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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東怎么說的?”我也不用忐忑了,自己的底細早被人泄出去了。 丁當搖頭晃腦:“能怎么說,實話實說,你都結婚倆月了……” …… 我轉頭看李柏思,男人對女人的評價才具有真實度:“我真比以前好看了?” 李柏思看都不看我:“你一直都挺好看。” 看看,看看,這才是男人,我們家那頭同樣的問題答案只有一字之差: “你一直都挺難看。” …… 青青說:“應該告訴石一看緊點兒。” 我叫喚:“別介啊,知道我多不容易才能出來和你們喝酒嗎?” 前段時間公司annual party,總部分公司一起,開場是需要老板獻舞的…… 我自己提前下車不和他一起走進會場就已經讓他很不開心了。 音樂響起來的時候,他竟然走到我跟前,我拿眼珠子跟他進行世紀交戰(zhàn):“你不是說會裝作不認識我嗎?你不是說開場會有公司no.1的火辣美女跟你一起熱舞嗎?” 他俯著身,伸著手,保持著邀請的動作不變,就那么看著我,直到整個會場由他走到我跟前引起的sao動到我遲遲不肯伸手帶來的一片安靜…… 他一笑:“老婆,快點兒?!?/br> …… 我的人生被他一句話就給玩完了。 磕磕絆絆的一場舞下來,倒是沒踩到他的腳…… 關鍵是他天天拉我跳,說什么不想看你老公出丑就得陪我練習。 我這才明白,這小子是怕我丟人。 不練習當然丟人,我壓根就沒這細胞,每天睡覺的時候他都叫喚腳疼,在你腿上蹭蹭…… 我這陪練的都沒叫喚累,他敢喊腳疼,不慣他毛病:“腳疼別找我做陪練!” 于是我們幾乎天天都要冷戰(zhàn),他背過身不理我,過不了十分鐘,不就他妥協(xié)就我妥協(xié),他妥協(xié)是轉過身摟著我,我妥協(xié)是因為他不妥協(xié)的時候,冷戰(zhàn)歸冷戰(zhàn),腳丫子還是伸過來蹭的我腿癢癢…… 我嘆氣:“婚姻是女人的墳墓,你們都給我悠著點兒?!?/br> 跟他結婚是我人生的一次重大失誤。 李柏思站起來:“我出去抽根煙。” …… 我拿眼神詢問青青,我們的五好青年社會主義頂梁柱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 青青臉上有落寞的神情,眼神也暗了下來…… 我催促:“趕緊出去看看!” 青青搖頭:“我沒辦法,解鈴還須系鈴人?!?/br> 什么意思? 青青說:“要不你去看看吧?!?/br> 又要我這個紅娘出馬? 看到他一個人站在餐廳的陽臺上看夜景,我偷偷摸摸跑過去,偷襲拿下了他手里的煙頭…… 他回頭,臉上沒有驚訝,在夜里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在臉上。 我走到他旁邊,雙手放在陽臺上深吸了一口夜間的空氣,轉頭樂呵呵的問:“想什么呢?反應這么慢?” 他沒說話,只是和我并肩看著遠方。 我撞他一下:“聽王工說你失戀了?” 沒聽到答案。 我嘆口氣…… 他終于開口:“很久以前暗戀過一個女生,太年輕會覺得配不上她,后來經常想只不過是少年情懷而以,也許當初喜歡上的不是她,只是放不下記憶中的那個她……。沒想過重逢,更沒想過重逢后我才知道放不下不是原先的她,不是記憶里那個她,而是重新走進我生活的她……,月老在牽紅線的時候一定睡著了,人生就是很奇怪,相差那么多的兩個人,繞啊繞的還是會走到一塊兒……,我這個一直都站在她身邊的人,始終還是沒有被她看到…….” 我就一直靜靜的聽著,我再笨也聽出來了他口中的女主角是我…… 心里有些難過,為什么難過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因為他的口氣太低落,或者因為他的故事太傷感,還是因為其實我根本沒有他心中想得那么美好,看看石一每天被我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吼我,我就知道了…… 我也看著遠處:“因為沒得到才會覺得美好,是你把她想象的太美好了,其實她就是一個俗人,還是一俗氣的已婚婦女!你們要真到一起,什么美好都沒有了,多虧沒有,還能在你心中保留那份美好!” …… 他轉頭看我,一下子笑了,重復著:“已婚婦女???” 我不滿了:“能不能別提這茬兒!” “聽你那么容易說出口,我還以為你不介意呢?!?/br> “我還不是為了安慰你?” “別說,你四個字一出口,我真是什么想法也沒有了?!?/br> “.…..” 我們倆打打鬧鬧的回到包間兒里,丁當已經爬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青青抬頭看我們一眼,臉蛋兒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表情不是很好,估計我出去時,她倆喝了不少。 再看到青青,我竟然有點兒尷尬,我抬手看看時間:“8點多了,我們撤吧?!?/br> 又對李柏思說:“我等袁東來接丁當,你送青青回去,行不?” “一起等吧,等會兒也得送送你……” “琢磨什么呢,我有男人的……” 他張口想說什么,終究什么也沒說,走過去扶起青青…… 我看著青青靠著他肩膀一起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氣,多虧他沒說忘了你是已婚婦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