要?!鄙砗蟮闹心昴凶诱f道。 男子戴著漆黑的棒球帽,半張臉隱藏在暗影之下,他身量高大,腕間掛著詭異的珠串,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也不知究竟是何種材質(zhì)。 單暮煙回頭瞥了男子一眼,拉長聲音開口:“我以為你會很懷念隨城,畢竟我那個jiejie命格十分貴重,是最罕見的獵物?!?/br> “我懷念一個死人做什么?有這功夫,還不如多找?guī)讉€有天賦的孩子,讓她們跟你學習舞蹈?!?/br> 兩人走出機場,來到了雅舍酒店。 剛踏進十三樓時,男子眉頭微皺,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拇指食指飛快捻動著珠串。 察覺到男子的變化,單暮煙警惕發(fā)問:“怎么了?” “我覺得這間酒店不太干凈?!?/br> “每座建筑中幾乎都有鬼魂游蕩,不必想那么多,就算真有厲鬼過來,你也能用骨珠將它們收服?!?/br> 男子頗為不贊同的道:“我擔心的不是厲鬼,而是怕酒店里的陰氣引來道士,眼下天地靈氣雖然稀薄,卻仍有不少厲害的道士,萬一被他們盯上,奪走了這串骨珠,我就再也無法施展術(shù)法,屆時恐怕連普通人都比不上?!?/br> 聽到這話,單暮煙嘆了口氣,“要是能拿到桑鈞身上的玉鼻就好了,可惜他的防心太重,想要得手恐怕不太容易。” 聶慈往隔壁房間的門縫里塞了一張傳音符,這會兒將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桑鈞嘴唇緊抿,半晌才道:“在成為家仙以前,我曾經(jīng)遇到過一個隱世村落的人,那個村子人人手里都帶著一串骨珠,每粒珠子上鐫刻著一種邪術(shù),一共十二粒,用完以后,骨珠的主人便會暴斃。” “骨珠有什么弱點嗎?” “骨珠沒有弱點,弱點在于施展術(shù)法的人,那個村子的人之所以有這種詭異的能力,是因為骨珠的材料取自剛出生女嬰的腿骨,且女嬰必須與施術(shù)者骨血相連,這樣積攢的怨氣才足夠深濃,骨珠的效果方能達到最大。” 聶慈杏眼微瞇,壓低聲音問:“你的意思是,可以從骨珠上附著的怨氣下手,讓它反噬主人?” 桑鈞點了點頭,“我記得你們道門有一種追溯因果的符箓,只要用在那名男子身上,他就會自食惡果?!?/br> 原本桑鈞還擔憂單暮煙有什么底牌,但聽到她與男子的對話后,桑鈞懸在半空中的心終于落到實處。 隱世村落的居民作孽太多,最怕反噬,連帶著也懼怕精通道法的道士。 偏偏聶慈畫得一手好符箓,剛好克制那名男子。 “溯因符?!?/br> 聶慈不是第一次接觸這種牽扯因果的符箓,早在她替于嬌報仇時,便準備了不少溯因符,如今還剩下幾枚。她從香囊中取出一枚篆刻符文玉珠,放在光潔細膩的掌心上。 盯著玉珠看了半晌,聶慈突然問道:“單善,你想怎么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