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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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街道擁擠,為了不引人注目,傅筠打發(fā)侍衛(wèi)和小廝們?nèi)ゲ铇堑戎?。于是,兩個大男人跟在個小女人后面,百無聊賴。 傅筠背著手,蕭澤玉抱臂,兩人站在一旁互相從對方眼中看出點無奈。 “我還是頭一回陪女人逛街,這可真有意思?!笔挐捎竦?。 而后又問傅筠:“你呢?” 傅筠職業(yè)習(xí)慣使然,他來到人多的地方就會不自覺將視線落在行人身上,查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口中卻是淡淡地“嗯”了聲。 蕭澤玉又往虞葭那邊望了會兒,見她左手一個香囊右手一個香囊的挑得起勁,說道:“你在這等她,我去對面酒樓方便方便?!?/br> 傅筠點頭,身子往茶寮的陰涼處挪了幾步。 今日日頭有點大,有許多人坐在茶寮里歇腳。三三兩兩坐在條凳上,要一壺涼茶,開始天南地北地侃大山。 “秦大,媳婦都娶進(jìn)門了還墨跡什么,直接圓房生崽子就是?!?/br> “不妥不妥,她性子烈,我要是硬來,她萬一尋死了怎么辦?” “我給你出個主意,”那人咕咚喝了口茶,說道:“天下女人都一樣,你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再烈的性子也得對你服服帖帖。” “真的?” “我騙你作甚?”那人拍了下胸脯:“當(dāng)年我那婆娘還不肯嫁我,后來她落水被我救了后,就乖乖嫁我了,還生了仨胖娃。” “我跟你說,”那人繼續(xù)道:“這女人,但凡跟男人有了肌膚之親,那心就丟在男人身上了?!?/br> 這兩人就坐在傅筠旁邊,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傳進(jìn)了耳中,他原本想忽視的,可那句“有了肌膚之親,心就丟在男人身上”如潤物細(xì)無聲似的,就細(xì)細(xì)密密透進(jìn)了心里。 昨日蕭澤玉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原本以為是無稽之談。 然而…… 傅筠下意思地瞥了眼虞葭那邊,女子身材嬌小,帷帽垂落在她胸前,將整個上半身遮住,但依稀能看出些婀娜輪廓。 她正在挑選香囊,墨綠鑲金絲的上好綢緞在她白皙的手上泛著光,她眼光還不錯。 下一刻,傅筠微微蹙了下眉。 “杏兒,你覺得這個花樣如何?”虞葭從一筐香囊中挑出個寶藍(lán)暗紋的來,又看了眼左手上墨綠的香囊有點難以抉擇。 “小姐,奴婢覺得兩個都好看呢?!?/br> “不若兩個都要了?”虞葭說。 攤子主人趕緊說道:“姑娘真會挑,這兩個都是針腳極好的,繡這香囊的人原先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后來家中招難,才不得不做針線活補(bǔ)貼家用,這款式及花樣都是頂好看的?!?/br> 虞葭自己家里就是做綢緞生意的,好東西也看過不少,按理說自然是瞧不上路邊攤子上的東西,不過這香囊花樣子確實很別致,想來這攤販沒說假話。 既然是落難女子補(bǔ)貼家用,她也想幫一幫,說道:“行,那就都買吧,杏兒給錢?!?/br> 話音剛落,就聽得身后有人“哎呦哎呦”地慘叫。 主仆倆轉(zhuǎn)頭一看,就見傅筠單手抓著個賊眉鼠眼的人,將其手臂反擰。 那人苦著臉喊:“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虞葭疑惑地看傅筠。 傅筠淡淡道:“他偷了你們的荷包?!?/br> “?” 杏兒反手一摸,果真見腰上的荷包不見了,立即柳眉倒豎:“還不快還給我?” “是是是,”那人趕緊將荷包丟過去,又對傅筠道:“公子,你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萬萬見不得官,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筠也沒想對他做什么,手一松,就放了人。 “多、多謝啊?!庇葺绮淮笞栽诘亻_口道。 “嗯?!备刁尥碎_了兩步,但沒回茶寮那里去。 虞葭朝四周望了眼,見只有傅筠一人在此,問道:“蕭公子呢?” “表妹找我?” 蕭澤玉也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說道:“適才我定了個雅間,快午時了,我們先去酒樓用飯?!?/br> “吶,”蕭澤玉指著前方:“就在對面?!?/br> “好,多謝蕭…表哥。”虞葭領(lǐng)著婢女率先往酒樓走。 蕭澤玉和傅筠跟在其后,進(jìn)門前,蕭澤玉胳膊肘拐了拐傅筠,低聲打趣道:“英雄救美的滋味如何?” 傅筠斜睨他一眼:“你跟宋景琛很像?!?/br> “?” 傅筠抬腳進(jìn)門,幽幽道:“都很八卦?!?/br> “……” . 虞葭每到午時就容易犯困,沒精力再逛,且心里還記掛爹爹的事,難以放開心懷。因此吃過午飯后就提議回去。 蕭澤玉風(fēng)流倜儻地扇扇子,問她:“那表妹高興了沒?若是祖母問起可千萬要替我說兩句好話吶?!?/br> 虞葭好笑地點頭。 鑒于來時的尷尬,在回去的路上虞葭努力忍者困意,但凡眼皮子重了,就掀開簾子瞧外頭的風(fēng)景。 以至于等到下午未時回到蕭府時,虞葭下馬車都是精神恍惚的,整個人踉蹌了下。 “唉——小姐?!?/br> 婢女還沒來得及沖過來,虞葭就已經(jīng)被人扶住。 傅筠見她站穩(wěn)了,才緩緩放開她胳膊。 虞葭在門口與兩人辭別:“今日多謝蕭公子?!?/br> 她抬眼看了下傅筠,又說道:“也多謝傅公子?!?/br> 傅筠依舊背著手,淡淡地“嗯”了聲,辨不出情緒。 不過,等虞葭走后,傅筠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轉(zhuǎn)頭問蕭澤玉:“你昨日說女子若與男子有了肌膚之親,就會喜歡上那男子,可是真的?” 蕭澤玉驚訝,問道:“你是不是察覺了什么?” 傅筠遲疑地點了下頭:“我也不確定?!?/br> “若是真的你當(dāng)如何?” “能如何?”傅筠反問。 “也是,”蕭澤玉兀自點頭:“別說你還有個未婚妻,即便沒有,依你傅家門楣,斷是不會讓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進(jìn)門?!?/br> “啊,”蕭澤玉驚訝:“莫不是你想將她納做妾?” 傅筠面色一言難盡:“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有這種想法?” “那你想怎么樣?” “不怎么樣?!备刁揶D(zhuǎn)身大步離去。 若是真的,他暫時也沒有辦法。 . 兩人繞過璧影,就見管家迎上來:“傅世子,三公子,老爺回來了?!?/br> “我父親回了?在哪?” “在書房?!?/br> “行?!笔挐捎顸c頭:“我這就過去請安?!?/br> “呃……”管家為難地攔住他:“三公子,老爺說了,請傅世子一人過去?!?/br> “???”蕭澤玉驚了,委屈得很:“你確定沒聽錯?我離家兩年好不容易回來啊?!?/br> “是,老奴沒聽錯,老爺說了,找傅世子有事相商?!?/br> 蕭澤玉憤憤地看了眼傅筠,酸溜溜地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才是他親兒子。” 傅筠勾唇,對管家頷首:“勞煩管家?guī)??!?/br> 到了書房,傅筠進(jìn)門就對恩師行了個大禮:“多年未見,恩師可還好?” 蕭太傅雖已是五十多歲之人,卻并未顯老態(tài),眉宇間依舊是清朗之色,只在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皺紋會堆積在一起。 不過他平日鮮少笑,也就見到傅筠時會這般。 “起來吧,快坐?!?/br> 師徒倆對面而坐,中間是一張小葉紫檀茶幾,傅筠主動上前煮水泡茶,邊說道:“早就想來看望恩師,正好這次來南邊辦案,得了空閑?!?/br> “案子好不好辦?”蕭太傅問。 “還行?!?/br> “錦衣衛(wèi)那地方最是容易得罪人,”蕭太傅說:“里里外外都跟權(quán)貴牽扯不清,這幾年倒是辛苦你了?!?/br> 傅筠是十八歲上任,直接被皇帝任命,四年間,從從四品的鎮(zhèn)撫使破格提升到正三品的指揮使。 這樣的速度是官場中歷來就罕見的,也明晃晃地詮釋了什么是天子寵臣,竟寵到了這般地步。 傅筠提壺倒水,細(xì)細(xì)的水柱沿著瓷白的杯沿沖刷,而水不外濺。 蕭太傅暗暗看在眼里,這份沉穩(wěn)沒個幾年的功底是練不出來的,他對這個學(xué)生很是滿意。 面上的笑不禁又和藹了幾分:“我昨日聽得侍從說你回來,就馬不停蹄趕來了。今晚我讓人備了好酒好菜,咱們師徒倆許久未見,好好吃一杯?!?/br> 傅筠斟了杯茶遞過去,笑道:“好?!?/br> 兩人又談了些這兩年發(fā)生的時事,最后,傅筠見自己恩師面□□言又止的,問道:“恩師有話請只管說。” 蕭太傅羞赧,他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確實還有一事難以啟齒。” “恩師但說無妨?!?/br> “今日我那老母親托我打聽件事,是與你錦衣衛(wèi)的案子有關(guān)的?!笔捥嫡f道:“前幾日你們在雁縣抓了一人,那人的母親正好與我老母親是結(jié)拜姐妹,為了這事都臥病在床,我母親也哭得聲淚俱下,務(wù)必托我問問情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