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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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受傷的前一日,你坐在窗下傷心垂淚,難道不是因?yàn)槲覇幔俊?/br> “我看話本子呢,感動的?!?/br> “……” 傅筠身子僵住,不死心地又問:“可你之前分明還說…” “說什么?” “說……”傅筠頓了下:“若我死了你也不獨(dú)活,如此纏綿悱惻的誓言莫不也是假的?” 直到此刻,虞葭總算清楚他這中邪的態(tài)度是從何而來了。 她啞口半晌,一言難盡道:“做戲呢,你也當(dāng)真?!?/br> 傅筠:“???” 第49章 又不是非她不可!…… 近日,錦衣衛(wèi)所人心惶惶,他們指揮使大人不知遇到了何事,整日沉著臉,周身氣息冷得都快結(jié)冰。 陳大人才稟報(bào)完庶務(wù)就趕緊溜出門了,大伏天的揉著被凍僵的胳膊,暗自給各位同仁們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就連王定川也眉頭蹙緊,懷疑是不是近日定國公府尋到女兒,將他傅家推上風(fēng)口浪尖這事,引得傅筠不高興。 他也開始夾著尾巴低調(diào)行事。 而傅筠,坐在桌邊,面無表情地處理各樣庶務(wù)。 桌面上摞了一大沓卷宗,大到齊王貪污的案子,小到街邊偷雞摸狗的治安事件,他也一絲不茍地過目。 路過的下屬忍不住從門口覷了眼,而后低聲交談:“大人這是怎么了?平日里一般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從昨日一早來衛(wèi)所就命人把沉積許久的案子都翻出來?!?/br> “大人恐怕是得知了我們做事敷衍,才這樣的?說不準(zhǔn)是在監(jiān)督查底呢?!?/br> “啊,這還得了,我以前好些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處理的,不會被大人知道了吧?” “有可能,要不然他這兩日怎的這般陰沉不悅?” “嗨呀,這可如何是好吶!” 傅筠仿佛沒有血rou的鐵人般,從早上到晚上就一直忙不停,中間幾乎都不歇息,夜里累了就睡。他在錦衣衛(wèi)所的幾日,衛(wèi)所里頭的紀(jì)律也是從未有過的謹(jǐn)慎嚴(yán)明。 直到第六日,他總算招架不住了。剛剛踏著晨露進(jìn)入衛(wèi)所,只覺頭腦一沉,就斜斜地栽下去。 傅筠病倒了。 . 病來如山倒,平日里精力旺盛的個人,這會兒額頭guntang、嘴唇發(fā)白、眼下烏青,疲憊又憔悴地躺在床上。 文氏看了都忍不住抹淚。 “這都什么事啊!”她嘆氣。 近日來,文氏忙得焦頭爛額,還沒緩過來呢,兒子又病倒了。倒是身旁的嬤嬤勸她:“夫人先回去歇息吧,世子喝了藥,等晚些發(fā)過汗就好。您可莫要累倒了,事情都還指望您呢?!?/br> 說起來文氏覺得納悶,兒子身子骨向來極好,平日里寒冬臘月衣衫單薄也不見他生病。 結(jié)合這幾日種種,她問隨從:“你們世子近日遇到了什么事?” 隨從支支吾吾不敢答。 “說!”文氏豎眉。 “夫人,”隨從也是自己猜的,想著這幾日傅筠每晚都是回別院,去了歇雨小閣就獨(dú)自一人關(guān)在里頭。他猶猶豫豫地說道:“興許是因?yàn)榱w魚姑娘?” 文氏不解。 “夫人,羨魚姑娘前幾日突然離開了,誰也不知她去了哪里?!?/br> 別院的人也紛紛論這事呢,虞葭走的時候,連行李都未拿,以前從蛩州帶來的好些寶物也還擱置在西廂房里頭。 “走了?”文氏問:“好端端的為何走了?” “這奴才不得而知。” . 唐月彤聽說傅筠病了,親手為他燉了補(bǔ)身子的燙前去探望。 羨魚姑娘離開的事她也聽說了,心里高興。覺得此時傅表哥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想著她溫柔體貼應(yīng)能打動傅表哥的心。 此前因?yàn)榱w魚姑娘存在,她都做好了日后跟羨魚姑娘共侍一夫的準(zhǔn)備,本來還覺得有些委屈。 可如今,她覺得她的等待是值得的,即便今日燉湯時燙了手指也不覺得疼了。 可倒了傅筠的屋子門口,侍衛(wèi)將她攔在了門外。 “傅表哥?”唐月彤柔聲喊道:“是我,給表哥送湯來了。” 等了會兒,里頭沒見動靜。她問:“我傅表哥還未醒來嗎?” 侍衛(wèi)道:“大人已醒,只不過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去打擾?!?/br> 唐月彤委屈:“我也不可以么?” 侍衛(wèi)為難。 過了好一會兒,唐月彤咬著唇又喚了聲:“表哥,我親手為你熬了湯,問過大夫了,說對病愈有好處?!?/br> “陸宗?!崩镱^的人總算說話了,但聲音冷得沒什么溫度。 叫陸宗的侍衛(wèi)頭皮發(fā)緊,走到唐月彤面前,比了個請的手勢:“還請表姑娘盡快離去,大人不喜打擾?!?/br> 唐月彤身子微顫,她怎么算是打擾?她只是想來關(guān)心一二罷了。 可現(xiàn)在—— 這是…要趕她出院子么! 唐月彤都快站不穩(wěn)了,又尷尬又難堪。定了片刻,忍著羞恥轉(zhuǎn)身離去。 傍晚時,文氏聽說唐月彤收拾包袱打算家去,口上說是掛念家中母親,可待文氏過去時,卻見唐月彤眼里含淚。 她問了婢女后,才得知唐月彤去送湯時被傅筠趕出院子的事,頓時又是好一通安慰。 末了,文氏又趕到傅筠這邊,勸道:“你心里不好受何須撒氣在你表妹頭上?她一片好心被你這樣糟蹋,哪個姑娘家受得?。俊?/br> “回頭等你病好了就去給她賠禮道歉。以后你們是要做夫妻的,若是因此心里橫了根刺可不好。” 傅筠頭也未抬,著了身雪緞寢袍懶懶散散地靠在床頭看書。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的話?”文氏氣得很,又說道:“我已經(jīng)想好了,等過幾日,就托人去定國公府相商解除婚事?!?/br> 聞言,傅筠手一頓,卻很快恢復(fù)如常。 “待婚事解除了,明年春就給你和月彤定下來,你意下如何?” 傅筠視線仍舊落在書卷上,垂眸不語。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 . 但文氏沒想到,還未等她托人上門,定國公府就先一步派人來解除婚約了。 是裴景晏親自來的。 彼時已經(jīng)是三日后,傅筠病來得快也好得快,休養(yǎng)三天就繼續(xù)去上職了。 他正在議事堂聽眾人稟報(bào)庶務(wù),不久,侍衛(wèi)就匆匆領(lǐng)著個奴仆進(jìn)來,那人說:“世子爺,夫人讓小的來問,之前讓您收著的那枚麒麟如意佩在何處。” 傅筠蹙眉:“問這個作甚?” 家仆支吾了下,鼓起勇氣道:“定國公府來人了,說、說要將東西收回去?!?/br> “啪”地一聲,傅筠手上的狼毫斷成了兩截。 . 裴傅兩家退親,這事又鬧得滿城皆知,但幾乎所有人都理解定國公府的做法,任誰也不愿將女兒再嫁過去。 街頭巷尾都在討論此時,傅筠想聽不到都難。 他騎在馬上,目光空洞地望著鐘鼓樓方向。那里已經(jīng)布滿晚霞,霞光裹著一層夜幕,濃稠且繁復(fù),像極了他心里的煩躁。 “大人可要回府?”侍衛(wèi)問。 這會兒已經(jīng)是傍晚,傅筠剛剛下職。 他失神地望了一會兒,而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一言不發(fā)地走了,卻不是回府的方向。 很快,蕭澤玉在酒肆里找到他,仔細(xì)打量他神色也不像醉的模樣。 只是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蕭澤玉好笑:“你這副樣子,就跟西街那些被姑娘甩了的愣頭青公子一模一樣?!?/br> 西街是有名的煙花之地,那里不乏一些才女歌姬,每年都有許多風(fēng)流子弟慕名而去,往往一擲千金都不在話下。 總有一些愣頭青被這些女子勾得神魂顛倒的??赡切﹤€女子又豈會為一人停留?自然沒多久就琵琶別抱,曾經(jīng)的那些個單薄露水情緣也拋擲腦后。 為此,西街上常見一些年輕公子哥失魂落魄,邊飲酒邊作些酸詩感嘆世間情為何物。 蕭澤玉覺得,傅筠眼下就是這模樣。 傅筠聽后,不屑的笑了,將一壺酒遞給他:“喝不喝?” “也是,”蕭澤玉接過,在椅子上坐下來:“你跟他們不一樣,你又不是被拋棄?!?/br> “只是暫時退婚而已,以后待你查明真相,依舊還可以再娶她。你上回不是還說讓我虞表妹暫且忍耐嗎?” “對了,”蕭澤玉問:“后來,我虞表妹怎么說?” 蕭澤玉觀他神色不對勁,猜到什么,試探地問:“該不會是她不答應(yīng)?” 傅筠沒說話。 “??!” “你還真是被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