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warning!warning!昭陽公主大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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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么這么開心? 她為什么這么……興奮? 李琮用實際行動解答了薛白袍的疑惑,她的長刀始終緊緊扣住他的命門,半分不肯放松。 “本殿不想臟了大興善寺一方寶地,出去打?” 李琮用的可不是好說好商量的語氣,薛白袍毫不懷疑如果他弄臟了竺法成的禪房,她那把刀會沖著他的脖子直揮而下。 分明是她想找個好施展的地方來和他對打嘛。 “你們中原人說舍命陪君子,薛某今日就來一個舍命陪公主!” 薛白袍眼珠兒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在禪房跑不掉,在外面難道還逃不脫嗎?等昭陽公主稍有松懈,他就可以逃之夭夭。 李琮與薛白袍互換位置,她抵著刀把薛白袍逼到禪房外的小巷。那巷子涂成鮮黃的顏色,用朱漆印了“南無阿彌陀佛”六個大字,顯露出無上的威懾與莊嚴。 巷內(nèi)無人,四面空寂。 好在竺法成還不算傻,沒跟上來,此時小巷子里只有李琮與薛白袍這一雙對手。 薛白袍剛出禪房就打算溜,他的手剛伸進懷里,還沒摸到迷魂散呢,李琮又甩了把銀光閃閃的飛刀,這么近的距離,她還有那么大的手勁兒,那刀子“蹭”地一聲就沒進薛白袍手腕上,疼得他哇哇大叫。 “你、你怎么這么狠辣?” 上來就是殺招,典型的魔教做派。 “薛白袍,你不該動他?!?/br> “好痛好痛……誰?那個和尚?” “沒錯。” 薛白袍想解釋說他就是個狗腿子,這事兒主要賴通天教主,李琮卻沒什么耐性,直接開打。 她不猶豫,把扎進薛白袍手腕的飛刀又拔了出來,薛白袍還以為她心軟了,哪里知道李琮使了一招絆馬腿,給他來了個人仰馬翻。 就在薛白袍站立不穩(wěn)之際,李琮用長刀卡住他的右臂,整個人把他罩住,快準狠地用那把帶血的飛刀又給薛釘在了墻上。 這個釘,是字面意義上的。 飛刀穿透薛白袍的手掌,牢牢地鑲進墻壁之中。刀體幾乎全部插了進去,露在外面的只有一截刀柄。 “李琮!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琮更興奮了。 她困在京中小半年,干的都是文活兒,平常練練武功、抓抓盜匪,很少有露真功夫的時候。 換句話說,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酣暢淋漓地打過架了。 薛白袍對于她來說是久違的合格對手。 “更過分的還在后面呢?!?/br> 李琮呢喃著,眼睛中閃過嗜血的光芒,薛白袍暗道不好,他不能再玩鬧下去,這大唐公主對他起了殺心。 薛白袍心一橫,猛地提起右手,生生把那只飛刀丟了出去,他顧不得右手血流如注的傷口,一手抓了一柄彎刀,左邊的舞得還算流暢,右手的姿勢看起來有點奇怪。 他的彎刀名叫“明月心”,各有一道彎彎的血槽,但凡出手,必要見血。 “要動真格的?” 李琮舔了舔嘴唇,像是一頭餓了很久的狼看到一只落單的野兔。 薛白袍不再廢話,直攻李琮膝蓋,想要先破了二人之間的攻守之勢再說。他料定李琮會躲,李琮的身體卻拐出一個奇怪的角度,用那把長刀擋住了明月心的鋒刃。 兩把兵器相接,力與力相角逐。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薛白袍都很有信心反制李琮。 比如,他處于順勢,李琮處于逆勢,他使力要比李琮容易得多。 比如,盡管他比李琮要矮一點點,可身板兒比李琮厚一圈兒,看起來比李琮勁兒大。 然而,等真卯上了勁兒,薛白袍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的。李琮的力氣怎么這么大?他感受到的阻力怎么這么強? 薛白袍氣沉丹田,提一口氣,大喝一聲,彎刀與長刀膠著良久,最終發(fā)出“錚”地一聲,反饋而回的波動震得二人虎口發(fā)麻。 李琮稍稍退后一步,不像之前占有絕對優(yōu)勢,薛白袍退無可退,貼著墻滾了一滾,暫時逃脫了李琮的控制。 剎那之間,薛白袍的腦海里出現(xiàn)兩個選擇:逃,還是戰(zhàn)? 李琮的刀上散發(fā)出可怖的殺意,那上面有很多裂痕,瞧著是把不怎么鋒利的舊刀,這也是為什么薛白袍一開始低估李琮實力的原因。 一股自負之情沖昏了薛白袍的頭腦,他放棄了唯一的逃跑機會,轉(zhuǎn)過身來,用那把大一點的彎刀去勾李琮的腸子。 這是他最得意的招數(shù)。 “公主,你不該輕敵!” 此招看著好破,能躲開就是,可魔教從不講究光明正大,這一招本就是薛白袍拿手好戲,鮮少失手,假設(shè)落了空,他的第二把彎刀就會接著飛出去,不是砍脖子就是剜眼睛,血次呼啦的分外嚇人。 然而,這一次,他就失了手。 李琮見第一把彎刀飛來,她飛速向后仰去。薛白袍看她露出這么大個破綻不禁一笑,第二把飛刀直直砍向李琮的腰,李琮卻一躍而起,雙腳輕輕向下一踏,好巧不巧正踢在小彎刀的刀身。 她順勢一踢,竟是直接踹飛了第二把刀。 薛白袍終于意識到這位公主的速度、力量和反應(yīng)力都比他高上一個臺階,不是他耍耍小聰明就能對付得了的,要想從她手里逃走怎么也得留下半條命來…… 幾百招后,薛白袍體力不支,李琮越戰(zhàn)越勇。 他看著眼冒綠光的李琮,只恨自己剛才為啥不抓住機會快跑? “公主,我錯了公主?!?/br> 薛白袍氣喘吁吁,恨不得跪地求饒,他半扇身子全是血,只有一小部分是李琮的,大部分是他自產(chǎn)自銷。 李琮收了招,卻沒收刀,她問: “薛郎君哪里有錯?” 薛白袍還以為李琮心軟了,他想,就算武功再怎么高強,終究是女人,有婦人之仁…… “我哪里都是錯,請公主饒了小人吧!” 李琮點頭,薛白袍露出一個隱晦的笑意,他賊心不死,還想最后陰一把李琮,沒想到“蹭”“蹭”兩聲,李琮又擲出兩把飛刀,釘住他的手腕和肩頭。 “公主,我都認錯了啊公主!” 李琮“撲哧”一樂,又扔出去小六把飛刀,直將薛白袍右半邊身子都給扎進墻里了。 鮮紅的血液順著墻壁緩緩流下,像一條沒有源頭卻活蹦亂跳的小溪流,與“南無阿彌陀佛”形成鮮明對比。 “既然錯了,自然要罰?!?/br> 天已經(jīng)晴了。 金烏燦爛,白云渺渺。這是連下大雨的長安城中許久都沒見過的晴好的日子,可失血過多的薛白袍只感覺有一片陰影狠狠地將他碾在腳下。 他有些暈眩,抬頭去看,看到的是一張興趣盎然的笑臉。 --