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任務(wù)完成,遠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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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兒別無他長,唯有舞技驚人,難道父皇就不想最后看一眼當年母后跳地那支《破軍曲》?”千乘晏勾唇,眼里帶著篤定,他與安皇幾乎是視線相對,彼此眼中帶著揣測和試探,當年在德山,千乘晏雖然被安置在了最角落的位置,可是沈芊君當時跳的那支舞,他卻記憶猶新,當時他就恍若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一般,他母親當年的風光,任誰看了都會為之傾心,然后失魂落魄。 許久后,安皇冷冷一笑,“好,若是她跳不好,朕就殺了她!”說畢,冰冷的眼神在沈芊君身上掃視。 沈芊君被盯地不禁哆嗦了一下,這個皇帝好殘忍!確切地來說,是她的父親好殘忍。 “當然,若父皇不喜歡,隨便處置兒臣以及太子妃?!鼻С岁陶f畢,淺笑著站到一邊,然后沖著外面的內(nèi)監(jiān)道,“來人,準備琴案?!?/br> “你要親自伴奏?”安皇挑起眉頭,許久后嗤之以鼻道,“好,朕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要耍什么花招?!?/br> 這哪里像是一對父子在對話,倒像是仇人。 不時內(nèi)監(jiān)便搬上了琴案,千乘晏淡然地撫琴而坐,看著大殿中央的人兒,對她淺淺一笑,那笑,像是在鼓勵。 一聲玄妙的樂聲響起,接著千乘晏便開始挑弄起琴弦來,這試音便高亢萬分。 沈芊君正了正身子,沖著安皇做了個揖,然后雙手合在胸前,隨著千乘晏的音樂剛響起,將水袖舞開。 “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沈芊君淡淡開口,立即,那水袖便如一把刀子般朝著兩邊而去,只是水袖并沒有觸碰到擺在架子上的花瓶,而是將那些鮮花給剪掉,只見那些鮮花立即被水袖卷起,瞬間在空中落下。 漫天飛花,落在琴案上,落在一干女人的肩頭,落在紅毯上。 沈芊君嫣然一笑,卻并沒有按照之前和千乘晏商量好的《破軍曲》,而是忽然,但見她此時身體已如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她一只腳抬起,臉上的笑一收,連帶著手中的彩帶也收起,一連在空中打了好幾十個圓圈,彩帶劃出的圈有點晃眼,分不清彩帶的數(shù)量,只是將里面的人包圍,像是分身術(shù)般,一下子出現(xiàn)了好多重影。 而此時,千乘晏的琴聲也高了些,沈芊君眼里帶笑,暗藏一絲張狂,其中一條彩帶忽然朝千乘晏伸去,那彩帶力道很大,像一把利劍,直對著千乘晏的咽喉。 只見千乘晏一掌忽然重重拍在古琴上,將古琴掀起,彩帶卷住古琴,一個收縮,送到自己懷里。 另一彩帶已是再次朝千乘晏奔去,只是方向偏轉(zhuǎn),繞了幾圈,將千乘晏身后開的正眼里的月季一并除了根莖拔下。 彩帶方向繼續(xù)繞轉(zhuǎn),將所采摘的月季一一落到那下女子的懷里。而她自己則是將古琴抱起,一個飛身,跪下彈奏了起來。 “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皇。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nèi)隋诙疚夷c。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br> 唇紅白齒,眼中含情,沈芊君抬起的白衣袖,起起伏伏,聲音更是宛轉(zhuǎn)悠揚,她時而悲壯,時而繾綣。將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唱的栩栩如生。 忽然,琴音落,語音依舊繞梁。滿座一片死寂。大家還依舊沉溺在那美妙的琴音中。 啪啪啪,千乘晏帶頭,三聲,滿座這才回味,歡呼雀躍起來。 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拍著巴掌,眼里流露出一絲絲的贊嘆,然后都簇擁到安皇身邊,“皇上,您看看,太子妃跳地多好,是不是該賞賜些什么?” 安皇瞇縫著眼睛,視線久久停留在沈芊君身上,仿佛看到了當年的安后一般,眼中有些動容,“你這跳地是什么?” “鳳求凰,男子追求女子為跳的舞?!鄙蜍肪贿@么一句,安皇抓著她的手肘便垂落下來,似乎看到了十幾年前的安后一般,他眼里帶著一絲悔意,忽然大笑著,“為時已晚矣,晚矣啊?!闭f著,他便仰頭大笑了起來,卻不想這么一笑,忽然,整個人就眼珠子一睜,身子癱軟朝后倒去,“皇上!皇上!” 眾人都著急地簇擁了上去,而千乘晏卻是一把拉住了沈芊君,然后抓起琴案上的琴,猛然就摔在了地上。 外面這時立即傳出了聲響,吳隱帶著一大隊的人沖了進來,“有刺客,來人啊,把這一干刺客都拿下!” 吳隱手里拿著長劍,他指著安皇身邊的一群女人大吼著,吩咐著身邊的侍衛(wèi)。 沈芊君當即呆怔在原地,這哪里是要殺什么刺客,分明就是要把這些可憐的女人全部殺光。 她想要說話,可是卻被千乘晏拉著后退。 只見一干女人尖叫著,想要躲閃,卻被迎面包圍的刀劍給一個個刺死,鮮血立即飛濺到白色的屏風上,青花瓷瓶上,女人們都沒來得及喊救命,便一個個被抹了脖子。 有一個女人,好不容掙脫掉侍衛(wèi)的刀劍,沖著千乘晏奔來,可是那女人嘴里最后直含著熱血,喊出了一聲,“太子……饒命。”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睜大著眼睛,死不瞑目。 沈芊君怔怔地看著千乘晏一手握劍,刺向了那女人的小腹處,她沒有驚叫出聲,而是沖著身邊的人大吼著,“你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殘忍?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對母后的?你可知道母后在冷宮里哭斷心腸的時候,他又在鎖什么?都是這些賤女人,就知道魅惑人,就知道爭權(quán)奪勢!” 沈芊君不會明白當年因為宮中爭斗,嬪妃陷害,才讓安后置于冷宮,而她現(xiàn)在所能看到的,僅僅是殺戮。 終于,在千乘晏一劍刺向安皇的身后時,她徹底地暈厥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耳邊的驚叫聲依舊,眼前是四處逃竄的人,滿眼的狼藉和血腥。 夜深地可怕,周遭一片安靜。 好像血洗的場面還在繼續(xù)般,沈芊君從噩夢中驚醒,看著視線里的一只帶著銀狐毛裘衣服的男人手,立即掙脫打開,“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