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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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昨日的經(jīng)歷太過真實且嚇人,虞葭晚上居然做了點不可描述的夢,將夢里的男女當(dāng)成了她跟傅筠,嚇得她半夜就醒來,醒來后又睡不著,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天明才繼續(xù)睡。 這會兒冷不丁見傅筠進(jìn)來,她趕緊退回內(nèi)室。 剛進(jìn)門的傅筠腳步頓了下。 ? 她這是見了他臉紅? 莫名地,傅筠又想起吃早飯時聽的那番話,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就是看卷宗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他揉了揉眉心,索性又靠著椅子睡了會兒。 虞葭確實是臉紅,但不是羞的,而是尷尬的。兩人昨晚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她夜里又還做了夢,就一時不知如何面對傅筠,下意識地退回內(nèi)室。 這會兒有點后悔,覺得自己此地?zé)o銀三百兩,把事情搞得更尷尬了。 她緩了會兒,聽外頭沒什么動靜才悄悄走出去,卻看見傅筠已經(jīng)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傅筠昨晚一宿沒怎么睡,眼下有淡淡的烏青。虞葭走近兩步見他沒睜開眼,又輕喊了下也沒動作,想著他應(yīng)該是睡熟了。 唉,怎么說呢,這個人雖然她不喜歡,但從這些天相處來看,還勉強(qiáng)算個正人君子,至少每次都是讓她睡床,也不跟她爭,而且因著他的關(guān)系,虞葭得了許多好處。 她想了想,低聲吩咐婢女去取薄衾來給他蓋上,又吩咐熬些補(bǔ)身子的湯給他。 然后,自己悄悄伸了個懶腰就出門了。 就在她跨出門檻后,靠在椅子上的傅筠緩緩睜開了眼睛。 . 接下來的好幾日,春光燦爛,虞葭偶爾受知府夫人相邀去吃吃茶,但基本上問什么都是一問三不知,虞葭臉不紅心不跳,送的禮她照樣收下。為此,惹得知府夫人氣悶得不行。 傅筠這幾日也是早出晚歸,偶爾會來跟她吃頓飯做做戲,多數(shù)時候歇在書房。 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 但突然某天她早上起來,聽說錦衣衛(wèi)連夜抓了好些人下獄,現(xiàn)在整個州府到處都風(fēng)聲鶴唳。 寂靜了多日的官夫人們的帖子,此時如雪片紛紛飛到了她這里,都是來打探消息的。 不過傅筠說讓她一概不接,禮也不必再收,虞葭就乖乖巧巧躲在屋子里吃零嘴看話本,連知府夫人下的帖子也拒絕了。 之前傅筠發(fā)了話讓眾人大膽查案,效率還是頗高。沒過多久就查到了梁琮死去的妾室的哥哥的確有問題。 梁琮的妾室姓林,其哥哥叫林商,死前曾去了雁縣一趟,還跟雁縣縣令見過一面,回來后就離奇死了。一家六口一夜滅門,死狀凄慘。 經(jīng)過順藤摸瓜,總算查到了他私藏的賬冊,這賬冊除了記錄這些年他負(fù)責(zé)的買賣官職事件,還有就是跟蛩州許多官員的牽扯。 難怪此前這一家六口滅亡的案子官府一直查不出什么,是不敢查,查了誰都不跑不了。 涉事官員一夜被抓,錦衣衛(wèi)審人,手段狠厲,沒多久這些人互相告發(fā)了個干凈,抄家的抄家,下獄的下獄。短短幾日,整個蛩州腥風(fēng)血雨。 傅筠聽了下屬稟報,冷冷笑了聲,這梁琮倒是做事干凈,居然一點痕跡也無,這種時候都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沒過幾日,梁琮邀傅筠到府上赴宴。 傅筠捏著帖子進(jìn)屋,見虞葭趴在軟榻上看話本子入迷得很,略略瞟了眼書名——《寡婦與隔壁書生》 “……” 他淡淡咳了聲,虞葭趕緊將書合上并埋進(jìn)軟枕里,強(qiáng)行鎮(zhèn)定自若地起身問:“大人回來了?” 傅筠將帖子遞給她,勁直坐在椅子上,說道:“收拾收拾,今晚帶你赴宴?!?/br> 虞葭打開貼子一看,納悶地問:“說是單獨(dú)邀請你一人,我去不合適吧?” “你就不想知道之前給你香囊的人是誰?” “是梁琮?” “暫時不知?!?/br> “……” 不知,你這么篤定的神色是什么意思! 虞葭認(rèn)命點頭:“行,我這就去收拾,不過,屆時我要做什么?” “去了你便知?!?/br> . 當(dāng)日傍晚,傅筠就帶著虞葭去赴宴,梁琮笑著將兩人迎進(jìn)內(nèi)堂。 內(nèi)堂裝飾華麗,卻空蕩得很。梁琮說單獨(dú)邀請傅筠,看來是真這么打算,整個內(nèi)堂就兩個桌子,各置一側(cè),桌上琳瑯滿目的美酒佳肴。 虞葭坐在傅筠身邊,低頭吃自己的,兩人聊什么她也聽不懂,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官場上的客套話,客套中暗帶機(jī)鋒,聽得很是累人。 沒過一會兒,梁琮拍拍手,隨即一陣香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虞葭抬頭一看。 好嘛,都是些身段妖嬈的美人,且個個衣衫單薄,里頭的婀娜身姿若隱若現(xiàn)。 她們在堂中央翩翩起舞,有那么一兩個還舞到了傅筠身邊。笑容甜美,眼神曖昧,完全不把虞葭放在眼里。 虞葭沒所謂,老實講,她看到這場面還挺懵,尤其是這些女子穿著暴露,她連看都不敢看,哪里還有心思去在乎這種事? 于是,埋頭吃自己的。 一個女子拿起桌上的酒壺,聲音嬌嬌柔柔:“大人,小女子給您倒酒?!?/br> 這聲音嬌柔得虞葭都渾身起雞皮疙瘩,差點噎住。不過心里也覺得奇怪,這些女子為何自稱“小女子”? 很快,梁琮就給了答案,他遙遙舉杯道:“傅大人,她們都是梁某收的義女,能歌善舞,且琴棋書畫皆通。傅大人若是有興致不妨讓她們今晚為你撫琴一曲。” 這就是明晃晃地送人給傅筠了。 這種收的義女,身世清白,身子也清白,且樣貌身段都好,又琴棋書畫皆通,換任何男人都難以拒絕。 虞葭都覺得,即使不做什么,收一個在身邊看著養(yǎng)眼也不錯啊。 她抬眼悄悄看傅筠,想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卻見傅筠慢條斯理地飲了口酒,對身旁那個身段妖嬈的女子仿若視而不見。 許是察覺她的視線,傅筠也朝虞葭看過來。 虞葭眨眨眼:收不收? 傅筠笑了下,對梁琮道:“梁將軍的美意,本官心領(lǐng)了,只不過…” 他緊接著說道:“本官身邊有個蠻橫無理的嬌嬌,恐怕無福消受?!?/br> “蠻橫無理的嬌嬌”立即會意,將那還想繼續(xù)倒酒給傅筠的女子瞪了一眼,一把奪過她手上的酒壺。 同時還將傅筠手上的酒杯也一并奪了。 嬌氣且蠻橫地說道:“我不準(zhǔn)你再喝?!?/br> 傅筠饒有興致地問:“為何?” “你若是醉了,別的女子趁虛而入怎么辦?屆時…”她小嘴一撅:“我可要難過死了?!?/br> 傅筠勾唇,面上極其無奈。 梁琮動作頓了下,隨即笑道:“世人傳傅大人清心寡欲如高山雪蓮,卻不想傅大人也是個風(fēng)流之人。” 傅筠笑笑沒說話,俊朗模樣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確實有幾分渾然天成的風(fēng)流,看得在座的女子們都臉紅心跳。 只不過—— 眾人看了眼虞葭,心里又羨慕又嫉妒。 一支舞結(jié)束,她們都退了出去,堂內(nèi)又開始安靜下來。 按梁琮的設(shè)想,今晚讓傅筠不醉不歸,最后留宿于府上,再派兩個義女前去服侍。這些義女都是經(jīng)過特殊調(diào).教的,憑她們的手段,想必能留在傅筠身邊。 卻不想在虞葭這出了點岔子。虞葭把傅筠的酒杯奪了,既然沒酒,那喝醉留宿之事也無從談起。 一切都白費(fèi)力氣。 梁琮心下不快,不著痕跡打量了虞葭幾眼,虞葭埋頭吃東西不曾發(fā)覺,倒是傅筠看到他的眼神后,不著痕跡地將虞葭擋住些許。 沒多久,宴席結(jié)束,傅筠帶著虞葭起身告辭,梁琮送兩人出門后,站在臺階上目色陰沉。 “大人,”下屬在一旁問:“傅大人沒上勾,接下來怎么辦?” 梁琮捻著手上的珠串,過了許久才吩咐道:“派人立刻送信去上京?!?/br> “是?!?/br> … 虞葭吃得飽足,上了馬車后靠在車壁上還意猶未盡。 “也不知那香炸琵琶蝦是怎么做的,滋味實在是好?!彼蛋祷匚多止?。 傅筠正在想事,聞言,掀簾看了她一眼。 車內(nèi)燈火稀疏,印在虞葭的臉上顯得特別柔和。虞葭本來就是明艷的長相,如今染了層柔和的燭光后,居然透出點嬌俏嫵媚來。 她紅唇之前沾了茶水,此刻飽滿潤澤,邊嘀咕時,一張一合的,頗有些好看。 突然,虞葭抬眼,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緩慢道:“這兩日你收拾好行李?!?/br> “做什么?”虞葭問。 “回京?!?/br> 傅筠早之前就收到家書,家中也得知了他帶著個女人在蛩州辦案的事,催得十分急。眼下蛩州這邊也快了結(jié),傅筠打算帶虞葭回去。 虞葭聽后,卻有點緊張起來:“這、這么快?” “怎么,不想去上京?” 也不知為什么,虞葭隱隱覺得上京跟她有些牽扯,也不是不想回,就是忐忑去了后不知該如何做。 傅筠看出她心思,笑了下:“去了上京,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便是?!?/br> 虞葭慢吞吞地點頭。 “對了,”虞葭忽地問:“送我香囊的是梁琮的人嗎?” “不是?!?/br> 從今晚的對話來看,梁琮并不知道虞葭的身份,這么說來,送香囊的人只能是王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