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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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葭才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聲音都帶著顫:“疼不疼啊?” “疼疼疼!” 外頭騎馬的裴景晏:“……” 他們沖進(jìn)院子時(shí),傅筠自己就解開了繩子。錦衣衛(wèi)這些旁門左道多的是,謝淵的那些把戲根本就難不住他。之所以被挨這一刀純粹是苦情戲罷了。 如今居然還敢當(dāng)著他的面欺騙他meimei,實(shí)在是不要臉得很! “還流血嗎?”虞葭胡亂地扒他衣裳:“我看看。” 傷口已經(jīng)上藥,血早就不流了,但胸口被虞葭的手亂摸,傅筠就受不住。 有點(diǎn)不合時(shí)宜地心猿意馬。 忍了會兒,他說道:“葭葭,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br> “怎么沒事?都流了這么多血?!?/br> “真沒事?!?/br> “我看看才放心?!?/br> “不能看?!?/br> 虞葭扯著他衣帶:“為什么不能看?” “你在摸下去我恐怕就……” “嗯咳——” 裴景晏在外頭黑著臉重重地咳了聲。 虞葭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面頰發(fā)燙。她趕緊放開手,不大放心地問:“真不流血了?” “嗯。”傅筠看著她笑,那笑容在這狹小黑暗的馬車?yán)锒脊饷⒁邸?/br>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虞葭不好意思極了。幫他重新整理好衣襟后想要收回手,卻倏地被傅筠攥住。 虞葭嚇得大跳,小聲責(zé)備道:“你別亂動。” “我沒亂動。” “那你放開我。” “葭葭,我……” “嗯咳——” 外頭又是一聲咳嗽,比適才更重了些。 虞葭都不敢說話了,被他攥緊手,甜蜜又開心。兩人在狹小的空間里互相望著對方,眼里是笑,心里是蜜。 過了會兒,傅筠無聲開口。 虞葭低低地問:“你說什么?” 傅筠繼續(xù)無聲開口。 虞葭聽不見,低頭湊過去。然而才剛剛湊進(jìn)他,就被他壓著腦袋親了上來。 這這這……這人—— 太不要臉了! 虞葭屏住呼吸,生怕兩人的動靜被哥哥聽到,亦或是下一刻哥哥突然拉開馬車門看見她們這模樣。 她心驚rou跳的,以至于親吻也不專心,結(jié)果被傅筠輕輕咬了下。 她下意識“嘶”地一聲疼。 “指揮使大人!” 外頭,裴景晏忍無可忍,重重地敲車廂壁。 虞葭嚇得趕緊退開,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一旁。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今晚的情況。 “你們是怎么出來的?謝淵呢?” “謝淵被太子殿下帶走了?!备刁迵沃碜幼饋恚骸澳愀绺绾吞拥钜辉缇蛶е寺穹谕??!?/br> “我哥哥不是離京了嗎?”虞葭疑惑。 傅筠又拉過她的手,輕輕摩挲那柔嫩滑膩的手掌,勾唇笑道:“離京只是為引人耳目?!?/br> 實(shí)際上,傅筠掌握的證據(jù)并沒那么多,梁琮的倒戈才是重中之重,但要他倒戈不易,只能跟裴景晏商量做這么一出戲。于是他暗中放出消息給謝淵知曉,也就是想逼他狗急跳墻。 只不過,令他們沒想到的是,虞葭突然卷進(jìn)其中令他們措手不及。再次商議過后,傅筠只能以身涉險(xiǎn)將計(jì)就計(jì)。 幸好,一切都如他所意料,虞葭全須全尾地活著。 * 幾日后,一則消息如同驚雷在朝廷中炸響。 錦衣衛(wèi)指揮使傅筠查出當(dāng)年東平城定國公瀆職失城一案,乃另有陰謀。王貴妃,也就是當(dāng)年王昭儀聯(lián)合其兄長定遠(yuǎn)將軍假傳軍令并私通北狄,使得東平城失守,將士死傷無數(shù)。此乃通敵叛國大罪,證據(jù)確鑿。 皇帝震怒,賜死王貴妃,王家滿門抄斬。四皇子謝淵被奪去皇子身份,貶為庶民,終身軟禁在漓水宮。 此消息如雷鳴閃電迅速傳遍了真?zhèn)€上京,街頭巷尾都在談?wù)摯耸?。有人說,這四皇子沒少得罪太子,日后恐怕不死也是個(gè)廢人。 同時(shí),與此事關(guān)聯(lián)甚深的還包括定國公府和靖國公府兩家,十?dāng)?shù)年恩怨,一朝真相大白,眾人都在瞧兩家的反應(yīng)。 . 但,沒什么反應(yīng)。 定國公府大門緊閉,跟平日沒什么兩樣,虞葭還在陪母親尤氏喝茶。 自從被帶回府,已經(jīng)過去六日了,虞葭每天都在擔(dān)心傅筠的傷勢??伤F(xiàn)在被禁在家中,不得出門,也不得知傅筠的消息。 哥哥擔(dān)心謝淵余孽魚死網(wǎng)破,為以防萬一不準(zhǔn)她出門。 虞葭這幾日悶悶不樂的,但又不想讓母親煩憂,也就拼命忍著,著實(shí)辛苦呢。 尤氏自從找回女兒后,身子就一日比一日好轉(zhuǎn)。且平日里跟虞葭一起練五禽戲,如今都能一整夜安眠到天亮。 不過,昨日夜里定國公來了些興致,夫妻倆鬧得有些晚,以至于今早虞葭過來請安時(shí),她都還未起床。 這會兒尤氏不大好意思,說了些朝堂發(fā)生的事之后,見女兒悶悶不樂的,她問:“葭葭怎么了?可是還在為那日祈福不順憂心?” 虞葭去東莊廟為虞老夫人祈福路遇滑坡之事,尤氏是知曉的。但為免她擔(dān)憂,虞葭被擄走之事仍是沒讓她知道。 虞葭得了囑咐,便也和守口如瓶。聽得母親這般問,也順著點(diǎn)頭,但隨即又搖頭。 尤氏問:“那是為何悶悶不樂?” “娘,”虞葭道:“我還不想嫁人呢,也不想與穆世子相看?!?/br> 尤氏這些日子以來都在為虞葭的婚事暗暗留意,京中各樣適齡的公子她都如數(shù)家珍,可之前問了女兒,女兒卻是一個(gè)都不中意,倒是把她愁了許久。 女兒翻年就要十八了,這樣的年紀(jì)若是還不定下來,就再不好找合適的了。尤氏就這么憂心了段時(shí)日。終于在前幾日,她去大長公主府上吃茶時(shí),聽了這么一則消息。 其實(shí)也是大長公主有意想撮合。 大長公主長子文國公這些年一直在西北任職,過些時(shí)日就要調(diào)職回京。其嫡孫穆璋,一表人才,能力卓絕。如今到了適婚之齡,卻苦于西北并無合適的世家女子相配。按國公夫人的意思是想來上京相看,因此修書托大長公主先在京城物色合適的。 大長公主在中秋宮宴上曾見過虞葭,無論是樣貌還是品性都令她極其滿意?;馗笥炙较麓蛱搅嗽S久,最后覺得整個(gè)上京城,也就定國公府這位裴三姑娘配她孫兒最合適。 于是,就有了大長公主邀尤氏吃茶,有意結(jié)親的意思。 尤氏思來想去,覺得不妨讓兩個(gè)小兒女相看相看,興許能互相看對眼說不定。 大長公主此前還讓人送了穆璋的畫像過來,虞葭也是瞧過了的。雖然也長得挺好看吧,但凡事有個(gè)先來后到。 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這會兒就再也喜歡不上其他人了。 糾結(jié)許久,還是決定跟父母和盤托出。她道:“娘,穆世子雖好,可是…可是我不喜歡他?!?/br> “你都還未見過人家,怎么就知道不喜歡?”尤氏笑道:“過幾日穆國公一家子就回京了,屆時(shí)你先相看相看,說不準(zhǔn)你會喜歡穆世子呢?!?/br> “我才不會?!?/br> “嗯?”尤氏聽出了點(diǎn)意思:“莫不是我們葭葭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 “我…”虞葭猶豫了下,羞臊點(diǎn)頭。 “啊呀,”尤氏高興:“快說說,是誰人?!?/br> 這時(shí),裴景晏從外邊回來給尤氏請安,正好進(jìn)門,聽見這話看了虞葭一眼。 虞葭低頭紅著臉,哥哥一來,她都沒勇氣說了呢。 尤氏追問:“到底是誰人,家世如何?品性怎么樣?” “就是…就是…”虞葭鼓起勇氣:“就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傅筠。” “誰?” “靖國公府的世子傅筠。” 頓時(shí),尤氏沉默了。 虞葭小聲說道:“娘,我覺得傅筠挺合適的?!?/br> “他不合適!”定國公沉聲走進(jìn)來。 “爹爹。”虞葭行了一禮。 “葭葭,”定國公道:“傅筠此人不是良配。” “為何?” “前段時(shí)日,他養(yǎng)外室的事人盡皆知,你難道不知?” “爹爹,這事…這事……” 虞葭心里打鼓,她知道父母不看好傅筠,但沒想到這么不看好。她拿眼睛悄悄暗示裴景晏,想讓他幫忙說說傅筠的好話。 結(jié)果裴景晏自顧自喝茶,仿佛瞧不見meimei的暗示。 關(guān)于外室的事她不能替傅筠解釋,更不能說那個(gè)外室就是她,否則傅筠肯定要被爹爹打斷腿的。 唉! 就挺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