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有了讀心術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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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扁鵲直入城西一個深曲里。 “且在這里候著吧?!彼瓢瓦瓢妥?,把竹篋背在身上,慢悠悠下了驢車,讓車夫看著驢子,在外頭等他。 說著,他嗅了嗅鼻子,聞著花香尋路而去,在一戶矮門前停了下來,抬手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條縫,燕娘的小臉出現(xiàn)在門縫里,看到來人,她的眼睛里立刻迸發(fā)出驚喜:“神醫(yī)大人,您終于來了!” “噓,噓?!辟惐怡o做賊心虛,左右張望了一番,壓低聲音,“進去再說,別驚動旁的人?!?/br> 燕娘連忙把門縫開大一些,可供賽扁鵲一人而入。 賽扁鵲一條腿踩進來,大半個身子還在外面,多疑地停住步子:“家中可是只有你姐妹二人在?” “阿姐的咳疾總是不好,外頭都亂傳,講jiejie得了癆病。我出去賣花,他們都視我如瘟疫,怎么還敢踏入我們家?!毖嗄镂桶停凹抑兄挥形遗c阿姐相依為命。” 賽扁鵲戴好面巾,搖了搖頭,總算走進去了。 “一晃眼,我離開京城已經(jīng)十八年了。沒想過這輩子還能回來,也沒想過一回來,還是踏入你們家?!?/br> 燕娘把門拴好才跟上去:“十八年前,神醫(yī)大人就是從我們家離開京城的,如今回來了也是到我們家來,這大約就是緣分吧?!?/br> “什么緣分,孽緣!”賽扁鵲唉聲嘆氣,“十八年前,這屋子只有你娘住,你們姐妹倆還沒出生呢。你們娘當初在平康坊就用壞了身子,住到這里也不曉得節(jié)制,門口夜夜掛燈籠,人早早沒了,如今你們姐妹又要走她老路?!?/br> “我不會走娘老路的?!毖嗄镄÷曊f,“等阿姐好起來,我也要勸阿姐別那樣了?!?/br> “唉,說的好聽?!辟惐怡o在小院子里走著走著目光一凝,“你們院子里怎地有好些大鞋???” “之前被男人踩的。”這么說著,燕娘眼中淚汪汪起來了,“神醫(yī)大人,您一定可以醫(yī)好我阿姐的咳疾吧!” “醫(yī)者父母心,醫(yī)死不關心。”賽扁鵲搖頭晃腦,踏入屋里。 一進屋,一股熱浪夾雜著濃郁苦澀的藥味,混著各種花香,撲面而來。 縱然賽扁鵲戴了面巾,也不由被沖得頭昏腦脹,他喝道:“干什么,這是干什么?這氣味,沒病也要被捂出病來,還不快打開窗子,通通風!” 屋里狹□□仄,塞滿了大柜子大箱子,鶯娘躺在最里頭的床榻上,面色青白,瘦弱見骨,見到賽扁鵲過來,想行禮卻爬不起來,只能嘴上發(fā)出奄奄的聲音:“神醫(yī)大人,救命……” 說完,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行了行了,我來了,肯定竭盡全力救你的命?!辟惐怡o看著鶯娘與故人有些相似的面容,情緒復雜,“我欠你們娘一個大人情,你們想必也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再三寫信喊我來。我救了你,以后就誰也不欠誰了,從前的事就當忘了吧,再也不要提?!?/br> 說著,他的聲音厲了起來,“若是泄露了一絲一毫出去,我左右是死路一條,你們姐妹倆得知了那般驚天的秘密,怕也是跟我一同黃泉路作伴的份!” 他急了啊。 燕娘原本正打算開窗通風,聞言把手收回來,扭頭問賽扁鵲:“神醫(yī)大人,這個窗究竟還應當不應當開?” 窗好開,話傳出去了,又該怎么說。 賽扁鵲隔著面巾摸了摸鼻子:“開吧,通風為重?!?/br> 他不再啰嗦,坐到了鶯娘的榻邊,放下竹篋,專心診脈。 - 這一日更早些時辰。 徐善就和徐羌不約而同地去給溫氏請安。 “哎呀,真是想去西市逛逛呀,聽說那里又來了一批能歌善舞的胡人,還有能吞劍能噴火的奇人異士!”徐羌夸張地開口,“我認為,我應該現(xiàn)在就去看看,省的過了兩天,上榜的進士不作數(shù)了,闔府上下為大哥傷心,我也不好意思再去西市玩耍?!?/br> “就你事多,正經(jīng)的沒有一件,花里胡哨的一堆?!睖厥硝久迹岸?,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如今多事之秋,湊那等子熱鬧做什么?” 徐羌鎩羽而歸。 徐善執(zhí)帕嚶嚶:“娘,西市是不是很多稀奇物件呀,堂姊在那兒得了一對珊瑚耳墜子,總是在我跟前搖。遙想我上回去西市,還是上回的時候?!?/br> “善善,你的首飾確實不夠,西市比起東市,稀奇古怪的物件更多一些。你若是想要添置,不如就讓你二哥陪你一同過去逛逛,你一個人我如今不放心?!睖厥虾皖亹偵?。 徐羌:“?” 哎,不是,憑什么哦。 “娘,您這臉變得也太快了些,你方才分明不是這樣說的,你對我這個兒子太絕情了,我很是傷心啊,很是傷心!” “什么傷心不傷心的,二郎,不要做作。”溫氏端起茶盞,“反正你也想去湊熱鬧,跟善善一同去,正是兩全其美?!?/br> 徐羌:“……” 徐善笑容可掬拉住他,對溫氏道:“謝謝娘,我們早去早回,定然不會惹是生非?!?/br> 一路把徐羌拉到了外面,徐羌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徐善拍拍他的肩:“二哥,都出來了,不用裝了?!蹦锶缃穸ㄈ幌氩怀鏊麄儌z狼狽為jian,早約好了一同去城西為非作歹。 “我裝了,但沒完全裝,我還是有幾分真情流露的?!毙烨忌畛恋貑枺靶∶?,我要去西市娘不應允,你想去娘就沒有二話,這表明了什么?” 徐善端詳著他:“表明你真沒用?” “……走!” 徐羌甩袖在前,上馬車。 習秋已經(jīng)在馬車上等著他們了。 徐善問道:“信可都送出去了?” 習秋一臉嚴肅:“自然?!?/br> - 鮑府中,鮑小國舅就收到了一封信。 鮑會捏著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字他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又格外地讓他震驚。更奇怪的是,這信還是匿名的。 “誰送來的,你再說一遍。” 門房被帶到鮑會面前,滿頭大汗地說道:“回小國舅的話,是一個小乞丐,把這封信塞到奴才手里就跑,奴才追過去問,才說是一個人要給小國舅的。小乞丐年紀太小了,連送信人是男是女都說不清楚,倒記得人家給他糖吃了?!?/br> 這都是什么廢話? 鮑會把這封信繼續(xù)高舉,反復地看,過了半天,轉(zhuǎn)頭看門房。 “誰送來的,你再說一遍?!?/br> 門房:“……”他娘,這奴才也太難當了。 憋了憋,門房任勞任怨道:“回小國舅的話,是一個小乞丐——” “行了行了,別叨叨了,我都知道!”鮑會不耐煩地打斷他,高聲道,“來人,備車!” 他要去捉jian! 捉徐羌和鶯娘這對狗男女的jian! 信上寫了,徐羌今日過去,找鶯娘歡好了。徐羌真是色膽包天,鶯娘都病懨懨到大半截身子入土了,他還敢上,在好色之道他還真是有志之士。 鮑會咬牙切齒,一瞬間覺得這一切都早已有跡可循。 他當進京那會兒,就從鶯娘身上嗅到了濃重的流鶯味。賣花賣花,卻不知道賣的是哪朵花。他過去調(diào)戲鶯娘,鶯娘卻不肯從,那顯然是欲拒還迎啊,鮑會格外地興奮,哪知道半路殺出了徐羌那個二愣子,罵他欺辱賣花女,把他給打了一頓,鶯娘那個小賤人還對徐羌千恩萬謝的。 原來那個時候,徐羌就跟鶯娘勾搭上了! 徐羌一點都不愣,徐羌就是想打他。太缺德了,這個徐羌過分缺德了。 缺德的人,在外面的仇人應當很多。如今,這份匿名信不就遞到了他手上。鮑會想,這一定是徐羌的仇人寫的,徐羌氣盛,仇人不敢自己上,只能求助于威風凜凜的小國舅他。 鮑會一路到了鶯娘所住的深曲。 遠遠地,他就看到了徐家的馬車! 徐羌果然來了這里。倘若說原本鮑會還有些半信半疑的話,眼下他已經(jīng)十分相信了。 天可憐見,讓他逮住了徐羌的把柄。 鮑會正要驅(qū)車沖進去,他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打不過徐羌。 就在這時,兩個地痞流氓一邊互毆一邊從他的車架旁邊經(jīng)過,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過來。 “再打,你再打,我把你告京兆尹!” “來啊,就叫京兆尹大人來主持公道,我看是誰更丟人,哼!” 鮑會的眼睛緩緩地睜大,他懂了! 找京兆尹,就該找京兆尹過來捉jian,把徐羌與暗/娼廝混的丑聞揭開,老翰林就生出這德性的兒子,怕是徐家都得跟著被言官責罵。多好的事啊,徐羌屬實大孝子了,老父親剛被皇帝陛下鏟出來,他就趕緊地往老父親身上填一鍬土。 鮑會把手一抬,興奮道:“走,去京兆府!” 他要告發(fā),徐翰林之子與暗/娼私通! 暗處里。 徐羌正貼著墻,觀察鮑會車架遠去的背影。 “徐二,我們倆打得不錯吧?”兩個地痞流氓在他身邊擠眉弄眼。 “豈止是不錯,簡直特別好?!毙烨即蟀髷垼跋禄囟夫序?,帶你們贏!” “嗐,兄弟!” - 碧云寺,崔九也接到了一封信。 送信來的是一個小沙彌,說是一位施主托他交與崔郎君的,至于那位施主姓甚名誰相貌如何,小沙彌就雙手合十不愿再說了。 信上只有一句話,邀他去城西深曲長見識。 崔九輕輕一笑,從書頁里另取出一張紙條來,上面也是讓他去城西,見機行事。 兩張紙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小沙彌一臉迷茫,顯然不懂他的意思。 崔九把紙條捏在兩指之間,揚了揚:“這才是你們五殿下送來的。” 小沙彌懵了。 “看來,讓你給我遞信之人,并非五殿下的人?!贝蘧糯浇菭科穑芭c其說我被盯上,不如說你們五殿下被盯上了,還不愿意透露誰給你的這封信嗎?” 小沙彌憋了憋,合十的手都穩(wěn)不住了。 半晌,他閉上了眼:“是貧僧在俗世中的親娘所給,她是一個尋常農(nóng)婦。” 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